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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菜,其實還有一種功效。 不會和真正的rou類一樣,至少吃不胖。 御膳房廚子期待能從蘇漾口中得了個好評,這樣在皇上那也好交差。 蘇貴人都喜歡,皇上您不喜歡嗎? 這哪敢直接說出口,而是旁敲側(cè)擊著,以后看能不能代替真正的rou。 烏雅氏嘗了一口,矜持的笑了起來,十分內(nèi)斂:“公公真是好手藝,之前吃雞rou時,總是不太喜歡,聞著不舒服,今日這一口吃下去,少有葷腥,剛剛好合適?!?/br> 榮嬪在邊上一聽,“那本主也來嘗嘗,看味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br> 她挾著一筷子雞rou片,含在最嘴里咀嚼兩下,臉色一變,頓時偏過頭吐了起來:“呸呸呸,這哪是rou,分明就是豆腐似的,葷腥rou味是有,但是……但是吃起來,和真正的rou還是有差別的。” 她一點是沒顧忌前面烏雅氏答應(yīng)還夸了兩句,十分夸張的垮下臉:“答應(yīng)既然喜歡,那不妨多吃點,本主可不太愛吃還是算了吧?!?/br> 蘇漾在邊上不做言語,只是之后沒有再動筷子挾rou。 她草草的吃了兩口,起身告辭:“飯也吃了,今日就不叨擾娘娘,妾身且先回去?!?/br> 榮嬪沒察覺她的異常,笑著點頭:“那端陽也來本主這,定重新好好招待一番!” 蘇漾彎著眼:“那娘娘可不能說妾身又來討嫌了。” 說著烏雅氏也準備起身告辭。 蘇漾同她一道出了院子,聽烏雅氏在輕輕叫了她一聲:“蘇蘇jiejie……” 烏雅氏有些困惑不解的問:“蘇蘇jiejie,是不是剛剛妾身說錯話了?” “惹得娘娘不喜,所以……” 所以才當場,在她后面下面子。 蘇漾輕輕拍了下她胳膊以作安慰,“沒有的事,榮嬪娘娘就是性子直爽,你別往心里去?!?/br> “懷了孕的人了,還是不要過多走動才好,”蘇漾輕描淡寫道,“孩子經(jīng)不起折騰。” 本來懷了身子,就不應(yīng)該長途跋涉來西苑。 貴妃娘娘也在宮中,太皇太后以及其他太妃,也在。 也不知佟佳仙蕊到底怎么想的,叫好好的一個有了身孕的人到處跑,跑吧還到處閑逛,逛也不是不能逛,追根究底還是小心為上。 蘇漾跟她從前承乾宮的關(guān)系也只能說是點頭之交,并不是多深的友人。想起多魚時,也不會想起承乾宮還有這么一個玉秀。 且……當佟貴妃將她推出時,又緊接著安排了玉秀。 說她是半點不膈應(yīng)那是假的。 畢竟最開始蘇漾還是好好的在給她辦事的。 說是討好帝王,她也認認真真的,甚至不知廉恥的去勾引。 后面說是懷個孩子,她也試著去做了,可不能因為皇帝不來她事,就遷怒對吧? 起嫌隙也是后來的事。 開始好端端的,她也沒想自己竟能和佟貴妃分道揚鑣。 到底是她小瞧了。 蘇漾自己承認,眼拙。 三言兩語將敏感得差點掉眼淚的烏雅氏打發(fā)走了,回去的路上,蘇漾邊沉思著,邊聽到凝夏的一句: “主子,奴才怎么感覺……感覺烏雅答應(yīng)好像在學你?” 蘇漾一怔。 她倒是沒有這個臉皮,說人家照著她學習。 不過先聽聽凝夏的說法。 凝夏小聲道:“烏雅答應(yīng)之前給奴才的感覺就奇奇怪怪的,當時奴才以為只是錯覺,今日見她在桌上的言行舉止,驚訝的發(fā)現(xiàn),和主子您有那么微妙的相似?!?/br> “主子,您從前,若是有御膳房的小公公來問你好不好吃的時候,您一般都會好言好語的說不錯等等。那種神態(tài),動作情緒……” 蘇漾眼眸微微一眨。 看來這旁觀者清,蘇漾自己卻是看不見平時自己嬉笑怒罵的樣子。 不過這種感覺,她以前確實有些察覺,但一直沒有找到具體原因。 今日聽凝夏擔憂一說,她反倒將那種感覺給確定下來了。 凝夏在她上臺階時,扶了一把,就聽主子在耳邊淡淡一笑,似乎十分無所謂地: “學我者生,似我者死。凝夏,以后這種話不必多說了?!?/br> “喏?!?/br> 凝夏斂眉。 這亭臺間,涼風徐徐,亭子上的一顆百年大樹,綠蔭成片,不似外間的燥熱。 蘇漾就坐在這亭子中,感受著難得的自然涼爽。 “去年冬日,我就站在這,從中間走過,當時白雪皚皚一片,海面冰層厚重,許多人站上去,也不怕掉水里。” 蘇漾感慨道,“如今夏日又來,感覺這海水是真清澈,要是種有蓮花叢,這個季節(jié)也不知能不能剝蓮藕棱角?!?/br> 一葉扁舟從中劃過。 那感覺,就仿佛人間仙境。 不過西苑應(yīng)該是沒有這個東西的,因為三處海,現(xiàn)在上面都是一堆堆的龍舟,蘇漾坐在的這個亭子,高度略高,在偏北一些,景色極好,能將其他兩個海一覽無余。 其中一船龍舟上,幾個小孩,應(yīng)該是小皇子們,正在快快樂樂的打鬧。 蘇漾安靜地看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烏雅答應(yīng)腹中的孩子。 這次是佟貴妃自己先確定的,肯定不會像前兩個嬪妃那般,弄虛作假。 她懷的,是哪個皇子,歷史上可出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