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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xué)大佬在靈異綜藝裝病弱 第175節(jié)

    林戚睜開眼就看到她正坐在桌前,桌子上滿滿的飯菜,雖然不如牧府那樣精致,但是越是這樣樸實無華的飯菜越吸引人。

    坐在她旁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雖然年級不大,眼角已經(jīng)帶上歲月的痕跡,但是身板卻挺得筆直,帶著一絲文人的傲骨。

    他拍了拍林戚,“婉葵,可以吃了?!?/br>
    “上一次去牧府的效果很好,聽說他們對我們很滿意,還會再請我們?nèi)ツ?,你也進(jìn)步很多?!?/br>
    林戚聽著輕輕柔柔的聲音從自己的身體中發(fā)出來,“真的嗎?太好了,師傅,您也吃。”

    林戚本來對進(jìn)入到女鬼的身體興致缺缺,沒想到還能吃到好吃的,她瞬間來了興趣。

    她剛要拿起筷子,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嘩。

    奶娘帶著幾個下人直接沖進(jìn)了戲班子,她一眼就看到了婉葵,冷笑一聲,“把她帶走?!?/br>
    林戚:???她還一口沒吃呢!

    師傅連忙擋在婉葵的前面,“這,這是為什么?我們婉葵難道是犯了什么錯嗎?”

    奶娘笑了起來,“當(dāng)然沒有,你們婉葵啊,可是走了大運?!?/br>
    前一秒還笑著,下一秒瞬間冷著臉,大聲喝道:“帶走!”

    師傅也看出這些人的強硬,將婉葵擋在身后,“即便是牧府也不能這樣直接搶人!”

    “你們再這樣我們就要報官了!”

    奶娘不屑地嗤了一聲,“報官?當(dāng)然可以,看看我們牧府不用的戲班子,還有沒有人敢用?!?/br>
    她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帶走?!?/br>
    牧府的下人都是強有力的青年,一把將師傅推倒,幾個人圍了過去對著師傅一陣拳打腳踢。

    婉葵想要上前攔住那些人,卻被另外兩個人架了起來,她瘋狂地掙扎著,“你們要帶我去哪?我不要去!不要再打師傅了!”

    奶娘冷笑一聲:“你們再鬧下去,就把你們都趕出去,沒有牧府的庇護看你們是不是都去要飯!”

    說著將婉葵帶回牧府,把她關(guān)在一間后院的破舊柴房中。

    寧騁哭著看向林戚,“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對您很尊敬的,真的?!?/br>
    林戚本來被吃不到好吃的氣得不行,一下子被寧騁逗笑。

    時間迅速跳轉(zhuǎn)到第二天一早,婉葵還沒醒,奶娘就帶著幾個丫頭闖了進(jìn)來,直接把她按在椅子上梳洗打扮,當(dāng)看到嫁衣時,婉葵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再一次瘋狂掙扎起來。

    “你們到底要做什么??!為什么還要穿嫁衣!”

    丫頭們都閉口不言,奶娘也只是翻了個白眼不回答她的話。

    過了一會兒,奶娘離開,婉葵這才回頭看向身后年紀(jì)不大的丫頭,懇求著:“求求你了,告訴我好嗎?我總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幾個丫頭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哎,你也別掙扎了,這件事也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好?!?/br>
    “是啊,二少爺雖然病懨懨的,但是夫人最寵他了,你雖然只是小妾,但是也算是二少爺?shù)谝粋€女人,不會虧待你的。”

    婉葵自然是知道關(guān)于牧府二少爺?shù)膫髀?,但是她的腦海中閃現(xiàn)的卻是那個說回來就娶她的男人。

    她緊咬著下唇,眼圈瞬間紅了起來,難道她真的就要這樣嫁人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頭突然跑了進(jìn)來,在另外幾個丫頭耳邊說了幾句,她們的臉上閃過震驚,手中的梳子也掉在地上,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只不過在跑走的時候還不忘把婉葵的房間鎖上。

    婉葵愣住,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下一秒,時間暫停,林戚從婉葵的身體里脫離了出來。

    現(xiàn)在的婉葵和她在密室中見到的女鬼完全不一樣,現(xiàn)在的婉葵滿臉驚恐和幽怨,卻并沒有恨意。

    她走到牧懷旻的房間時發(fā)現(xiàn)里面滿滿都是人,牧母趴在牧懷旻的床邊嚎啕大哭著,奶娘也站在一旁低聲啜泣著,牧長冬和牧家大哥都默默流著淚。

    聞弋欽看到林戚對她眨了眨眼,瞬間從身體脫離出來。

    寧騁看到這一幕也學(xué)著他脫離身體,只有牧?xí)F野一個人還躺在那里,耳邊縈繞著各種哭聲。

    三個人一起欣賞著牧?xí)F野的‘床戲’。

    牧懷旻閉著眼,雙手交疊在腹部,此時的他已經(jīng)沒了呼吸。

    牧?xí)F野想從他的身體中脫離出來,但是卻發(fā)現(xiàn)根本做不到,他哭唧唧的看著林戚:“要瘋了,我年紀(jì)輕輕就要體驗死了的感受嗎?”

    寧騁吐槽道:“不,是直接一步到位,體驗死亡?!?/br>
    【啊啊啊我要氣死了!為什么要這么對一個無辜的女孩子!自己兒子生病不去治病反而去沖喜,這也太迷信了吧!】

    【太慘了,她真的太慘了,人家就是來牧府唱了個戲,怎么就受了這個無妄之災(zāi)呢。】

    【這些人怎么這么壞啊,把人家搶過來沖喜,都沒問過人家的意見,雖然知道以前確實是這樣的,但是這樣親眼看到,代入感太強了?!?/br>
    【srds,相比后面的…我更希望二少爺或者,畢竟沖喜也比那什么要好?!?/br>
    【是的,起碼在牧府還能有吃有喝,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慘?!?/br>
    【不行了,我真的好難受啊,有點看不下去了,她為什么這么慘啊。】

    就在他們吐槽的時候,牧?xí)F野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能從牧懷旻的身體中脫離出來,他連忙坐起來跑到林戚的身邊。

    “太好了,我是不是殺青了?”

    林戚卻搖了搖頭,“還沒呢。”

    她的話音落下,時間瞬間變成夜晚,牧母坐在房間里哭泣著,一雙眼睛都哭腫了。

    “我的兒啊,年紀(jì)輕輕為什么要受這個苦,還沒娶媳婦沒留后代呢,為什么要這么對他啊?!?/br>
    寧騁飾演的奶娘站在一旁,她的臉色也很難看,但是一直強忍著,聽到牧母的話她愣住,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上前走了幾步。

    “夫人,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牧母悲痛欲絕地看了她一眼,“好主意又有什么用,懷旻已經(jīng)死了,我的心也死了。”

    奶娘大膽地握住牧母的手,“小少爺雖然死了,但是不能讓他在下面也孤孤單單一個人啊,總要找一個人照顧他啊?!?/br>
    奶娘說完,寧騁的嘴角抽了抽,“完了,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奶娘肯定又要出餿主意了?!?/br>
    林戚和聞弋欽的表情都不太好看,他們已經(jīng)知道接下來的事情發(fā)展。

    果然,接下來就聽到牧母有些遲疑的聲音道:“你,什么意思?”

    奶娘湊到牧母耳邊小聲道:“您不知道那種習(xí)俗嗎,即便是死了也能娶媳婦,這樣在下面還能照顧小少爺,小少爺不是喜歡那個戲子嘛?!?/br>
    牧母的眼睛微微睜大,臉上是震驚,但是眼中確實心動,“你說的是冥……”

    奶娘肯定地點點頭,“是的,冥婚!”

    寧騁氣得呸了一聲,“怪不得人家恨你!你這也太壞了,如果不是奶娘那個女鬼就不會變成這樣!原來奶娘是罪魁禍?zhǔn)?!?/br>
    牧?xí)F野有些不敢置信,身體晃了晃,“居然真的是冥婚嗎?為什么要這樣啊…”

    他的臉色難看,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奶娘看著牧母有些猶豫,又繼續(xù)道:“夫人你不想讓小少爺一個人在下面孤零零吧?就算在下面也要享齊人之福?。 ?/br>
    牧母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你說得對,不能讓懷旻孤零零的,要找個陪著他?!?/br>
    聽到這話,寧騁和牧?xí)F野異口同聲道:“不對!一點也不對!你們冷靜一點!”

    林戚再一次感受到熟悉的吸力,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在那間破舊的房間中,她能感受到婉葵的驚恐,心臟跳得很快,身體微微顫抖。

    她貼在門上聽著外面幾個小丫頭聊天的聲音,“里面的這個要怎么辦???放了?”

    “夫人和奶娘都沒發(fā)話,誰敢放啊,反正我是不敢。”

    “但是二少爺都死了,留著她沒有用啊?!?/br>
    婉葵眼中閃過震驚,隨后是狂喜,她捂著嘴后退了兩步,心臟跳得更快。

    二少爺死了?

    那她是不是自由了?

    但是她并沒有聽到后面幾句話,“可是你沒發(fā)現(xiàn)婚禮還在辦嘛,靈堂也在布置,我突然有點害怕?!?/br>
    “對啊,而且聽說二少爺死了的事情還不許外傳,到底在做什么啊?”

    “算了,再留她幾天吧,她看上去也蠻可憐的,如果夫人和奶娘還沒發(fā)話,就把她放了吧。”

    婉葵想著自己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家了,卻沒想到第幾天后的一個早晨,奶娘又帶著幾個人沖了進(jìn)來,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直接把她按在座位上開始熟悉打扮。

    當(dāng)婉葵再看到那身紅色嫁衣的時候,眼中再次染上驚恐,但是更多的是不解,“你們在做什么?二少爺不是死了嗎?為什么還不放過我!”

    奶娘的臉色驟變,一個巴掌甩了上去,婉葵的臉頰瞬間腫了起來。

    奶娘的臉上帶著怒氣,冷哼道:“二少爺就算死了也是少爺,自然是要娶媳婦,看上你是你的榮幸,別不識好歹!”

    說完她又甩了婉葵幾個巴掌,“還有,二少爺?shù)氖虏皇悄隳茏h論的,別以為二少爺娶了你,你就是主子了,你永遠(yuǎn)都是一個下賤的戲子!”

    “快點,別耽誤了吉時?!?/br>
    寧騁根本控制不了這具身體,只能看著自己一巴掌一巴掌打在林戚的臉上。

    他一邊打一邊喊著:“嗚嗚嗚老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等一會兒能控制身體,我打自己好不好?”

    林戚看著他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好笑,但是故作冰冷的樣子,“寧騁,你居然真的敢打我?”

    寧騁傻了兩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老大居然叫我全名了,完蛋了我要廢了?!?/br>
    婉葵瞬間明白過來牧府這是讓她冥婚,她的臉色蒼白,使出全身最大的力氣掙扎。

    按著她的丫頭一時不察,居然真的被她掙脫開。

    她站起來向門口跑去,卻被奶娘一把拉住頭發(fā),狠狠摔在地上,又給了她幾巴掌,“勸你老實點,你不會是想讓整個戲班子都給二少爺陪葬吧?!?/br>
    婉葵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她沒有父母,是師傅把她撿回家,養(yǎng)大她,教她唱戲,她不能害死師傅和其他師兄師姐。

    既然這樣,還不如她一個人離開。

    這樣想著,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用力咬向舌頭。

    然而她才剛剛張嘴,嘴里直接被塞進(jìn)一塊布料,奶娘冷哼一聲,“想要咬舌自盡?未免想的太簡單了,你死了也讓你那戲班子一起陪葬!”

    婉葵的表情變得絕望,她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丫頭們給婉葵化好妝換上嫁衣,然后把她塞進(jìn)紅色轎子中,又用繩子把她牢牢地困住,然后往她手中扔了一個冰冷富有棱角的東西。

    林戚低頭一看,居然就是他們在密室中看到的那個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