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婢(重生)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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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抹詭異的笑同樣溢出他的嘴角,此時(shí)房內(nèi)謝修宜與高側(cè)妃這對母子一致認(rèn)為,“為了兒子的前程,這都不算什么?!?/br> “東西呢?!敝x猙玉坐在水榭里,背后是與四臧換班的三津,比他年長的親隨護(hù)衛(wèi)立馬上前,跪著把為謝猙玉準(zhǔn)備的東西都端上來,放在他身旁。 謝猙玉:“退下吧。” 三津不放心的道:“世子,屬下就在附近守著?!?/br> 謝猙玉偏頭斜了他一眼,“我不是第一次用這東西,你怕什么?”他揮手,“下去,我有吩咐自然會叫你?!?/br> 人都走了,水榭里也只剩謝猙玉一個(gè),他目光從水面上倒影的月色上收回,抬手伸向盤子里的小小的一個(gè)白玉瓶。 服了白玉瓶里的東西后,謝猙玉沐浴后換上輕薄簡單的夏服,開始憑借自身的意志力硬生生扛過那陣身體上的痛苦。 他如何都不能忘懷十三年前,那場震驚了全國上下,端王妃與景泱郡主之死,隨同護(hù)衛(wèi)精兵百來人,死無葬身之地,捧回來的只有殘肢斷臂,和破爛不堪污血腥臭的衣縷。 很多細(xì)節(jié)往往會隨著年歲褪色,旁人不記得了,或是有意不得提那場恐怖且哀痛的過往,謝猙玉忘不了。 自從端王妃果決下令,已死護(hù)世子,顥乘便換上了他的衣服,景泱郡主更是堅(jiān)定的要留在母親身邊,只要她也在弟弟能逃過的機(jī)會便大一些。 他躲在遠(yuǎn)處的草叢中,代替了他的顥乘嘴里冒著鮮血,正臉朝著他的方向,喉嚨發(fā)出瀕死的艱難的喘息聲,鮮血混合著氣泡污了滿身,他穿著他的衣服,眼里都是淚,竟死都不肯說出他在哪。 他娘被一劍戳穿腹部,虛弱的招了招手,他阿姐失聲痛哭,帶著死志掙脫桎梏她的手,飛奔上前,頂著巨大的悲痛勇于獻(xiàn)身至劍下,與他娘相擁在一起,任由他娘腹部的那把劍狠狠貫穿她的身體。 他的母親誓死要護(hù)著他,他的親姐要以命換他性命,從小視若親兄弟的玩伴說來世希望還能做他的伴伴,世子背負(fù)了所有人的性命要好生活下去,他怎么忘,他入睡的每一夜夢里都是殘肢斷臂化作孤魂讓他報(bào)仇的他們。 他背負(fù)血海深仇,寧愿每年忌辰選擇這種方式凌遲般的一遍一遍去回憶,在無人看見的背后日夜折磨自己,決不能忘記那天發(fā)生的一絲一毫,所有細(xì)節(jié)過往在他眼前回放。 這些都應(yīng)該讓虧欠他的所有人,血債血償。 白玉瓶被拋進(jìn)水榭中的池水里,謝猙玉繞著邊緣一圈一圈的走,水聲一響,他跳入池水暢游,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他漂浮在水上,青絲已經(jīng)亂了,薄薄的衣服都被浸濕,睜著雙眼看著波光粼粼的水下,直至眼睛進(jìn)水,泡的兩眼猩紅。 不多久,謝猙玉仿佛出現(xiàn)了來自記憶中的畫面。 有女人在傷心的哭泣,哭聲婉轉(zhuǎn)痛人心腸,另一道聲音在安慰她,“母親別太傷心,你我雖已經(jīng)走了,可還有豆兒陪著弟弟?!?/br> 又一道聲音仿佛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在呼喚他,“阿弟……阿弟啊……” “阿猙……” “我兒……” 水面陡然掀起一陣水花,謝猙玉猛然抬起頭,渾身濕漉漉,張望四周,眼神內(nèi)心四顧茫然,“母親,阿姐。” “豆兒……它還好嗎?” 那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謝猙玉不知不覺從池水中爬出來,穿著濕透的衣服,半裸著胸膛,尋著最近的聲音追逐而去,“母親,它死了……它為了救我也死了?!?/br> “豆兒生了個(gè)兒子,叫團(tuán)圓兒,我取的好不好,母親,你在哪兒,阿姐,你在哪兒,出來啊,見見我?!?/br> “別躲著我,讓我看看你們,求你們,母親,阿姐,我不怕的,我真的不怕的?!?/br> “要吸我的血,要吃我的rou,通通割給你們好不好!” “求你,母親……” 他踹翻了廊下的一個(gè)花盆,撿起碎片就要剖開自己的血rou,一聲勾魂的貓叫響起?!岸箖??!敝x猙玉緩緩起身,往里頭尋去。 “世子……”是顥乘的聲音,被割喉的嗓子像是在漏風(fēng),呼呼的難聽又可怖。 謝猙玉卻好似很快樂,神色好似瘋魔,“顥乘,我的義兄,你在哪兒,是不是跟豆兒在一起。” 他瘋瘋癲癲的往屋里找去,渾身的皮膚早已通紅一片,像極了酗酒過度的醉漢,他濕漉漉的衣袖掃落了燭火,水滴在上頭,水榭背后的屋內(nèi)頓時(shí)一片漆黑,他聽不見了方才那聲貓叫,呆呆的站在原處。 外面黑壓壓的烏云攏聚作一堆,山雨欲來風(fēng)滿庭,外面的風(fēng)吹進(jìn)來涼透了他一身,也穿透了他心中空洞的一望無際的荒野。 有人再次回應(yīng)了他,“我來了,我在這里……” 那道聲音說話后,跟著便響起兩聲貓叫。 謝猙玉行將就木般的行動在黑暗中,如若無阻,電閃雷鳴就在一瞬間。 胭雪渾身都被打濕了,她攀附面前的人,希望對方不要傷害她,搖尾乞憐的說著好話,急切而膽怯的拼命討好著這個(gè)男人。 她跪在了桌子上,外頭風(fēng)雨吹進(jìn)來的涼風(fēng)讓她瑟瑟發(fā)抖,而對方身上渾身熱氣,熱的好不尋常。 她想知道他是不是謝修宜,靠雙手摸著對方的臉衡量,她挨得近,討巧的說著好哥哥溫柔些別傷著我的好話,嘴唇時(shí)不時(shí)碰到了對方的下巴。 她很快嘗到了他臉上水的滋味,淡淡的咸味,他好燙好燙,她的身體溫涼更是靠近了對方,嘴巴微微一張,貼到了他柔軟的嘴角上和下巴處小心翼翼的舔舐水珠?!啊??!?/br> 她身上無一不是香的,連抹在嘴唇上的胭脂也香透了,吹氣如蘭。 嘴皮被一根手指撥開,直接挑進(jìn)去,后來根本說不出話來,她的嗚咽好像讓對方皺起了眉,直到胭雪迫不得已自己含了下,他好似愣住了。 胭雪覺得自己好似被傳染了,她終于能好好說話,一張唇卻擋住了她,接著便好似外頭飄搖晃來晃去的樹枝樹葉,在一片漆黑中滾作一團(tuán),然后過了不久,被人抱到了一張榻上。 沒有什么紅鸞錦被,大紅喜字,也沒什么花生紅棗,大紅喜燭,只有下個(gè)不停的連綿大雨,震耳欲聾的雷霆,只有這些。 以及采擷了她一抹最珍貴殷紅的男人。 第28章 露餡。 院子外風(fēng)雨飄搖,好多雨水都灑了進(jìn)來,水榭的池面濺起碗大的水花。 天上雷霆不斷,猶如挨著屋頂轟鳴,烏云壓陣夜色一片混沌,整個(gè)京都的人家都已閉緊門窗,雨勢可怖,一時(shí)之間嚇的人不敢踏出大門,好在已是深夜里,不少人埋進(jìn)被子里催著自己入睡。 風(fēng)雨呼嘯聲雖然甚是駭人,但在床榻之地是不沾風(fēng)雨的,任由外頭驚天動地,唯有在這張床榻上人是熱的,室內(nèi)交纏的人也只聞得到空氣中浮動的異香,兩條黑黢黢的人影不分離我,一片火熱。 胭雪初始感覺到痛,像只被按住的貓,哀叫一聲,那人的身形便好似卡住般不動了。她看不清對方的臉,卻也摸了一陣,從冷峻的眉骨摸到挺秀的鼻梁,底下那張臉的五官輪廓線條分明,皮膚堪稱細(xì)膩。 能有這樣皮rou的,自然是不用風(fēng)吹日曬,不用干活錦衣玉食的主子,她便認(rèn)定了與她在一起顛鸞倒鳳的人是謝修宜,她也不愿意再去想會是別人,除了她和謝修宜在這,還能有誰。 他也不大至于會讓下人來奪她貞潔,只是她以為的謝修宜這人動作弄的那般的狠那般沖動,好幾次顯得生疏,不得入門急吼吼的倒是有幾分要懲罰她的意思。 胭雪一個(gè)嫩雛兒也不知道那是不得門路,只覺得做這檔子事可真麻煩真不好受,直到緩和片刻,她率先動了一下,對方好似反應(yīng)頗大一只手將她提到懷里,胭雪害怕的緊緊抱住他,漸漸的才嘗出別的滋味。 他好似渴的很,尋著機(jī)會就往她嘴里鉆,弄的胭雪也跟著口干舌燥迷糊了神智,在這人懷里化作了一支蒲柳搖搖晃晃,青絲亂擺,榻下是亂了一地的衣裳。 很久之后暫時(shí)云收雨歇,胭雪裹著被子往里翻了個(gè)身,也顧不得自身大汗淋漓,只累的呼呼喘氣,一心只想好好歇息,閉眼過去。卻不知背后同樣躺在榻上的人呼吸漸漸平緩,反倒是起了身不知做什么去。 她閉著的雙眼動了動還是因?yàn)樘蹧]有睜開,又或是怕面對方才同床共赴云雨過的人,胭雪羞怯的緊,裝著睡等謝修宜來喊她。 屋內(nèi)忽然被點(diǎn)燃燭火,身后傳來響動,胭雪聽見往床榻過來的腳步聲,她屏息等待,對方是在床榻邊坐了下來,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 胭雪等了又等,身上都是些香汗,微露的肩頸和脖子上的皮膚起了不少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紅痕,榻上的人看的清清楚楚,氣氛相當(dāng)靜默,與方才火熱的氣氛不同,她心里正覺得怪異不安,一只手伸進(jìn)了被子里,撫摸她光滑的背脊。 她僵硬了一瞬,想著二人既然有了肌膚之親,倒也沒什么好臊的,乖乖的放軟了身段,任由對方撫摸。 就是不知道謝修宜什么時(shí)候開口,說幾句話,也好安撫她內(nèi)心的不安,她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方才一陣巫山云雨他未必不是快樂的,胭雪覺得自己一個(gè)雛兒能服侍到這種地步,已經(jīng)是撇下不少羞恥了。 過了會,她憋不住了正要開口,背后的人俯下身來,胭雪感覺到了,剛睜開眼就被人捂住眼睛,她以為是謝修宜故意作弄她,滿臉都是承歡之后不勝嬌弱的情態(tài),不由得嬌嬌的喊了聲,“大公子?!?/br> 對方氣息一滯,倏地變的陰沉,胭雪看不見不明所以,怯怯的向他靠過去。 那人沒阻攔她,一手捂著她的眼睛,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兩指扣住她的下頷,過后在她耳邊溫柔而陰沉的緩緩說道:“寡廉鮮恥啊,賤人今夜當(dāng)真,令我大開眼界?!?/br> 這道冰冷熟悉的聲音,瞬間胭雪被嚇的渾身震顫,待她借著燭光看清楚對方容貌,更是全身血液逆流。 怎么會,怎么會是他! 她身上的被子被如冷面閻王的謝猙玉驟然粗暴的掀開,衣不蔽體的暴露其眼中,頓時(shí)嚇的她花容失色,掙扎起來爬走,下一刻卻被捉住腳踝,生生的回來,將她丟回床榻上。 “大公子?謝修宜?”謝猙玉被她的舉動激怒,擭住她的脖子,兩眼都是猩紅,“你們這對jian夫yin.婦,這是我母親生前居所,我每年都在此悼念,賤人,你們怎么敢……” 說著說著,他竟赤紅淚眼自嘲的笑了出來,“我竟然跟你,跟你污糟了她的清凈之地。” 胭雪呼吸不過來,滿面通紅,手摳著謝猙玉的肩膀,一臉痛苦的捶打他想讓他松手,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這里是謝猙玉生母的住處,是謝修宜派人說這里是王府空置了的客房,她來時(shí)一片漆黑也根本沒注意到這里頭日日有人打掃。 她要是知道泰和居是先王妃的地方,她打死也不會過來的,是謝修宜,是謝修宜要害她,他為什么要害她? 胭雪害怕極了,想求謝猙玉放了她,可她喉嚨好疼說不出話,他是真的想掐死她,謝猙玉不是做不出來的。 謝猙玉:“是你下了藥?!?/br> 胭雪的臉爆紅成豬血色,謝猙玉冷聲痛道:“往年我都不會這般無法克制,忍忍便也能過去。泰和居是府中禁地,忌辰期間更不會有人敢不長眼的過來驚動我,是謝修宜派你來的?還是你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他當(dāng)成對付利用我的棄子,賤人,你真該死,虧我還認(rèn)為你有些良心為你母親祈福,原來都不過是惺惺作態(tài)?!?/br> “你擦了什么,胭脂?你衣服上有合歡香料的味道,是你用它熏在衣服上?” 她要死了,如同那次被他攥住性命一樣,大腦一片空白,不知今夕何年,氣出進(jìn)少,連掙扎都沒了。 謝猙玉緩緩松開手,胭雪無力的倒在榻上,不著衣縷,像被□□過的殘花敗柳,過了會才茍延殘喘的自己拉上被子,將瑟瑟發(fā)抖的自己裹起來。 她沒有,她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這樣,她不是寡廉鮮恥,她不是沒有良心,她爬床認(rèn)錯(cuò)了人,而今已非完璧之身,她要完了。 胭雪垂淚閉上眼,躲在被子里偷偷嗚咽,淚水打濕一片,她好后悔,好后悔。 謝猙玉聽著藏在被褥中,肝腸寸斷的哭聲,薄情而諷刺的勾唇道:“你哭吧,你確實(shí)應(yīng)當(dāng)哭,深夜私會男子,下藥獻(xiàn)身,一介賤婢,比誰都臟?!?/br> 被子哭聲一頓。 謝猙玉:“既然你這么喜歡爬床,謝修宜那你還沒去,我這就送你過去?!?/br> 胭雪哭紅了的雙眼滿是不可置信,她掀開被子撲過去抱住背過身的謝猙玉,哽咽求饒,“不要,世子,不要。” 第29章 吃了不認(rèn)。 謝修宜能這么害她,哪還會讓她回去,她現(xiàn)在這個(gè)處境已是離不得謝猙玉,只有求他給個(gè)名分,留她一條性命。 胭雪抽噎著為自己辯駁:“我不知,我真的不知這里是已故王妃的住處,是大公子……大公子威脅我今夜必須得到泰和居見他,他送我胭脂水粉,我不想用的,可他逼我……” “我也不知今晚在這里的人是你,別厭我,奴婢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謝猙玉面無表情立在原地,任由胭雪光著身子貼在他背后,他也沒穿幾件衣服,只撿了進(jìn)屋后脫下的外袍和褻褲套上,此時(shí)如同一尊冷漠的雕像,聽著胭雪邊哭邊說。 “我已經(jīng)失了貞潔,世子是唯一一個(gè)占了我身子的人,其他地方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謝猙玉推開她,轉(zhuǎn)過身,他胸膛上還有幾道抓痕,還是胭雪當(dāng)時(shí)掙扎間留下的,冷酷道:“那就去死?!?/br> 很快,他又反悔了,一字一句的對著胭雪道:“不對,死了可就太便宜你了,你有罪,謝修宜也跑不了,別急,馬上就讓你們一個(gè)一個(gè)來?!?/br> 胭雪不知道他要怎么對自己,聽的特別傷心,尤其謝猙玉不久之前剛跟她廝混了那么久,一夜夫妻百日恩,雖然他們身份不相配,好歹他也算是她這具身子的丈夫。難道之前的那些情難自抑,都是她逼他的。 他就那么不念剛才共赴云雨過的情意要置她于死地。 外面忽然有人吹了幾聲哨子,謝猙玉神色很不好,很快三津就過來了。 謝猙玉把她拋在床上不理她,胭雪覺得害怕不安,自己跑下床撿起半濕的臟衣服趕緊穿上,要是等謝猙玉讓人把她不著衣履的朝外面丟出去,那她真的就要羞憤死了。 事情做已經(jīng)做了,她與謝猙玉的事已成定局,她就是他的人了,他不能吃了就不認(rèn)她,胭雪穿好衣服咬著手指有些神經(jīng)的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