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比我大三歲[七零]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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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楚紹一秒都沒有睡著過,楚酒酒跟他差不多,也就是快天亮的時候,她才睡著了一會兒,然后沒多久,她就又醒了。 兩人匆匆吃過早飯,就趕緊前往隊部,隊部的人們是真的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大早便招呼著大家去往鎮(zhèn)上,連公社那邊的領(lǐng)導(dǎo)聽說以后,都把空閑的拖拉機(jī)弄了出來,拉著他們進(jìn)城找人。 而陳三柱此時,正睡在鎮(zhèn)上的一家破舊小旅館里,還不知道全村都出動了,勢必要把他抓回村子里去。 那天他和周小禾的事情被村民們撞破,陳三柱忐忑不已,倒不是因為自己沒了面子,而是,他馬上就要去鎮(zhèn)上上班了,他怕這件事會影響到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工作。 不敢在村里多待,半夜,他就騎著車來到了鎮(zhèn)上,在河邊晃蕩了好幾個小時,終于,等到天亮,他趕緊來到壩上,報道以后,很快,他就加入了運輸隊,而正當(dāng)他暗自竊喜,甚至開始盤算,以后就在鎮(zhèn)上住下來,再也不回村的時候,他被運輸隊開除了。 陳三柱一頭霧水,他找上負(fù)責(zé)人,負(fù)責(zé)人一臉嚴(yán)肅的告訴他,他的生活作風(fēng)有問題,運輸隊不能允許這樣的同志加入進(jìn)來,陳三柱暗罵一聲,連忙去找陳大柱,誰知道,陳大柱直接給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我說你怎么總是找趙前進(jìn)的茬,原來你跟他媳婦好上了!陳三柱,你還要臉不要臉,那種貨色也能被你看上?!你跟她的事,現(xiàn)在全鎮(zhèn)都知道了,連開會的時候,姓楊的都在說這個事,你讓我的面子往哪放?往哪放?!” “工作你別想了!你趕緊給我滾出去,以后也別來我這,我丟不起這人!” 陳三柱不禁哀求他哥:“別啊,大哥,我都成這樣了,你還不幫我一把,那我真沒活路了,咱們可是親兄弟,你得救我?。 ?/br> 陳大柱吹胡子瞪眼:“我怎么救你,我自救都來不及了!” 話是這么說,但看著陳三柱一臉狼狽的模樣,他又不能真的不管,煩躁的踱步,想了片刻,他指著陳三柱的鼻子說道:“你趕緊給我跟那個女人斷了!不準(zhǔn)再見她,不準(zhǔn)再跟她說話!還有別的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全都給我斷了!我不管你找誰,隨便誰都行,趕緊結(jié)婚!只有你結(jié)婚了,讓別人知道你不會再犯了,你才有那么一丁點機(jī)會再回鎮(zhèn)上來,不然的話,你就老死在那個鄉(xiāng)下吧!” 陳三柱不敢不聽陳大柱的話,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哪有這么簡單,他找誰結(jié)婚啊,他名聲都這么臭了,好人家的姑娘不要他,不好的姑娘他又看不上。 這幾天,陳三柱每天花幾毛錢住在這個棺材一樣小的屋子里,睡醒了琢磨這件事,睡著了還是琢磨這件事,這不,今天他剛醒,準(zhǔn)備出門買點吃的,他出門的一路上,依然在想這個事,以至于,他都沒注意到,有好幾個人氣勢洶洶的朝他走過來。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按住了,陳三柱一愣,抬起頭,發(fā)現(xiàn)這些都是青竹村的人。 “干什么?!” 領(lǐng)頭的張慶發(fā):“帶你回村!你可真是讓我好找,你們幾個,趕緊把他捆上,別讓他再跑了!” 陳三柱嚇了一大跳,前幾年鬧得厲害的時候,搞破鞋會被送到勞改農(nóng)場去,但這幾年太平了,這種事情基本上都看不見了啊,怎么還會有人來抓他。 陳三柱可不想去勞改農(nóng)場,他可是個喜歡享受生活的人,真把他送那去,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他猛烈的掙扎起來,幾個大男人都按不住,而且他一邊掙扎一邊喊,引得路人頻頻側(cè)目,馮如意恰好走在上班的路上,看見陳三柱被按倒在地,她不禁皺了皺眉。 這幾人雖說沒穿軍裝,但看起來也不像是強(qiáng)盜,再說了,哪有強(qiáng)盜這么明目張膽,她站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聽到其中一個男人叫另一個男人副隊長,她這才明白過來。 是抓逃犯的吧。 馮如意收回目光,不再關(guān)心這邊的事,而陳三柱,也被五花大綁的帶回了村。 回到村子里,看見大隊長擺出三堂會審的架勢,陳三柱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 大隊長:“陳三柱,你給我老實交代,你跟周小禾,到底都干過什么缺德事!” 陳三柱張開嘴就要喊冤枉,然而發(fā)出聲音的前一秒,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缺德事? 不是因為他搞破鞋才抓他的? 陳三柱慢慢閉上嘴,他轉(zhuǎn)動眼球,把在場的人全都看了一個遍,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表情都很嚴(yán)肅,卻沒有對待犯人的那種極度憤怒。 也就是說,他們眼里的犯人,并不是自己。 至于真正的犯人是誰,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這么一想,陳三柱立刻就不緊張了,不止不緊張,他還笑了起來,“我跟周小禾干過的缺德事,就一個,我倆合伙給趙前進(jìn)戴了綠帽子?!?/br> 趙前進(jìn)就在一旁站著,他說這話一點都不避諱,但大隊長生怕他把趙前進(jìn)的火勾起來,于是,一拍桌子,大隊長怒道:“別嘻嘻哈哈的,繼續(xù)說,還有別的事沒有!” 陳三柱一邊揣摩他們的意思,一邊搖頭晃腦起來,“大隊長,我聽不懂你什么意思,我跟周小禾在一起,男人跟女人能干啥,不就干那種事,你到底想問啥,你說清楚點?!?/br> 大隊長跟婦女主任對視了一眼,他們不是專業(yè)人士,審犯人那一套他們根本就不會,至于民兵連,他們其實也不會,他們只會拳打腳踢,那都不叫審,叫屈打成招。 感覺自己再這么問下去,就是浪費時間,干脆,大隊長直說了:“周小禾和張鳳娟的事,你知不知情。” 陳三柱眼神一閃,婦女主任最細(xì)心,看見他的眼睛出現(xiàn)變化,她差點沒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她緊張的看著他,終于,陳三柱開口了。 “知道啊,你是說她把張鳳娟從山上推下去的事吧,看樣子,你們也知道了?” 陳三柱笑的吊兒郎當(dāng):“早說啊,要是你們告訴我,是為了這事把我綁回來,我就不掙扎了,行了行了,趕緊給我松開,還有什么問題,繼續(xù)問,不過我可提前告訴你們,這事跟我沒關(guān)系,我連張鳳娟長什么樣,到現(xiàn)在都不清楚呢?!?/br> 第50章 經(jīng)過了昨天,大家對事實是怎么樣,心里已經(jīng)有大概的結(jié)論了,然而聽到陳三柱的回答以后,大家還是忍不住的瞠目結(jié)舌起來。 大隊長直接站起身,不可置信的問他:“你說的都是真的?!” 婦女主任沒出聲,她覺得這個問題根本沒必要問,剛剛他們只說了周小禾和張鳳娟的事,都沒說具體是什么事,可陳三柱一聽,就說是周小禾推了張鳳娟,必然是印象十分深刻,陳三柱才會這么快便脫口而出。 周小禾是昨天下午才被揭發(fā)的,陳三柱一直沒回過村,今早被帶回來的時候也是一直拼命掙扎,可見他說的都是實話,不存在說謊的可能性。 婦女主任在心里冷笑一聲,準(zhǔn)備明天就把村里的黑板報換了,讓全村人都知道周小禾的“光榮事跡”。 沒人給陳三柱解綁,他扭了扭紅腫的手腕,雖說有點不高興,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我騙你干啥,不信你們?nèi)栔苄『套约?,哦對了,她肯定不說實話,哈哈哈。” 大隊長:“……” 真不明白他怎么到了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話意味著什么啊,他的供詞,直接決定了周小禾的生死,可他不是周小禾的姘頭嗎?怎么把她出賣的這么徹底? 大隊長覺得奇怪,一時沒再開口,另一邊的陳解放忍不住了,他想知道更多的細(xì)節(jié)。 陳解放:“你親眼看見她把張鳳娟從山上推下去了?” 陳三柱:“那倒沒有,我不是說了嗎,我根本不認(rèn)識張鳳娟。是張鳳娟剛失蹤的那幾天,咱們趙連長天天都出去找人,將近十來天沒回過家,周小禾寂寞啊,就把我叫過去了,我知道她們倆有仇,我就問了一句,是不是她干的,然后周小禾承認(rèn)了?!?/br> 其實沒有,張鳳娟剛失蹤的時候,村里人還沒把它當(dāng)回事,畢竟現(xiàn)在通訊不發(fā)達(dá),時常就有一個人失蹤兩三天,死活找不著,過了幾天,又找到的情況發(fā)生。第一天大家都不在意,第二天開始有人著急了,第三天,才終于有人害怕了。而陳三柱就是在第三天見到了周小禾。 周小禾日日夜夜都要扮演一個好女人、好媳婦,她需要喘息的空間,而在陳三柱面前,她不需要任何偽裝,她把自己所有最真實的一面都留給了陳三柱,當(dāng)然,那時候的她也沒想到,日后陳三柱會成為那個背叛她最狠的人。 陳三柱到了周小禾家,看見周小禾心情特別好,再聯(lián)想到剛剛出事的張鳳娟,陳三柱有所懷疑,他就問了一句,到底是不是你動的手,而周小禾本來挺好的心情,被他這么一打斷,她就白了他一眼,告訴他少打聽。 陳三柱把這個少打聽默認(rèn)成了承認(rèn),在后來他和周小禾的相處中,他也提過這么一兩回,比如前幾天在山上,他直接用了推這個字眼,但周小禾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從來都沒否認(rèn)過,陳三柱更加認(rèn)為這件事就是她干的了。 沒錯,她從來都沒親口承認(rèn)過,但還需要承認(rèn)嗎?她的態(tài)度,就足以說明一切啊。 陳三柱回答的漫不經(jīng)心,陳解放卻是相當(dāng)震撼,自己猜,和別人把事情鑿實,這兩種感覺還是十分不同的,陳解放愣了一秒,繼續(xù)問他:“你怎么知道周小禾和張鳳娟有仇的?” 陳三柱挑起眉,“這不是很明顯嗎?趙連長以前跟張鳳娟訂過婚,別人不知道,但周小禾特別清楚,咱們趙連長可是個癡情種子,張鳳娟都逃婚了,他還對她念念不忘的,周小禾最討厭的人就是張鳳娟,本來她不回來吧,就萬事大吉,可沒想到啊,她回來了。趙連長嘴上不說,行動上對人家母子那叫一個關(guān)懷備至,周小禾推張鳳娟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我奇怪的是,她居然沒把那個叫楚紹的小孩跟著一起推下去,周小禾也煩他,你們知道的,她自己生不出來,所以看見張鳳娟的兒子,她就恨得慌。” 很好。 這一點又和周小禾改楚紹的工分對上了。 記分員今天還兼職了一個書記員的職務(wù),陳三柱說了什么,他就要在紙上寫下什么,以后好送到鎮(zhèn)上去,讓鎮(zhèn)上的同志當(dāng)證據(jù)保留起來。 張慶發(fā)眼里揉不得沙子,他看見陳三柱這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就來氣,他一拍桌子,黑著臉,仿佛包公大人附身:“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么你不說出來?!她可是殺人犯,你怎么能任由她逍遙法外!” 陳三柱:“你也知道她是殺人犯啊,我一看見她就害怕,把她舉報了,要是她沒事,她反手再把我宰了怎么辦,你們是不知道,這女人真的狠,她絕對能干出這種事來!” 說到這,陳三柱的話突然變多了。 “她表面上和背地里根本不是一個性格,表面上她對誰都笑,背地里,她兇的很,你們以為我跟她在一起能撈到什么好處,其實我都是被逼的??!她威脅我,如果我不跟她好,她就不放過我,還要切了我的……那啥,你們說,我敢舉報她嗎?我嚇都嚇?biāo)懒?!?/br> 陳三柱邊說邊嘆氣,裝出一副愁苦的模樣,別說婦女主任了,就是張慶發(fā)都不信他,他們?nèi)家荒樢苫蟮目粗惾恢浪@演的是哪一出。 陳三柱還在說著,“不止我,連我二哥都要被她威脅,我跟你們說,我二哥腦子以前是好的,自從我認(rèn)識了周小禾,她只要不高興,就拿我二哥撒氣,打來打去,我二哥就傻了!她沒打我,那是因為我對她還有用,我長得帥,她喜歡我,不然,我也遲早要被她打死?!?/br> 又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抬起頭,看向前面的幾個人,“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在鎮(zhèn)上待的這幾天,我已經(jīng)想通了,我不能總被她欺負(fù),我得為自己討回公道。大隊長,我現(xiàn)在舉報她,跟她斷絕關(guān)系,這樣是不是有功???” 總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大隊長啐了他一口:“就你還想要功勞,沒把你一起關(guān)起來就不錯了,給我老實交代,別說那么多廢話!” 陳三柱撇了撇嘴,卻也沒有多么失望,“沒功勞就沒功勞吧,誰讓我跟這種人沾上關(guān)系了呢,不過,我說我跟她斷絕關(guān)系這可是真的,你們以后得給我作證,我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主動交代,我是能改造好的好同志,不與惡勢力同流合污。” 婦女主任:“……” 你這還不叫同流合污?你都快跟惡勢力穿一條褲子了! 陳三柱在婦女主任這里極其沒面子,她連跟他說句話都覺得膈應(yīng),扭過頭,不再看陳三柱那張令人作嘔的臉,而陳解放也繼續(xù)問了起來。 “周小禾推張鳳娟的事,你還知道什么?” 陳三柱:“我就知道這些,要是你問別的事,我還能多告訴你一點。” 陳解放狐疑的看著他,“你還知道什么事?” 陳三柱:“那可太多了,比如李二拐子他閨女出嫁,周小禾在出嫁前一天,往他家門口灑了一盒圖書釘,咱們這的新娘子都穿綢鞋出嫁,鞋底軟,她扎了一腳的血,沒弄到好兆頭,聽說現(xiàn)在還被婆家嫌棄呢?!?/br> 陳解放:“……” 豈有此理! “還有呢?” 陳三柱:“還有宋家老大和老二鬧分家,那其實是周小禾攛掇的,就因為宋老大和宋老二沒幫她搬糧食。” “還有呢?!” 陳三柱:“還有黃大夫,早些年他不是談了一個對象嗎,后來莫名其妙就吹了,其實是因為周小禾去黃大夫那看她為啥生不出孩子來,黃大夫說了她不愛聽的話,然后她就跑人家對象那,暗示人家,黃大夫人有問題,所以這么多年一直不結(jié)婚?!?/br> “……還有呢!!” 陳三柱不愧是周小禾的姘頭,可能周小禾自己都不知道,陳三柱居然知道她這么多秘密,也怪她平時太大意,干了壞事還想炫耀,別人都炫耀不了,她就只能告訴陳三柱了。 陳三柱這人也精,他只說周小禾自己干的那些事,凡是涉及到他的,他都忽視了。大家聽了半天雞毛蒜皮又缺德到家的小事,越聽越氣憤,到底是有多少人被周小禾害過啊,而且她害人的原因也太草率了吧!就因為不幫忙,或者說了兩句無傷大雅的實話,這用得著生氣嗎? 變態(tài),周小禾絕對是個變態(tài)! 記分員那邊好幾頁紙都寫滿了,婦女主任聽了半天,一直沒聽到跟陳三柱有關(guān)的,她不禁把頭扭回來,問了一句:“讓陳二柱去陳大紅家里占便宜的,是不是你?” 陳三柱越說越順溜,一開始還都是真事,后面就開始添油加醋、放飛自我了,冷不丁聽到婦女主任的這個問題,他想都沒想就回答,“是我啊?!?/br> 說出來以后,他就反應(yīng)過來了,冷汗差點下來,他趕緊往回找補(bǔ),“但那是周小禾威脅我的,她讓我一定要把這件事給她辦了,因為陳大紅害她丟了幫忙記分的工作,還在村里丟人了,跟之前那些都不一樣,她一定要陳大紅特別慘才行,她一開始想讓我去,但我怎么可能干這種缺德事,后來實在沒辦法了,我怕她,就只能答應(yīng)她,去問問我二哥,哪知道,我二哥是真傻,他竟然答應(yīng)了,我本來是想假裝答應(yīng),然后私底下拖著,把這件事拖過去,可我二哥也怕周小禾,他直接就過去了,我想攔都攔不住。” 這番話說完,陳三柱自己都想給自己鼓掌,說的多好啊,責(zé)任都是周小禾的,跟他陳三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死道友不死貧道,周小禾,看在咱們往日的情分上,你放心,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以后每年都給你燒紙。 該交代的都交代的差不多了,改工分的事情陳三柱并不知情,不過跟他交代的這些事比起來,改工分真的不算什么,甚至可以直接忽略了。 把事情全都問清楚了,這屋子里的人卻輕松不起來,一個惡魔般的人,生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十來年,他們竟然一個都沒看出來過。 全村都被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怎么想,怎么覺得窩火。 大隊長搖了搖頭,站起身,他想讓張慶發(fā)把陳三柱帶出去,可就在這時候,始終沉默的趙前進(jìn)突然說話了。 有個問題,他覺得,他應(yīng)該問清楚。 “陳三柱,你跟周小禾到底是什么時候好上的?!?/br> 別人可能都沒注意到,陳三柱說的這些事,最早的就是黃大夫談對象的事,可這件事,都是五年前了,趙前進(jìn)記得很清楚,因為黃大夫的對象跟他來自一個村,他娘還叮囑過他,要他撮合著點這兩個人,以后他在青竹村,也能多個照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