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求見顧良言(腹黑族長再次上線)
書迷正在閱讀:男人都是色狼 純rou短篇合集、桂堂風有時(H)、始亂終棄天道后他黑化了、夫人讓我叫他相公、官伎、重生之嫡女為妃、怎敵她溫柔甜美、左明天下、墨少,您的夫人A爆了、快穿之專業(yè)打臉指南(上)
顧妙棠很忙,很累,卻只能堅持努力往前走。 聽風的事不允許她停下,敵人也不會允許她停下。 她所幸傷在小腿,除了行動不便,并不妨礙他安排事情。 自花遠谷來訪后到今天,一共十天,這十天,她一共做了以下幾件事情。 趕緊傳信給顧如,就說自己不小心摔著了,過幾天回寺里看她,她之所以選擇隱瞞,是因為她要等求見過族長太公顧良言后,根據(jù)結果,選擇和顧如攤牌,可能就不是回云音寺而是回顧府了。 顧如收到信后當下安排人送來眾多補品和諸多吃食用品。顧妙棠自己出面打發(fā)了送禮來的人,她傷在小腿,外邊看不出來,倒真如摔傷一般,顧妙棠也不怕露餡。 安撫了顧如之后,她給爹爹用上最好的藥材,叮囑碧佩務必照料好她爹爹。 然后就是請人安排聽風的喪事。聽風安葬的那天,她由丫鬟扶著也去了現(xiàn)場,人都走了后,她一坐就是半天,回來已是傍晚,林念川非常擔心她,支撐著傷病勸慰了她半天。 她將花遠谷說的事大概講給了他聽,林念川心里本就有所懷疑,現(xiàn)在雙方臉皮撕成這樣,素來推崇退一步海闊天空的他也知道女兒的決定是對的,也是唯一的,何況他如此疼愛棠棠,棠棠此次傷身又傷心,棠棠要忍,他都不能忍,只是苦了棠棠,要走上勞心勞力之路,甚至道路不平,困難重重,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會永遠陪著她,保護她。 聽風的事告一段落后,她還是沒有處理小桃的事,因為如果真是她,她得防著她通風報信,所以她只是提醒了爹爹小桃的事,另外自己行事也多加避諱,表面上待她還如往常一般,就是碧佩也看不出三小姐的變化。 這些事忙完,她今天終于能有時間去城內(nèi)顧氏宗族所在的顧氏祖屋,她要去找顧良言。 她雖然傷勢比林念川輕很多,花遠谷和兩個兄長都給她留下不少治傷靈驗,還有大夫留的那個小玉瓶也是效果絕好,但是她心里裝著事,又一直東奔西走,林念川和兩個丫鬟勸也勸不住,導致她的腿傷恢復的實在差強人意。 十天過去,一走路就鉆心的痛。 但是她必須抓緊時間去找顧良言,以防顧絲云那邊卷土重來。 她為了避免小桃起疑,連碧佩也沒帶,只找了個借口說自己養(yǎng)傷無聊,要去書店買些話本子來看。 她出門的早,丫鬟的身份勸不住她,而林念川又還沒醒,所以她拄著拐披著晨露成功走出了林家小院。 等到了走馬車租賃的地方,她總算雇上馬車,傷腿得以休息。 馬車一路奔馳,走了快一個半時辰,終于在顧氏祖宅停了下來。 顧妙棠拖著傷腿,好不容易下得馬車,卻一個不穩(wěn),差點摔倒,一陣藥香拂過,一截清亮的寬大綠色水袖,一如那日藏書閣初見。 卻是一身綠衣,俊美超然的云辰抬手扶住了她。 “小祖父?”顧妙棠驚訝萬分,上次見云辰還是差不多兩個月前的牌局了。 是的,云辰雖然牌技不好,確實十足十的撲克牌發(fā)燒友,只要來云音寺必定尋她打牌,她有時候不愿意不想打,他也不強求,只是一聲不吭地能在她屋子里坐半天。 除了打牌,他還喜歡畫畫,按照顧妙棠說的“連環(huán)畫”的形式畫了許許多多小冊子故事雜談,一時廣為傳誦。 云辰淡淡點頭算是回應了顧妙棠,將拐杖遞給顧妙棠,看她站好,也沒有多問她怎么傷著了,怎么來這里了,而是看了她一眼后轉身離去了。 顧妙棠也不多想,她認識他有一陣子了,云辰這人美則美矣,脾氣性格確實古怪的很,不好按常理看待。 顧妙棠和守在大門的門子說了來意后,門子進內(nèi)通報去了,她就拄著拐等著顧良言同意見她。 顧妙棠一邊等,一邊吐槽,這個黑狐貍太公,搞得像個皇帝老兒似的,想見一面還不容易。 話又說回來,早知今日有事登門相求,往常他來云音寺打牌時,她不那么針對他就好了,雖然針對也沒用,他的小錢錢還是他的小錢錢,她的小錢錢還是他的小錢錢。 門子很快走了出來,說是老爺有請。 顧妙棠由跟著門子出來接引她的下人一路走過奇花異石,穿過花廳走廊,入眼皆是歲月沉淀,入眼皆是美景,不愧是百多年的顧氏祖宅。 終于接引的下人來到一座精美幽靜的客室停下腳步對她說道:“還請顧三小姐再此喝杯茶稍后,老爺一會就來。” 顧妙棠放好拐杖,坐了下來,很快有丫鬟上來上了熱茶擺上精美的點心。 顧妙棠無心吃喝,只耐心等狐貍太公。 邊等,她邊覺得有哪里怪怪的,想半天才明白,是這座房子和人奇怪。 房子太大,人太少! 要知道,顧相府已經(jīng)是面積非常可觀了,房屋無數(shù),花園水榭應有盡有,而這顧氏祖宅她雖只暼得一角但也不難看出,它甚至比顧相府還要宏偉寬廣,但是里面來往的人員卻完全不能和顧相府相比。 就好像前世她所在的國度土地人口密度和袋鼠國土地人口的密度。 難道顧良言的妻主娶的老公不如她娘顧如多?老公少了,孩子就少,這樣需要請的下人也就少了。 是以,她一路走來,幾乎看不見走動的人員,要不是有人實實在在接引著她,她真的要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勿入了閑置的空宅。 “難得,今日,竟得三小姐親自登門?!币魂囀煜さ奶聪汶S著一道低沉性感的男子聲音一同從門口飄了進來。 顧妙棠撐著椅子扶手,努力坐了起來:“妙棠見過族長太公?!?/br> 顧良言一收手腕上長長的佛珠,如墨的深黑桃花眼暗了暗:“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說來話長,還請?zhí)茸?,耐心聽妙棠道來,而這也是妙棠今日來府上求見太公的原因?!?/br> …… 顧妙棠將自己的遭遇和花遠谷的情報以及自己的想法和訴求簡單而又不漏重點地一一對顧良言說完后,內(nèi)心忐忑不安地看著眼前這一身黑衣,長相俊朗,男人氣息撲面而來的腹黑又有手腕的男子。 她之所以沒有保留地完全告訴他,是因為顧良言這人太聰明不好糊弄,她又有求于他,萬一弄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 何況要他出面,也無法瞞他。 而她的訴求也必須達到! 只是不知道這個在前世遠遠屬于“年輕人”的女尊國男性族長,是否真的有魄力有公正心去查證和處理顧絲云導致的事端。 顧良言聽完她的述說,沉默了一會,修長的手指輕輕扣了幾下桌面,就在顧妙棠以為他不會答應時,卻聽他性感低沉的聲音響起:“有趣。當真有趣。顧相府,熱鬧不少啊。” “太公,您要是實在不愿意……” “呵,急什么?我說什么了嗎?”顧良言桃花眼暼了她一眼,似是極為看不上:“還是和打牌時一個樣,性急不穩(wěn)。我瞧你這腿傷,原本傷的也沒這么重,聽你方才所說,已有十日之多,可我瞧著你連站都站不穩(wěn),也是心有相,氣不穩(wěn),病痛難去?!?/br> 此時的顧良言若是知道日后的他是那樣一副心腸,他必定梱著她也要她靜呆家里養(yǎng)好傷,而不是留下一輩子的腿疾,每縫勞累或者陰雨天就傷痛不能行走。此乃后話,暫且不提。 顧妙棠急急說道:“太公,我的傷問題不大,小事一樁,就是我剛才和您說的查賬的事,您的回復是?” 顧良言倒是一愣,雖說風月國女子大多灑脫,甚至彪悍,但是還是免不了以相貌為重,無論男女,皆追求美色,而這小女子,談起自己的腿傷如此輕描淡寫,絲毫不在乎是否會留下腿疾,倒是比大多數(shù)男女都要灑脫得多。 “你說的事,我不知也就罷了,既然知道,豈有不理之理。顧氏不是只有你們一房。我既為顧氏族長,當為整個顧氏族人負責?!?/br> “你說的遇刺一事,只有推斷猜想,無真憑實據(jù),我?guī)筒涣四?,但是顧絲云官商勾結、貪污行賂一事若是真的,此事族里當管,再加上若她弄虛作假,并無經(jīng)營家業(yè)才能,實不可為你們相府這一房之當家?!?/br> “只是,你說你想爭取這個當家之位……”顧良言說到這里,眼神莫名,嘴角似翹非翹:有趣,實在有趣,初見就覺得這丫頭爪子鋒利,不為權貴折腰,本遺憾她的身份入不得他的醉香渡,沒想到,世事難料,她竟然主動入得門來。 既然如此,他怎么能不推一把呢? 只是她庶女身份比較麻煩,就算拉下顧絲云,恐怕她想要的結果也得打個折扣。 他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你可想過,顧絲云憑的就是嫡長女的高貴身份,而你只是個庶女,就算沒有她,你前頭還有自小長在相府的兩個顧家小姐。” 是呀,就算她拉下顧絲云,顧家當家之位就必須是她的嗎?憑什么?因為她被顧絲云害得受了傷? 沒有任何證據(jù)??! “那,太公的意思是?”顧妙棠虛心求教。 “我只問你一句,怕不怕困難,怕不怕挑戰(zhàn)?!?/br> “不怕。”顧妙棠肯定地點點頭。 “顧絲云的事情若是屬實,我可以保證推舉你為顧家當家,但是同時,你另兩個姐妹也將坐收魚溫之利和你同競當家之位。這個結果,你能接受嗎?” 顧良言很好奇她會如何做決定,自己父女二人皆受傷在身,還失去忠仆聽風,出謀劃策,忙前忙后,一番動作下來,卻要分她人羹,她甘心嗎?愿意嗎? 顧妙棠當然不甘心,當然不愿意,可是沒有辦法,顧絲月和顧絲萄確實同樣有繼承權,且背景地位都要強她許多。 她同意,就要為她人做嫁衣,不同意,則分毫希望也無。 而花遠谷也說了,當家人還得看會不會管理和發(fā)展壯大產(chǎn)業(yè),這個,她非常有信心,她前世就是做銷售的,更不要說前世那么多可學可取的商業(yè)辦法和模式,還有無數(shù)她們不知道的奇yin技巧。 顧妙棠想到這里,堅定且自信地回望顧良言的桃花眼:“我,愿,意!” 此時此刻的她,面含微笑,眼神清澈堅定,全身似發(fā)著光一樣的溫暖而又光芒四射,讓人看了差點移不開眼。 顧良言磨了磨手腕上的佛珠,對未來,他忽然無比期待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