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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腐朽、古板,但是百年代代積累下來的人脈卻是實打?qū)嵉摹?/br> 五條派的成員還不完善,在勾心斗角和心機上很難贏過那群老油條。 到時候五條悟會失去輿論優(yōu)勢,被無數(shù)人敵視。 他很強,但是他派系下的人卻并非無敵。 屠殺會造成仇恨的連鎖。 無法報復強大五條悟,選擇將矛頭對準其派系下的其他人……這種可能性很大。 ——人類因為思想的偏執(zhí)和仇恨導致的瘋狂,根本沒有任何底線可言。 五條悟不是神明,沒辦法時時刻刻監(jiān)視所有人。 所以,到頭來引發(fā)的只會是內(nèi)亂。 五條悟如果選擇這種過激的辦法,憑借他的實力,毫無疑問能夠贏到最后。 但咒術(shù)界也毫無疑問會元氣大傷。 原本屬于高層勢力的殘黨會隱藏身份心生警惕,中立的咒術(shù)師會因為其血腥行徑而心生反感。 其中或許會有崇仰血腥武力的人跟隨,但在和平的社會里,這樣的人終究屬于少數(shù),而且,那種人五條悟也不會愿意重用。 伏黑惠緩緩說完自己的看法。 “所以,這不是最優(yōu)的選擇,現(xiàn)在五條先生本身的實力就能夠壓著高層的意見肆意妄為,只要不是太離譜的問題,根本就沒人攔得住他,在這樣顯著的優(yōu)勢下,暴力這種手段不劃算?!?/br> “因此,與其選擇最過激而且容易被抓住把柄、失去輿論優(yōu)勢的暴力手段,不如一步步慢慢來,緩慢的培養(yǎng)新生人脈壯大己方實力,將現(xiàn)缺少的人才一點點補齊?!?/br> “隨后不知不覺的侵蝕高層的權(quán)利,說不定在期間還能抓住某些人的把柄,名正言順的將人拉下馬……總之,平緩進行權(quán)利更替,這基本上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至少在五條老師正常老死之前,[絕對]能夠?qū)崿F(xiàn)?!?/br> 雖然五條悟看起來任性,但撇去這一點,伏黑惠對于五條悟的理想倒是信心十足。 甚至在[絕對]兩個字上加重了音調(diào)。 他是真的認為憑借五條悟現(xiàn)在的開局,成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五條悟天然代表了五條家的立場,東京咒術(shù)高專的學生毫無意外都是五條派,現(xiàn)在現(xiàn)存的特級咒術(shù)師……五條悟、伏黑惠、乙骨憂太,還有個明面上死亡的夏油杰,以及雖然未評定等級實力但毫無疑問強的驚人的伏黑甚爾。 實力方面基本不用擔心,在有絕對的力量的威懾下,五條悟大可放心的下手改革奪權(quán),頑固又腐朽古板的高層只會敢怒不敢言。 如果真希未來十年,或者二、三十年內(nèi)能夠順利奪權(quán)禪院家——那么就更加有優(yōu)勢了。加茂家的下代家主加茂憲紀雖然人有點奇怪,但也有可影響和商量的余地……綜上,伏黑惠對此的態(tài)度非常樂觀。 惠補充,睹向被伏黑惠最后一句話夸的飄飄然的男人: “當然,只要某個笨蛋這輩子別再掉以輕心、被人關(guān)進籠子里?!?/br> 五條悟是核心。 失去這家伙,所有計劃都得玩完。 前世被設(shè)計關(guān)進貓籠里足足十年,靠無數(shù)人犧牲才被放出來的貓科動物五條悟裝作沒聽見。 兩個成年人在聽完一系列分析后停頓了好久。 五條悟先回過神,他拉下眼罩,愣愣的眨巴眨巴眼。 隨后彎起眼眉,撲過去把人抱緊蹭臉: “不愧是惠,這不是說得很不錯嘛?!?/br> “放開我……!你最近是不是越來越黏人了?稍微有點度吧?” 伏黑惠憋足勁推開對方的臉: “還有,我的觀點說完了,對不對你看著辦,現(xiàn)在沒我的事情了吧?我要回去了!” 他不是很想留在這里。 伏黑惠看了現(xiàn)場另外那人一眼,移開視線,起身想要離開。 被拽住了衣服。 五條悟用另一只手摩挲著下巴:“杰,你和惠吵架了?” “嘛,先前稍微聊了一下,然后因為觀念不合產(chǎn)生了沖突?!?/br> 同樣回過神的夏油杰彎起眼睛,他撐著臉,語氣輕快的回答,“不過確實如你所說,是個很有趣的孩子啊,不管是術(shù)式還是思想。” 夏油杰回想起之前伏黑惠在五條悟的引導下,用影子復制的……和實體一模一樣的“尸體”。 一次就成功了。 夏油杰沒聽過十種影法術(shù)還有這種用法。 伏黑惠似乎本人也很茫然,記憶缺失的惠只是下意識的喃喃的說了一句“影造”。[2] ——那是五條悟在上一世里,從那個二十五歲的虎杖悠仁的轉(zhuǎn)述中,猜測到的術(shù)式。 五條悟最初的打算,只不過是想要讓夏油杰的身體維持[假死]狀態(tài),在由家入硝子確認死亡后,他強行拒絕解剖要求,以將“尸體”埋葬的名義帶到安全點復活。 這是擁有最強反轉(zhuǎn)術(shù)式和最強防御術(shù)式的繪理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但是在那個關(guān)鍵時候,五條悟忽然想起了這件事,因此抱著試一下也沒關(guān)系的心理,讓惠按照他的描述去嘗試了一次。 結(jié)果[影造]成功了。 雖然缺乏了記憶,但是本能卻沒有忘記。 也多虧此,一模一樣的尸體被上交了上去,解剖兩次也無所謂,這樣更加落實了夏油杰死亡的事實。 羂索哪怕在高層有眼線,也絕對不會懷疑這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