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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替身不想干了 第62節(jié)

    笑鬧過后,褚沂川附身替她將散亂的鬢發(fā)別到耳后,垂眸笑問:“我是護院?”

    “你自己說要當(dāng)護院,難道我說錯了?”沈玉鸞故意道:“你要不想當(dāng)護院,我家中也有不少空閑位置,你瞧瞧你想當(dāng)什么?”

    褚沂川便順著她說:“做什么銀子多?”

    “你要銀子做什么?”

    “小人喜歡的姑娘愛打扮,要掙錢給她買簪子。”

    沈玉鸞便又忍不住笑,剛理好的鬢發(fā)又亂開,笑完了,她才板起臉,故作正經(jīng)地說:“倒是有一個。銀錢多,還討主子喜歡,只是是伺候人的活,也不是誰都能行。”

    褚沂川“嗯”了一聲,緩緩問:“那小姐看,我能行嗎?”

    沈玉鸞便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將他仔仔細細看過,才故作為難道:“不行?!?/br>
    “哪兒不行?!?/br>
    “年紀(jì)太輕?!?/br>
    褚沂川蹙起眉:“年紀(jì)輕有何不好?”

    “年紀(jì)輕的太幼稚,不懂疼人。若是發(fā)了脾氣,還得我來哄。”

    “不一定。”他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會哄人?!?/br>
    “你給自己說好話,我不信?!?/br>
    “小姐不試試,怎么知道好不好?!?/br>
    褚沂川俯下身,尾音消散在二人緊貼的雙唇之間。

    他細細啄吻,小心翼翼,五指插|進她本就松散的烏發(fā)里,將她整個人摟入懷中。

    沈玉鸞很快就嘗到了年紀(jì)輕的滋味。年紀(jì)人年輕氣盛,沉不住氣,初時還在小心試探,猶豫徘徊,后來便有些收不住,身體與呼吸都逐漸guntang,連動作也變得急躁,好似一只剛開葷的狗,恨不得霸占全部,將看中的地盤全都留下自己的氣味。

    她起初還游刃有余,后來就有些承受不住。只覺得他渾身上下每一處都硬得硌人,唯有唇瓣柔軟,可攻勢卻兇猛得恨不得將她吞吃入腹。

    沈玉鸞摟著他脖頸的手漸漸支撐不住,可還未來得及做出推拒之意,就反被他摁下,到最后只能被按在榻上,仰著頭任他汲取,被弄得長睫濕潤,眼尾暈紅,身子軟成了一灘水,連嗚咽聲都被他盡數(shù)吞下。

    “阿鸞,我瞧見了,那花真的開……哎呀!”

    余小姐忙不迭捂住眼睛,整個人急急停下,原地轉(zhuǎn)了回去。

    褚沂川這才松開,見身下人水眸瀲滟,他眼眸微斂,又忍不住心猿意馬,復(fù)低頭再親了親,這才直起身,若無其事地站好。

    沈玉鸞也急急忙忙擦去唇邊水光,重新拿起話本。

    余小姐許久沒聽到動靜,才試探地放下手。

    再看二人,一個看天,一個看書,面上裝得一本正經(jīng),唯獨臉色還紅,眼神也不住地往另外一人身上瞟。

    第60章

    余小姐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回轉(zhuǎn)過頭,視線頻頻往那個護衛(wèi)身上瞟。

    她看得次數(shù)多,連想要裝作不在意的沈玉鸞都忍不住道:“你別看了?!?/br>
    “阿鸞,我還是不明白?!庇嘈〗憧戳藬?shù)遍,仍舊百思不得其解:“你為何偏偏看上他了?!?/br>
    “他怎么了?”沈玉鸞忍著唇角上翹,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道:“我瞧著挺好。”

    “好是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這身份是否太低了一些?”

    沈玉鸞輕咳一聲,差點笑出聲。若是連信王殿下——皇上的親弟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人物,也要被稱一聲身份低微,只怕其他人更是低到了塵埃里。

    誰讓這等尊貴人物,如今竟待在她的院中做一個小小護院?

    余小姐哪知這些,卻是真情實感地替她煩憂:“平日到你門前提親的,既有家境殷實,或有功名在身,二者兼?zhèn)涞囊灿胁簧?樣樣都能勝過你這護院你就打定主意,要這護院了?”

    沈玉鸞輕描淡寫地道:“那又怎么了?”

    “阿鸞,那太可惜了?!?/br>
    “有什么可惜的。”

    沈玉鸞唇邊噙著笑,看著遠處的褚沂川。雖有一段距離,可他是習(xí)武之人耳目靈敏,此時脊背繃直,分明是豎著耳朵在偷聽。

    她道:“他模樣周正,就已經(jīng)比其他人勝過太多?!?/br>
    “只瞧模樣,是不是不太好?”

    “有何不好?整日低頭不見抬頭見,若是生得好看,我看了心中舒爽,若是不好看,那我連飯也吃不下。模樣好,又聽話,最合我心意不過?!?/br>
    “婚姻大事,怎么能這樣兒戲?”

    沈玉鸞眉目含笑:“反正此事我爹娘也做不了主?!?/br>
    余小姐一噎,連說了好幾聲可惜。

    她是真情實意覺得可惜,連看褚沂川也并無先前那么順眼,礙于沈玉鸞的面,她也不好挑剔什么,只是一見二人親近,便忍不住瞪眼睛。

    眼見著天色漸晚,近黃昏時,余小姐不得不歸家。她心念一動,立刻挽住沈玉鸞的手,親親熱熱道:“阿鸞,不如我在你家住下?!?/br>
    “不好。”

    “有何不好?我從前要來,你都是很歡迎的。你家中不還留了我的屋子嗎?”

    沈玉鸞氣定神閑地道:“不太方便?!?/br>
    余小姐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看見她的目光往那護院身上瞟,才總算是意識到她口中說的不方便是指什么。

    她面上一紅,輕輕拍沈玉鸞一下,而后便抿著唇,話也不好意思說了。

    沈玉鸞笑道:“好了。你再不回家,你爹可就要派人來找了?!?/br>
    余小姐回頭看看褚沂川,面上頗有幾分不甘心,只是她既勸過,又勸不動,只能含著不甘離開。

    人一走,某個護院神出鬼沒地出現(xiàn)在了身邊。

    沈玉鸞頭也沒回,也料到他定是心情愉悅。

    “我們何時成親?”褚沂川追在她身后問。

    沈玉鸞驚詫回頭:“成親?”

    “嗯?!?/br>
    “提這件事,未免太早。”

    “不早?!瘪乙蚀D了頓,補充說:“你已收了我的金簪?!?/br>
    沈玉鸞似笑非笑地看他,半晌,伸出一根食指戳在他的胸膛,逼得他退后兩步,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一根金簪就想收買我?我豈是這樣好打發(fā)的?”

    褚沂川抓住她的手,沉穩(wěn)的黑眸微亮,“那你要什么?”

    沈玉鸞故意道:“瀅瀅說得不錯,我的終身大事只托付給一個護院,未免太過草率?!?/br>
    “小姐不是喜歡我這樣的?”

    “你雖是年輕貌美,但過些年,總有人比你更年輕漂亮。”沈玉鸞故作深思:“只不過是一個護院,換了也就換了。反正我有大把銀子,想來有不少人肯到我這兒做護院,仔細挑挑,貼心懂事的,也不是沒有?!?/br>
    褚沂川神色一暗,“不行?!?/br>
    “什么不行?”

    “不能將我換掉?!?/br>
    “這倒不是你說了算?!鄙蛴覃[上下打量他一番,又道:“再瞧你,模樣雖然不錯,偏偏生了一道疤,略有瑕疵,夜里瞧著還有幾分嚇人。”

    褚沂川抿緊了唇,臉色愈發(fā)難看,抓著她的手也愈發(fā)用力。沈玉鸞心中懊惱,剛想要收回自己的話,忽然感覺到手心里一癢,她愣了愣,才意識到竟是褚沂川的指尖在自己的掌心里打轉(zhuǎn)。

    略微粗糙的指腹撫過柔嫩的掌心,動作又輕又緩,揉搓碾磨,好似也有一縷曖昧的火苗自掌心交合處冒出。

    “小姐再瞧瞧,我還有些好,小姐還未見過?!?/br>
    被推開的那幾步間距消弭,只要沈玉鸞微微低頭,便能靠在他的胸膛上。不知何時,她親手救出來的少年已經(jīng)長得高大,能將她輕易圈在懷里。難以忽視的雄性荷爾蒙撲面而來,是夏日的熱風(fēng),耳畔的低語,與握過長刀的寬厚手掌。

    沈玉鸞不自覺耳根通紅,嘴硬地道:“我見識得多,這算什么?!?/br>
    褚沂川沉默片刻。

    半晌,他的聲音才又重新響起,失了溫存,滿是憤懣不甘:“你何時見識過的?”

    “……”

    “是那個趙公子?還是劉公子?姓李的?還是姓周的?”

    “……”

    褚沂川的聲音更低,咬牙切齒,像是惡鬼磨刀,“還是宮里那個?”

    ”等等!”沈玉鸞急忙叫停他的臆想:“前面那些也就算了,后頭那個,關(guān)他什么事?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他?”

    “你后來是討厭,可先前也喜歡過?!?/br>
    沈玉鸞心中微驚,但在這種時候,她是萬萬不可能當(dāng)著褚沂川的面承認(rèn),只道:“你又胡說什么。當(dāng)初我入宮,是為了替你的真皇嫂,此事你也是知道的。”

    褚沂川唇角緊抿,說:“我看見了?!?/br>
    “看見什么?”

    “金云寺里,你為他供了一盞燈。”

    “……”

    見她怔住不言,褚沂川又飛快地道:“我也沒有放在心上?!?/br>
    他說:“反正總會叫你知道,我比他好?!?/br>
    他停了停,又說:“他從來不用心對你,還教你隱姓埋名。你不是向來嬌氣?從不肯吃虧,也不肯吃苦頭,為何偏偏瞧上他?”

    沈玉鸞好久才回過神,她抬起眼,褚沂川卻避開了她的目光,分明是有心虛之意。黃昏的余暉照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落在他額前略有猙獰的傷疤,沒有冷硬,只余可愛。

    沈玉鸞彎了彎唇角,主動攀上了他的脖頸。

    褚沂川渾身一僵,有些被嚇到,但雙手老實地覆上她的腰身,緊緊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