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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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密林,狹窄的山路,黯淡的月光。 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野獸的嗥叫,夜狼森綠的眼珠子,矯健地在叢林里騰躍,竄出了樹林的那一瞬,它張大了嘴,露出森然的獠牙。 然而在它撲咬上去的前一刻,一陣疾風掠過,巨大的黑影從旁邊截斷了它的半個身子,留在地上的唯有一灘血泊,四周似有密密麻麻的細長影子蠕動。 烏云西移,銀輝灑在那龐大的黑影上,顯露出了它半邊面貌。 假若有任何普通人在此處,都會當即尖叫出聲吧。 徹頭徹底的怪物,口中咀嚼著狼的半身,血流從它的口器下方淌落,而殘留在地上的,不停蠕動的細長物什,正是它的觸手。 然而正是這樣的怪物異形,有一個專屬于它的稱呼—— “好了小寶,別吃了,我們還得趕路呢?!?/br> 阿音無奈地敲了敲怪物的腦殼,后者頓時嗚咽一聲,委屈巴巴地吐出了被它嚼得只剩白骨的狼只,很是乖巧聽話地端坐在阿音面前。 這是阿音收服的第一只咒靈,就是醫(yī)院里的那只。 現(xiàn)在有新的名字了,小寶。 之所以選擇放出它來,是因為阿音驚喜地發(fā)現(xiàn)了它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能力。 小寶會飛啊! 雖然它丑,掉san,耗藍,但是它會飛?。?/br> 多方便好使的代步工具啊。 阿音也不計較它在醫(yī)院里搞的事了,再怎么說小寶也是自己的第一只咒靈,人總是會對“第一個”抱以寬容之心,而且沒有小寶,阿音也不會發(fā)覺血鬼術的正確使用方法,就此踏上寶可夢大師之路。 咒靈伏低了身子,阿音一個翻身,坐上了小寶的后背,讓它慢悠悠地載著自己騰空而起。 從小鎮(zhèn)到村莊要翻兩座山,若是徒步走的話,可能天亮之前到不了村子,那就麻煩了。還好她有小寶,直接走空路。 阿音雙手撐著咒靈扁平的身軀,夜空上方的氣溫不高,但她的體溫更低,如今已經(jīng)失去正常人類對溫度的知覺了,只能感覺到一陣陣清風拂過她的臉頰和鬢發(fā),紫色的和服長袖隨之飄動,空氣清新,是貼近自然的愜意。 鬼的身軀真是除了見光死之外什么都好,阿音人在千米高空,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也能精準眺望到下方人類村莊的房屋田地。 大正時代的偏遠山村,就別指望通電了,這個村子連燈油都是省著用的。 阿音指揮小寶飛到村子西南的山腳下,那里有一處小樹林。 足底踩上了柔軟的草地,阿音扶著樹干,揚手把咒靈收了回去。 要盡快在天亮之前進村……不知道村子里有沒有值夜班的守衛(wèi)人。阿音內心腹誹著。 她放輕了腳步,因為四下無人,所以也沒耗費力氣隱匿氣息,她擦過雜草叢生的樹林,悉悉簌簌的摩擦聲不絕于耳,這個樹林并不大,大概是臨近村子的緣故,被砍了不少,但每一棵樹都十分茂盛,樹冠遮天蔽日,連僅有的月光都隔絕在外。 阿音摸索著,在這面積不大的樹林里,一步步挪移到了邊緣。 ——直到她聽到了一聲輕笑。 在猛然抬頭的那一瞬,阿音恍惚間,以為天上的明月降臨了人間。 這個樹林太繁茂了,月光尚且無法穿入,所以將月亮落了下來嗎? 他分明就在她的不遠處,卻猶如隔著一層鏡花水月般,虛虛實實,看不真切。 究其原因,是太過夢幻,太過美麗了。 雪色的銀河散落人世,匯成了瀑布,暈輪的銀輝在垂落的銀白長發(fā)上流轉,像是織女親手編織的絲綢,他長身玉立,手持折扇,浴衣上繡制的藍色紋路猶如迷陣,九重天堂和浩瀚海洋皆蘊藏于那雙神秘的眼瞳里,而此時,那對醉人的眼瞳里映照著她。 同樣是白發(fā),然而阿音卻莫名生出了相形見絀的錯覺。 就好似,他只是站在那里,天地便要淪為他的陪襯。 阿音的鼻尖動了動。 空氣中,飄著好香好香的味道,像是陳釀的甘酒,在放置了上百年后,打開酒塞時流蕩在空中愈來愈濃的醇香,醉到了骨子里。 阿音的眼神染上了混沌,迷離地看著他。 真的好香啊。 “嗨,從天而降的小姐,看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的薄唇輕啟,微微低頭,饒有興趣的目光在阿音的臉上轉了一圈,讓她實打實一個激靈。 所有迷幻的錯覺被一瞬間打破,神智驟然從包裹著嗅覺的濃郁醉香里抽離,宛若暴露于冰天雪地之中,讓無法感知到溫度的阿音禁不住寒顫。 他發(fā)現(xiàn)了……?他看見了什么? 然而阿音后退半步的動作并沒有用,因為他又走近了一些,距離逐漸拉近到陌生人不應當?shù)某潭取?/br> “御使咒靈,非人類,卻擁有咒力……”白色長發(fā)的青年俯下身子,臉龐近得和她只有幾寸之隔,他歪了歪頭,孩童般天真而好奇地問道,“好奇怪啊,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你是什么生物?是碳基嗎?” “……不然我是硅基生物嗎!”阿音情不自禁地吐槽道。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太真誠,她要懷疑對方是在陰陽怪氣她了?。?/br> “啊,生氣了?!卑装l(fā)青年的折扇敲了一下掌心,他轉到阿音的身后,笑吟吟地撐著她的雙肩往前推。 “別生氣嘛,這位非人類小姐。實在是,整個咒術界,能觸及到我知識盲區(qū)的實在太少了,你是特例呢?!?/br> “半夜三更闖人類村莊,身上又不帶殺意,應該不是要吃人吧?身體好涼,是不能見太陽嗎?” 阿音瞇眼,她略微扭過頭:“說到半夜三更,你也是一樣的吧?好端端的不睡覺,跑出來做什么?!?/br> “因為感知到了外來的咒力啊?!卑装l(fā)青年一臉輕松,“本來還以為是咒靈入侵,誰知道會有個可愛的小姐在背后驅使呢。” “你是咒術界的人?”阿音郁悶,她被抓了個現(xiàn)行,只好老實交代自己的目的,“我沒想傷人。我姑且算個咒靈收集家……吧,因為有可以收服并cao縱咒靈的能力,所以喜歡云游四方,尋找各地的咒靈馴服。這一回也是如此,我聽說了這個地方有鬧鬼的流言,心想應該是咒靈作祟吧,于是來了?!?/br> “咒靈收集家……噗?!辈恢谴恋搅怂氖裁葱c,白發(fā)青年忍俊不禁,肩膀抖得厲害。 阿音被他邊推邊帶地進了村子,遠遠的,她看到一處木屋前佇立著一個人影,她還沒來得及出聲,便瞥見了白發(fā)青年高高揚起的手臂。 “禪院閣下——快來看看,我發(fā)現(xiàn)了個超好玩的!” 阿音:好玩的? 她一臉懵逼地被帶至了黑發(fā)青年的身前,后者只是略一瞥她,并沒有投注更多的目光,而是譴責地朝白發(fā)青年問詢道:“五條,你要把普通人卷進來嗎?” “過分啊,這位小姐才不是什么普通人呢,或者說根本不是人?” 五條閑閑地將阿音一推,對黑發(fā)青年抬了抬下頜,說道:“諾,你自己看?!?/br> 阿音不知所措地抬起頭來,和他對上了目光。 那是一對好似不寫情緒的眼眸,墨水凝結在眼珠里,在深處卻暗藏了溫意,觸及到少女的面容時,微微濺起了一圈漣漪。 只見他無奈地闔目,“那又怎樣?她并沒有沾血?!鄙砩系臍庀⑹歉蓛舻摹?/br> 阿音心虛地撓撓臉頰,沒沾血的意思是沒殺過人吧,她可是喝過幾袋人血了都。 而且……阿音隱晦地垂下頭,手指蹭了一下鼻尖。 可惡。這一個兩個的,怎么都香得要命,隔著老遠就讓她垂涎欲滴了。 她忍得也很辛苦啊。 這個人的味道,和白發(fā)青年佳釀般的醇香不同,他的氣味是清清淡淡的,像櫻花般若有若無的香氣,沒有那么強的侵略性,而是潤物細無聲的浸養(yǎng)。 能確定的只有一件事,他們嘗起來肯定一樣好吃。 可惜慫慫的阿音沒有那個膽。 黑發(fā)青年稍微伏低了點身子,和阿音平視,他眉宇舒展,眼底浮現(xiàn)幾分溫和,帶著安撫的意味,柔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音?!?/br> “全名?” “……就是阿音?!彼读艘粫海S即答道。 她發(fā)現(xiàn)自己想不起來了,關于前世的大名,還有相關的許多事情。 一片空白。 “我是禪院惠。”黑發(fā)青年對她展露一個淺淺的微笑,接著他示意阿音看向身后的某個白毛,“那個人是五條悟。”音調忽然就冷下來了。 禪院惠頓了頓,接著冷淡地說道:“就是個除了長得好看實力還行外一無是處,招人厭煩的家伙而已。” “真是苛刻的評價呢,禪院閣下?!?/br> “呵。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br> 阿音在這倆人臉上來回掃視,越來越覺得,她是真的不應該來這里。 感覺莫名卷入了奇怪的氣氛里,而且抽不出身了。 阿音歪著腦袋,在腦內對應了一下。 櫻花味的是禪院惠,酒釀味的是五條悟。 好的,她記住了。 ※※※※※※※※※※※※※※※※※※※※ 我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決定前世今生都一個名字算了,取名廢是真的頭禿:( 所以惠惠是禪院惠,五條悟還是五條悟,大正時代的雙家主。 一個櫻花味一個酒釀味,沒什么寓意,就是信息素(x) 說起來也不用那么著急買股,畢竟直到大結局之前,這篇文一直都是夾心狀態(tài)(點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