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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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顎的觸須在瘋狂波動著,奎因嘴里大概是罵著臟話。 尤然受著,直到對方終于不鬧脾氣了,比如接受了她一籃子禮物,尤然這才坐在了對方身旁。 尤然聽著奎因細細密密的碎語,大概意思是: 我有一顆玻璃心,你把它弄碎了,現(xiàn)在哪怕是一籃子狗屁荻花魚也沒辦法哄好我。 別這樣嘛,你都吃完一筐了,還說不能哄好?奎因做怪物也應(yīng)該講點道理的好不好。尤然指責對方蠻不講理。 奎因翻了翻復(fù)眼,就那一筐荻花魚還不夠它塞牙縫,它低垂下眼目,瞅著尤然嘴上戴著的新鮮玩意。 它用觸須指了指對方止咬器。 這是大人送給我的禮物,是不是很酷。尤然挑了挑眉,問著。 奎因倒是沒覺得有多酷,只不過這玩意它沒見過,比較新奇,所以它也想戴一戴,所以它開始用下顎的觸須輕輕撥弄尤然的頭發(fā)后面的扣子以及正前方。 尤然立馬后退了一步,她拒絕地理由很充分,得用鑰匙才能打開,但鑰匙被我放在府邸了。 奎因聽著,表情很不相信,但它知道對方臉上這黑色的玩具是穆斐給的,尤然肯定寶貝著,弄壞了就不好了。 于是奎因想到了一個法子。 她細細碎碎地告訴了尤然。 尤然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天知道,上一次這么做的時候,奎因這家伙居然讓她生吃了頭顱,好吧,她恢復(fù)意識就吐了出來。 不行。 奎因:某人說好回府第二天就來找我玩的。 尤然: 奎因:每次來我這里就是來采紫花,玩挵我,真心算是錯付了。 尤然總覺得自己的撒嬌功力比較厲害,沒想到奎因幾日不見,比她還能嗲,明明這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淵怪物。 好吧,但是得約法三章。尤然最終同意了奎因,這個在別人聽起來是個非常瘋狂的請求。 她同意奎因寄生在她的身體里。 準確的說,她可以將自己這具身體給奎因使用,暫時當奎因的宿主。 是吧,這聽起來不可思議的恐怖事情,但它確實是真實發(fā)生的。 奎因是詛咒之子,生來被困在黑霧之森里,它的本體是一堆不可名狀的深淵粘液智慧體,為了能脫離黑霧之森,經(jīng)常會寄生在各種各樣的動物、人類、血族然后將他們思維吞噬掉,控制著宿主,去外面的世界參觀參觀。 只不過,奎因畢竟是帶著詛咒的不死怪物。 從未有任何生命體可以與奎因共生超過十分鐘,最終落得的下場都是 死無全尸,化成一灘膿液。 只有一個例外。 那就是尤然,過去兩年里,尤然有一次無意識地睡倒在奎因冰冷黏著的身體上。 直到醒來才發(fā)現(xiàn),奎因已經(jīng)從她的毛細血孔融進了她整個軀體。 那是一次詭異且恐怖的寄生,同時也很奇妙。 奎因并不敢在尤然軀體里待很久,因為但凡被它寄生的生命都會在一點一點隨著時間消失,寄生的同時,宿主的意識就會被毀壞了。 只不過,神奇的是,奎因即使在尤然的軀體里,但本體的尤然仍然是保持著清醒,就相當于是兩種人格,可以隨意切換著意志。 甚至它可以以尤然的聲音與親愛的尤然同時正常交流,而體征更是它與本就強悍的尤然,結(jié)一合成更加強大的存在。 總之,奎因在那次毫無拘束地寄生活動中,它被準許了占據(jù)了某位宿主四個多小時的時間,期間真實尤然是主動睡眠狀態(tài)。 所以它趁尤然不注意的情況下,生吃下了三個強盜的新鮮頭顱和一只正在產(chǎn)蛋巨蟒。 以尤然的身體。 當然,最后被挨了一頓訓(xùn)。 *** 思前想去,畢竟自己有點負罪感,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這位記仇公主會第二日就過來找它玩。 食言在先,那就只好貢獻身體了。 不準生吃,不可受傷,不能暴露。 尤然說了三不準之,又補充一條,更不可以弄臟衣服。 還是有點猶豫,畢竟寄生共同體之后,她與奎因思想是共通的,準確來講,她們之間 沒有任何秘密。 奎因可以知道她心中所有的心思,比如覬覦穆斐大人的rou體,當然,她一點都不想知道奎因這段時間吃了多少擅闖者。 最終她深吸一口氣,還是坐了下來,用手勾了勾對方,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頃刻間,深褐色的巨大怪物融化成一灘詭異且粘稠的溶液,毫無受阻地滑到了尤然身邊,以一種無法理解令人窒息的狀態(tài)全部吞噬在尤然這具美麗的區(qū)體上。 直至深褐色的粘液將她整個人全數(shù)吞沒。 過了幾秒鐘,那恐怖的粘液無聲無息地融進了尤然的皮層里,消失不見。 坐在石階上的尤然,默默睜開了眼,她黑色瞳仁里赫然顯露出三瓣青色復(fù)眼的形態(tài),尖細的指尖攜帶著本體鉤爪的毒液,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只屬于黑暗的爛漫笑意。 然,我會好好愛惜你的。 第92章 她慢慢站起身子。 很明顯,她還沒有完全適應(yīng)這具美妙的身體。 她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像是初生的小嬰兒一樣學(xué)習(xí)爬行,她則是在踉蹌著,學(xué)習(xí)走路。 很快,她由原先最慢的步調(diào),愈來愈急速,直到,一下子閃現(xiàn)到了那座她們共浴的愛河旁。 共\浴的愛河?奎因你在哪里學(xué)習(xí)到這些驚奇的詞匯。 身體里的另一個聲音發(fā)出戲謔的調(diào)調(diào)。 尤然扯了扯邪魅的嘴角,她只不過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就完全控制住了身體,學(xué)會了人類一切行動方式。 沒辦法,誰讓她經(jīng)常是以那種怪物的模樣狀態(tài)安逸地潛伏在這片詛咒森林里。 雖然她的本體也可以幻化為一灘軟體動物,亦或是粘液。 我.看.擅.闖.者的.書.籍. 她的嘴里冒出來像是刻錄機一樣一字一字蹦出來的字音,毫無起伏,更像是機器人,回答著身體里真正的宿主的問題。 好吧,我以為你都把那些人的一切都吞掉,沒想到還學(xué)會了不少知識~里世界的聲音笑著說。 尤然低垂著比平常的時候還要輕便的頭顱,眨動著漂亮的眼眸望著湖面里的倒影,然后到處摸了摸,摸了摸自己的新身體。 她本是丑陋的、暗黑的、邪惡的高智商生命體。 似乎一切與美好掛鉤的形容詞都不可能存在她身上。 只不過,現(xiàn)在卻顯現(xiàn)出的是,一具非常新鮮的、完美的rou體。 感覺還不錯,然后她哼笑一聲,用手按住尤然的心臟口,感受著與自己同頻率的心跳。 我的然,我又不是垃圾回收廠,吞食掉那些生物的時候,可是連同他們的腦子一并消化的。所以你的智慧還不如我,不過我原諒你的無禮。 尤然說完,還非常大度地做出不計較對方的手勢。 里面的尤然挑挑眉,好吧,被奎因占據(jù)了rou體,她就隨對方怎么講。 不過,短短時間內(nèi),就能學(xué)會了以人類的姿態(tài)行走、說話、甚至各種行為舉止,奎因確實夠強悍的。 如果這樣的家伙是自己的敵人,那將會很棘手,亦或許是個可怕的災(zāi)難。 尤然翻了翻白眼,她真是搞不懂尤然會把這么可愛的自己丑化了。 她不過是多吃了一些臟東西而已,而且那些生物大多是不守規(guī)矩的擅闖者,打打牙祭,要是她來真的。 尤然也不可能與自己這么友好相處了。 估計在六年前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候,就會把對方吃掉了吧。 看我第一眼就吃掉,拜托,你當時膽子比我還小,奎因。 我是看在你給我包扎傷口的份上,饒了你小命,當然,現(xiàn)在是包括愛你的成分。 尤然聽后忍不住笑了下,奎因用著她的嗓音對著她說著甜言蜜語,好吧,她被打動了,所以就任由奎因控制著自己。 尤然傲慢地冷哼一聲,然后一躍而起,她的手臂延伸出一根長而有力的觸一須,上面駭人驚悚的細密孔口像是有生命般腐化了一座極為礙眼的高聳立石碓,然后神奇的是,那被溶解的石碓成為了可供行走的臺階。 她竟優(yōu)雅地從下面走出了黑霧之森,直至爬完最后一個臺階。 明明可以快速出了這個詛咒森林,借用尤然的身體。 不過,她還是想,像著人類一樣多多直立行走,畢竟她想要感受一下好久沒有寄生的快感。 尤然在身體里,感覺到奎因的所有細胞在自己體內(nèi)快速燃燒吞噬,看來對方真的是很興奮這次寄生。 只要不把她本體都燃燒掉,一切好說。 然,你先睡覺吧,我需要獨自去放放風,看看這除了地獄以外的美景。 尤然挑挑眉,她白皙的臉上掛著無疑是最天然純真的笑意,催促著宿主趕緊沉睡。 尤然聽著自己那份獨特的嗓音,天知道,奎因用著自己聲音與自己對話時候,讓她產(chǎn)生自己精神分裂的瘋狂感。 可是寶貝公主,我不希望我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尸體堆里,或者是任何充滿血一漿蔓延的地方。尤然低聲警告著對方,有可能的胡作非為。 絕對不會發(fā)生那種事,你的止咬器還戴在我臉上呢。 尤然笑著回應(yīng)著對方,然后低下眼,看了一下卡在自己嘴上的礙事玩意。 她真搞不懂這些愚蠢的直立生物為什么會發(fā)明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但是并不妨礙她進食。 奎因,我聽見你的小心思。尤然指出對方口是心非。 某位寄生物種聳聳肩,然后保持了沉默,她盡量做到。 做個淑女,給尤然點面子。 好吧,為了你,我盡量做到。 傍晚之前你要喚醒我,大人那時候就回來了。尤然說出了要求,示意奎因記得主動歸還。 而當尤然提到大人這兩個字的時候,體內(nèi)的細胞開始急劇聚攏,可以說稱之為心動的表現(xiàn)。 而尤然與穆斐之間各種細碎的互動片段也像是走馬燈一樣傳入到了寄生體的腦細胞內(nèi)。 因為她們此刻是共生的,沒有任何秘密。 然,你居然對著你的大人做那種事。某位寄生體突然驚呼出聲,因為她似乎看到了了不得的畫面。 里世界的尤然立馬收緊了思想,不讓奎因窺視自己的小心思。 不許窺探,不然身體還我。 尤然感覺到了里面那位宿主的窘迫,但她智慧的大腦愣是想不出尤然對著穆斐照片做著那種事情的名詞叫什么,這是她認知缺失的一部分。 那叫性一幻想,行了,奎因你別再想這些了,我腦子都要被你黃一色、思維擠炸了。尤然忍無可忍奎因的好學(xué)程度,只能告知對方那種事情的詞匯概括。 尤然哼笑一聲,只能在心里貶低這具身體主人為 慫蛋兒。 都這么久了,居然還沒有和穆斐有個實質(zhì)性進展,可憐到,看著照片解決生一理需求。 奎因!你再碎碎念一句我就把你該死的粘液從身體里扯出來火燒了! 好吧,我錯了,趕緊睡吧,然。 某人因為宿主還清醒,感到做什么都受拘束,再而三地溫柔催促著。 要是擱著別人,她早就將對方一口吞掉連rou渣都不剩才解恨。 尤然想了想,恢復(fù)了鎮(zhèn)定,反正奎因到晚上玩累了,就會將身體還給自己,她們約定的是一個下午,給予奎因相對自由的時間。 尤然只好閉上了眼睛,靈魂沉睡在rou體里。 她希望在自己晚上見到親愛的大人之前,先做一個甜甜的夢。 *** 奎因已然離開了困住自己的黑霧之森,她回過頭望向那凹陷在地下深淵的黑霧之森,她真是搞不懂,為什么單憑她自己就出不來這個地方。 不過幸好有尤然。 奎因開心地勾了勾嘴角,對自己這具身體豎起了大拇指。 在被風雪遮掩的山林里,奎因睜著漂亮的眼眸望著這個白雪皚皚的世界,期間真正的尤然早已進入了夢鄉(xiāng)。 她每到一處,周圍不管是大型小型的動物都嚇得躲起來不敢出來覓食。 奎因戴著止咬器有點為難地望著空空無幾的山林,或許她雜揉著尤然氣息已經(jīng)是恐怖狀態(tài)了,即使本體早已發(fā)生了變化。 所以她試圖深吸了幾口氣,終于壓制住了自己的全部氣息。 即使之后再看到了一些類似山鹿、兔子那些小型食草動物,奎因也不再想吃它們,畢竟體型小不夠打牙祭。 再者,她剛答應(yīng)過尤然不生吃動物,她盡量做到。 她極力地遵守著她與親愛的尤然之間的承諾。 只不過,總是會出現(xiàn)一些破壞她意志力的人和事。 *** 在領(lǐng)域邊界處 此刻正醞釀著一場血腥的謀殺。 一個少女被綁在了地上,她看起來曾經(jīng)應(yīng)該是一個美麗的芭蕾舞者。 只不過,她的下肢已經(jīng)斷裂了,鮮血浸染在崎嶇的大地上。 她似乎已經(jīng)快活不長了。 而開著裝載車軋斷她雙腿的就是那個滿臉胡渣的男人,而從車上下來的還有其他一些人。 他們身型佝僂,猩紅的瞳孔,有著怪異且扭曲的面容,畢竟他們原先是人類所變,長時間貪婪著吸食腐尸以及同類,讓他們的身體異化。 他們是延邊流浪的血族,沒有任何遵守上層血族紀律可言。 軋斷女孩雙腿的其實是女孩的生父。 他是個人類,但他為了得到永生,而把自己的孩子獻給這些可怕的變異流浪血族,他也想成為他們的一員。 永生,是很多底層乃至上層人類畢生的夙愿,當他們知道可以獻祭自己孩子能獲得吸血鬼的鮮血時,很多人都會為之瘋狂。 而這個可憐的女孩即將面臨的是被分食的結(jié)果,她會被吸成一具殘破的骸骨。 爸爸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