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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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雷微微蹙眉聽著府邸的來電,他真的很不習慣漢聖那家伙的粗暴執(zhí)教。 漢聖那(該死的)位兼職主廚老先生今天讓尤然劈了一下午的木柴,主人。道雷一五一十地匯報著。 穆斐聽后挑了下眉,將手里的資料合起,她抬起頭望向道雷,你覺得殘忍了。 道雷并未回答,他不推崇從野蠻戰(zhàn)場帶著無數(shù)性命的人當老師,但他又沒辦法否定屠夫漢聖在獵殺方面的強悍,只不過,對于一個十二歲人類女孩來講未免太吃力了。 穆斐看出了道雷的擔憂,但她仍是讓漢聖繼續(xù)教導這孩子。 人類在這里是渺小而脆弱的生種,她心底有一股希望,那便是想要尤然這個女孩可以待在自己的府邸久一點,最起碼以人類的姿態(tài)活的更久一點。 從收下這束紫色小花開始,就有了這個想法。 穆斐低頭看著書中夾著的這株紫色小花,眼神溫柔。 所以結果導致 小鬼,今天你還得劈柴哦,還能堅持嗎?漢聖先生看著尤然雙手握著牛奶杯都顫抖不聽的小手,強忍住笑意問著。 尤然一口飲下腥甜的純奶,小臉憋著通紅,重重說道,能能! 如果昨天的劈柴是正常速度,那今日就是蝸牛頻率再降五個點。 不過尤然也堅持劈柴到了下傍晚,因為漢聖先生說,必須把那堆非常硬實的木柴劈完才可以。 她滿身是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等她被漢聖先生用著非人類的速度拎著后領子回府邸的路上時,她臉色白了好幾度,早已神志不清了些。 這是怎么了???黛姨看著被漢聖扛回來的小尤然,皺著眉問道。 漢聖示意黛姨這個cao心的古板女人不要擔心,既然小姐交給他了,全權放心就好,雖然這小家伙現(xiàn)在有點嗯體力不支倒下來了。 小事,待會就醒了。漢聖笑著說道,稍微輕柔地給尤然喂了點補給液。 黛姨:您不能將她拿以血族小孩的標準來要求她。 要更加嚴格才行,最起碼不會被輕易吃掉,漢聖挑起獨眼看著一臉困惑的黛姨,解釋道,我相信這是上面那位的意思,不然也不會塞在我這里。 黛姨沒回應,在外人眼里,主人是一個強大、冷酷且不可一世的存在,所以,穆斐的心思作為下人怎敢揣測,只不過,她有那么一絲篤定,主人是為了尤然好的,雖然方式苛刻了些。 對弱小的人類發(fā)起了善念,這還是頭一回。 人類不管是再怎么努力,也是不堪一擊的,還請漢聖先生知曉分寸。黛姨略是委婉地要求著這個屠夫?qū)熓窒铝羟椤?/br> 這孩子比一般孩子意志力要強大多了,不然即使是小姐的要求,我也不會收個廢物的。漢聖微笑著回應了黛姨,他很欣賞這個人類小孩,他倒是希望如果這孩子未來能真的變強,那性格扭曲點也無妨。 太乖了讓他不忍心訓練時候下死手。 咳咳 一陣輕微的咳嗽聲打破了漢聖先生略是戲謔的思維,他望著蘇醒過來的小尤然,終于醒了,小鬼。 對對不,起。尤然知道自己居然真的累的暈倒了,這真是一件丟人的事情,穆斐大人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攆她離開府邸,想到這里,尤然立馬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準備走。 只不過,她剛站起來就漫頭暈眩,幸好扶著一旁的把手。 喂小鬼,你這是要去哪?漢聖奇怪地看著一臉大事不好的小家伙,問著。 尤然支支吾吾,其實她并不知道那個木屋具體在哪里,因為每次去都是漢聖將自己拎著很快就到了,以一種常人無法匹敵的速度,漢聖不說,尤然也不敢問。 木柴。木柴沒劈完。 漢聖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抬頭望向黑空中的月亮,深夜這個時候,出去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她還不知道在這片區(qū)域附近有多少隱匿在黑暗中的惡魔。 我不會告訴小姐,你放心,你今天完成得不錯。漢聖笑道,手腕打顫都堅持著不喊停的,與其說是意志力驚人不如說這小孩是個怪物。 尤然聽后,立馬露出了符合年齡的雀躍,她心底的擔憂一下子消散了開,臉上的凍瘡擠在了一起讓她小臉發(fā)疼,但她最起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先、先生,我、我可尤然拿過一旁的紙和筆,與其結結巴巴地問著,不如寫下來比較直接,因為相處久了尤然發(fā)現(xiàn)漢聖先生要比表面暴躁多了。 漢聖歪過頭,看著女孩一筆一劃的字跡,不錯的字。 (我可以知道什么時候能見到大人嗎?) 而穆斐這兩個字很顯然小家伙并不會寫。 你想見大人?漢聖很是直接反問了一句。 尤然被漢聖帶笑的眼神望著,原先就有點紅的臉蛋此刻更是漲的通紅。 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說想。 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超級想。 第21章 漢聖看向小尤然緋紅的臉,他當然知曉對方的心之所向。 于是他也不管小家伙多么薄臉皮,看了下時間,就立馬撥通了道雷的視屏電話,本來就是每天需要匯報工作的,私用一下也是可以的。 道雷古板地盯著獨眼屠夫:漢聖,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匯報嗎? 哈哈,其實也沒什么, 漢聖對著屏幕撓了撓帥氣的頭發(fā),而躲在他身后的小尤然瞪大眼睛看著映射在面前的道雷先生的影像,當然是偷偷摸摸地看著。 就是我想找小姐有點事,不知道方不方便呢。漢聖擠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 屏幕里的道雷當然一眼就注視到了那個躲躲藏藏的小東西,沉默了幾秒,遺憾地開口,不太方便。 因為思朝莊園名單泄露的事情是股東府邸的女仆所為,雖然這事情一看就是另有內(nèi)鬼,只不過其他合伙的貴族并不樂意接受這樣的解釋。 何況穆斐還因為府邸的私事擅自離開了一個夜晚,所以這次會議有點不太愉快,在這個節(jié)點上找主人,怕是往槍口上撞。 尤然聽到視屏里道雷先生的回應,瞬間沮喪地垂下了頭,她其實只想遠遠地看一眼好幾日沒見的大人就夠了。 只想看一眼。 如果尤然是兔子的話,漢聖能夠感受到尤然這個小家伙的耳朵都灰心喪氣地快拖地了。 誰的電話。從會議室走出來的女人冷聲問著正在視頻通話的管家。 道雷立馬轉(zhuǎn)過身,恭敬地頷首回應,府邸匯報工作。 是嗎。 聲音毫無起色,聽著心情并不是很好,道雷準備雙手背過將通話關閉。 讓我聽聽吧。穆斐低頭擦拭著手上沾染的污跡,斜睨了一眼道雷,示意對方將通話視頻打開。 道雷看著穆斐手上的猩紅,看來會議室里確實是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道雷有些糾結,最終還是將視通畫面移向了穆斐。 他很想提醒穆斐的是,她的臉上還沾染著血,看起來駭人的很。 漢聖看到突然顯露出來的穆斐的臉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恭敬地頷首尊稱。 小姐。 說吧。穆斐并沒有仔細看著屏幕,而是低頭用手帕擦拭著手指。這幫狡猾的老東西非要讓她狠起來才肯簽訂協(xié)議,明明她可以一直把和善裝下去的,非要讓她不快。 漢聖看著穆斐那臉上非常明顯的血跡,真是的,這讓小孩子看見了影響多不好啊。 于是,漢聖瘋狂地摸著自己的左臉,企圖讓穆斐注意到。 你臉有問題? 對于漢聖這個半個老師,還是父親的手底下最忠實的大將,穆斐算是對他客氣了。 漢聖擠出一個微笑搖搖頭,而他身后的小家伙已經(jīng)完全隱藏在他身后了,太緊張了,根本連望都不敢望屏幕里的那位大人,只是緊緊抓住漢聖的褲腿聽著穆斐獨有的冷質(zhì)感嗓音。 今天依然讓尤然幫我砍柴,認真又努力,完成地很不錯,只不過漢聖停頓了下,細細觀察著穆斐的表情。 穆斐抬起眼瞼,金褐色的瞳仁閃爍著銳利的光,示意漢聖說下去。 只不過她昏倒了,人類的體格做這些事還是比較吃力。漢聖如實稟報著。 穆斐聽后放下了手里的紙巾,臉上閃過一瞬間復雜的情緒,半晌開口問道,尤然她醒了嗎? 而一直默默躲在漢聖身后的尤然,陡然一驚,心臟感覺像被中槍一般,漏了幾拍,她竟然聽到了穆斐大人提到自己,而且這是在關心她嗎? 漢聖心底發(fā)笑,身后的小鬼聽到小姐提及了自己,竟然緊張地手指發(fā)抖,他的褲腿都快被扯下來了。 漢聖只好不小心地將尤然從身后提到前面去,非常小只的尤然就這樣暴露在面前高貴冷漠的貴族視野范圍之內(nèi)。 穆斐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小家伙,然后微微蹙眉瞪了一眼漢聖。 尤然滿臉通紅,回過頭求助般地小鹿眼神望向自己的老師,大概意思是:自己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漢聖用口型指導:你說啊。(說你想念她) 尤然小手攥成了小拳頭給自己鼓氣,然后蹦出了一句話。 穆斐大人,尤,尤然,醒,醒醒了。 漢聖: 屠夫覺得這孩子還真是不挑重點講。 穆斐看著尤然,高清屏幕里的影像可以把尤然皮膚的每個毛孔都能看得很清楚,她臉上的傷痕是好些了,只不過仍是有著好幾處淤結在一起的凍瘡,似乎比前幾日她臨走時看的時候要嚴重多了。 一想便是漢聖這個粗暴的老師帶出來的結果。 但這小家伙不哭不鬧,仍是用著羞怯和崇拜的眼神默默注視著自己。 不管什么時候。 有沒有好好聽話,尤然。 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一旁的道雷有點驚訝地望了一眼之前還是充滿戾氣的主人。 尤然聽后重重地點點頭,她很乖的,所以大人請不要攆她走啊。 尤然怕穆斐不相信,立馬補充著說道,木、木頭,不,木柴,一直,在,劈,沒沒偷懶。 穆斐表情帶了那么點困惑和好笑,她真的覺得這小玩意挺有趣的,結結巴巴慌張地要命,那么害怕被自己丟了嗎? 那就好。 畢竟是在會議室外廳,穆斐也不好說什么,便滑動了一下手勢,示意轉(zhuǎn)接給一旁的道雷。 尤然知道自己一旦緊張說話更是不利索,她想把心之所想告訴穆斐大人,最起碼她真的很想。 于是她趕緊轉(zhuǎn)身拿過身后桌子上的紙和筆寫著什么,漢聖有點訝異這小鬼突然來的勇氣,好整以暇地觀望著。 直到尤然對著已經(jīng)切換屏幕鏡頭的道雷先生舉起了白紙。 道雷看清楚那紙上的字跡,褐色的眼眸先是一怔,然后恭敬地與坐在沙發(fā)的女子匯報著。 主人,我想,您可以看一下這個。 道雷并沒有將鏡頭轉(zhuǎn)給穆斐,而是放大了屏幕上那張白紙,上面清晰地印出了一行有點急促但還算是工整的字。 『尤然很想念大人您 』 穆斐本是要點煙的手頓了一下,鮮少出現(xiàn)的驚訝表情顯露了出來。 她笑著看著屏幕里舉著白紙板的羞怯女孩,什么都沒說,示意道雷自己知道了,但早已柔和的神情證明了這行字的影響力是有的。 尤然,道雷望向緊張又羞赧的女孩,溫和地告知道,大人說她已經(jīng)知道了。 第22章 在得知穆斐大人知道了自己的思念之后,尤然這才放下了手里的白紙。 黑色純澈的眼眸里浸染著滿滿的歡喜,她只想把自己想念這件事告知大人,這樣她會開心到飛起。 道雷看向一旁正看戲的漢聖,然后與之眼神交流了下,便關閉了視頻通話。 在關閉的瞬間,道雷仍是可以記得小尤然還是一副期待的臉龐。 他轉(zhuǎn)過身,接過沾染污跡的紙巾然后扔進了垃圾桶。 這孩子真的很崇拜您,您的一句話可以讓她高興一整個晚上。道雷分析。 穆斐白皙的指尖抵著下顎處,她很難不認同道雷的猜想,那孩子似乎確實挺崇拜自己的。尤其是那句想念自己的話,還真是有點可愛了些。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擾了在會議外廳的他們,穆斐瞬時收斂了鮮少的溫和表情,平靜地看著茶幾上的那杯早已冷卻的紅茶。 主人,屬下真的非常失職,沒能在場及時制止那無端事情發(fā)生。 說話的人是一位穿著得體的年輕男子,用rou眼看是與人類三十歲的年齡相仿,事實上已經(jīng)是差距了好幾輪的年歲了。 穆斐搖搖頭,糾正了男子的措辭。 你早已脫離了穆家,不用叫我主人這個稱呼了,何況你還是思朝莊園真正的擁有者,奚德莊主。 奚德聽著冷汗直冒,雖然他是思朝莊園的老板。 而這所規(guī)模壯大的莊園的最大股東可還是眼前這位,他也不過是在她的手底下做事罷了,當然這件事知道的人也很少。 穆斐還是因為剛剛會議上的沖突事件心生不快,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廉先生想向您道歉,但他有點奚德用眼神望了一眼推門而出的矮胖男人,然后閉上了嘴。 矮胖男人也就是廉先生,隸屬于五大貴族廉氏家族,是廉家的三把手,長著一副善良忠厚的面孔,卻擅使狡詐,生意場上真正切切的笑面虎。 讓廉先生向我道歉,這怎么可以呢。穆斐挑起眉眼看著歪脖子的男人,笑著問道。 廉都扭動著僵硬的脖頸,他的后頸剛剛是被撕裂了一道血口,如果不是穆斐最終收回了殺意,他估計就面臨生命危險了。 他捂住慢慢愈合上的脖子,然后諂笑地走到穆斐身旁,是我剛剛急躁了些,名單那件事我想貴公也并不知情,何況您也懲罰了盜竊者,為了表達最誠摯的歉意,不知穆斐貴公可否賞個面子去在下的酒店內(nèi)休憩,當然還有娛樂活動供您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