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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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死不了有多難受嗎?! 景弘深忽然轉(zhuǎn)了過來,一雙丹鳳眼銳利地掃過,目光似乎要把他穿透。 我只知道活很短是件蠻絕望的事情,陸飲溪勾勾唇角,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來,反正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就很滿足啦,不奢求什么,所以說不管將來會遇見什么,我都會積極去面對的。 風撩起陸飲溪的長發(fā),景弘深看著對方,不知為何,心里煩躁得很。 在看到陸飲溪沒往山下走,而是往原先來的路上去,便更煩了。 你回去做什么? ?。繋衔业男⊥降馨。筷戯嬒荒樏髦蕟柕谋砬?,人家出來闖蕩,還沒見過市面了,師尊我有萬兩黃金,不給徒弟耍耍? 景弘深一時間惡向膽邊生,只恨自己剛才沒下死手,留了肖默一命。 我不是沒告訴你過,那人是個魔物。 魔物又怎樣,我告訴你,他可比你可愛多了,人家家務(wù)全能,還心地善良,吃苦耐勞,誰說魔就一定是不好的了? 陸飲溪,我勸你別觸碰我的底線。 你什么底線,我多叫個幫手就觸碰你底線啦?陸飲溪睜著雙可憐巴巴的大眼睛,我警告你哦,沒有我你完不成這個世界的任務(wù)的。 景弘深抿著唇,最終撤回了手,陸飲溪剛一脫開就立馬御劍逃了。 景弘深只覺得自己太陽xue直跳,不知為何,對肖默生出一股強烈的排斥感來。 不應(yīng)該,他只是由數(shù)據(jù)結(jié)合而出的身體,為什么會對一個人有如此強烈的情感? 只是這時他還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冥冥中牽著因果,把所有人聯(lián)系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說: 祝鈞不是切片攻,他是小陸他男閨蜜,專門給他寫徒弟x徒弟的傳世之作的 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切片攻只有倆,肖默和景弘深,面癱配傲嬌 第12章 花街秘史 他自己不會飛? 他剛拿到自己的劍啊,不會飛很正常。 肖默抱著陸飲溪的腰,點了點頭,還嫌不夠似的,要把腦袋搭在陸飲溪肩頭上。 陸飲溪很習慣地就摸了摸他的頭。 景弘深吐血三升,走過來非要把扒拉著陸飲溪的肖默給拽下來。 唉,你脾氣不要這么沖啊,這萬一人家飛著飛著掉下來了呢?再說了,你是不知道你師弟是個路癡,他找不到路到時候還得你去尋他。 景弘深大概是氣得狠了,都無法使用加密傳聲的功能。 好啦,陸飲溪趁勢安撫對方,就一小段路,等下讓你們倆住一間啊。 景弘深肺都要炸了,話也不說,直接踏上那雪青色的劍,嗖的一聲沒了影。 那邊肖默雖然不太情愿,但反正師尊御劍飛行的時間里他可以趁機撒嬌。 師尊,景弘深真的是你弟子? 肖默朝陸飲溪耳邊吹氣,心里在偷偷扎景弘深小人。 唔,陸飲溪不好直說這是他親系統(tǒng),心思繞了繞,我和他有物證相認,他是我弟子沒錯。 哦 肖默的聲音有些低了下去,陸飲溪沒注意,他在看下面若隱若現(xiàn)的集市,腦子里滿滿的都是花花世界。 那,哪天若是弟子和師尊走散了,能有物件和師尊相認嗎? 肖默扯著陸飲溪的袖子,聲音里有一點兒委屈,陸飲溪哪里知道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壓根兒就沒有什么所謂的物件。 但這哪難得倒他這種小機靈鬼。 我怎么會與你走散呢? 陸飲溪說話間帶著笑意,春風拂面一般撩動著肖默的心,少年愣了半晌,靠陸飲溪靠得更緊了些。 是,不會與師尊走散的。 言罷又試探著接了句,那我能和師尊住一間嗎? 那不行。 陸飲溪拒絕得很干脆,你們師兄弟倆要好好聯(lián)絡(luò)感情。 開玩笑,那種師尊和徒弟之間暗生情愫就是這樣睡出來的,有些作者就壞得很,等師尊答應(yīng)住一間了,房間就只剩下單張床的了,若是約定好了一個睡床一個打地鋪,那半夜就會有誰突發(fā)狀況不得不挨一塊去,一來二去,不生出異樣感情來都有鬼了。 像他這么好的師尊,這種好事情當然是要留給倆徒弟。 剛落了地,就見景弘深從城里最大的客棧走出來,扔給他一把鑰匙:只剩兩間大床了。 你看看,他說什么來著。 有些作者就是壞得很。 但他不給機會。 那你們輪流打地鋪吧,我們盡早完成這次任務(wù)。 肖默知道師尊心意已決,只好去找景弘深:你想怎么分配? 結(jié)果景弘深根本不理會他,一雙眼就粘在看店門口酒壇子的陸飲溪身上。 喂,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要你管? 陸飲溪及時回頭,眼看著兩個幼兒園小朋友就要打起來了,忙拉架:哎呀,有話好好說啊,怎么分配還不簡單,最公正的游戲,錘子剪刀布! 肖默一臉茫然:那是什么? 景弘深嗤笑:豬頭啊你。 你說什么? 我說你豬頭。 停停停! 陸飲溪橫在倆人中間,他現(xiàn)在無比后悔帶了兩個人出來。 早知道就讓他們倆出來磨練不就好了嘛!這活他兩個弟子不能干嘛? 還是自己貪玩惹的禍。 陸飲溪耐心地教肖默該怎么玩,學完少年便壯志熊熊地朝景弘深走過去。 錘子剪刀布! 你耍賴!你慢出! 重新來過! 陸飲溪嘖嘖地搖著頭,自己拎著鑰匙走進了門。 眼尖的店小二見他手里的鑰匙就知道是貴客,忙圍上來招呼,陸飲溪尋思著正好閑著也是閑著,等他兩個弱智弟子的同時還能打探打探情況。 這花街上最有名的是哪間??? 誰知這一問,店小二卻面露難色:客官,這去花街,您可得三思啊 此話怎講? 這花街他,他鬧鬼??!前一秒房間里還有人的,一眨眼就只剩一張皮了??! 當真?你見過? 店小二被這一問傻了眼:我,我哪能見過啊,我就是聽客人們講的,還有客人說,在花街小巷子里撞見過鬼呢! 陸飲溪想著也是,這店小二能知道什么,無非都是些道聽途說罷了。 但還是心下不安地查詢了一下,這個位面到底有沒有鬼。 好在系統(tǒng)給了個否定的答案,否則他今晚還真得考慮叫一個進來陪他睡覺。 陸飲溪大方地給店小二賞錢,剛巧這會兒覺得有些乏了,叫人接桶熱水進屋去泡澡。 店小二滿口答應(yīng)著,笑得像開了朵花,陸飲溪剛想上樓,又想起什么,把人召了回來。 客官還有何事? 你是不是也常聽說些靈修的事兒? 那肯定,我們地處靈修界最繁華的街,你別看我是個店小二,咱也受過高人點化筑基了,店小二瞇著眼,湊近他道,別的不行,耳朵最靈光。 陸飲溪笑著看這和肖默差不多年紀的少年,沒覺得這行為冒犯,只覺得有意思:那我問問你,你知道陸飲溪這個人么? 景弘深給他的身份是假的,憑空捏造出來的,那天他打聽情況時,那人分明是知道他的名字卻不知道他的長相,大概原主應(yīng)該是個有名卻不怎么容易被普通人見著的。 嘿嘿,那您可就問對人了。 店小二突然眼里放著光,手都攀到陸飲溪身上去,我可聽過太多關(guān)于陸飲溪這人的事兒了,陸飲溪這個人啊,據(jù)說長得是比花街最美的花魁還好看,美麗不妖艷,又帶著男子的氣勢,就像,就像,哎,就像客官您差不多。 陸飲溪瞪了對方一眼,店小二立馬掌嘴:哎呦您說我這張嘴,沒句好話,您怎么能和陸飲溪那種禍水比呢? 陸飲溪不瞪了,他累了,他這個禍水就在人眼前站著呢。 現(xiàn)在街上都在傳,說陸飲溪是什么無上仙尊,要我說,都是扯淡呢,也就是陸飲溪失蹤了,無上宗又冒出了頭來,大家才會以訛傳訛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是不信的。 店小二激動地口水都要噴出來,陸飲溪適時地往后退了退,您也知道,在這無上宗之前,靈修界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便是那定陽閣了,而這陸飲溪不是別人。 店小二戲劇性地停頓了一下,陸飲溪覺得自己應(yīng)該猜得八九不離十,這定陽閣被無上宗壓下去一頭,原主又剛好失蹤一年了,大概率就是這定陽閣閣主了吧。 這么厲害的嗎,這妥妥爽文主角啊,長得又美艷,資歷又厲害,他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挺拖人家后腿的啊。 看來他真的得努力了。 店小二似乎沒在陸飲溪臉上看見意料之內(nèi)的驚訝神情,聲音有些高了起來。 他就是定陽閣閣主的爐鼎??! 哈?! 陸飲溪一個趔趄,差點兒從樓梯上跌下來。 這前一秒還是起點爽文,后一秒直接轉(zhuǎn)去海棠了?。?/br> 對啊,陸飲溪這個人啊,從小是在花街長大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靈力旺盛得不得了!店小二指手畫腳的,臉上八卦的表情都抑制不住,這不正巧被定陽閣的人找到了,據(jù)說他的靈力啊,他自己根本容納不住,就像那懷胎十月的奶娘一樣,奶水鼓得要噴出來,得有人給他吸出來才行。 陸飲溪算是知道店小二為何如此激動了。 敢情這原主原本在別人口中就是一部艷情史?。?/br> 什么奶娘什么吸出來!這放在他那個時代都是要被和諧掉的?。?/br> 但陸飲溪還是敏銳地抓住了重點:你說,他是在花街上長大的? 是啊,他jiejie就是現(xiàn)在最有名的花魁,陸霜落??!店小二砸砸嘴,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他啊,就是現(xiàn)在新來的人太多了,大家都擠破腦袋想去無上宗,再加上定陽閣是虎落平陽,所以把這事兒給抹去了,大家都不說,其實啊,要我說,他才是花街最亮眼的人物呢!哎,真想看看他這人長什么樣啊,小時候花魁不讓他出門,長大了閣主不讓他見人,真的是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 好了好了,你可快閉嘴吧。 陸飲溪都懶得和店小二說話,落寞地走上樓去。 真好,瓜吃自己身上了,不僅如此,那花魁還和自己是親姐弟。 他上樓進房,房間倒是挺大,屋內(nèi)點著暗香,讓人能稍微放松下來一點。 門外有人敲門,陸飲溪去開,是景弘深。 拿床被褥,傻小子,老子就是讓讓他贏了。 景弘深,你知道我這副身體原主的事兒么? 景弘深抿著唇,過了一會才回答:只知道一點,但不全面,這得你自己去探究。 哦。 陸飲溪就著開門的姿勢放空,景弘深有些心疼他,等了會,但等久了也煩了:你在干嘛呢? 嗯?你不能聯(lián)通現(xiàn)在在我腦子里的系統(tǒng)么? 那就是最基礎(chǔ)的框架,本來就不連通的。 哦,陸飲溪嘆了口氣,繼續(xù)望天,我在里面找,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保護我可憐的小菊花,你說這兌換系統(tǒng)這么全,怎么沒有帶鎖的鐵內(nèi)褲啊。 作者有話說: 景弘深:老子保證你沒有人敢動你的菊花(本人除外 第13章 本位面第一大月老 景弘深和肖默相看兩厭地坐在房內(nèi),剛才因為吵架打擾到陸飲溪泡澡,這會兒被轟了出來,只能聽見隔壁哼著調(diào)子怪異的小曲兒,嘩啦啦的水聲不知為何,帶著點露骨的意思。 肖默又喝了一口水。 面前那一壺水都快要被他干光了。 嘖,景弘深皺著眉,先開口打破了沉默的氛圍,年紀不大,心思倒是很齷齪。 肖默望著外頭的月朗星稀,也不氣惱,只回嗆他:我看你也半斤八兩。 景弘深翻了個白眼。 他什么人沒見過,甚至自己都可以隨手按自己的喜好捏個人出來,會饞陸飲溪的身子? 搞笑呢。 我看,是你心思齷齪,想別人也齷齪。 哦,是么?肖默語氣輕佻,斜睨了景弘深一眼,那既然你沒打師尊主意,就讓遠點兒。 接著又喝干了一盞茶,我打,師尊是我的。 景弘深吃了個癟,手已經(jīng)扶在劍柄上了,動心忍性才沒抽出來。 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再想到毫無防備讓肖默脫衣準備洗漱的陸飲溪。 他媽的,不聽老子的話,非得撿個徒弟回來,這下子好了,引火上身了吧。 他不知為何,越想越氣,當初是他成天托夢給陸飲溪,唐僧念經(jīng)一樣叫人趕緊下山,趕緊完成使命,否則他會有被懲罰的風險,最差的情況,就是被傳送回自己已經(jīng)死亡的身體里,沒有以后了。 哪知陸飲溪的標準就是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他對現(xiàn)在的生活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他只想開辟這荒山,過天天有人伺候著的生活。 那肖默則更加讓人煩躁,最開始只是因為一次意外在深夜進了陸飲溪房間,后來竟是變本加厲,晚上進來掖個被角,呆坐著看一會,到最后居然還握上手了,景弘深深怕事態(tài)進一步惡化,才把藏著陸飲溪佩劍的小鹿直接送到了對方眼前,再旁敲側(cè)擊了一下肖默遇到了瓶頸期,需要去靈虛仙境找個稱手的武器。 只是他沒想到這過程中出了意外,陸飲溪沒像他預(yù)料那般出現(xiàn)在他眼前,還出了點事故,差點讓對方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