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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兩句話給李立堵了回去。 男人慣會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可他沒想到自己年紀(jì)大了,眼淚已經(jīng)不會引起alpha的憐惜了。 “敏敏不知道做了什么對不起玫瑰的事,她對meimei下這么重的手……” 蘇珺將外套脫掉,不耐煩:“整天哭哭啼啼成什么樣子。”說完朝站在旁邊的執(zhí)事少年招招手:“不知道拿外套嗎?” 執(zhí)事少年原本就含著淚花,現(xiàn)在強忍著走過去接了蘇珺手里的外套,小聲的說:“是?!?/br> 蘇珺瞥了一眼少年衣角。 “那怎么回事?” 執(zhí)事少年急忙用手掩了掩:“沒……沒什么……” 蘇珺聽著少年聲音委屈巴巴,又見少年皮膚白皙,多說了一句:“抬起頭,膽子小成這個樣子?!?/br> 執(zhí)事少年緩緩抬頭,一看見蘇珺沒忍住淚花冒了一半。 反將蘇珺怒氣給逗散開了。 蘇珺饒有興趣敲敲桌面高腳杯:“過來給我倒紅酒?!?/br> 蘇玫瑰看著桌面端上一道道精致的餐食,高腳杯跟紅酒碰撞的嘩啦聲,敞亮堂皇的水晶燈晃得人頭疼。 坐在地上哭泣的李立。 因為年輕楚楚可憐能得到母親高看一眼的beta執(zhí)事。 原生家庭的一切都讓人不耐煩。 呆在這里,覺得窒息。 第24章 厭惡 “你的信息素契合的完全勾住了我…… 回房間又看了一遍筆記本, 沒有任何改變,依舊只有【保護(hù)髓之】這四個字。 蘇玫瑰有抽了幾張卷子做起來,刷完已經(jīng)晚上。剩幾道題錯得離譜題目和不會做的題, 都撕開貼上明天帶到學(xué)校問問他。 距離得到記憶已經(jīng)半個月過去,很多事情像歸位一樣安全填補了她空蕩蕩又?jǐn)噥y的大腦, 現(xiàn)在因為遇見梁髓之發(fā)生了改變。 如果, 她沒有好奇去搶繆茍的電影票。 如果, 她沒有為了驗證跟蹤梁髓之去墓地。 如果,沒有靠近,沒有忍不住, 沒有后面越來越自然的相處,大概他們會從彼此的人生徹底抹去。 嬌哥以前在自己家別墅差點掉水池里淹死的時候,爬上來就跟她說過。 “你看里面玩樂的人,平時跟我呼朋喚友的?!?/br> “我這掉了,進(jìn)來只有你一個人,只有你信我不是玩瘋了?!?/br> 嬌哥仰頭靠著水池,眼底有她看不懂的落寞:“誰都不懂我,誰都不信我,誰都無法靠近我……” “這就是我們高階的在外人看起來強大的無奈, 沒人信我們也會受傷,難過?!?/br> “也會放不下……” 因為沒人靠得太近, 高階的alpha在成長的階段總是自傲和孤獨的。 譬如,依靠混跡玩樂的嬌哥。 譬如, 忍不住靠近梁髓之的她。 她靠著枕頭, 沒過多久睡了個好覺,可能好覺都短,半夜下樓倒了杯冰水的距離都能嗅到從廚房外窗戶透進(jìn)的“發(fā).情”黏膩的信息素。 “您……您輕些……” “我, 承受不了……”是個少年已經(jīng)迷離軟黏的聲音。 女人低啞著像是輕吻又將話給堵住,安撫了兩句:“beta是比omega要難接受些,多弄幾次就好了……乖……” “你的信息素契合的完全勾住了我?!?/br> 惡心的聲音交橫在花園的寂靜中。 顯眼至極。 仰頭喝下一杯冰水,蘇玫瑰清醒了些。 很清楚的知道那個少年執(zhí)事跟蘇珺相互依附而已,一個需要錢、而一個需要年輕刺激。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見蘇珺的花心了,但這樣刺耳的入目卻沒有過。 厭惡,惡心到腸胃都要嘔出。 她不喜歡這樣的接觸。 可以說是抵觸。 - 第二天照常,李立的臉色卻蒼白的不像話,往日一早回去后花園整理他的畫師,今天卻邁不出一步,甚至視線也避開花園。 昨晚那樣濃郁的信息素交融味道,不會沒有人聞不到。beta的信息素原本該是淡的,可那執(zhí)事少年偏偏濃郁得能勾人的魂。 “我要吃蛋卷,我要吃蛋卷……”蘇敏敏揉著眼睛,見早餐沒有自己喜歡的開始大喊大叫,喧嘩吵鬧得讓人頭疼。 李立心亂如麻,被女兒這樣一吵。 手里丟了筷子! “別哭了!吃什么吃,有的吃就不錯了,讓你餓死算了!” 蘇敏敏被這樣一罵,先撇了嘴,干脆哭的更大。 手腳并用嗓門直沖天。 慢條斯理喝完手里最后一杯草莓果汁,蘇玫瑰瞥了兩眼,實在是感嘆這小屁孩的戰(zhàn)斗力,掛著淚點子揮舞手臂還能準(zhǔn)確保持著不掉下椅子。 李立見狀,干脆伸手揪了一把蘇敏敏的耳朵。 看得她心情大好。 只是等來一陣又一陣哭喊。 這聲音終于等來了蘇珺,她穿著體面的高定裙子,挽了個垂發(fā),即便要近40確實有得天獨厚的容貌,不然當(dāng)初也不能憑借窮姑娘的身份抱得未婚先孕的梅嶼笙,麻雀變鳳凰。 蘇珺旁邊摟著的十八九歲的少年,少年依舊穿著執(zhí)事裝卻顯得有些褶皺,臉上泛著紅暈。 似乎早上又剛經(jīng)歷一場。 “又怎么了。”蘇珺的目光望向李立只有冷漠,還有厭惡,還有……不耐煩。 李立就這樣抓著蘇敏敏的手,心涼了半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