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打臉日常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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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短短兩句,卻叫金羽聽出了不同的意思。 “小的明白?!?/br> 侍衛(wèi)心頭一暖,小侯爺是面冷了些,到底還有一腔熱血,見不得不平之事。他既肯出言點撥,金羽忙道,“爺放心,小的定不會叫他人發(fā)現(xiàn)?!?/br>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按時送信回去。 金羽面上肅然,將碎紙攏在衣袖,腳下更是靈巧,從后窗一翻,幾下便沒了蹤跡。 他去的極快。 裴衡止默了片刻,壓在口中的說辭登時便堵的慌,透過紗窗,再瞧院外那襲青衫,心下越發(fā)不甚舒服。 他向來耳力敏銳。 直到聽見方云寒說昨日之事,純屬意外。 郎君清俊的容顏浮出一抹嗤笑,連安生都已經被官府拿了人,這一下句,怕不是要推給可憐的學徒? 果然,見馮小小不做聲。 方云寒微微嘆了口氣,低道,“昨日我已經去過府衙,也問過關在牢里候審的安生。說來也是我這個做師父的不上心?!?/br> “就連安生家中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知情,要是我早些發(fā)覺,他也不會收了徐掌柜的銀兩,做出縱火之事?!?/br> 院門口的大樹,春來不過幾日,就已經抽出不少新芽,綠蔭覆地,站在下面倒也涼爽。 馮小小抬頭,細碎的陽光透過枝葉跌進那雙烏黑沉靜的眸子,猶如落在了深海,不見波瀾。 她什么都沒說,卻又好似已然說了千言萬語。 方云寒心底發(fā)慌,上前半步,站近了些道,“也怪我,未察覺徐掌柜的心思。更不知女子妒忌之時,會失了常理?!?/br> “方大哥是說,徐掌柜指使安生縱火,是因為她妒忌?” “不錯。幾日前,她曾與我表明心意。” 狹長的眼眸定定看向面前的少女,略一沉吟道,“只不過我早已心有所屬,已經婉拒了她?!?/br> “誰成想,她竟做出這種事。”方云寒眼中關切之色不減,“昨日聽聞你在廂房,你可知我有多擔心?!?/br> 青色衣袖堪堪停在馮小小肩頭,就被她輕巧避開,“那方大哥怎么會在別院出現(xiàn)?” “此處說話怕是不方便,不如我們進去.” 馮小小搖頭,“方大哥如今身有婚約,怕是不方便。總歸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就在這說吧?!?/br> 自打前兩天她去過府衙當堂對峙,回來后,這巷子里的街坊都好似變了個人。不再像往常一般尖酸八卦。 有些時候,聽見她院門有動靜,其他家原本虛掩的大門,都會極快地緊緊閉起。 馮小小心中有數(shù),街坊也跟李嬸給的證供一樣,是有人在背后特意敲點過。 是以現(xiàn)下在院門口說些什么,倒也不怕被傳。 況且,正房里依舊沒什么動靜。 馮小小心里越發(fā)的不安,眼前哪里還有欲言又止的方云寒。 滿腦子都是裴衡止懨懨倚在床榻,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 那雙烏黑的水眸頗為擔憂地往里瞥了幾眼,全然忘了夢里的裴衡止不僅體健,還常常欺負的她起不來。 馮小小的心不在焉,讓方云寒眸中一冷,低道,“昨日,我曾去齊府拜會?!?/br> “齊院判得知還有證物,已允諾會著手秘密再查此事?!彼b作不經意地睨了眼院里攏著窗紗的的房屋,又道,“本來我預備來家中尋你,恰好齊夫人也在,說你被王夫人請去了別院?!?/br> “她還將自己的請?zhí)挥谖?,方便我去王家別院尋人。誰料,就碰上了這種事?!?/br> “你是說,昨日齊夫人根本就不曾去過別院?” 饒是早就知曉縱火之事,王夫人脫不了干系,卻不曾想,從一開始,自己就已經跌進了她的設計。先是借齊夫人之名引她去后院,再是婢子推搡,三則火起廂房。 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只細細想來,都叫人后背生寒。 “小小?!鼻嗌览删p輕頷首,狹長的眼眸中滿是情真意切,“昨日是情非得已,我心中——” 吱呀—— 應聲打開的薄薄木門,恰到好處的打斷了正欲剖析心意的方云寒。 那雙美極的桃花眼輕輕掃過院門口站著的兩人,落在馮小小身上的冷清目色一轉,倏地軟和下來,頗有些病中柔弱之感。 薄唇輕抿,壓下喉間的馮字,只低低喚了一聲,“小小?!?/br> “噯?!” 還在發(fā)怔的少女一呆,藏在發(fā)髻中的耳尖登時便紅了個透。 除了夢境,他還從未叫過她的閨名呢。 烏黑的水眸偷偷瞧了好幾眼,心下的擔憂便藏也藏不住,裴衡止果真又著涼發(fā)熱了。 郎君清俊的容顏亦是染了層淡淡的粉。 眼下玉書出去買米糧,金羽也不在,他又虛弱。 馮小小抬腳便朝院里走去。 “小??!”素色的衣袖被方云寒緊緊攥住,他眸中有火,強壓著情緒道,“這便是你救的人?你可知他是誰!?” 第24章 懸崖孤石 少女面上一紅,乖乖點頭咬唇…… “看來方大夫認得我?” 裴衡止單手攏拳,輕輕錘了捶自己心口,復而與馮小小笑道,“方大夫既是舊識之人,我們的事也無需再瞞著他了。” 我們? 明知他說得并無曖昧,只是意指相救一事,可馮小小的臉仍是抑制不住地紅透了天。 虛掩的院門,透過縫隙,依稀還能瞧見馮小小縮在正房窗根下,頂著桃枝,偷聽的模樣。 烏黑的眸子一時瞧瞧背對著窗坐著的青衫郎君,一會又瞄瞄被方云寒擋得結結實實,只偶而拂過的衣袖。 剛剛裴衡止臉紅成那樣,分明就是燒得厲害,也不知他這會能不能熬得住。 馮小小憂心忡忡,拿了桃花遮臉,又伸頭往里湊了湊。 可這兩人似是商量好的,聲音壓得極低,馮小小側耳聽了半日,也只聽到斷斷續(xù)續(xù)幾字。 正焦急,一股糊味自空氣中漸漸散開。 “呀!我的老母雞!” 那可是玉書費了半日唇舌,好說歹說省下三個銅板才買回來,準備給裴衡止補身子用的。 馮小小不敢耽擱,忙貓著腰,躡手躡腳地跑向灶房。 隔著墻壁,隱約還能聽到她戛然而止的驚呼。 裴衡止眼底有了淺淺笑意,再看眼前的青衫郎君,又冷了下來。 房中氣氛低沉。 方云寒卻也不懼,看向面前端坐飲茶,并無半分虛弱的清俊郎君,含笑讓禮,“之前不知小小所救之人是侯爺,言語中多有冒犯,還望侯爺恕罪?!?/br> 早些年他曾在宮中值歲輪班,見過不少達官貴人。 其中印象極深的,便是這安慶侯府的小侯爺,因太后疼愛的緣故,每每赴宴都張揚異常,又冷心冷面,前些年更是一舉滅了邊陲小國。 論心思手腕,絕非親善之輩。 偏這樣的人物,好巧不巧落進了馮小小的院子。 握在手中把玩的杯盞一停,方云寒面上含笑,“小小性子頑皮,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還望侯爺海涵?!?/br> “方大夫言重。天家有云,不知者無罪?!?/br> 郎君姿態(tài)雅致,瑩白的長指堪堪圈住杯盞,細細嗅了嗅,待茶香拂來,那雙美極的桃花眼略略掃過窗外,方潤了潤喉笑道,“再者小小她亦待我極好,并未有何不妥?!?/br> 他聲線清朗,如今又刻意帶了虛弱無力,聽起來便猶如石溪間潺潺流水,脈脈而來又不失溫和。 伸進窗的幾束桃枝一顫,無風跌落不少花瓣。 落花本是常事,偏有些小兔子心虛,須臾便有三根手指小心地從窗根探出,穩(wěn)穩(wěn)扶住晃悠的枝丫。 粉紅深紅間,那一截素腕極為明顯。 裴衡止低頭,將笑意藏進杯盞,一飲而盡。 “聽聞方大夫昨日與徐娘子訂了親?!?/br> 郎君勾唇,“辭海書局這些年賺得盆滿缽滿,光是交稅,在京都都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商戶??磥恚酱蠓蚬媸怯懈獾?,能得此賢內助。” “侯爺謬贊?!狈皆坪笆?,“實不相瞞,這門親并非學生所愿。若非顧忌徐掌柜聲譽,方某.” “怎得,你們并非兩情相悅?”裴衡止皺眉,“這就怪了?!?/br> 方云寒眉心一跳,恭敬道,“還請侯爺明示?!?/br> 裴衡止輕嘆一聲,煞有其事地起身,慢吞吞往窗邊踱了兩步,方才斜睨向肩頭發(fā)緊的方云寒,“原本這也算是件私密,不好與外人說。只不過——” 他刻意一頓,低眸望向窗根。 縮在桃花枝丫下偷聽的人似是聽到了他故意放沉的腳步,正緊緊靠著墻壁,縮成小小一團。簡單挽起的發(fā)髻,在躲藏間,落了不少淺粉深紅的花瓣。 許是緊張,少女露出的半截后脖頸,亦染了薄薄的紅。 郎君眉眼間的笑意不掩,口中卻嚴肅的緊,“方大夫替我診脈也算與我有恩,有些事我自是要向著方大夫。尤其你們并非情投意合,只怕其中還有些故事?!?/br> 躲在墻根下的人,遠比房里坐著的更加好奇。 烏黑的眸子悄悄往上一探,就被裴衡止抓了個正著。那雙猶如墨染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做了個噓的手勢, 少女面上一紅,乖乖點頭咬唇。 “侯爺可是聽到了些什么?”方云寒心中一緊。腦海中思緒轉個不停。 裴衡止肯亮明身份,必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這三年,他們幾人循規(guī)蹈矩,并無錯漏。更別說之前知道內情的那些太監(jiān),也都被牢牢封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