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女配有空間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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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子越冷笑著看定谷穗:“競爭各憑本事,不要使歪招。敢像個小偷一樣翻我的東西,那就得承受后果!”說罷,她右手一掃,谷穗桌面上的書本、飯盆、臺燈盡數(shù)被掃落在地。 “咣鐺!” “啪嗒!” “哐呲——” 雜亂的聲響中,谷穗嚇得瑟瑟發(fā)抖,一聲不敢吭。 盛子越目光似鷹,銳利無比,帶著股殺氣:“說!為什么翻我抽屜?” 谷穗想要反駁,想要辯解,但不知道為什么一對上盛子越的眼睛便再也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念頭,她支支吾吾地小聲說:“我……我沒別的想法,就是好奇你的真實水平,想看看你的畫稿?!?/br> 曲紅玉一聽,谷穗還真的是未經(jīng)盛子越的允許擅自翻動她的東西,當時就一跺腳:“你怎么能這樣!我們一個寢室的,東西都沒上鎖,如果想翻就翻那還得了?” 鄭春妮嚴肅地說:“你這就是小偷!” 谷穗臉皮漲得通紅,雙手絞在一起,低頭不語。 盛子越厲聲道:“這一次只是警告,如果還有下一次……” 谷穗第一次遇到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哪里還敢再與她對抗,眼淚都不敢掉,乖乖地應承:“知道了,我以后保證不動你的東西?!?/br> 話一說完,她忽然打了個寒顫,害怕得要命。如果盛子越知道自己和歐陽旭為了拿到免修指標,私下里找了肖強主任,她不會拿刀砍人吧? 盛子越看她老實了,這才坐回自己的書桌,安心吃午飯。飯菜有點涼了,不過好在湯汁多,浸了米飯一股油香味,味道還不錯。 谷穗蹲下身收拾地面上摔碎的臺燈,一不小心手指頭被燈泡碎片扎了個小口子,看著鮮血從傷口中滲出來,她忽然抱著膝蓋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鄭春妮和曲紅玉對視一眼,心里五味雜陳,嘆了一口氣。 晚上七點,建筑系二樓東頭的小會議室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 系主任岳霖主持會議,端坐馬蹄形會議桌的首位,問站在門口準備茶水的辦公室主任賈輝:“三個學生都通知到了嗎?” 賈輝回答道:“都來了,在走廊等著呢?!?/br> 岳霖望著桌邊坐著的九位教授,咳嗽一聲,道:“各位老師晚上好,這次請大家來是因為建筑學專業(yè)大一免修名額三選二,本著公開公正的原則,召開教授委員會審核。” 肖強將規(guī)則簡單地解釋:采取面試的形式,由學生簡單介紹自己,展示作品,教授們提問,最后投票選出最優(yōu)秀的學生。 李朝陽與葉薇坐在一起,交換了一個眼色。葉薇點了點頭:“放心吧,李教授。我沒有個人立場,只看作品。” 確認在座的九位京都大學建筑系教授都明白了規(guī)則之后,面試開始。 第一個進來的是谷穗。 肖強溫聲道:“谷穗同學,請你先簡單地自我介紹一下吧?!?/br> 谷穗下午收到面試通知之后,就開始準備了。她模樣清秀、落落大方,讓人心生好感。再一聽她是京都人,父母都在建設部門工作,自小學畫,師從京都美術(shù)學院凌永年教授,大家都不由自主地點頭:這個學生不錯。 輪到她展示作品的環(huán)節(jié),肖強將她的三幅作品分發(fā)下去,大家看過之后,私下里交談幾句,葉薇對李朝陽說:“李教授,這孩子美術(shù)基礎不錯,免修美術(shù)類課程也是可以的?!?/br> 李朝陽哼了一聲:“建筑學專業(yè)要學的課程多了,直接跳過大一,高數(shù)、英語、空間造型不學,光是美術(shù)基礎牢固又有什么用!” 葉薇嘴角含笑,勸道:“好了,李教授你別cao領導的心。他們想改革就改革,想免修就免修唄,我們都是普通的高校老師,站好講臺、做好項目就行了?!?/br> 李朝陽不服氣地哼了一聲,看大家都問得差不多了,他便提高聲音問了一句:“谷穗同學,你為什么要申請免修?你有信心與大二的學生一起競爭嗎?他們的高等數(shù)學已經(jīng)學完微積分上冊,你能跟得上進度嗎?” 這連珠炮似的問題讓谷穗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肖強在一旁暗自咬牙,就知道這人是個炮仗。這個問題其實他也考慮過,但是谷主任一心想要女兒提前一年畢業(yè),早點出國讀研,這樣等她回國之時自己還沒有退休,能在事業(yè)上幫一把。沒奈何,他只有同意這一點。 谷穗的反應還算迅速,思索片刻便回答道:“暑假期間我有自學高等數(shù)學,高中階段我的數(shù)學和物理都是強項,我有信心跟上進度,請老師們放心。” 教授們竊竊私語,暗自點頭。 第二個進來的是歐陽旭,他沉穩(wěn)有禮貌,談吐舉止都能看出家教良好。教授們聽他介紹也是凌永年的弟子,都會心地笑了。 這一對小兒女,顯然是有備而來,這兩個免修指標恐怕就是為他倆準備的吧?只是不知道第三個報名的愣頭青是誰,竟然打亂了他們的陣腳,非得讓教授委員會來做這個決定。 當盛子越走進會議室,會場有片刻的安靜。 鵝蛋臉、柳眉鳳眼、肌膚瑩潤白皙,額前頭發(fā)盡數(shù)梳到腦后,結(jié)成一條大辮子。穿一件荷葉領半袖雪紡襯衫,一條淺灰麻料闊腳褲,她只是安靜地站在那里,就是一幅絕美的少女圖。 人長得漂亮的確有優(yōu)勢,連肖強都語氣溫和了起來:“盛子越同學,請你自我介紹一下?!?/br> 盛子越站在會議室的一側(cè),環(huán)顧四周,鳳眼在燈光下明亮燦爛,教授們都在想:我們京都大學竟然為建筑學專業(yè)招了這么個美少女,招生辦干得漂亮。只是……不會是個繡花枕頭吧? 有教授問:“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695分?!?/br> 李朝陽大喜:“你是湘省人,這個成績是第一吧?” “是的?!?/br> 會議室響起“嗡嗡”的聲響。京都大學在京都招生的名額多,外省考進來比京都本地孩子要困難得多。盛子越能夠從湘省考進來,還是理科狀元,光是學習能力就完勝前面那兩位學生。 肖強一見這架勢,忙打斷教授們的討論:“好,盛子越同學,接下來請你展示作品。” 李朝陽從密封的畫筒里將盛子越的三幅畫取出來,鋪在光滑的會議桌上,嘴里道:“你們輕拿輕放,不要看太久啊?!?/br> 一幅速寫、一幅素描、一幅水彩人物畫。 建筑系的教授都有美術(shù)功底,哪怕不是藝術(shù)類專業(yè),這審美的眼光絕對在線。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到眼前這三幅作品,再對比谷穗和歐陽旭的,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線條完美、構(gòu)圖精巧、用色大膽明艷,明暗對比極有章法,畫中蘊含的生命力讓人一見驚艷——這孩子,比藝術(shù)學院的很多畢業(yè)生都強! 郭青石主任完全忘記上午接到同學電話,答應了要為谷穗和歐陽旭說話,笑瞇瞇地點頭:“這……這繪畫水平比我都強。” 旁邊的朱紅梅應和一句:“好……”她的眼中蒙上一道霧氣,在農(nóng)村長大的她,只看一眼就能感受到畫中流露出的那一份對少女的憐愛與悲憫。 幾分鐘之后,肖強勉強一笑:“建筑學不是純藝術(shù)類專業(yè),更偏向于對空間造型能力的培養(yǎng),別人交的都是水彩風景畫,就你標新立異搞個什么人物畫,完全看不出你這方面的能力……” 第123章 李教授3 肖強這明顯的“雞蛋里挑骨頭”讓李朝陽很不滿, 顧不得學生還在眼前,道:“肖主任,你的通知里有沒有注明要提交水彩風景畫?” 肖強愣了一下, 望向賈輝。發(fā)通知這類事情由辦公室主任經(jīng)手,賈輝代為回答:“那倒沒有……不過,風景畫的確比人物畫更能體現(xiàn)空間感, 我們建筑學的學生很少畫水彩人物?!?/br> 李朝陽一瞪眼:“既然通知沒有規(guī)定, 那學生交什么作品都行?!?/br> 葉薇教授咳嗽了一聲:“對呀, 水彩畫考察的不只是空間造型,還有用色、明暗、結(jié)構(gòu)這些, 所以關于水彩畫的題材問題, 就不要挑刺了?!?/br> 旁邊幾位教授也附和道:“對對對,開始問問題吧。大家有什么趕緊問, 等下一起討論再做決定。” 岳霖的態(tài)度很溫和:“盛子越同學, 你什么時候開始學畫的?師從哪位?” 盛子越微微一笑:“我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學畫,老師的名字未經(jīng)允許不能往外說?!?/br> 會議室響起一陣“嗡嗡”聲, 這孩子口氣也太大了吧? 朱紅梅想到凌永年教授打來的電話,在內(nèi)心嘆息一聲,柔聲道:“盛子越同學,你的作品非常優(yōu)秀, 但是前面兩位同學自幼習畫, 師從名門,獲獎經(jīng)歷豐富,和他們比你這方面還是略差了些?!?/br> 盛子越看了她一眼, 臉上笑容未減半分:“師從名門,這么重要嗎?” 肖強在一旁添了一把火:“當然重要!你還小,不懂得這些道理很正常。”這個世界, 不是你有本事、有能力就能成功,后臺與背景有時候更為重要。 郭青石得了老同學的囑咐,不得不選擇其他兩位學生,到底是學者,內(nèi)心有些愧疚,基于補償心理,他的態(tài)度十分和善。 “盛子越同學,我們研究生學部歡迎你的到來。你好好學習,扎扎實實打基礎,只要成績保持在年級20%以內(nèi),大五我給你保送指標!” 葉薇也湊了個熱鬧:“孩子,來讀我的研究生吧,我?guī)恪!?/br> 李朝陽一拍桌子:“搶什么搶!這孩子我來帶,你們誰敢和我搶,我跟誰急!” 會議室突然有點亂,教授委員會的成員都是建筑系的資深專家、教授,在外面?zhèn)€個德高望重,沒想到關起門來吵得像一群小孩子。 肖強大聲道:“好了,關于研究生的保送問題我們以后再討論。大家還有什么問題要問?如果沒有就讓學生離開?!?/br> 岳霖平時話不多、性格柔和,但心思極為細膩,他冷眼旁觀,場上九位教授,估計除了李朝陽和葉薇之外,其余七位都有人打過招呼,多半會將免修指標投給谷穗和歐陽旭,盛子越落選的結(jié)果顯而易見。 岳霖將手放在桌上,用手指輕輕叩了叩,發(fā)出清脆的“嗒!嗒!嗒!”之音。 教授們都安靜下來,將目光投注在一把手身上。 “盛子越同學,這次的免修指標只有兩個。三選二的結(jié)果可能你能上,也可能你上不了,明天將宣布面試結(jié)果,請你耐心等待。你的優(yōu)秀有目共睹,在座的教授們都愿意當你未來的研究生導師。提前一年畢業(yè)對于學生的成長其實并一定是好事,對不對?” 盛子越算是看出來了,會議室的教授們分成了三派—— 第一派以肖強為首,堅定的權(quán)力派,寧可顛倒黑白也要維護他的特權(quán); 第二派以李朝陽為首,堅定的學者派,堅持真理、埋著頭做學問、反感特權(quán); 第三派以岳霖為首,屬于中間派,有知識分子的良知、教書育人的熱情,但翅膀被密密交織關系網(wǎng)束縛,無法自由飛翔。 能不能提前一年畢業(yè),她其實并不在意,可是盛子越就是不樂意特權(quán)階段將魔爪伸進高校這個象牙塔,攪混了原本清冽的一池水。 說到使用特權(quán),難道我就不會嗎? 盛子越站在會議室,燈光從頭頂傾瀉而下,她仿佛成為一個發(fā)光體,四周鍍了一道銀邊。 “各位老師,我不知道你們評定免修指標的標準是什么。如果是比作品,我有信心比前面兩位同學更佳;如果是比入學成績,我也能略勝一籌;如果比的是師門與背景……” 她環(huán)顧一圈,微微一笑:“其實,我也比他們強呢?!?/br> 肖強沒有想到盛子越膽子這么大,竟敢在九位教授面前侃侃而談??此θ堇飵е淖I諷,似乎在嘲笑建筑系的領導層:你們根本就沒有公平可言,你們這是以權(quán)謀私! 肖強被她說得面皮通紅,一拍桌子,喝斥道:“讓你說話了嗎?這里都是系部教授,免修指標的評定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你就敢質(zhì)問我們的標準!” 賈輝走到盛子越身邊,低聲提醒:“盛子越同學,這里沒你什么事了,趕緊離開吧?!?/br> 肖強冷冷一笑:“小小縣城來的學生,也敢說有師門有背景!胡吹什么大氣——” 他的最后一個字剛說出一半,會議室的大門陡然被人推開。 “哐!”所有教授都嚇了一大跳。 一個嚴肅而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誰說盛子越?jīng)]有師門?” 另一個聲音清越而篤定:“我就是盛子越的背景!” …… 岳霖抬頭一看,心里突突地跳,立馬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羅大師、文校長,你們兩尊大佛怎么來了?” 羅萊一身唐裝,白發(fā)勝雪,站在門口沒有動,他板著臉朝盛子越招了招手:“來,徒弟,這里的老爺們說你沒有師門,是看不起我這老頭子呢?!?/br> 文云舟也一臉肅然,面沉如水:“師妹,到我們學校讀書多好,絕對不會受任何人欺負。你倒好,非要報什么京都大學!你看這一屋子的教授,為個破免修指標爭來搶去,丟臉!” 所有的教授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