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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又不是柳下惠,沉著一張臉將她往桌上一推,道:“難道是,你吃味了?” 桌椅輕搖,玉色足尖點地顫著。 一片疾風(fēng)驟雨里,康熙聽見她拎著嗓音,嬌嬌地笑: “誰吃味了,妾身可不吃味?!?/br> “嘶?!?/br> “你吃炮仗了!” 蘇漾眼尾潤著顏色,目光冒火,狠狠的掐了康熙一把腰,兇巴巴道:“大爺,輕點!” 康熙被她擰著,神色愈發(fā)陰沉。 他沒說話。 只是那樣強勢的、蠻橫的,像一頭強壯而猛烈的雄獅,深沉又溫柔的,去親吻她潤濕的鬢發(fā)。 好一會兒了,等蘇漾氣息越發(fā)急促時,才彎下腰,在她耳邊,耳鬢廝磨,柔聲說: “我喜歡你吃味?!?/br> 只有吃味,他才能真切的感受到,蘇漾是如她口中言辭一致的,愛著他的。 蘇漾指甲無意識的掐著他的胳膊,尖利的指尖甚至不知不覺,滲入了皮rou,帶起他愈發(fā)狠厲而兇悍的戾氣。 “不想你離開?!?/br> 他埋在她白凈的鎖骨前,靠了靠。 隨后坐下來,用力將蘇漾緊緊抱在懷里。 彼此呼吸交融,仿佛從此,真的融為一體。 靠近后腰處,哪怕不用去掀開衣服,他知道那里有一顆艷紅的痣,在風(fēng)雨飄零,雨打芭蕉里,也依舊如初見,那般明艷動人。 又過了一會兒,蘇漾起身時,差點踉蹌兩步跪倒在地。 皇帝輕輕把她一拉,朝著門外道:“送水來?!?/br> 他沒給自己的妃子洗過澡,沐浴過。 蘇漾坐在巨大的浴盆里,有些遮掩似的,往里藏了藏。 康熙下意識想背過身去,又想此時身份早已有巨大改變,再不用像當(dāng)初那般聽話,老老實實的走到屏風(fēng)后,等著忍不住好奇窺探著。 他笑了笑,揮退下人,主動試了試水溫,將水倒入浴盆里,然后拿著帕子,輕輕的給她擦洗。 蘇漾索性閉眼裝死,好一會兒才松懈了身子,懶洋洋的泡澡。 好一會兒,她睜眼濕漉漉的眼,問他:“你給皇后,這樣親密的擦拭過身子沒有?” 她想問的是,有沒有給仁孝這樣做過。 臨到嘴邊,又不好直接說仁孝,而是代指前兩任皇后。 反正她是沒聽說給佟貴妃,親自倒水洗澡來著。 康熙認(rèn)真的回想了一番,搖了搖頭:“閨中羞澀,未曾有過。” 蘇漾輕嗤一聲,“你好假?!?/br> 能給她這樣做,難道就不會給別人這樣做么。 甜言蜜語只要在這個時候,估計才最為動聽。 他拿著帕子,給她擦頭發(fā)。 被汗?jié)櫇竦念^發(fā),一摞一摞的,需要好好用豬苓清洗,濃郁的香味在浴盆中蔓延。 蘇漾深吸了一口氣,嘆道:“算了算了,假就假吧。” “上次你走去上早朝,”她頓了一頓,“沒有喝避子湯?!?/br> 她知道,在什么時候說什么話才最合適。 皇帝這么想讓她有個孩子,她確實存了心思說,讓對方看看她還是有所考慮的。 只是時間已經(jīng)過去太久,安全期早已過了,又再來了一次月事。 顯然的,在別的嬪妃那無往不利的龍猛虎精,在她這,估計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一次不喝避子湯就能有。 她頭發(fā)絲猛地被扯了下,疼得她齜牙咧嘴瞪他一眼。 “會不會洗,不會洗妾身就叫凝夏來!” □□間的溫言軟語,啪嘰一下,隨著康熙這無意間的一扯,盡數(shù)化為了憤怒。 “確實你剛剛沒騙我?!?/br> 她冷哼一聲,道:“次次這么扯頭發(fā),皇后娘娘肯定受不了,怪不得說‘閨中羞澀’。” 那眼神差點就明晃晃的:分明就是你不行! 康熙自知失手,假裝無事發(fā)生偏過頭,給她被扯疼的地方輕輕按揉了下。 才再次將清水,將她頭上的泡沫洗凈。 蘇漾也不是逮著小毛病要捅破天來搞。 她見好就收的重新閉上眼。 再差點睡著時,被皇帝整個撈起裹住,往床上一放。 猝地不知怎地,她睜開眼,皺著眉警告: “再洗一次澡,妾身這一身皮干脆也不要了?!?/br> 康熙:“……” 他無奈的將手放下,安安穩(wěn)穩(wěn)的閉上眼,睡了一覺。 蘇漾等他睡熟了,才睜開眼,轉(zhuǎn)過身翻開枕頭底下壓著的小冊子。 手冊第二條,是讓康熙覺得她頗有舊人風(fēng)采。 這也沒給仁孝、孝昭洗過澡,既然她們都沒享受到,說明這次是失敗的。 她嘴上叼著筆,拿下后在旁邊大了大大一把叉。 看來這理論知識不行,還是見機行事發(fā)揮好了。 估計說不準(zhǔn)有意外的效果。 每次這皇帝來,一搞就是大半夜。 蘇漾好不容易睡著了,再醒來不是夢里。 而是外面明晃晃的日光。 皇帝早早的起床去上早朝,開始還會把她叫起來親兩口再走,之后見她沒醒,直接揚長而去。 頗有種……人間渣男流連花叢,片葉沾了身后,摘下甩掉拔腿就走。 這天天擱在這,又正好是年輕力壯的時候,平時朝堂上發(fā)不出來的精力,往她這使。 常常是腰酸背痛,走路飄飄然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