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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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出任務,都有檔案記錄在冊,對不對,所有內容? 有是有啦,但一般沒人愿意回去看那么冗雜的東西吧,有些長的位面你帶了宿主有一百多年的時間,你難道要一天天查看過去嗎? 景弘深抿了抿唇:我一定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這些事情,一定和我缺失的記憶有關,我生前的回憶已經被抹除了,無法回復,但這些內容既然還在,我就要一點一點試圖把線索收集起來。 景弘深抬起頭,目光一掃剛才的陰霾,變得堅毅起來,既然我無法連接到他,也無法找到他,那就必須從我身為系統(tǒng)出差錯的地方開始查起,才能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上司看著景弘深的樣子,有些一言難盡,她預見到自己為了別人的愛情好像又要背一口大鍋了。 所以,能不能擺脫你,什么樣的懲罰我都接受,但讓我再看一眼我曾經帶過的位面,可以嗎? 上司翻了個巨大的白眼:行吧,反正現(xiàn)在下來的處罰就是讓你先去管文書,你剛好坐辦公室的時候慢慢看吧。 景弘深手臂上的符號瞬間由藍轉成了紅色,意味著他權限降為最低等級,他走過女生時,虔誠地鞠了一躬。 謝謝你。 哎呀,滾啦滾啦,反正我就是月老,誰誰都要我牽線,煩死了。 她拎著那雙高跟鞋,踮著腳往辦公室走回去,誰讓我這么想不開,專門要管理戀愛區(qū)域嘞,可惡,情侶去死去死拳! 景弘深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心想著,這不是有人一千年還沒開竅么,反正他是要早點開竅的。 要是對方也能早點兒開竅就好了。 那個被希望早點兒開竅的人,此刻正在山間無憂無慮地蕩秋千。 啊哈哈哈哈! 小娘子和陸飲溪兩人坐一個秋千上,陸飲溪起決召風,秋千懸于懸崖之中,蕩得齊天高。 這兒是陸飲溪來到這個位面最初的那一年開辟的荒山,不知為何,這兒似乎是個處于位面邊界的地方,只能誤打誤撞進入,一般人無法闖進這塊領域,算是他的一個小自留地。 于是他靠著輔助系統(tǒng),又在山里開辟了不少玩樂的地方,和小娘子兩個人成天游樂山間,樂不思蜀。 起因是那日他心血來潮,尋思著自己拯救世界的進度不知道進到哪里了,點開來一看,66%。 這數(shù)字還挺吉利的。 陸飲溪剛美滋滋地覺得自己大業(yè)已經創(chuàng)了一半,結果再定睛一看,66前面還有一個小小的。 66%。 陸飲溪擦擦眼睛,看了三遍,確認是這個數(shù)字后,只覺得天上一道驚雷,把他劈得外焦里嫩的。 原來拯救世界的進度還能是負的。 他是來拯救這個世界,還是來毀滅這個世界的?。?/br> 不過想想也是,經由他在寒山寺的那一出,人魔之間的關系產生了扭曲,從最開始的井水不犯河水,到現(xiàn)在,雖說不是一團混戰(zhàn)的情況,但不少門派已經開始學著他的樣子招收魔物作為弟子了,可哪有那么多魔物和肖默一樣根正苗紅,門派內內斗不斷。 差一點的便是大打出手,不少小門派就此殞落。 稍微好一點的,原本資質不錯的弟子被帶魔根的弟子輕松超越,他們修煉十五年不能達到的境界,魔能靠十五個月輕松達成,不少弟子不再一心向道,而是改從了魔道。 陸飲溪默默估測著,估計這個位面發(fā)展了這么久,都沒像他來的這幾年這般混亂不堪吧。 所以他還是乖乖躲著,不要去禍亂眾生比較好。 于是便開啟他的龜縮生活。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眼不見心不煩。 反正景弘深也不見了,自己腦子里的系統(tǒng)也七零八碎了,剩下來的都是些有的沒的的部分,他也別想著拯救這個位面了,悠著點別毀了就好。 師尊。 一聲清朗的叫聲自山下響起,陸飲溪一愣,停了風,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诹松侥_下。 花花兒回來啦。 嗯。 寧溫綸笑著看著他,難得得換了一身男裝,師尊,餓了。 嗯?陸飲溪反應了一下,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和小娘子打了個招呼,推著寧溫綸走進一旁的山洞里去,最近餓好快哦。 你出去那段時間,太缺糧了,所以有點觸底反彈。 寧溫綸扒著陸飲溪的肩頭,用力扯下對方的衣服,露出對方玉白渾圓的肩頭來。 雪白的皮膚上分布著七八個牙印,紫黑得有些惹眼。 寧溫綸舔了舔牙印,接著一口咬了上去。 唔! 陸飲溪輕聲悶哼著,身體有種怪異的感覺,似乎在發(fā)熱,又有些冷。 寧溫綸抬起頭來。 嗯?好了嗎? 好了哦。 少年偏了偏頭,看向陸飲溪,習慣性地刮了圈嘴唇,舔掉上面的血。 師尊的血,喝起來,好甜哦。 陸飲溪訕訕地笑著:血怎么會甜呢? 寧溫綸晦暗不明地笑著,拉著陸飲溪的手擺:今天師尊也不出去看看嗎? 陸飲溪咬了咬唇,搖了搖頭。 寧溫綸從背后抱著他。 沒事,不出去也好,有我陪著師尊呢。 作者有話說: 休息了兩天我又回來了! 第58章 游戲 想要禁錮住陸飲溪,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大部分人看到他的名字和身份時,都會下意識地注意在那個寧上,醫(yī)道寧家當年懸壺濟世,救死扶傷,最后因貪圖小利投奔定陽閣后衰弱,后人或不齒,或惋惜,不管是哪一邊,都太過于搶眼。 因為也就奪去了他名字中間那個溫字的鋒芒。 寧溫綸站于荒山山腳的樹下,看誤入的魔物兜兜轉轉又被送了出去,勾起了唇角。 他的母親溫夜南,是沒落的機關術一族,原本以為嫁給了他父親便搭上了寧家的東風,能再振興一下茍延殘喘的溫氏一族,卻不想寧家一步錯步步錯,最先倒霉的,其實還是母親的娘家。 但這并沒有阻擋他學習機關術的腳步,實際上他對于這方面更感興趣,也更有天賦,迎春樓的暖閣后院是他一手設計的,一般人無法突破那樣復雜的陣法,更不能接近迎春閣姑娘們半步,所以當初花街出事,波及到了迎春閣,他的第一反應便是閣內有人出了問題,再湊上了陸飲溪,注意到霜落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這一切都是后話了。 寧溫綸手中改良過的魯班鎖發(fā)出咔噠一聲,解了開來,他從樹上輕輕落下,腳步一挪,入山的口便緩緩打開,在他走過去之后,又迅速合上,沒有一絲縫隙,而真正的路口又再一次挪了位置,隱蔽在山腳下層層疊疊的綠竹林之中。 給這荒山造個入口,最開始是景弘深拜托他做的事,他雖然不知道對方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最終還是沒多問,反正既然景弘深隨他發(fā)揮,他也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實施,因此從最開始,他想的就不是什么保護,而是囚禁。 他好像,總是很習慣做這種事情。 最開始,是跟著母親做些小木工的時候,隨手鑿出來的迷宮,在里面養(yǎng)小白鼠,小白鼠從一開始無頭亂竄,到最后安于現(xiàn)狀,再到后來哪怕是開著門都不會主動走出去了,兒時的他只覺得新奇,那種拿捏的感覺,讓他從頭到尾都能感到戰(zhàn)栗。 再來就是原本的那個陸飲溪。 他最開始遇見陸飲溪,是在十歲,那年的陸飲溪,五六歲,黑瘦得像個猴,比一般的小孩兒要小,但是不吵不鬧,卻也不說話,好看的臉蛋兒在那個時候就現(xiàn)出跡象來,尤其是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有光,就是會兇狠地看著每一個接近他的人。 實際上總的來說他還算聽話,應該說是那個年紀的孩子本能地會順從母親,所以哪怕跑了,也跑不遠,想要的,也只是娘親的一個抱抱而已。 他還記得那個小小只的陸飲溪,在聽見說娘親給他涼了碗綠豆湯時雀躍的樣子,一口涼湯要分成五口喝,喝到最后太陽都下山了,湯還有小半碗。 他從來沒告訴過那小孩,那不過是他騙取他信任的手段,小孩子傻,想不明白,他娘親都愿意給他涼綠豆湯了,卻不愿意走兩步到偏殿來送給他喝。 那個年紀的小孩兒,想不通自己滿心歡喜愛著的人,為什么會不愛自己。 于是他就那么趁虛而入了,打著竹馬的名號,呆在陸飲溪身邊,小孩兒對他予取予求,只要他能去霜落那兒討點好處,一根不要的簪子,一塊擦過的手帕,哪怕是娘親身上一點兒香,小孩兒都會沉醉半天,然后不管是再苦再難喝的湯藥,他都能一口氣灌下去。 他看著夕陽下坐在房檐上的小孩兒,兩條剛剛喂得有些胖起來的小腿兒在半空中晃蕩著,頭發(fā)亂糟糟地頂腦袋上,手里捏著一根破碎的簪子,又是親吻又是吹灰,然后捂到心口,寶貝得什么似的。 他嘴角輕輕勾起來,睫毛打著卷,托起了最后一縷夕陽。 那時候的寧溫綸會安靜地站在下面等著他,待到日頭全落下,再開口:下來了,小陸。 陸飲溪會輕輕哎一聲,然后翻身下來,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回屋去。 那一刻他就知道,陸飲溪再心心念念他那個沒有心的娘親也好,他最依賴的,其實就是自己。 所以他遵循父親之命造的那些機關都沒有用,最有用的,還是在對方心頭落一道鎖。 于是當他意識到陸飲溪的殼沒變,內里換了個人時,他的第一反應是落寞,就像是長久不見,他的小白鼠丟了一樣。 但很快那種落寞就被挑戰(zhàn)的喜悅代替了,他就是很喜歡玩這種游戲。 伺機而動,然后打破對方的心防。 花花兒,你來啦! 陸飲溪穿著單衣,看起來像是剛醒,頭發(fā)也沒梳理,隨意地拿發(fā)繩松垮垮地系著,一邊撒著米粒喂著后面圈養(yǎng)的雞,一邊抬手和他打招呼。 師尊,我來啦! 寧溫綸臉上的笑立馬露了出來,他環(huán)抱著陸飲溪的腰,故意模仿著那種花街少女間的親密感,貼著陸飲溪的臉蹭,大膽又坦然。 偏偏陸飲溪最吃這一套,他就是喜歡和活人接觸,肌膚相親就能帶給他滿足感。 今天回來得晚了,是有什么事嗎? 唔,今天客人有些多呢。 語氣里帶著小俏皮,寧溫綸巧笑燕燕,把陸飲溪往軟塌上推,再欺身壓上去,一點距離感都沒有,好累哇,師尊,快夸獎一下我。 好啦好啦,花花兒最棒了!華佗再世花花兒!陸飲溪半推半就地又躺回到床里去,擋著身上人,我不要再睡了,今天又睡了一日,人都要廢了。 寧溫綸面色凝重,忙問道:怎么了,嗜睡的狀況又加重了嗎?有哪里不適,先讓我看看,這幾日我可以忍忍。 寧溫綸迅速坐正了身子,一手捏著陸飲溪手腕子,床上人立馬軟了性子,應著他:無事無事,不就是一點兒血,你想喝就喝。 寧溫綸不答,只是坐著診脈,眉頭擰得解不開,陸飲溪偏著身子看著他,過了一會,又忍不住伸手去摸。 才沒幾日,就和景弘深一個樣子咯,是我不好。 有那么一兩秒面色差點兒沒沉住,寧溫綸低了低頭掩飾過去,又看向陸飲溪:師尊這幾日,是不是又偷偷運氣了? 陸飲溪吐了吐舌頭,點點頭:再不運氣,我人都要廢了。 我同你吩咐了那么多次,你身體尚未恢復,又要供血于我,消耗太大,不適合現(xiàn)在匆忙修煉,寧溫綸嘆了口氣,取過一旁的木梳,替陸飲溪整理著頭發(fā),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越是這樣消耗,就越難恢復妥當。 陸飲溪背朝著他,沒回答,只是扭著手指頭。 寧溫綸抿著唇,從背后環(huán)抱著他,往他耳邊輕輕吹起:師尊,你可以糟蹋自己的身體,但你也想想我,沒有師尊,我可活不過五日。 陸飲溪后背一緊,剛要出聲,又成了一句婉轉的輕哼,柔軟溫熱的舌頭便觸碰到了傷痕累累的肩膀,但熟悉的抽空感沒有傳來,取而代之的是柔軟的撫慰,寧溫綸嘴上功夫極為了得,只是舔舐肩膀,都讓陸飲溪生出大腦放空的感覺來。 那嘖嘖的水聲在清脆的啵之后停下,此時陸飲溪已經滿臉潮紅,腰肢發(fā)軟,只能勉強靠在了身后人身上,寧溫綸扶著他,捏著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搓揉過去。 好嗎,師尊,你待在這荒山,無人找得到你,無人能傷你分毫。 陸飲溪腦中只剩一團漿糊,稀里糊涂地只知道點頭。 那我去給你做晚飯,你先在外頭走走,吹吹涼風可好? 陸飲溪有些懵,一句肖默呢差點兒出口,又被他生生止住:去吧。 寧溫綸點點頭,扭頭時便沒了表情,腳步極快地走出了房間。 他不瞎,那個嘴形他隨便猜都能猜出是誰的名字。 真煩,人都消失了,還陰魂不散。 寧溫綸走進廚房,口袋里什么東西傳出聲音來,他拿出來一看,是一張懸賞。 上面畫著陸飲溪的像,下面落款是陳璞瑜。 這張畫倒是好看。 寧溫綸定神了半晌,隨機手一捏,那紙便頃刻間焚毀了。 他的另一半籌碼,在于陳璞瑜那個廢人,給他打通的魔脈。 陸飲溪看不出來他有靈根是正常的,他的靈根在八歲那年被洗凈了,陳璞瑜在他身上強加了魔脈,因此他既是人身,又有著魔的修為,肖默察覺到了,但他沒說,大概是覺得不在意。 打通魔脈的人,活不了太久,因為隨著年歲增長,自己的身體總有一天會支撐不住猛烈的魔氣,最終爆體而亡。 他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在倒計時。 寧溫綸抬頭,望著那輪即將沉默的紅日,想。 這個陸飲溪,會依賴他到什么程度呢。 什么時候,他會只看著他,只想著他,只聽他的話呢。 第59章 孽緣 今天也是沒人氣的一天,大哭 小陸什么時候能? 呀 陸飲溪意識到自己又在做夢的時候,便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