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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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然輕盈地步伐跳下了臺階,然后向著臺階上的那位令她心動的黑裙女士揮了揮手,灰姑娘得坐上南瓜車回府邸,不然 不然就暴露了嗎?尤然。那鬼魅的嗓音隨著暗影的瞬移,一下子站在了剛以為保持安全距離的尤然面前。 尤然被大人的突然貼近嚇一跳,她身子慣性往后仰,幸好被穆斐給攔腰護(hù)住了。 月光下,穆斐瞇著眼。 說吧。她命令道。 被扶住的尤然立馬直起身子,她笑了一聲,還想狡辯。 請問我要說什么。 再這樣,今晚就坐不了南瓜車回府,你就待在尹司黎這里度過余生吧。 連這樣狠絕的條件拋了出來,戴著狐貍面具的女子不得不向惡一勢力低頭,她抿了抿嘴唇,最后嘆息一聲,慢慢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穆斐本是冷硬地看著對方這樣緩慢到不行的動作,直到看清了露出來的那張臉。 對視上那雙黑眼眸,像是黑夜里的星星,甚至還帶著逐漸開散的水汽。 大人 尤然先發(fā)制人,立刻柔軟成一只小松鼠一樣,嚶嚀了一聲,小碎步走上了臺階上,企圖讓穆斐消消氣。 穆斐瞬間挑起眉,尤然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縮一下,頓時(shí)停在了那里。 不敢再向前。 穆斐輕吁了一口氣,她本來真的很想斥責(zé)這個小東西,雖然已經(jīng)長得跟她一樣的,小畜生,居然敢如此囂張獨(dú)自來到這里參加這該死的舞會。 看來,她這個府邸主人的話,下人們都不聽了。 如此縱容尤然到這種地步 在抬眼看看尤然這個可憐相,剛剛不是還很神氣活現(xiàn)的? 月光下,穆斐冷著一張臉,顯得尤為駭人可怖。 過來吧,別被其他人看見,丟了我的臉。 最終,穆斐還是沒有訓(xùn)斥尤然,只是冷淡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離開有人經(jīng)過的階梯。 尤然立馬走到了穆斐身旁,重新戴上了狐貍面具。 大人,尤然很想您。 穆斐眉頭跳了一下,沒吱聲。 大人,尤然真的很想您,所以才來這里的。尤然戴著狐貍面具,所以她可以不顧旁人的目光,輕聲說著自己對大人的思念,惹得從樓梯走下來的其他人側(cè)目而視。 咳咳。穆斐皺了皺眉,咳嗽一聲,示意尤然別說了,人多。 尤然聽到穆斐咳嗽,她立馬湊了過去,緊挨著對方,哪管別人怎么看。 大人 你閉嘴,我知道了。穆斐耳尖泛紅地被迫接受了尤然對自己的想念。 我閉嘴,但大人不能感冒。尤然緊握著穆斐冰冷的手,眼睛一刻不離開。 穆斐滿臉黑線又無奈,她本就是低溫血族,哪來的感冒。 第45章 舞會還在進(jìn)行。 只不過,那位宛如夜之黑天鵝的女士身旁多了一位衣著淡紫色長裙的女子,對方緊緊牽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扶住進(jìn)了舞會現(xiàn)場的一隅。 直到黑裙的女子再三肯定自己沒事之后,她才放開了手。 戴著狐貍面具的尤然,目光灼灼地黏在了穆斐身上,她想要把大人一年未見的模樣仔仔細(xì)細(xì)刻畫在自己心里,骨子里,血rou相連。 即使戴著面具,我都能感受到你的不敬。穆斐挑起眉,眼神直視著舞池中央,但話語是對著一旁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子。 大人,尤然知道錯了。 尤然柔聲承認(rèn)著自己的錯誤,她撇開了視線,然后正好看見那非常熟悉的身影,道雷先生,救星來了。 她姍姍步子,立刻竄到男人眼前。 道雷對這個剛剛邀請主人共舞的女子有一半猜測對方會是尤然,但他又不確信,畢竟小家伙一年之內(nèi)竄個頭那么高還說話都變了,著實(shí)難相信。 道雷先生! 親切的問候,尾音上揚(yáng)的招呼聲。 狐面的女子摘下了半邊面具,露出了一雙帶著狡黠目光的黑色眼眸,盛滿了笑意。 小家伙真的都長那么高了~道雷微笑地走到尤然跟前,非常欣喜尤然的道雷,當(dāng)然,她沒有忽略掉主人那張冷冰冰的老臉。 看來小尤然是被主人訓(xùn)過了。 然后想著脫身。 道雷先生您先在這里吧,我看到那邊的水果,想著大人應(yīng)該會喜歡,我去采摘點(diǎn)。尤然欣欣然地借過道雷的身,然后一溜煙地消失在了人潮中。 這孩子還真是膽子小。道雷嘀咕一聲。 穆斐眼睛直跳,盯著道雷糾正其措辭,是膽子太大了,竟敢一個人來這里,府邸上上下下都不把我的戒令放在眼里了。 怎么會,大家都銘記在心的。道雷打馬虎。 穆斐哼笑一聲,尤然都是被你們這幫老東西慣壞的。 道雷不置可否,心底想著:您就沒有慣著的份兒? 而這邊,尤然戴著獨(dú)一無二的怪異面具,穿梭于這場只有上層吸血鬼的舞會。 她一點(diǎn)都不懼怕,即使摘掉戒指,她就是這里所有人的頂尖美食。 因?yàn)檫@里有她的思慕之人,更何況,她也不弱。 雖然她沒有吸血鬼那般傲人的行動力和身體素養(yǎng),但她其他方面要更加詭異的強(qiáng)大一點(diǎn)。 對,只是強(qiáng)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 尤然有點(diǎn)自憐自艾,心里想著為什么自己都已經(jīng)活到了成年歲數(shù),大人的吸血渴求怎么一點(diǎn)都不顯露出來,她可是為了能讓穆斐大人獨(dú)自享用自己的身體(鮮血),在十五歲之后,就非常非常避免自己受傷了,因?yàn)樯眢w上的受傷留下疤痕就不美麗了。 大人那么挑剔,一定會很重視這第一感官的。 尤然在心底嘆息一聲,手里夾著櫻桃的器皿快要盛放不住了。 喂,你這未免太夸張了吧。 耳邊傳來一個女子略是不悅的提醒。 尤然這才回過神,她看著手里的托盤,立馬放下了金屬夾子。 哦,不好意思。 她白皙的手指舉著精致的托盤,然后轉(zhuǎn)過身,想要借步走過去。 只可惜,面前這位戴著鉆石眼罩的女子并不是很想讓她離開。 尤然微微蹙眉看著對方的不放行。 對方灰金色的眼眸直視著,靜靜地,冷冷地盯著她。 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喜歡吃這種玩意,還如此不懂禮教。戴著鉆石眼罩的女子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了這一句,然后微微勾起嘴角,意味深長地看著對方手里捧著的小山堆般的櫻桃果實(shí)。 尤然聽后也不惱,她只是歪了歪頭仔細(xì)觀察了一眼這個上來就對她充滿不友好敵意的貴族小姐。 不懂禮教?尤然重復(fù)了她那四個字。 對方白皙的臉,晶亮的耳飾、頭飾以及一看就昂貴不菲的高級定制,那雙灰綠色的眼睛坎伯家族的人。 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yīng)該是坎伯明。 戴著狐貍面具的女子將視線上移到那位貴族小姐的左耳處。 完好無損,看來六年前大人給予對方的教訓(xùn)也只是對她而言無關(guān)痛癢,血族的短暫性受傷如果及時(shí)治療的話,那當(dāng)然是不成問題。 只是沒想到,那時(shí)候的傷痛一點(diǎn)也不讓這個傲慢的貴族小姐長記性罷了。 你對第一次見面的人說這樣的話,就懂禮教了? 戴著狐貍面具的女子絲毫沒有畏懼,她端起手里櫻桃器皿,轉(zhuǎn)身走到對方面前,反問一句。 坎伯明,此刻已然長成了一位雍容華麗的血族小姐,她體態(tài)優(yōu)雅,沒有了少時(shí)的蠻橫稚氣,但褪去不了的仍是與生俱來的榮譽(yù)感。 當(dāng)年的小家仆,沒想到也能混跡在這尊貴的血族里,看來尹貴公邀請函還真是隨意發(fā)放,什么人都能參與。 坎伯明挑起眉,充滿了嫌惡的語氣。 仿佛這個臉狐女子是這舞池里唯一一個臟東西般,眼神里滿是厭惡。 尤然一愣,她一點(diǎn)都不惱怒,她只是好奇,為什么這位六年前已經(jīng)羞一辱過自己一次的貴族小姐可以認(rèn)出她。 但很顯然,今天是她偷偷摸摸來到舞會,她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任何麻煩她都不想惹上身。 冒昧問一句,你說的是哪位。 尤然輕聲問道,語氣帶著點(diǎn)輕佻。 坎伯明笑了下,明顯知道對方不想表明身份,而且她的猜測是對的。 她在之前就已經(jīng)觀察到了這個行跡可疑的狐面女子,再一打聽,對方并沒有邀請函,卻剛剛與那位穆府的家主一起跳了支舞,何況對方那黑色瞳孔,她真是做夢都不想忘記。 因?yàn)檫@該死的結(jié)巴下賤女仆讓她六年前刻上了恥辱釘。 她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 坎伯明望了望一旁的同伴,身旁那位白衣服的女子也是當(dāng)年參與欺凌這個結(jié)巴女孩之一。 李,這個場景真是似曾相識,沒想到在這樣重要的場合還遇到那個倒胃口的小結(jié)巴,真是有趣。 名叫李的女子有點(diǎn)困惑,她看著眼前這位身型高挑的女子,對方剛剛的話語顯然沒有結(jié)巴的成分,如果坎伯明說的是那場六年前讓其耿耿在心的場景,因?yàn)槟莻€女孩讓坎伯明在自己的生日宴上被卸掉了一只耳朵的恥辱的話。 怎么看都不覺得是當(dāng)年那個女孩,再者那女孩不就是個普通的家仆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場舞宴上,還身著禮服。 您說的是當(dāng)年那個小可憐,是那個在您腳下吃著爛泥的結(jié)巴女仆?李故意語音拉長了點(diǎn),問著坎伯明。 雖然知道這場宴會,會因?yàn)楦鞣N利益而匯聚不少血族里的上層以及名媛,但真是沒想到,冤家路窄。 尤然也不想明白對方是怎么知曉她的身份了。 聽著這兩位貴族小姐的陰陽怪調(diào),她只是輕微挑了挑眼皮,壓低了點(diǎn)不悅的情緒。 她今天,可是來這里尋大人的,大人看見了其他都不是事。 所以,她能避開就避開。 這是最好的。 這么勞煩二位貴族小姐記得,真是榮幸,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可以讓我先走嗎?尤然還是保持著氣度和悅地與對方交涉。 你是又想著去可憐巴巴尋求你的主人幫助嗎? 坎伯明說話的同時(shí),一位黑衣服的侍者輕布上前,他手里的托盤里是撒著巧克力碎的紅絲絨蛋糕。 尤然并未回應(yīng),而是舉手示意對方停一下,她伸手拿過一個紅絲絨血漿蛋糕放在手上,想著大人應(yīng)該會喜歡,待會要給大人帶去。 她的表現(xiàn)令坎伯明十分憤怒,對方的漫不經(jīng)心的舉止令她很是不悅。 坎伯小姐您為什么不能遵從今天的假面主題,就當(dāng)是彼此面前保持陌生人距離,不好嗎?尤然算是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她淡漠地開口示意對方適可而止。 坎伯明走上前去,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眼睛瞥了一眼尤然手里的那份蛋糕,然后伸出手將那份蛋糕順勢打落在地上,當(dāng)然可以,我只是好奇穆斐那個女人怎么就會袒護(hù)你這個小下人,今天就先放過你。 坎伯明尖銳的細(xì)高跟甚至故意踩爛了蛋糕上滾落下來的那枚紅色櫻桃,像是六年前的羞一辱一模一樣。 你盡管去告狀,我一點(diǎn)都不懼怕她了。 坎伯明拋下最后一句話后,非常友好地與狐面女子點(diǎn)頭示意了下,轉(zhuǎn)身要走。 穆斐那個女人。 尤然盯著摔落成泥的紅色蛋糕,口中重復(fù)著坎伯明剛剛吐露的詞句。 坎伯明聽后,略是疑惑地轉(zhuǎn)頭看向?qū)Ψ侥抢铩?/br> 尤然低垂下眼瞼,順勢將面具摘了下來。 坎伯明小姐為了表達(dá)我的歉意,與我跳一支舞吧。 就在坎伯明無比困惑之時(shí),那位發(fā)出邀請的狐貍臉下是一雙黝黑的眸子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對方伸出白皙的手瞬間將她的手拉扯了過來。 而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本是牽住坎伯明的那只手慢慢蛻變成黑褐色,指尖上面印刻著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尖銳、陰寒、刺骨,仿佛要把她的手刺穿撕破。 而她驚恐地抬起頭時(shí),原本尤然正常的臉已經(jīng)呈現(xiàn)了無法形容的怪異,眼睛狹長,黑血絲淹沒,絲毫沒有眼白,充滿著非自然的惡意。 那只宛如深淵惡魔的鉤爪緊緊握住她的脖頸,無數(shù)條銀白色的尖齒長蛇從她的皮層涌現(xiàn)出來然后毫不憐惜地刺穿了她的口腔、瞳孔,到處鮮血四溢。 她的軀體被那些長蛇啃食地只剩下一顆頭顱。 啊?。?! 一聲慘烈的驚叫聲劃破了這還在進(jìn)行的舞會現(xiàn)場。 幾乎是舞池東片區(qū)的所有人都向著這里張望。 只見一個衣著華麗的貴族小姐狼狽地跪趴在舞池的地板上,她滿身是汗,身體打顫,整個人處在極度崩潰的邊緣。她仿佛是深陷沼澤般苦不堪言,她發(fā)了瘋地拉住一旁的李,問她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她的身體是不是還在? 同伴李只能扯動著坎伯明的雙手,制止對方如此無理的行為。 明明坎伯明四肢健全,卻非常癲狂地告訴自己說她被惡魔啃碎了身軀,她已經(jīng)下地獄了之類的話,最后只能安排著家眷趕緊帶離了舞會現(xiàn)場了,終止這場非常丟人的鬧劇。 而被強(qiáng)制帶回府邸的坎伯明眼神空洞地望著暗處,腦海里只記得惡魔與她唯一一句低語: 『在這片邪惡黑暗的土地上,唯一讓你們懼怕的,將是我?!?/br> *** 抱歉,可以再給我來一份蛋糕嗎? 當(dāng)然可以。 尤然微笑地從侍者手里重新接過一份絲絨蛋糕,走向舞池另一端的那位大人身旁。 她蹲下身,遞給對方這份甜蜜的禮物。 剛剛那邊似乎發(fā)生了鬧劇。穆斐接過對方手里蛋糕,淡淡地開口問道。 尤然淺淺地笑了下,然后搖搖頭。 我也不清楚,尤然只顧著拿蛋糕給大人了。 第46章 舞池內(nèi)的音樂還在奏響。 穆斐金褐色的眼眸盯著這份紅色如血漿般的絲絨蛋糕,她的一只手里還夾著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