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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蕭腳步一頓,轉(zhuǎn)身欲往回走。 何詩詩的微信準時發(fā)了過來:【哥哥,剛夏夏姐給你發(fā)消息,我就順便回復了下,告訴了她我車禍的事,那個…不好意思,剛我睡著了,沒來得及告訴你。】 白蕭一個電話撥過去,何詩詩那邊接聽后,語氣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心翼翼,一個勁的道歉:“哥哥,對不起,我剛睡著了,我不該睡覺的,夏夏姐是不是生氣了?” 白蕭語氣有些冷淡:“誰讓你動我微信的?” 回國這一周里,因為照顧何詩詩的情緒,白蕭從未用這樣…語氣和她說話。 何詩詩沉默數(shù)秒,像是極力壓抑著什么,再開口時,已經(jīng)能明顯聽出哭腔,“對不起…,我…我當時…只是覺得我也不是外人,所以才幫你回復下夏夏姐,我以后再也亂動你微信了?!?/br> 白蕭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重,想到何詩詩剛剛喪失雙親,最終沒再說什么。 掛了電話后,白蕭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兩下,微信聊天框只剩下清爽的太陽花。 數(shù)秒后,他撥了盛夏的電話,他向來不喜歡微信語音,這么多年,他從未給盛夏發(fā)過微信語音通話。 接通后,熟悉的聲音沒有從電話那端傳來。 見盛夏一直不說話,白蕭有點意外,“生氣了?” 他們在一起3年,盛夏向來體貼知事,不至于因為這種事生氣。 “沒有?!笔⑾姆裾J的很快。 白蕭微微蹙眉,“那你剛剛,怎么不說話?” 盛夏沉默半晌,才低聲道,“我只是怕…給我打電話的不是你。” 白蕭很快反應過來,少見的耐心解釋了來龍去脈:“那是個意外,楊女士打詩詩電話沒打通,打到我這來了,恰巧那個時候醫(yī)生叫我,楊女士堅持要和她通電話,我才把手機遞給她了?!?/br> 白蕭口中的楊女士是白蕭的母親楊瑜。這些年,他一直都是這么稱呼他楊瑜。 盛夏淡淡嗯了一聲。 看到她發(fā)的消息,白蕭就知道她此時肯定還在原地。也對,他都說了讓她等他了,她斷然不會同公司的車一起走。 “那你在那等我,我馬上開車過來接你?” “不用了。”盛夏的聲音剛響起。 于此同時,另外一道聲音也從電話里噼里啪啦的傳來,語速很快,一口氣都不帶停歇的,“蠢豬才要在原地等你,不能來接不會提早說一聲?開車兩小時跑回去英雄救美,白大律師是律師費沒有掙夠,還要去搶120業(yè)務賺錢?我給你發(fā)250夠不夠?” 第3章 他很無趣 黑色林肯在黑夜里緩緩駛出。 車內(nèi),溫雪墨鏡都沒顧得上取,前一秒還懶洋洋靠在椅背上的人瞬間繃直身體,對著電話那段就是一頓毫不留情的毒舌。 作為盛夏的閨蜜,她太清楚盛夏在這段感情里的委屈,從一開始就對白蕭沒什么好印象,說話全然沒留半分情面。 “好啦,溫溫。”盛夏叫停,撇了溫雪一眼,溫雪這才禁了聲,不高興的把頭瞥向窗外。 白蕭大概聽出了溫雪的聲音,一直沉默著沒開口。 溫雪對白蕭向來不待見,平日里不想盛夏為難,尚且留了三分余地,今天是完完全全壓根沒給白蕭臉。 盛夏怕兩人起爭執(zhí),把頭偏向另一側(cè),壓低聲音和白蕭道:“你不用來了,溫雪今天回星城,剛好要經(jīng)過這,順道過來接我了,你開了幾個小時的車,也累了,處理完你meimei的事就早點回家休息吧?!?/br> 盛夏剛掛電話,溫雪就偏頭看過來,墨鏡都遮不住她臉上的冷意,“聲音那么小干嘛,你說那么小我就聽不到了?我是聾子嗎?” 盛夏理虧,沒敢多說,匆忙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她不想面對溫雪的死亡凝視,裝模作樣的玩起了手機。溫雪氣得揚手,對著盛夏后背狠狠一拍,“少給我裝死,你別什么都遷就他行不行,這事明明就是他不對,你不罵他也就算了,還不讓我?guī)湍懔R了?” 盛夏硬生生挨了這一下,溫雪可沒收著勁,疼的她嚷嚷:“輕點行不,很疼的?!?/br> 溫雪想起盛夏護著白蕭的樣子就來氣,要不是他們劇組下午臨時改了行程,恰好來附近取了下景,她碰巧在這邊,這人還不知道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等多久,溫雪扶了扶墨鏡,頭偏向另一側(cè),懶得再搭理盛夏。 兩個從小學就是好友,多年感情,熟悉到一個動作盛夏就知道溫雪生氣了。 保姆車后座很寬敞,盛夏挪了點位置,緊緊的挨著溫雪,將腦袋靠在她肩上,“你應該知道,我有多喜歡他?!?/br> 大概是因為提到了那個人,她聲音都變得異常柔軟。 溫雪在心里嘆氣。 她當然知道,當初追著那個人跑足足追了一年。各種冷言冷語愣是沒讓她萌生一點點退意思。 她那么驕傲一個人呀。 她現(xiàn)在都還記得她當初勸盛夏換個人喜歡時。 盛夏苦笑,像是在回答她的問題,又像在問她自己 她說:“換個人,那還叫喜歡嗎?” 喜歡到,只和那個人有關(guān)。 想起往事,溫雪越發(fā)心煩,有點嫌棄的撥開盛夏的腦袋,“你知道害臊兩字怎么寫嗎?我助理還在呢?” 前方開車的小助理被逗樂了,撇了眼后視鏡,她從溫雪出道就一直跟在溫雪身邊當助理,對盛夏的事自然不陌生,“沒事,不差這一樁,夏夏姐的英勇事跡我早就爛熟于心了,表白這事小case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