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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漾只簡單的知道,皇帝一般都是有好幾個妃位的后妃。 分別為惠妃、宜妃、德妃、榮妃。 這惠妃不用想,將來應(yīng)該是惠嬪。 宜妃郭絡(luò)羅氏。 榮妃,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的榮嬪馬佳氏。 這德妃,又是哪個嬪妃? 她穿越過來的清朝,還會像歷史上一樣的走向嗎? 如果走向一樣,那她……她現(xiàn)在和康熙感情至此,若是若干年后回到了現(xiàn)代,難道這皇帝如此絕心冷情,竟要將她過往都給淹滅? 還是說,蝴蝶效應(yīng)從她過來那一刻,從升后位那一刻,就已經(jīng)開始扇動翅膀。 蘇漾不知道,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難道是因她告誡了榮嬪馬佳氏,好好照看長生,得以延續(xù)的數(shù)月生命。 數(shù)月后,長生還是夭折的。 說明就算人為的進行改變,有時候也并不能長長如人所愿。 蘇漾不敢打包票所有人都能像她救助過的小可憐一樣。 但她希望,這場名為蝴蝶效應(yīng)的翅膀,將來也能找到她的影蹤。 也不枉白來一次。 “你說,這誰能當(dāng)?shù)闷鸬履??”蘇漾喃喃道,“道德品德高尚,美好的。遵從本心,順其自然便是德,應(yīng)該是有才華能力的人?!?/br> 像她這種,表里不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是當(dāng)不起這個德的。 這自然就不是她。 “主子,你說什么?” 她聲音太小,凝夏需要確認(rèn)一遍,才能聽明白。 蘇漾搖了搖頭,“沒說什么,你就當(dāng)我發(fā)發(fā)牢sao?!?/br> 水面波瀾起伏,是塞龍舟的船只游動時,掀起的漣漪。 明日就是端陽。 蘇漾在石桌上撐著下巴,沒一會兒陷入了深沉的睡夢里。 午后涼悠,習(xí)習(xí)涼風(fēng)從遠處吹來,帶來絲絲的燥熱。 蘇漾很快就醒了。 醒來時她聞見了一點淺淺的花香,睜開眼一看,就見面前多了一束扶桑花。 康熙坐在旁側(cè)石凳上,見她醒來,隨意道:“送你?!?/br> 蘇漾揉了揉眼睛:“皇上,您什么時候來的。” “沒來多久,見你睡著了,沒叫你?!?/br> 他將花推過去,也不說是哪摘來的,而是道:“明日端陽,四處都已準(zhǔn)備好,你便與朕一起,踏上龍舟?!?/br> “這不合適吧。” 蘇漾遲疑著,“妾身地位卑賤,若是與皇上同乘一艘龍舟船,這……” “朕不是來與你商量的,”康熙看過來,眸光帶著十足的強勢,“朕是來通知你的?!?/br> “梁九功不會說話,朕來告知你。” 他知道,若是梁九功來,將明日與皇上同乘一搜龍舟,說不準(zhǔn)蘇漾這就敷衍了過去,還是他自己來,比較放心。 蘇漾吸了口氣:“皇上……這賽龍舟,妾身……妾身怕是要暈船!” “花船里你怎么沒暈過去?” 蘇漾啞口無言,好一會兒吶吶道:“那……那不是比較平穩(wěn)么。” 賽龍舟,何事叫賽? 自然是奔馳起躍,一路橫沖直撞,速度快到令人發(fā)指。 她這小胳膊小腿的怕是得顛散架。 也不說顛散架,到時候真暈船了吐一船,怕是沒有臉以后再坐船了。 蘇漾見他不由分說的定下此事,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那,那皇上盡量平穩(wěn)些可好?” 康熙點頭:“這是自然?!?/br> 兩人沒說多一會兒,蘇漾起身告退。 康熙目送她遠去后,梁九功悄無聲息的從亭臺下走上來,一張臉苦哈哈的:“皇上,您可沒吩咐過奴才,去告知貴人這事??!您這是對奴才的辦事能力有質(zhì)疑!奴才簡直,簡直是……” 他欲哭無淚。 皇帝淡淡瞧他一眼,“多嘴?!?/br> * 回去的晚上,蘇漾肚子疼得厲害。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額頭冒冷汗,以為自己是月事來了,匆匆讓凝夏將趕制好的包裹著草木灰的布袋給準(zhǔn)備好。 一邊深沉的痛斥這真不是女人該吃的苦。 一邊按著下腹,體會這略和月事來的疼不一樣的痛。 等凝夏滿臉緊張的拿著月事袋來了,她嘴里蹦出一句:“可能……可能不是因為這個。” 凝夏眨著困惑的眼睛,好奇道:“那主子,您疼得厲害,是因為啥?!?/br> “咕咕……” 蘇漾捂著肚子,深感丟臉,“可能,可能是餓了?!?/br> 凝夏:“……” 這大半夜的餓了,她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往膳房里去。 “我,我想吃rou。” 蘇漾理直氣壯道,“不要那什么豆制做的rou,你告訴那廚子,再給我送那豆腐,明日正好,有機會找皇上告上那么一狀,看他還敢不敢!” 不過說著,她又悄悄道,“沒事,嚇唬嚇唬他就行了?!?/br> 凝夏深深嘆了口氣,這威脅還帶事后安慰的,大概也獨此一家了。 很快凝夏大晚上的出門,因是端陽節(jié),這幾日膳房都是輪流著做飯,大晚上的也沒關(guān)門,估計是知道會時刻有人過來。 因此凝夏將要求一說,那主管公公瞪了眼旁邊的小太監(jiān),道:“下次再擅作主張,小心你們的小命!” 小太監(jiān)連連鞠躬道歉,一個勁的給凝夏賠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