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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景暗自納悶,她想按傅長燁的行事習(xí)慣,莫非他有何暗示?意思是無論她走多遠(yuǎn),她的線會一直拽在他手心里?還是想說,無論她飛得多高,她都將摔下來,重回他身邊? 她忙將紙鳶細(xì)細(xì)查看了一番,待看到紙鳶與線圈倶齊后,又否定了自己。 傅長燁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或許他就是單純地看她無聊,送個東西來給她解解悶,僅此而已。 愉景不作他想,第二天天氣好轉(zhuǎn),便提著紙鳶出了門。 碧藍(lán)的天空,萬里無云,一只紙鳶飄飄然越過宮墻,很愜意地飛在皇城上空。瑜景靜看著紙鳶,內(nèi)心也跟著它飛出了宮外。 宮外的銀杏樹葉都黃了吧?這時候去看,是不是滿城的金黃? 白礬樓應(yīng)該推出掛花糕了吧?好想去嘗一嘗。 瑜景憧憬著,高興至極,一路腳步輕快,每走一步,都深深地長長地吐一口氣,她對著紙鳶笑,對困了她這么許久的宮墻笑。 不知不覺出了凝玉軒,可就在她踏出凝玉軒的那一瞬間,原本牽著紙鳶的線軸連轉(zhuǎn)幾圈,最后一截線圈頃刻間消失在眼前。 瑜景抬頭,眼睜睜看著紙鳶越飛越高,而后脫離控制,飛向遙遠(yuǎn)的看不見盡頭的天際。 她的心,突然就空了。 她突然明白了傅長燁的心意,她就是那紙鳶,她走了,傅長燁是不是也會登上城樓,靜看她的離去? 她微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只覺臉上涼涼的,用手一摸手心濕濕一片。 她就那樣站在凝玉軒外,一時似沒了頭緒,原先的歡喜不復(fù)存在,只余孤單,這感覺一點點蔓延,最終將她整個人包圍。 鬼使神差般,她連忙邁出凝玉軒,順著宮墻想要去追,可紙鳶越飛越高,最終沒了蹤跡,而不遠(yuǎn)處卻是一道明黃的身影。 他看見她也是一怔,顯然沒想到會撞見她,自那夜說許她出宮后,他與她便再有沒有見過。 瑜景微微打愣,側(cè)腰給傅長燁行禮。 傅長燁瞥一眼瑜景手中空空的線軸,并沒做片刻停留,直接越瑜景而過,擦肩然后遠(yuǎn)離,面無表情,更無言語,形同陌路。 第65章 取悅 來哄我 窄袖下, 握緊了拳頭,是傅長燁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抬眼看向皇城上空萬里無云的晴天,眼底卻滿蘊無法言說的失意。 而他身后, 呆立著的瑜景亦是,在看見他時, 她能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心跳的遽然加速。 但就在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一瞬,她又覺著自己像是看到了白礬樓漫天的煙火,璀璨而熱烈。 可是,極快地, 那煙火在靡靡夜色中, 轟然綻烈,又瞬速泯滅, 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那慘淡的余煙, 更在人心上添了層悲涼。 還沒好好開始,便已經(jīng)結(jié)束。 瑜景勾了勾唇, 極力擠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但一垂首,卻發(fā)現(xiàn)有一滴似水珠狀的東西落在了地上。 她抬袖, 輕輕拭了拭眼角, 袖片上留下了星星點點水痕。 腹中孩子許是感覺到了她情緒的激烈變化, 又連踹了她兩腳, 使得她下意識蹙了蹙眉, 更是低低溢出了一聲嚶嚀,一手撐墻,一手托腹,駐足休息。 她的低呼聲, 很輕,卻狠狠地落在了傅長燁耳中。 原本跨大步前進(jìn)的人腳下一遲疑,放緩了速度,驀然回首,一眼便看到了以背朝他,靠墻而立的愉景。 縱是有著身孕,可隱在衣衫下的身子卻還是顯得那樣的纖瘦,空蕩蕩的,尤為單薄。 許是因為腹中孩子的緣故,她似乎有些難受,不能成行,駐足停在墻邊休息,風(fēng)吹過她裙擺,宛如盛放的鮮花,而她的發(fā)上的金釵步搖亦是輕輕地隨風(fēng)擺動著。 很美,是他見過的眾多女子當(dāng)中,最美最讓他心動的那一個。 那步搖的每一次搖晃,都敲擊在了他的心上,使他再邁不開向前的腳步。 終于,他再受不住,很是挫敗,果斷轉(zhuǎn)身向她而去。 愉景聽到他的腳步聲,倉促回眸,但還沒看清他面上的神色,卻是被他打橫抱起。 瑜景咬緊了下唇,使自己不驚叫出聲,他這樣冷熱交替的情緒變化,一時間使她不能分辨出他到底在想著什么。 他鐵青著臉不說話。 她也縮在他懷中不言語。 她甚至明知道自己發(fā)上的金釵步搖,隨著他剛剛過猛的動作而摔落在地,她亦是沒有伸出手去阻止。 自己身上的所有穿戴之物,皆來自于他的賞賜,不久后便要分道揚鑣了,又怎么可以再貪戀他的東西? 男人身上淡淡的龍?zhí)断阄秱鱽恚撬偈煜げ贿^的味道,她深嗅一口,卻旋即又快速地別過頭去,不使自己沉迷其中。 傅長燁察覺到懷中人扭頭閉目的動作,心下積壓的怒氣終是忍不住一點點上涌,他沉壓著聲音道:“你就這樣厭惡我?” 其實并不是.但是這話瑜景說不出口,也不可能說出。 她略略遲疑,想找出合適的言語,但一時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于是,成了沉默。 但這樣的沉默,落在傅長燁心上,便是無形的默認(rèn)。 積壓在心底的火氣,立時成為了腳下的力氣,及至凝玉軒,傅長燁一腳將門踹開,嚇得門邊的守門宮女渾身一哆嗦,連忙跪身下去,頭不敢抬,直瑟瑟發(fā)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