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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敢出聲的魯順心也忙站起來,她正要跟上去,文家秀卻突然擋在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跟我弟弟什么關(guān)系?說!”她故意嚇唬她,做出一幅惡人形狀。 魯順心嚇得后退,一下把椅子撞翻,發(fā)出巨響。 文家祺走過來一把推開文家秀,破口大罵道:“你發(fā)什么瘋!” 文家秀驚呼一聲,站穩(wěn)后隨手抓起桌上的水杯就往文家祺身上砸。 場面頓時混亂,魯順心嚇得目瞪口呆,也不知道該拉誰,相親男試圖去制止文家秀,不過她且戰(zhàn)且走,幾乎把幾張桌子上的水杯全砸完,文家祺一身水漬,身邊一地瓷片,臉上也掛了彩,他臉色鐵青但還顧忌著臉面,沒上去和文家秀對打。他們這一鬧,嚇得本來要進門的客人都紛紛駐足,又忍不住探頭朝里面看,有這種熱鬧怎么能不瞧!一邊瞧一邊暗自猜測,這兩男兩女不太好腦補,這動手的女人是來抓jian的正牌,另外一個女應(yīng)該是幫手?否則挨打的該是她,那挨打又不還手的男的和另一個男的是什么關(guān)系?總不至于··· 眾人看得心情澎湃,沒一個再惦記著吃飯這事兒,最后還是店家出來幾個人,生拉硬拽地扯住文家秀,把他們幾個都被“請”了出來。 文家秀砸壞的餐具都由文家祺來付錢,那個被嚇壞相親男人還算盡責(zé),還是堅持送文家秀回家,文家秀還意猶未盡,她被文家祺害得扭了腳,一蹦一跳地上了車,走之前放下狠話:“文家祺,你等著,這事兒沒完!”文家祺氣得恨不得上去再推她一把。 魯順心在邊上不敢說話。 “你看戲呢!”文家祺一肚子氣沒處撒,轉(zhuǎn)頭看見她就吼,“好看吧!有意思吧!” 魯順心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目光躲閃。 文家祺被她的眼神激怒:“她剛才攔你你為什么不走?她問你你怎么不說話?你怕她干什么!” 魯順心小聲道:“我不知道怎么說。” 文家祺罵道:“什么意思?你沒長嘴?你啞了?” 魯順心道:“她問我和你什么關(guān)系,我怎么說?”她不能說實話,又沒有急智,慌了神,連句謊話也編不出來。 其實剛才那種情景下,結(jié)合文家祺的反應(yīng),魯順心無論說什么,文家秀都不會信的。 “你!”文家祺簡直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他覺得自己簡直是自作孽,那種熟悉的羞恥感再一次席卷而來,這一刻他恨自己,更恨魯順心。 “你給我滾!”他再也無法忍受她。 魯順心沒有動,只看著他,她那種一貫的木然神情此刻看在文家祺眼里全成了愚鈍和卑微。 “你不走我走!”文家祺轉(zhuǎn)身就走。 魯順心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她又一次想起他說愛她時的情景來,她非常疑惑,她從來沒有想過愛是什么樣的,文家祺讓她開始好奇,但是他嘴里的愛和他做出來的事,似乎是互相矛盾的。 愛是什么呢?她想,愛是他陰晴不定的理由,愛是他霸道獨斷的借口,愛是他cao縱她的提線。 “你愛我嗎?”他問過她這句話。 她答不出來,因為她也不知道什么是愛。 文家祺說會給她時間,說會讓她明白。 可魯順心卻擔(dān)心等到她真的明白的時候,他又會不滿意。 他如此關(guān)心她對愛的領(lǐng)悟,也許只是想讓她將他的“愛情”當(dāng)作寶貝。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06-20 01:10:51~2021-06-21 20:09: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lol 15瓶;Cityhall28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八章 文家秀回到家之后本來打算立刻將這件事告訴文仲達, 可后來想了想,又決定不說。文仲達一向偏袒兒子,與其去跟他告狀, 再被他教育一頓,她不如去做件善事。文家秀打定主意, 美美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上午, 就給朱薇瓊打去電話,約她出來見個面。朱薇瓊接到她的邀約很驚訝,不過還是欣然答應(yīng), 她本來打算給文家祺打個電話, 把文家秀的反常舉動告訴他,再問問他的意見,不過她沒有聯(lián)系上他。他昨晚又是下半夜才回來, 那會兒她已經(jīng)睡著了,今早她起床的時候, 他人又早早出門了, 倆人連話都沒說上一句。 朱薇瓊放下手機,突然有種預(yù)感, 文家秀這次會給她帶來一個壞消息。 辦公室里的文家祺打了寒顫,他站起來, 走到窗戶邊,站在小小的方形的陽光里頭, 手里還握著手機,他正猶豫著要不要給魯順心打個電話。他從昨晚起一直沒聯(lián)系她, 今早來公司也還沒有見著她, 他早就消氣了, 現(xiàn)在想起來昨天說得話就有些后悔,他不該把她自己一個人丟在那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去的,為什么她不給他打電話呢?只要她當(dāng)時留他一句,他一定會回去找她的。 她就是頭牛!又犟又蠢,不會看臉色不會說好話!文家祺又怨憤起來,她就是!就是不把他當(dāng)回事兒而已。 承認吧,文家祺,你才是世上最傻的傻子! 文家祺怔怔看著手機,心中泛起苦澀難言的滋味,他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他愛上了一個自己的鄙薄的女人,更可悲的是,那個女人并不愛他。 “文家祺昨晚去哪兒了?”一見面,文家秀就問了這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