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替身不想干了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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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時看到的?” “你在金云寺小住時,我在寺中走過。” “那燈供在一處偏殿里,你也闖進去了?!?/br> 褚沂川又沉默片刻,干巴巴地說:“我聽說寺中的長明燈有祈福之意,所以……” “所以?” “也……也將你的名字留下了?!?/br> 沈玉鸞悶笑一聲,而后笑意怎么也止不住,整個人都靠在了他懷里,樂得直不起腰來。明明更過分的事情也做過,偏偏此時褚沂川渾身僵硬,更加懊惱的不行。 他難得帶上一點少年心性:“你在笑我幼稚?記了那么多年?” 沈玉鸞總算是笑夠了,拭去眼角生理性的淚:“我笑你傻?!?/br> “你這么惦記著,怎么不多看兩眼?” 她輕輕戳了一下戀人的腦門,留下淺淺一道轉(zhuǎn)瞬即逝的紅印,含笑道:“你再多看兩眼,還能看見你的名字?!?/br> “什……” 褚沂川猛地一怔,意識到她話中的意思,立時睜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地低頭看來,沈玉鸞又沖他點了點頭,確認(rèn)道:“我在金云寺小住時,也為你供了長明燈。” 一時,瓊?cè)A玉露都不及褚沂川心中滋味甘甜。 “我……”他忍不住笑,想繃又繃不住,只能用力咬住頰側(cè),強忍著喜意,問:“你為何要為我供燈?” 沈玉鸞白他一眼:“你這呆瓜,難道非要我說明白?” “你那時心里就有我了?” “是呀。” “比宮里那個還多?” 沈玉鸞再白他一眼:“我早就與你說了,我討厭他還來不及?!?/br> 他又問:“只有我一個?” “是了是了?!?/br> 褚沂川便再也藏不住喜意,于是頭一低,埋在她肩上笑,毛茸茸的腦袋在她頸側(cè)蹭,像只撲上來撒嬌的大狗,歡喜之意滿得都要溢出來。 沈玉鸞也被癢得唇邊含笑,又想到幾年前褚沂川為她祈福供燈,一邊為那些舊事暗暗吃味的事,種種舊事,無關(guān)大小,一并浮上心頭。她起初只為回報前世飯食之恩,不過是舉手之勞,不成想?yún)s得到如此多的回報,連自己求而不得的真心也被人雙手捧上。 她心口一片暖意,撫過他額前傷疤,柔聲問:“你要不要喝甜湯?” “要的?!?/br> 一碗甜湯,都已經(jīng)隔了兩年之久。 褚沂川喝得慢,也喝得認(rèn)真。 他這樣成熟健壯的男人,與精致小碗里的一口甜湯是極為不搭的。沈玉鸞借著燈光仔細(xì)看他,除了傷疤之外,兩年的時間也能增添不少東西。 褚沂川遭不住她的打量,很快就放下了碗,頗有些不自在:“我吃相不雅?” 沈玉鸞搖頭:“你額前這傷是如何來的?” “被一支流箭所傷?!瘪乙蚀R上道:“你若是介意,我就去找些祛疤藥。” 沈玉鸞又搖搖頭:“除了額前這道,其他地方還有嗎?” “沒有。” “你騙我。”沈玉鸞不信:“戰(zhàn)場兇險,定是不止這一處?!?/br> 褚沂川撇過頭。 見他不說,沈玉鸞動手就要收走他的甜湯,他連忙伸手阻攔,這才道:“是有幾處?!?/br> “都在哪?讓我看看?!?/br> “不方便?!?/br> “有何不方便?” 褚沂川紅了耳朵:“要脫衣裳?!?/br> “脫就脫了?!鄙蛴覃[揚眉:“還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褚沂川回頭瞪她一眼,燭火照著他通紅的耳根,映著他的眼眸黝黑明亮。沈玉鸞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僵持許久,他還是伸出手,慢吞吞去解自己的衣帶。 脫去外衣,再是里衣,最后露出了赤|裸精壯的上身。 沈玉鸞也不是第一次看,只是上回看得匆匆,也看得不太真切,如今借著燈火,拋去心中雜念,總算可以仔仔細(xì)細(xì)觀摩一番。 褚沂川身上有大大小小許多傷,親身上過戰(zhàn)場,總不能全身而退,饒是他勤加練武,也敵不過刀槍無眼。 沈玉鸞多看幾眼,眼圈便紅了一些。 她抬眼看看褚沂川,見他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只能深吸一口氣,自己也裝作不在意的模樣,指著他胸口那枚銅錢,問:“怎么變成這樣了?” 褚沂川低頭看。這枚銅錢還頗有淵源,那年年節(jié),沈玉鸞從他送的糕點里吃出這枚銅錢,又親手編成項墜贈予他,強說一句定情信物也不為過,他一直貼身妥善保管。只不過,如今這枚銅錢卻裂開大半,銅身也有了彎折后被強行捋直的痕跡。 他輕描淡寫道:“先前為我擋了一箭。” 沈玉鸞驚詫地睜大眼,那枚銅錢貼著胸口,她急急忙忙拂開項墜,果然見他胸口正中有一處箭傷,一看就知當(dāng)時一定兇險至極。 她的難過再也止不住,想摸也不太敢摸,只能紅了眼睛,眼淚瑩瑩地看著他。 褚沂川安撫道:“無礙?!?/br> “怎么會沒事?!這差一點,差一點就……” “是你的贈我的吉祥如意,替我擋了這一箭??粗鴥措U,其實并無大礙。”褚沂川握住她顫抖的手腕:“太醫(yī)看過,也說我幸運?!?/br> 沈玉鸞吸了吸鼻子:“真的?” “真的?!?/br> 她又埋怨:“都怪我,當(dāng)初要是攔著你上戰(zhàn)場就好了,那兒又不是個好地方?!?/br> 只是她心里也清楚,圣旨違抗不得,她若是能攔住,早就把人攔下了。 可話說起來,褚沂川還是因她連累。 她面上自責(zé)更深,褚沂川連忙道:“我是心甘情愿的?!?/br> 沈玉鸞嘀咕:“哪會有人心甘情愿上戰(zhàn)場的?!?/br> “當(dāng)然會有?!瘪乙蚀ǖ溃骸靶∪酥挥幸粡埧吹眠^去的臉,遲早要被小姐厭棄。不掙些功勞,怎么能讓小姐跟我過清苦日子?!?/br> 沈玉鸞瞪他一眼,又破涕為笑。 她清清嗓子,面上有些不情不愿的,嘴上卻說:“好吧,看你這樣知道上進,倒也不是不可以嫁你?!?/br> 褚沂川眼眸一亮,立時站了起來,狂喜道:“真的?!” “我家中只有我一人,這事當(dāng)然我說了算?!?/br> “那我們何時……”褚沂川話音一頓,忽而道:“我家中還有一個嫂嫂,此事卻還得過問她的意見。” 沈玉鸞本在羞赧,一聽這話,立時瞪大了眼:“什么?!” “長嫂如母,我在家中時,向來都是她做主的。我那嫂嫂脾氣不好,不是誰都能入得了眼?!?/br> 褚沂川竟是忽然換了一副面孔,老實巴交的,當(dāng)真像是個憨厚護院。只是他的手卻不安分,本來握著她的手腕,此時指尖卻慢慢往上摩挲攀爬。 只見他道:“但小姐這般好,嫂嫂定然會喜歡。她向來喜歡漂亮人,若是知道我能娶到小姐這樣的漂亮姑娘,嫂嫂定然歡喜,還會好好獎賞予我……” 他低下頭,親吻虔誠地落在沈玉鸞的指尖,唯獨視線并未落下,黑眸一眨不眨地注視她,桌上的燭火映入他的眼中,似有火苗在他眼中跳躍。 沈玉鸞指尖一顫。像是見一只餓犬被拉開了牢籠。 聽他低啞的嗓音在耳邊問:“……是不是?” 沈玉鸞攀著他的肩膀,只覺手下肌膚也guntang。她忍不住罵:“你說誰脾氣不好?” 褚沂川低聲悶笑:“嫂嫂好。嫂嫂疼我?!?/br> 作者有話要說:不能叫皇嫂了,總感覺少了點什么……【惆悵】 第61章 過了幾日,余小姐又登門來拜訪。 她提著好吃點心,一進門就忍不住埋怨:“我不來找你,你怎么都不知道來找我?” 沈玉鸞道:“我可沒空。” 余小姐不禁愈發(fā)哀怨。 她左右看看,不見那個寸步不離的護院,頓時滿臉喜色:“那護院呢?你已經(jīng)厭了,將他打發(fā)走了?” “他出門替我看鋪子去了?!?/br> 余小姐看她,頗有些色令智昏。 “他不過是個護院,能懂些什么?你就這樣將鋪子交給他?” “不是護院?!?/br> “什么?” 沈玉鸞抿著唇笑:“他如今也是這座宅子的主子。” 余小姐一時沒聽明白,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立時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來。 “阿、阿鸞你……” 沈玉鸞頷首:“下回你再見到他,對他客氣一些?!?/br> “阿鸞,你這也太草率了!” “我認(rèn)得他比認(rèn)得你更早?!鄙蛴覃[安撫道:“我了解他,你大可放心?!?/br> 余小姐只得干瞪著眼睛,也無可奈何,此時心中忽然對自己的親爹感同身受起來。 她知曉自己這好友無父無母,身邊只有一個貼心丫鬟,往日有那么多公子獻殷勤,誰也瞧不上,這會兒偏偏瞧上一個護院。她情不自禁代入“娘家人”的身份,見沈玉鸞說不通,便打算等那護院回來之后,自己敲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