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比我大三歲[七零]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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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慶收想了想,覺得也只能這樣了。匯款人每次只匯款,不寫信,他們就是想聯(lián)系人家,都聯(lián)系不上,自然,就算聯(lián)系得上,他們也不敢聯(lián)系,就只能這么傻傻的等著。 要是明天還沒有,趙石榴后天肯定還得去,大后天、大大后天,一天不來,他們就得受一天的折磨。 唉,真是愁人啊。 第29章 前一天睡得晚,第二天自然起得就晚。 楚酒酒被叫起來的時候,一個勁的揉眼睛,如果不是楚紹撐著她,她能表演一個當(dāng)場栽倒。 …… 好不容易起來了,楚酒酒換完衣服,楚紹走進(jìn)來,從衣柜里拿出兩塊錢,遞給楚酒酒。 “一塊錢給你買東西用,另外一塊是應(yīng)急的,沒有特殊情況,就不許用?!?/br> 一塊錢已經(jīng)很大方了,村里小孩有的一年到頭都領(lǐng)不到零花錢,只有過年,大人會給他們幾分錢花,而條件好一點的小孩,每次也只是幾分一毛的給,拿著這一塊錢,楚酒酒自己沒感覺,但她已經(jīng)算是這個村里的白富美了。 楚酒酒把錢接過來,乖乖應(yīng)下,然后被楚紹牽著,走出去和韓生義匯合。 韓生義不知道在他家門口等了多久,看見楚酒酒出來,他站直了身子。 揮手跟楚紹說再見,踏著清晨的陽光,楚酒酒和韓生義一起離開了青竹村。 現(xiàn)在還不到早上七點,太陽已經(jīng)開始刺眼了,楚酒酒沒有斗笠,只好盡量低下頭,有些路段有樹木,投下的陰影能遮陽,可有的路段只有農(nóng)田,放眼望去全是平地,連個細(xì)竹竿都沒有。 打開自己帶的小竹筒,楚酒酒喝了兩口井水,繼續(xù)說道:“原來抓藥是用來做這個,那這些藥材,是不是都很貴?” 韓生義:“我抓的這些不貴?!?/br> 韓爺爺身上的病很多,但需要按月抓藥的,就只有這個風(fēng)濕,而韓爺爺是來了青竹村以后,常年勞累、又不適應(yīng)這里的氣候,才得了這種病。黃大夫來給他看病,一開始開的方子更復(fù)雜,只是后來為了照顧韓家的情況,把那些貴的藥材全都替換成了便宜的藥材,藥效雖然打了折扣,但最起碼,他們能負(fù)擔(dān)得起了。 楚酒酒喔了一聲,開始在心里盤算,怎么讓韓爺爺喝下她家項鏈泡過的神奇之水。 不管有沒有用,先試試再說嘛。要是真的有用,她就能幫韓生義省錢了。 兩人就這么一邊聊一邊走,楚酒酒走得慢,韓生義遷就著她的步伐,等到鎮(zhèn)上,估計一個半小時都過去了。原本起個大早是為了少排隊,現(xiàn)在看來,排隊是免不了的了。 楚酒酒不知道這些,韓生義也沒告訴她,兩人繼續(xù)拖拖拉拉的前行,路過一片玉米地的時候,楚酒酒聽到一個女人的笑聲,小腦瓜跟探測儀一樣,刷的一下,就扭了過去。 玉米地的玉米桿已經(jīng)長得很高了,但是葉子并不茂盛,當(dāng)?shù)胤N植玉米比較少,而且成熟的晚,將近十月才能收獲,現(xiàn)在稀稀拉拉的一大片,里面要是有個人,外面也看得見。 就比如現(xiàn)在,楚酒酒很清楚的看到里面有一男一女,女人正對著他們,男人則是背對,楚酒酒看到那個男人抬起手,用一種比較奇怪的方式摸了摸那個女人的辮子。 他摸的又慢又用力,而且中間還停留了一下,楚酒酒能感覺到很奇怪,但她不懂這是什么意思,很自然的,她把頭轉(zhuǎn)過去,問韓生義:“生義哥,他倆干嘛呢,那個男的為什么要揪她辮子啊?!?/br> 韓生義:“……” 他年紀(jì)也不大,但是在這方面,他早熟一點,看出那兩人的關(guān)系,韓生義登時臉紅起來,他不說話,拉著楚酒酒的手,往前快走了好幾步,然后他才低聲說道:“那兩個人在處對象?!?/br> 楚酒酒仍然是一臉的疑惑,“處對象為什么要揪辮子?為什么要跑到玉米地里去?” 韓生義:“……” 他怎么知道,他又沒處過對象。 想了想,韓生義解釋道:“也許他們在害羞。” 楚酒酒更不明白了,“處對象為什么要害羞,這不是正大光明的事嗎,耍流氓才需要害羞吧?” 韓生義一時語塞,“……也有可能?!?/br> 但是那個女人笑的很開心,不像是被耍流氓的樣子,估計人家還是在處對象。 楚酒酒還小,腦子里沒有那根男女關(guān)系的弦,自然就對這種事情不怎么關(guān)注,好奇過以后,就把它拋到腦后了。來到鎮(zhèn)上,楚酒酒先跟著韓生義一起去藥店,在中藥柜臺排了半小時的隊,才終于輪到他們。 好在藥方里的藥材都不稀有,什么時候來,什么時候都能買到,要不然,今天沒買到,明天他們還得來一次。 滿滿一大包中藥,用牛皮紙包好,這些是一個月的量。這些藥材不是用來熬藥湯的,而是做藥丸,一次熬一大鍋,晾涼以后搓成一小粒一小粒的藥丸,一次就夠一個月,用這種方法,可以省不少柴火,也省力氣和時間。 楚酒酒對搓藥丸躍躍欲試,本來這就是韓生義的活,見她這么好奇,韓生義便答應(yīng),搓藥丸的時候也讓她幫忙。 出了藥店,韓生義問她還想去什么地方,楚酒酒扯了扯他的袖子,說想去供銷社看看。 韓生義以為她是想買東西,沒想到,楚酒酒說的來看看,還真就是“看看”。 …… 站在收rou蛋草藥的柜臺不遠(yuǎn)處,楚酒酒伸著脖子觀察每一個來柜臺賣貨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帶著雞蛋來的,一個雞蛋六分到八分錢,按個頭論價錢,有些人帶的雞蛋多,價錢還能稍微往上漲一漲。有人覺得太便宜了,想跟售貨員講講價,結(jié)果被售貨員噴的面子里子都保不住,最后只能悻悻的離開。 雞蛋是供大于求,而草藥,就是供不應(yīng)求了。 來賣草藥的都是住在大山里的山民,青竹村雖然也靠山,但村民們都住在山腳下,對山里的情況沒有那么熟悉,而這些人,是在山上長大、又在山上娶妻生子,幾乎可以說,他們就是大山的一部分。 他們知道哪有草藥,哪些東西看似不起眼,實際價值千金,其他山民過來的時候大包小包,除了帶草藥,還帶來了不少山貨,有rou、有果子、還有皮毛和蛇干,而有個山民,他就帶了一個臟兮兮的紅布,展開以后,售貨員都驚呆了,當(dāng)場給了他二十塊。 楚酒酒站的遠(yuǎn),聽不見他們說的什么,但那紅布里裹著的東西,她看的清清楚楚,是一種她從沒見過的植物,好幾個大小差不多的根結(jié)連在一起,楚酒酒在心底給它起了個生動形象的名字。 ——二十塊。 …… 楚酒酒今天就是來偷師的,她準(zhǔn)備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記下來,回家以后,再去山上找找,雖說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但萬一呢,萬一就找到了呢。 韓生義看出楚酒酒的意圖,不禁詢問道:“你想來賣東西嗎?” 楚酒酒點頭點的很痛快,她不覺得沒錢丟人,自然也就不會藏著掖著,“家里沒錢,要花錢的地方還這么多,楚紹每天上工特別累,我也不能天天閑著?!?/br> 韓生義:“挖草藥是體力活,也需要經(jīng)驗,很辛苦?!?/br> 楚酒酒嘆氣,“我知道,所以我就是來看看嘛,以后碰上就碰上,碰不上也沒關(guān)系,總比碰上了,但我卻不認(rèn)識,白白錯過要好。” 這倒是。 想了想,韓生義又問:“你想不想養(yǎng)雞?” 楚酒酒瞪大雙眼,“你能弄到雞?” 韓生義嗯了一聲,“如果你想養(yǎng),我給你弄兩只來?!?/br> 如今的政策是,每家每戶只允許養(yǎng)兩只雞,多一個都不行,韓生義住在牛棚,肯定是不讓養(yǎng),楚酒酒就沒這么多限制了。 楚酒酒崇拜的看著韓生義,“我早就想養(yǎng)了,但是我不知道去哪里弄,三嬸說等過了年,她回娘家?guī)臀覇枂枺@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去,要是你現(xiàn)在就能弄到,那再過幾個月,就能吃上新鮮的蛋了!” 楚酒酒說的很興奮,而且她一直看著韓生義,雖然她沒明確的說出來,但看她的表情,韓生義就知道,她已經(jīng)自動把未來的母雞當(dāng)做他們兩人的共同財產(chǎn)了。 其實沒必要,就算她一個雞蛋都不給,韓生義也不會在意,但是,這話他不會說出來,他喜歡楚酒酒這副跟他不分你我的樣子。 又在供銷社待了一段時間,快十一點了,韓生義帶著楚酒酒離開這,站在國營飯店門口,楚酒酒面露糾結(jié),“要在這里吃飯嗎,好貴啊……” 上一次來這吃飯,楚酒酒點菜點出了氣吞山河的架勢,今天為錢所困的她,才明白那一天的自己有多奢侈。 如果可以,她真想再穿越一回,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點這么多水煎包了。 楚酒酒一臉的猶豫,韓生義寬慰她道:“沒關(guān)系,我請你。” 楚酒酒眨眨眼睛,不用韓生義自己解釋,她就說了,“又是你奶奶給你的錢?” 這是當(dāng)然,韓生義才多大,他的錢肯定都是大人給的,就跟楚酒酒一樣。 韓生義勾了勾唇,“奶奶還給了我糧票,是她讓我請你的?!?/br> 這回是真的,韓奶奶真的說過這話。 楚酒酒有點高興,還有點驕傲,“我就知道韓奶奶喜歡我?!?/br>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 韓奶奶:你是如此的普通,又如此的自信。 …… 韓生義:“進(jìn)去嗎?” “等等,”楚酒酒又確認(rèn)了一句,“你跟我一起吃?” 韓生義溫和的點了點頭。 這回楚酒酒不用催了,她進(jìn)去的比韓生義還快,“快點快點,晚了就沒位置了!” …… 韓生義有糧票,這回總算圓上了楚酒酒的遺憾,她點了一碗油潑面,韓生義則點了一碗陽春面,都不貴,糧票也只用了四兩。 楚酒酒胃口小,吃了半碗就飽了,剩下的還得韓生義代勞,油潑面里加了辣子,楚酒酒吃的時候感覺很爽,吃完以后才察覺到,嘴唇紅通通的,嗓子又熱又辣,她把自己帶的水都喝光了,又喝了韓生義的半碗面湯,這才把辣意壓下去。 拎著空竹筒出來的時候,才十一點半多一點,太陽掛在空中,曬得樹皮都是熱的,楚酒酒看著這天氣就犯愁,“水沒了,要不我們跑回去吧,不然我怕我渴死在路上。” 韓生義:“跑回去的話,可能等不到渴死,就先熱死在路上了?!?/br> 楚酒酒:“……” 現(xiàn)在又沒有賣礦泉水的,大家出門都是自帶水,實在不行,就找個公共廁所接洗手的自來水。然而這是一個小城鎮(zhèn),根本沒有公共廁所。 幸好,韓生義見多識廣,“走,咱們?nèi)ム]局?!?/br> 郵局在解放大街的西面,緊鄰大客車的始發(fā)點,本地沒有火車站,如果想坐火車,就得先坐這種紅色的鐵皮大客車,因為來這的人們都是要出遠(yuǎn)門,所以郵局門口裝了兩個自來水龍頭,就是為了方便這些長途跋涉的人們。 楚酒酒還是第一回 來到郵局,水龍頭邊上或坐或站,都是背著大布包袱的人們,每一個身上,都沾著風(fēng)塵仆仆的味道。 他們都是大人,有的還長得很兇悍,楚酒酒不敢靠近,韓生義便替她去接水,楚酒酒站在原地,四處亂看,發(fā)現(xiàn)來郵局辦事的人也不少。 有的是寄東西,有的是取東西,更多的是寄信和拍電報,有人歡喜有人愁。 楚酒酒漫不經(jīng)心的掃視著整個郵局大廳,突然,她目光一凝,緊緊盯著剛從窗口邊上走出來的某個女人。 趙石榴?她怎么也在這? 楚酒酒反應(yīng)一秒,立刻跑到一邊的人堆里,趙石榴沒看見她,從郵局走出來的時候,興高采烈,仿佛在地上撿了幾百塊錢,站在郵局門口,她拍拍自己的胸口,長舒了一口氣,才轉(zhuǎn)身離開。 楚酒酒看的奇怪,再想起前幾天,她一連兩天撞到趙石榴出村,難道她每天都往外跑,就是為了來郵局? 可她來一次就算了,為什么要來這么多次,而且還鬼鬼祟祟的? 楚酒酒想不明白,卻直覺這里面有問題,正好,韓生義回來了,楚酒酒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他,韓生義沉默半晌,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你想怎么辦?” 楚酒酒歪頭看了一眼郵局里面,然后扭頭,把韓生義手里的牛皮紙包拿到了自己手里,“我先進(jìn)去,過一會兒時機(jī)到了,你再進(jìn)去?!?/br> 韓生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