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打臉日常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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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美極的桃花眼也跟著染上了歡喜,彎彎含笑,似是柔和的光映入了一脈碧波之中,瀲滟繾綣。 悄悄張開的指縫,擋不住早就入夢入心的清俊容顏。 馮小小偷偷咽了口水,她嫁的郎君真好看呀。 “剛剛并非是我袖手旁觀?!?/br> 想起少女氣鼓鼓的模樣,裴衡止暗暗揣摩了半日,認(rèn)真解釋道,“只因那并非真的著火。” “.哦?!?/br> 馮小小自是相信裴衡止的為人,只不過她的郎君著實笨拙,連她為什么生氣都摸不著頭腦。 算啦算啦,總歸是自己選得笨乎乎的美人。 少女嘆氣,主動伸出手拉住裴衡止的衣袖,正要與他好好說說為夫之道。 甫一低眸,忽得瞧見自己破了半截的袖擺。 “咦?!”馮小小蹙眉,她何時這么不知禮數(shù)來著。 正想著,一陣風(fēng)拂過。 剎那間,被藥力壓住許久的清明似是潮汐涌來。回過神的馮小小眼角一抽,悔得面上更紅。 天吶,她剛剛,都做了些什么??! 第18章 真怕假俱 可藏在樹影之間的兩人,卻是…… 攥在掌心的衣袖似火,絲絲熱意順著指尖經(jīng)脈一路蔓延,燒得馮小小心下更慌,又羞又惱。 她整個人都透了粉,鼻尖額上更是細(xì)汗萌發(fā)。 “馮姑娘?” 到底擔(dān)心眼前的少女,顧不上死守君子之禮,裴衡止又站近了些,反握住纖細(xì)的手腕試了試溫度,頗為擔(dān)憂道,“該不會受了涼吧?” “我.我無事?!?/br> 微微用力掙開他的好意,馮小小垂著腦袋后退了幾步,只覺得臉皮都要燒破了天,又生怕他再細(xì)問,結(jié)結(jié)巴巴尋了別的話頭,“裴公子,你怎么來了?” 掌心里空落落的,就連被她牽過的衣角,也跟著失了早前翩然自得。停住想要靠近的腳步,郎君清俊的容顏染了幾分落寞,卻還是柔和了聲線,“金羽打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徐瑩的消息?!?/br> “徐掌柜?”秀氣的水眸稍稍抬起,便對上了那雙美極的桃花眼。 郎君眉目柔和,似是醉人的美酒。 馮小小哪里敢多瞧,慌慌張張挪開眼,頭越發(fā)低垂,恨不能將自己埋起來。 裴衡止淡淡嗯了一聲,也跟著偏過臉。可入目的青翠之色,如何抵得過她面紅的模樣。 耳邊的風(fēng)聲里,漸漸混入了不同尋常的響動。咚咚咚咚——,猶如戰(zhàn)前擂鼓,不肯停歇。 心尖更是癢癢的,好似少了一塊,尋不到填補之法,這感覺怪異又陌生。 裴衡止眼中一沉,看來他想得沒錯,這迷藥里果真還有其他的成分。連他蒙著面,也中了招,更何況是毫無防備的馮小小。 他暗暗嘆了口氣,看來一會還要再給她顆清心丸才是,不然再這么燒下去,只怕會傷及自身。 碎石子鋪成的小路上,遠(yuǎn)遠(yuǎn)來了腳步。 匿在樹影之間的郎君頓生警惕,低低招呼了馮小小躲在自己身后。 軟香靠近,裴衡止心底卻越發(fā)空落落的,尤其在余光里,紅著臉的姑娘還拘著禮,不肯再近一步。 猶如那夜里放在掌心的小桃花,需得提起十二分小心,方能留久一些。 裴衡止放緩了氣息,生怕驚著馮小小。 憐惜之余,卻還有一個見不得光的念頭,好似春來瘋長的野草,不斷地呼嘯蔓延。 也不知這會戳一戳她那軟和的臉蛋. 一想到馮小小烏黑的眸子帶淚,怯怯看過來的神情。 裴衡止壓在腔子里的心,登時便沒了輕重。 “裴公子。”躲在身后的姑娘輕輕點了點他的后背,壓低了聲,“方大哥是不是來也了別院?” 方大哥?! 她倒是喚得親。 裴衡止揚眉,要不是他來得及時,這大哥變夫君的戲碼,可就要算計成了。 如墨的桃花眼一頓,瞥向身后的馮小小,正要答她,忽得一起念,低道,“你說什么?” 腳步聲漸漸靠近。 馮小小不敢揚聲,他身量又高,只得踮起腳尖,想離近些。 還未開口,恰巧裴衡止轉(zhuǎn)頭低眉看來。 清風(fēng)生熱。 鼻息之間,若非黑巾阻隔,早就纏繞不休。 裴衡止一愣,喉結(jié)微動。 玉冠下束起的青絲,遮不住驀然發(fā)燙的耳尖,那雙好似點了墨的桃花眼靜靜看向同樣發(fā)怔的馮小小,攏在衣袖的手指攥緊,才勉強壓住浮出心頭的怪異情愫。 “我——” 紛亂的腳步聲已然近在眼前,混著吵吵嚷嚷的婢子解釋,亂成一團。 人群的最外層,站著一身青衣的方云寒。 他肩上還挎著藥箱,似是感覺到了什么,抬眼朝樹影間看了過來。 修長的手指輕輕捂住馮小小欲解釋的唇,衣袖翩然。稍稍一帶,就將人拐進了自己懷里,躲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廂房前。 得了消息匆匆趕來的王夫人腳步慌亂,眼看煙起,卻不似剛剛那樣果斷,只厲聲一個勁地罵著失職的婢子。 緊閉的房門里,煙霧漸漸洶涌,零星的火苗不斷從房后竄出。 捏著帕子的王夫人一愣。說好了只是在房后點些柴,做出個濃煙模樣。 可如今瞧這架勢,似要真的燒她一間屋。冷哼壓在喉間,王夫人心中盤算了幾番,暗中使人先去房后瞧瞧,畢竟徐瑩給得那些錢,可不夠重修別院的。 更何況,她還得顧及著馮小小身后的沈氏,哪里能真的將人熏出個好歹。 王夫人閑閑揉了揉鬢間,再抬眸,已是副焦急神色。 “這是.” 歡歡喜喜拿了繡線回來的玉書,還不等與馮小小邀功,就被這滾滾黑煙怔住了心神,她腳下一頓,再三揉了揉眼,心里的驚懼猶如沉重的山石,下意識地?fù)u了搖頭。 不會的,她家姑娘明明好好在廂房坐著,沒道理不知道著火,鎖在房里出不來。 玉書心焦,正四處尋人。 身側(cè)的春杏忽得驚叫,“怎得馮姑娘沒出來么?!” 刻意壓住的驚懼登時就變成了無法言說的恐慌。 “不會的?!庇駮哉Z,只覺腳下發(fā)軟,顫巍巍地站也站不住。 可四下環(huán)望,除了緊閉的房門。哪里有馮小小的身影。 顧不上捏在手里的衣袖,玉書跌跌撞撞,撥開擋在面前層層人群,聲音抖得不成調(diào),“救,救人,快救人!” 她奮力要往前去,就被跟上來的春杏死死抱住,“玉書,我們奶奶不會見死不救的。你別上去添亂!” “可是我家姑娘還在里面!” 玉書急得眼淚汪汪,又被人牢牢困住,急慌了神的婢子忙哀哀求著,“王夫人,求您救救我家姑娘!” “玉書,你這話說的,我們奶奶何時袖手旁觀了?” 換了幾個粗使丫頭絆住玉書,騰出手來的春杏揉了揉肩,冷道,“這別院里都是婢子,自是比不得男子動作麻利,況且天底下有幾個女子不怕火舌,如今她們竭盡全力,強忍懼怕救火?!?/br> 她扶住蹙眉難過的王夫人,嘴角一撇,哼道,“你這話一出,可真叫人心寒?!?/br> 饒是玉書再傻,也聽得懂春杏話里的敲點。 “王夫人,奴婢不怕火!奴婢愿意去房里救我家姑娘出來?!?/br> 她們害怕不愿,她卻是不怕的。 “這怎么行,且不說這煙霧繚繞,你一個小丫頭能不能撐得住?!?/br> 王夫人抬手用帕子抹了抹眼淚,似是難過地上不來氣,緩了緩才嘆道,“這畢竟是在我家別院。馮姑娘出了這樣的事,我豈能坐視不理!” 主家發(fā)了話,剛剛還吃力的婢子們,運送水桶果真快了幾分。 潑在房門的水不曾停過,可不斷躥出的火舌,卻好似叫囂一般,越來越大。 “姑娘!”玉書急得直跺腳,但她一人又如何拼得過兩三人壓上來的氣力,幾番下來,婢子哭喊得聲都啞了許多,“姑娘,您在不在里面,姑娘,奴婢是玉書啊,姑娘,您應(yīng)一應(yīng),應(yīng)一應(yīng).” 房內(nèi)寂靜,薄薄一層木門,似是隔開了兩個世界。 混亂中,不大不小的聲線從后方傳來,“王夫人,能否允方某出手?” 男聲沉穩(wěn),既不會被來來往往的喧鬧壓住,也不會隱在婢子著急的呼喊之中。 玉書一愣,剛剛還難過的眼眸登時發(fā)亮。 顧不上深思方云寒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她努足了勁,沖著走出人群的高大身影,焦急地喊道,“方大夫,我家姑娘還在廂房!” 走近的青衫郎君只微微頷首,便猶如一劑定心丸,叫在場真怕假俱之人都松了口氣。 身側(cè),早就有婢子準(zhǔn)備了濕帕子遞上。方云寒捂了口鼻,抬腳踹門一氣呵成。 從中竄出來的濃密煙霧,遠(yuǎn)比房后更勝。 “瞧瞧我這記性,竟忘了方大夫也在此處。” 王夫人撫了撫被風(fēng)吹亂的鬢發(fā),似是等來了救兵一般,連連念了幾聲佛號,也不知說給誰聽,“如今也就只有方大夫才能救出馮姑娘了?!?/br> 火場救人,自然少不了碰觸。這一來一回,又被這么多雙眼睛瞧著,馮家即使落敗,女兒家的清譽總還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