穿書七零女配有空間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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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良華被老實本分的父親氣得七竅生煙,惡狠狠地告訴他:“你誰也不能說,就把這封信的事爛在肚子里,知道嗎?那人一生未娶一直在找媽,如果讓媽知道,跟人跑了,我們家就完了!” 陸春林被兒子這一嚇,頓時六神無主,活也不想做,話也不想說,只知道埋頭喝酒。只有醉得狠了才敢借著酒勁說句心里話:“云英,你不能走哇?!?/br> 陸良華才懶得管父親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母親和大姐的秘密。這個秘密若是說出去,大姐一家就飛黃騰達,自己將被踩在她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絕對不能說出去。 他細細囑咐著家里人:“別往外說,我們就當不知道的。天遠地遠的,港城人現(xiàn)在還不能在內(nèi)地到處跑,我就不信那人還能找來不成?” 楊桃莊還有點懵懂:“干嘛不說?咱媽能搭上那個大老板不是好事嗎?” 陸良華現(xiàn)在物資局辦公室里打雜,官沒當上,卻經(jīng)常與領導打交道,漸漸也有了官威:“你真是糊涂!大姐是那人和媽的孩子,如果聯(lián)系上了誰能得到最大的好處?” “哦……”桃莊恍然大悟,“對對對,可不能讓陸桂枝一個人把好處都得光了?!?/br>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把好處抓在自已手上。”陸蕊心念一動,提出一個建議。 聽完這個建議,陸良華一拍大腿:“我家姑娘就是聰明?!?/br> 說干就干!陸良華按照信中詳細的寄信地址回了信。信寄出去大半個月之后,迅速收到回信,還有……匯款單。 接二連三的匯款單、包裹寄到物資局陸良華這里,局里的人都好奇地問:“小陸,你這是攀上了什么親戚,這么闊氣?” 一開始陸良華還不太敢說,隨便幾句搪塞了過去??僧敻鄢腔貧w的日子確定下來之后,他膽子大了,道:“桃莊的叔叔在港城經(jīng)商,戰(zhàn)亂失散最近才找到,我這是負責聯(lián)系呢?!?/br> 可是回到家,陸良華還是心驚rou跳,總擔心事情敗露。 陸蕊卻很淡定。前世根本都沒有聽說奶奶那邊有人來尋找,多半就是因為信件全部被退回那邊以為人早已死了,傷心欲絕沒有再打聽。這一世若不是陸良華一時多嘴問了一句,哪能聯(lián)系上?所以只要陸良華不說漏嘴,就不會有人察覺。 想到這里,陸蕊微笑著安慰惶恐不安的父親:“那人又不知道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是死是活,你就說死了不就行了?你只管編個讓他傷心不敢回老家的故事,只要那人不來縣城,誰會知道是真是假!” “萬一那人非要回縣城一探究竟呢?” “就算他要來,那也是我們接待是不是?你就說……他老家的人都死絕了,奶奶再嫁不愿意再見他。你只管把奶奶說得絕情些,罵他忘本啥的?!?/br> 消息傳到水利局,陸桂枝有些疑惑。沒聽說楊桃莊有什么叔叔失散,怎么忽然多出個親戚在港城?等到盛同裕回來,聽聞這件事之后的盛同裕很淡然地說:“莫理他,唯利是圖、生兒不養(yǎng)的人我看不上,他再風光咱也不沾光。” 陸桂枝重重點頭:“良華一家攀上陸昌壽之后進了縣城,現(xiàn)在國家在深市搞改革試點他又攀上港城富商,真是能折騰。不過你說得對,他再風光咱也不眼紅,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飯,心安咧。” 盛同裕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一迭錢遞給陸桂枝:“高考輔導資料再版印刷,這是稿酬。還別說,越越的建議挺好,不能一次性賣斷版權,咱每年按比例收費,源源不斷地來錢呢。” 陸桂枝接過一看,眼睛瞪得老大,驚呼道:“這么多!”十元一張,厚厚的一迭,這……這得有一千吧? 盛同裕從包里又拿出一迭錢:“一共兩千呢,這書現(xiàn)在據(jù)說賣得特別火,我是主編提成比較高。 陸桂枝第一次看到這么多錢。她現(xiàn)在工資收入提高到了六十塊,盛同裕評上高級教師每個月六十二塊,兩人加起來一百二十二塊錢,在縣城已經(jīng)算是比較高的收入了。但這一下子兩千塊,是兩人差不多兩年的總收入??! 沒見過世面的陸桂枝有點慌:“這么多錢,不會有人舉報吧?” 盛同裕揮揮手:“我們學校參與編寫輔導資料的老師每人都有一千,這是大家辛勤勞動換來的報酬,行得正、立得直,怕什么!” 陸桂枝樂得合不攏嘴,拿著錢一會放進抽屜、一會放在枕頭底下、一會塞進衣柜,嘴里還嘮叨著:“明天一早就去儲蓄所存了,這么多錢放在家里我害怕?!?/br> 藏好錢之后,陸桂枝一個人坐在大床邊,掰著手指頭計劃:“先給越越買個新書包,過完暑假她就得上初中了。給楚楚買兩條新裙子,馬上就要上小學了,她愛俏得很呢。再扯點藍布,全家人都做新褲子……喂喂,同裕,你說咱家要不要買電視機???” “買!先買臺黑白的。” “那我去找人搞票了???” “好,趕緊去吧,咱們家有錢了。” 過了一會兒,陸桂枝又冒出一句:“喂,同裕,你說咱家要不要買臺電風扇?聽說現(xiàn)在百貨大樓進了一批天仙牌電風扇,用的人都說好?!?/br> “買!”兩個女兒在鄉(xiāng)下過暑假,夫妻倆一問一答樂趣無窮。 盛同裕微笑坐在客廳的小靠背竹椅里,起身給自己泡了一杯麥乳精,自得其樂地咂巴了幾口,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歌: “我們的明天、我們的明天、比呀比蜜甜啰~ 甜蜜的工作、甜蜜的工作、無限好啰喂~ 甜蜜的歌兒、甜蜜的歌兒、飛滿天啰喂……”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很聰明,猜得八九不離十。陸良華一家自私自利,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明天先派個人來收拾他一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可愛,請你們留言加上“灌溉”二字吧,我來發(fā)紅包。 ------------ 新封面換好了,大家喜歡嗎? ------------ 注:文中最后盛同裕唱的歌為《我們的明天比蜜甜》,是1979年北京電影制片廠攝制的故事片《甜蜜的事業(yè)》的主題歌,鐘靈、周民震作詞,呂遠、唐訶作曲。 第46章 意外來信3 陸桂枝說到做到, 先買了臺韶峰牌黑白電視機。時下黑白電視機是稀罕物,剛一搬進水利局就引來無數(shù)人看熱鬧。 “陸科長,你這買的是什么?這大的盒子!” “你們這小日子越過越紅火, 連電視機都買得起了?!?/br> “到底是大學生,雙職工收入就是高。才買了兩輛自行車,這馬上就買電視機了。” 搞得陸桂枝有點不太好意思:自己是不是太高調(diào)了?水利局只有黃、彭兩位局長買了電視機咧。 盛同裕悄悄給她打氣:“怕啥!我們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飯, 掙錢光明正大, 買臺電視機算什么?!?/br> 陸桂枝這才有了點底氣, 招呼著同事:“攢了幾年的錢,這不孩子們眼饞黃局長家的電視機, 咬咬牙就買了?!?/br> 去年, 黃局長買了臺12寸的黑白電視機,孩子們都到他家看。今年元旦開始, 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lián)播》正式開播, 個個看得津津有味。每天晚上到了7點就圍了一群人到黃局長家,可憐巴巴地等著開電視, 到了電視上出現(xiàn)“晚安”二字了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那個時代沒什么娛樂,一臺有聲音有畫面的電視機多么難得!后來黃局長不勝其煩,到了九點就關電視:“走走走!想看回自己家看去。” 盛子越曾經(jīng)去湊過熱鬧,但被趕過一次之后就再沒去過黃局長家。后來黃局長的夫人還特地到陸桂枝家來解釋:“讓越越來我家看電視吧, 我們很喜歡你家姑娘, 我只是……有些孩子太鬧騰了?!?/br> 陸桂枝轉告了這話,盛子越聽完,抿著嘴哼了一句:“不去!” 這次自已家買了電視機, 陸桂枝忍不住歡喜回了一趟陸家坪,悄悄告訴盛子越。哪料到盛子越比她相像中淡定許多,只說了句:“好!”繼續(xù)帶著meimei在外婆家玩。 后世的液晶彩電、大屏幕投影、imax電影都看過的人, 一臺黑白電視機對盛子越來說不算什么。倒是盛同??磁畠阂环鶚s辱不驚的模樣,挺驚喜:我家姑娘有大將風范。 水利局的職工被陸桂枝家一帶動,掀起一波購買電視機的熱潮,前前后后十幾戶買了電視機。每天到了七點鐘,那熟悉的新聞聯(lián)播的音樂聲在樓道里響起,成為水利局一景。 對比光明正大掙錢、坦然花錢消費的陸桂枝,陸良華一家過得跟老鼠一樣。 他截留了桂明康寄給徐云英的錢、外匯券,卻不太敢花。偷偷攢了點錢,想買臺電視機顯擺一下,卻發(fā)現(xiàn)一件悲傷的事:他搞不到電視機票。 陸良華能夠進物資局辦公室打雜,托了陸昌壽的福,借了陸春舉的光。陸春舉這個人,是關局長的嫡系,在財務處是有名的“白面jian臣”,不招人喜歡,不知深淺的陸良華進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舉步維艱。 整個局里的人對陸良華都沒什么好印象,雖然當面不說,背后卻議論紛紛:頂職進來的、初中學歷、工人編制,連親jiejie陸桂枝都不和他來往。雖說陸蕊爭氣、成績優(yōu)秀,為他加分不少,但依然改變不了他不受待見的狀態(tài)。 所以,當他接二連三地拿到匯款單,手里攢了些錢想要得瑟一下時,到處托人都搞不到票。最后只得一咬牙從黑市花了一百塊錢才買到票,準備過兩天買臺電視機。 楊桃莊心痛得要死,在家罵良華:“你神經(jīng)病???花那么多錢買電視機票!你是錢多了燒得慌嗎?你要是嫌錢多,怎么不給我弟弟娶親用?” 陸良華一聽“弟弟”二字就腦殼疼:“這些年你弟弟未必拿的錢還少了?上次說相親找了個好的,管我們要了兩百塊說辦酒席,結果呢?他拿去賭錢輸了個精光!” 楊桃莊被戳了短處,色厲內(nèi)荏地對著吼:“未必我愿意?我家就這根獨苗苗,他一天不娶親,我爸媽一天不安生,就指著找個厲害的把他管著。男人嘛,成了家不就好了?” 陸良華哼了一聲:“算了算了,楊石虎我是怕了,你讓他少進城,安心在家務農(nóng)吧,莫一天到晚這山望見那山高,想些有的沒有。” 楊桃莊最護短,她家只有姐弟倆,中間夭了兩個男娃,湘省人說話“石”、“四”不分,所以排行老四的就取名楊石虎。 聽到丈夫說弟弟的不是,楊桃莊頓時就炸了,跳起來罵陸良華:“你說別人說得蠻好!怎么自己不安心在家務農(nóng),非要討好那個陸昌壽進城工作?還在外人面前吹牛,說什么在物資局當干部,可笑死我了……其實就是個打雜的工人!” 這短揭得好,陸良華氣得眼睛都紅了,抬起手就想打人,可對上桃莊那噴射怒火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懈了勁。他深身哆嗦,一巴掌砸在桌上,打得桌子一晃,桌上幾個菜碗骨碌碌滾了下來。 “咣哐——”巨大的聲響驚醒了睡得正香的陸志遠,一陣號啕傳過來,楊桃莊和陸良華同時收了聲,一個沖到屋里哄孩子,一個拿掃帚清掃地板的碎瓷片。 陸良華掃地掃了一半,門外傳來響動。 “篤篤篤——” “姐、姐——” 一聽到這個聲音,陸良華氣不打一處出,將掃帚一甩就去開門。打開門,一張笑得猥瑣無比的臉湊了過來,可不正是楊石虎? 陸良華沒好氣地問:“你怎么又來了?” 楊石虎穿條軍綠色的褲子,戴頂歪帽子,眉眼雖然清秀,整個人卻一幅憊懶模樣。他看陸良華不太歡迎的樣子,斜著眼哼一聲,抬手將他往門里一推,邁步而入。 “怎么?我來我姐家還要提前報告?你還敢不歡迎?” 楊石虎年輕力壯,陸良華被他這一推,連退幾步,一腳踩在碎瓷片上?!鞍?!”一聲慘呼之后,陸良華低頭一看,后腳跟被割了道深深的口子,鮮血迅速流了出來。 楊石虎看這血流的,也嚇了一跳,忙對從屋里抱著孩子走出來的楊桃莊說:“姐,這可不怪我啊,我哪知道你家地上還摔了幾個破碗!” 一陣兵荒馬亂之后,好不容易將這一場紛亂處理好,陸良華的傷口止了血,坐在飯桌邊生悶氣。楊石虎一句話卻驚得夫妻倆差點跳了起來。 “姐,我聽說你家發(fā)財了?” 楊桃莊再親近娘家人,也不敢說出那個秘密,瞪了弟弟一眼:“瞎說!姐要是發(fā)了財,還能忘了你?” 楊石虎笑得十分狡黠:“你們別瞞著我,我在物資局有眼線。最近你們收了不少匯款單、包裹,可不是發(fā)了財?” 陸良華以為是老婆多嘴說出去的,氣得肝疼。掄著拳頭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道:“發(fā)了財又怎么樣?和你有什么關系!” 楊石虎給自己倒了杯茶,瞇著眼,砸巴著嘴:“怎么和我沒關系?你不是說,是我姐的叔叔在港城經(jīng)商,戰(zhàn)亂失散最近才找到嗎?我和我姐一奶同胞,她的叔叔不就是我的叔叔!” 夫妻倆對視一眼,這才知道壞了事。 一個謊話需要無數(shù)個謊話來圓。 陸良華撒的這個謊,只需一個楊石虎就能揭穿,或者隨便來一個楊家村上的熟人過來,就無所遁形。 當初拿錢有多痛快、撒謊有多愉悅,現(xiàn)在的陸良華就有多慌張。 現(xiàn)場一陣沉默。 楊石虎得意洋洋地瞅著陸良華:“怎么樣?你們拿了我這個叔叔多少好處,現(xiàn)在都給我還回來!叔叔……和我一個姓呢,憑啥這個錢和東西歸你姓陸的得?” 陸良華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明明是大姐陸桂枝的親生父親寄來的東西,被自己用謊話截留了,來路不正的東西,他哪里敢對外說? 如果被這個楊石虎抓了短處,自己哪里還能脫身! 楊石虎很享受這個掌控一切的感覺,他望向楊桃莊:“怎么樣?大姐,你從哪里冒出來一個港城富商叔叔,是不是應該給我交代一下?不然……我讓爸媽過來找你?” 楊桃莊急得滿臉是汗,這主意是女兒陸蕊出的,是她說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說什么只要家里人嘴牢了,什么問題都沒有。她哪知道這世上還有楊石虎這么一個鬼人,迅速就發(fā)現(xiàn)了漏洞? 陸良華想了半天,道:“這個……不能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