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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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嗯,還用驅(qū)逐嗎?很顯然,年輕的監(jiān)控人員凱有點動搖了,被對方那純真又邪魅的氣質(zhì)吸引了,即使未見全貌,但可以想象得到。 男人搖搖頭,指著對方剛剛的影像畫面,這個女子是故意將手腕露出來的,那根紅繩子穿扣的是穆府府邸通訊裝置,上面有紅畀蓮的家徽。 很顯然,這個女子很早就知道自己被他們監(jiān)測到了,才這樣露出家徽告知他們不要為難她。 穆府的人。男人沉吟片刻,告訴這個新來的人員。 凱也湊了上去,果然放大就能看清對方手腕上的標(biāo)志。 家主和穆府關(guān)系很好,但聽說這次晚宴穆氏家主她早已到來了,為什么這個時候還會再來一個人,真是奇怪。凱有些困惑,但還是將監(jiān)視器重新調(diào)整了其他方向的位置,不再對準(zhǔn)那個女子了。 *** 隨著愈來愈清晰的小提琴悠揚曲調(diào)響起,這場盛大的晚宴舞會已然開始了。 在這里,有著尹司黎獨有的奢華雍容感,甚至有著上上個世紀(jì)復(fù)古的壁畫風(fēng)格,為了這場晚宴她可是砸下了重金,又將整座空中樓宇重新整修了一遍。 所以,這里的宮殿要看起來氣派多了,更有種nongnong的暗黑風(fēng)格。 畢竟,怎么都脫離不了她們隸屬于黑暗的天性。 看看,這是誰家落單的小姐? 一道帶著戲謔的聲音從舞會一隅的角落里傳來。 衣著黑色魚尾裙的女子聽后并不為所動,只是獨坐在那幽靜的一方天地,戴著絲絹手套,手里搖晃著一只高腳杯,但她紅唇始終都沒有碰,觸杯邊。 她清冷到似乎與這場盛宴劃出了一個絕對隔離界限。 你真是無趣,難得來我這里,這么不給我面子,就只是靜靜坐在這里。尹司黎順勢接過穆斐手里的高腳杯,鮮紅的公牛之血一飲而盡。 穆斐微微蹙眉地看著東道主的不請自飲。 尹司黎哼笑一聲,凝視對方戴著黑天鵝那高雅又獨世的眼罩,說道,你這一年都在外面,還真是能折騰。 她可是知道,穆斐雖然性子冷淡,但對于家族的事業(yè)還是盡心盡力,一年的時間還是算短的,有時候可以好些年不歸家,不過,年數(shù)對于長生種的血族來講,根本不值一提。 只不過,她可是知道,穆斐家有個被血族化的人類女孩,女孩雖然戴著穆斐給予的戒指,不會散發(fā)出人類那種氣息,但骨子里還是人類。 一年多的時間,那個小家伙已經(jīng)蛻變了許多了。 一年時間很久嗎?穆斐的雙目盯著舞池里的那些貴族們,語氣冷冷清清。 不長,只不過對于人類來講,一年很久。尹司黎這樣說著,正好看到穆斐明顯楞了一下的細微表情,她能猜出穆斐心里想到了什么。 穆斐低垂下眼瞼,黑天鵝面罩的遮擋下,眼睛波光閃爍著,她思緒隨著舞池內(nèi)那悠揚的小提琴聲飄散了很遠。 是挺久的。 良久,她才說出了心聲。 再過兩天,就是府邸那個女孩的成年禮,時間過得真快,感覺一眨眼,小東西就已經(jīng)十八歲了。 只不過,她離家太久,一年多未見,每每視訊府邸,基本上是黛姨的日常匯報,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瑣事,她曾經(jīng)都不會聽下去的。 只是,她知道府邸有個小家伙應(yīng)該很想看她,所以她故意讓黛姨多匯報久一些,雖然她從視訊里看不到躲藏在黑暗處觀望的小人,但她知道,對方就在那里。 她對尤然還是很了解的。 難得回來,那就好好放松一下,這種舞池里,彼此互相不認(rèn)識,跳個舞也好過干坐著呢,我的朋友。尹司黎真希望她的這位絕世而獨立的老友能隨性一些,難得的舞會,竟然只是坐在這里什么都不參與,真是浪費了一副好皮囊。 我并不 穆斐剛要解釋。 一位衣著齊整的黑衣侍者恭敬走來,他彎腰與尹司黎匯報著信息。 尹司黎的眼睛從驚奇轉(zhuǎn)變成驚喜,她揮了揮手示意對方下去,自己知道了。 然后表情微妙地接過侍者的一杯白蘭地放在手心,認(rèn)真地盯著一旁的好友,我突然很想你家那位小可憐了,不知道她現(xiàn)在到底變成什么樣子了。 穆斐聽到尹司黎突兀地轉(zhuǎn)換了話題,但提到尤然,她臉上的表情稍微漸變溫和,她搖了搖頭,我也許久沒見了。 我記得那個小東西從小就喜歡粘著你,一年多沒見面,你還真是殘忍,她肯定每天都躲在哪里哭呢。尹司黎撇了撇嘴,略是夸張地說著穆斐的不是。 穆斐其實心里也有一點點遺憾,她當(dāng)時離府,她還記得小家伙哭的滿臉是淚,追著她的車輛跑了好久,最后還是被漢聖捉了回去。 她當(dāng)時,真的差一點就將尤然帶在身邊了。 但是她不能,外面危險眾多,何況尤然那時候還是那么瘦小,待在府邸才是最佳選擇。 你也在好奇小尤然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了吧。尹司黎晶亮的眼眸里蕩漾著笑意。 穆斐只是像是陳述一般事情一樣,刻板地回復(fù)道,再有兩天她成年,我到時會回府邸。 那你想她嗎? 尹司黎這句突然冒出的問話,像是外面尹公館綻開的無數(shù)煙花般炸裂了她沉寂已久的內(nèi)心世界。 穆斐沒有吱聲,只是條件反射地拿起煙盒,掩飾臉上一瞬間的裂縫。 從府邸之外煙花綻開的瞬間,那張邪魅的鬼狐面具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那舞池暗影處的一隅。 她的內(nèi)心仿佛和外面的煙火一樣應(yīng)景,熾熱、狂喜。 她修長的手指捏起器皿里的一顆櫻桃,掩飾著內(nèi)心的激越。 她耳邊充斥著舞池里的曖昧調(diào)一情的音樂,沉默了幾秒鐘,她咬一掉了那顆紅櫻桃咽了下去,然后撥開人潮,穿梭于人群中央。 像是跨過無數(shù)條荊棘之梯,慢慢的、慢慢的又像是著了魔般,來到那個人面前。 我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她非常具有辨識度的嗓音在舞池的柔聲音樂里響起。 聽到邀請之聲的穆斐略是抬起頭,隔著吐出的那道氤氳不清的藍煙之下,她們眼神交錯。 一個不動聲色,一個炙熱閃爍。 第44章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 周遭的畫面像是未剪輯的電影鏡頭一幀一幀間隔播放。 只有那愈漸消散的藍煙證明這里的真實。 穆斐慵懶地抬起眼瞼,奪人的金褐色瞳孔之內(nèi),倒影著這個穿著紫色長裙的女子。 對方身型修長,一張臉完全隱沒在了那張風(fēng)格詭異的臉狐面具之下,只有那雙黑色的眼睛在微晃的燈光下,讓她看的稍微看得出顏色,因為那臉譜上只有瞳仁狀的細孔。 她只是這樣輕輕一瞥,便重新轉(zhuǎn)過了頭。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氣質(zhì)在她黑色的身影之下顯露無疑。 抱歉,沒興趣。冷冷淡淡的拒絕,希望對面的這位女子可以識時務(wù)離開。 坐在穆斐一旁的主辦方,今晚的東道主尹貴公看到這意想不到的一幕,她嘴角都要裂開了。 她趕緊拿起她的攜扇捂住了下半臉,仔仔細細地凝視著這位主動上前邀請孤僻怪人共舞的女子。 高挑的身姿,紫色的長裙全面包裹著她整個人,只是稍微露出白皙的脖頸,就如此顯得禁欲又很吸引力,如果忽略掉那完全減分的狐貍面具的話。 這女子一定是個長相不會差的。 而尹司黎通過剛剛的侍者向她稟報的一件事,非常篤定眼前這個有著充滿自信又無畏的女子正是那個偷偷摸摸跑出來的小家伙。 畢竟在沒有邀請函入會場,唯一表明自己身份的就是,紅畀蓮徽章,除了她還會有誰。 雖然尹司黎距離上一次見到尤然的時間還在半年前,但那時候小尤然正經(jīng)歷變聲期,聲音和個頭都沒有現(xiàn)在這樣,但尹司黎還是萬分之萬地篤定。 她就是尤然。 只有尤然在得到穆斐這么冷漠的回絕后,還黏黏糊糊地愿意待在這個孤僻的女主人身旁不走。 果然 面前的狐面女子也不惱,她甚至又再次向前一步,在穆斐感覺到不悅之前,停下了步伐。 是害怕跟不上我的節(jié)奏嗎?我會放慢步伐的。狐面女子尾音帶著明顯的戲謔上揚,她有點不怕死地拋出了挑釁意味的危險話語。 還來不及看穆斐的表情,尹司黎聽到這個眼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陌生女子,頓時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好戲般驚呼一聲,哇哦,你是哪家的眷屬,現(xiàn)在的年輕小輩都這樣嗎?幸好你是在我貴府,不然你眼前的這位貴公可是會吃了你的。 狐面女子輕笑一聲,她緩緩開口,淡淡地說道,假面舞會,不就是想在彼此不了解的情況下,牽手共舞,浪漫神秘,不然這種場合就浪費了。 尹司黎捂著扇子偷笑,非常認(rèn)可對方的觀點,你說的對極了,今天這里沒有尊卑,只有互相吸引的陌生人。 但這位小姐似乎并不愿意狐貍面具下的聲音,突然有些失落,讓人聽著心都跟著糾褶了。 尹司黎聳了聳肩,她作為東道主戴著面具與不戴,大家都能認(rèn)出來,她略是遺憾地告訴了對方,這位小姐比較無趣,你還是 就是尹司黎表面上像是打圓場實則是暗戳戳刺激著一臉淡漠的老友時,穆斐熄滅了指尖的煙蒂,慢慢直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舞池中央。 起先她們幾個人都愣住了,包括一直站在身后的道雷也跟著愣神了好一會兒。 怎么,你又不敢了? 那道冷質(zhì)感的嗓音響起,一身被黑裙緊致包裹的女子在微晃的燈光下肆意光亮,尤然只是停頓了一秒鐘,便欣然向前。 她毫不遲疑地伸出手,牽住了穆斐的左手。 雖然只是隔著那紗織的黑色手套,但尤然還是能感受到她最眷戀的眼前人,那最熟悉的體溫,肆意滲透到她每個快要叫囂出熱火的細胞里。 我只跳女步。 就在對方拉住她的手后,穆斐金褐色的眼眸望著突然貼近的眼前狐貍女子,她開口告知自己的舞步,略是給了對方施加難題。 沒關(guān)系,我會跳男步。 狐面女子輕柔地低聲回復(fù)她,然后緩緩勾住穆斐的腰一肢,隨著流淌的曼妙音樂,她們流轉(zhuǎn)于舞池中央。 她們之間沒有說話,因為音樂太過柔美,更因為其中一個人美到目下無塵。 即便是牽住她的手,都能感覺到她的冷情。 穆斐抬起頭的時候,尤然瞬間移開了視線。 她在極力克制著自己,雖然她心里早已波濤洶涌。 你在發(fā)抖。 穆斐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雖然她看不清面具之下這個女子真實面容,但她可以肯定她比之前情緒擴大化了。 嗯,有嗎? 她的聲音像是一根羽毛般輕柔地撩撥著穆斐的心。 穆斐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總覺得這樣帶著一絲鼻音的腔調(diào)發(fā)音在哪里聽過。 同時,而她的腰側(cè)一下子被那只手緊緊拉近了對方的懷側(cè)。 你腳邊有階梯。尤然先一秒解釋著她的失禮行為。 穆斐冷淡地瞥了狐面女子緊緊扶住她的手,示意對方現(xiàn)在可以松手了。 我不希望你受一點點傷。 狐面女子低聲訴說著,聲音低的只有自己聽見。 穆斐挑起眉,有點困惑地反問道,你說什么。 我說,你一定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女子,能跟你一起跳支舞,是我的榮幸。尤然隔著遮擋所有亦能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面具,溫柔地說著對自己最愛的大人絕佳贊美詞。 她的眼眸深邃到一望無際,里面盛滿著無限溫柔與愛意。 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毫不保留地表露出自己的情緒,反正大人也發(fā)現(xiàn)不了。 這樣就能抹去你之前的挑釁?很顯然,穆斐似乎并不打算原諒這個對她無理的女子。 尤然有些無奈,果然大人對誰都睚眥必報呢。 那是因為想與你跳舞,所以只能刺激你了。尤然笑著解釋道,她知道大人并沒有真正生氣,若是真氣著了,根本不會與自己跳舞的。 穆斐略是低垂下眼瞼,看著對方顯露在外的脖頸。 她望著出神,然后表情有點微妙地抿了抿嘴,正了聲提問了,你認(rèn)識我嗎。 尤然挑了挑眉,平日里穆斐大人可是對陌生人不會太過關(guān)心的,怎么今天主動聊天?是因為自己是她的臨時舞伴嗎? 想到這里,尤然有點嫉妒她這個臨時舞伴的身份,因為如果她今天不來參加這場盛宴,那大人是不是還會對著其他哪個花花草草問這句話? 我怎么會認(rèn)識你,只是看你太過迷人所以才這樣的。尤然聲音沒有原先邀請對方那么自信了,細如蚊吟了。 穆斐微笑地歪了歪頭,她眨動著眼睛,目光炯炯地盯著那狐貍面具,繼續(xù)開口。 是嗎,我倒是很好奇你,你是哪家的眷屬。 被對方冷傲的視線盯著,尤然低垂的眼神忍不住望向了別處,她握住穆斐的手更是有點緊張地抓了又松開,腳步甚至走錯了一步。 我有權(quán)保持神秘感。尤然硬生生憋出來這句話,她突然有點希冀著這場音樂快點結(jié)束,她似乎再被大人問下去,就招架不住了! 穆斐認(rèn)同地點點頭,但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攬住了尤然的肩膀。 主動地攬了上去。 如果被我知道是一個沒有邀請函的家伙邀請我跳舞,那我顏面是掛不住的。穆斐輕聲套上了對方發(fā)紅的耳尖,低聲絮語。 她們的舞步已經(jīng)移步到少人的窗臺處,就在這時,墻外的巨大掛鐘指向了午夜十二點。 三聲鐘響報長鳴。 帶著狐貍面具的女子瞬間松開了穆斐的手,她略是帶著自我調(diào)侃地意味,一邊說著一邊往后退,然后微微向著心上人鞠了一躬,十二點了,我得坐上南瓜車回府邸了,我的公主。 南瓜車。穆斐又是生氣又是好笑地雙手環(huán)胸,強忍住情緒看著狐面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