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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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殿 暖陽下,搖椅上,容顏清麗的女子微蹙柳眉、半闔鳳眸,神色慵懶而婉媚嬌柔。欺霜賽雪、如凝月華的瑩白皓腕上,執(zhí)著一卷頗具古意的青皮書冊。 蓮花吐蕊,風(fēng)送荷香。 佳人、古書、清蓮、池水、香風(fēng)……共同構(gòu)成了一副意境優(yōu)美的畫卷。然后,盡數(shù)映入了剛剛回來的白子畫眸中。 端著午膳餐盤,仍難掩高雅清華之姿的男子見此畫卷,腳下步伐不由稍頓。 這時,半夢半醒間的清瑤抽了抽鼻子,似是覺察到了什么,猛的叫道:“紅燜雞翅!” 這一開口,清麗婉約的絕美佳人便成了天真俏麗的鄰家小妹,靜態(tài)的畫卷立時被破。 白子畫失笑,舉了舉手上的餐盤,說道,“猜對了。過來吃吧!” 清瑤才懶得動,指尖清光綿延,絲絲縷縷凝成緞帶,就要把白子畫往身邊拉。 白子畫搖了搖頭,未等清光及體,便干脆的邁開長腿,三步并兩步的走到了清瑤身前。風(fēng)度磊然。 清瑤于是笑著散去了法力,待白子畫走到旁邊時,伸臂就往他身上蹭。 “別鬧,湯要撒了。”白子畫淡淡的提醒了清瑤一句,卻也沒有責(zé)怪之意。 反而一手將餐盤避遠,一手將那不省心的家伙從搖椅上撈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肩頭。然后自然而然的也坐上了那搖椅。 清瑤于是笑的更歡。 固然白子畫與清瑤的身姿都比較偏向清瘦苗條,而大凡搖椅,出于休閑納涼的需求,也都會設(shè)計的比較寬敞。但是,一張椅子塞下一男一女兩個人終究還是稍嫌擠了。 白子畫手上加了幾分力度,把清瑤翻了個個兒。 清瑤沒有反抗,任由自己完全落到了白子畫懷中。——太陽底下曬的久了有些熱,白子畫懷里比較涼快嘛! 只是這樣被他牢牢抱著,就不方便伸手去拿雞翅膀了……清瑤張口,“啊——” 要喂! 她這孩子氣的舉動,看的白子畫愈發(fā)忍俊不禁,胸腔中積郁了一個上午的悶氣,也不知不覺的散了大半。 “問你幾件事情,回答一個,獎勵一個雞翅,好不好?” “好啊,你問、我答?!?/br> 清瑤有點驚訝,白子畫竟然會突然向她提出這樣一個交易。 不過,俗話說的好:男人心,海底針。白子畫既然難得的主動開口了一次,想要與她交心。清瑤覺得,不管于情于理,她都應(yīng)該配合一下,以資鼓勵。 “在我讓你臨摹我字跡之前,你有寫得不像鬼畫符的字么?”白子畫問。 竹染突然提起清瑤字跡的問題,明顯就是居心不良,想要離間他們。白子畫自然不會讓竹染輕易得逞。 只是,他原本的打算是去找殺阡陌等人詢問,再暗自從蜀山、蜀國那邊查訪……卻從沒想過要來問清瑤本人。 如今看到清瑤,卻不知怎的,就想問一問。 想問問她,她究竟是不是一直、故意的在欺瞞他。 清瑤一愣,明顯沒想到白子畫會突然提起她字跡的問題。猶豫一下后,她道:“這問題,得看畫符的鬼,是什么水平……” 白子畫心里有些失望,卻還是忍不住為清瑤開脫:他們初識時不過只是普通的仙門同道,清瑤沒必要和他交底。后來他們在一起之后,清瑤隱瞞自己的字跡,或許只是單純的想和他更親密一些,這點女兒家的小心思無傷大雅,也不必追究太過。 “嗯……琉夏……”清瑤道,“白子畫……孟黎婉……” 白子畫:“什么?” “我寫琉夏和我娘的名字不難看?!鼻瀣庯w速道。 “啊——” 一個問題回答完了,可以喂雞翅了!清瑤指了指自己的嘴,暗示的相當(dāng)?shù)轿弧?/br> 白子畫勾了勾唇,捻了個雞翅塞到了清瑤口中。 只會寫琉夏、娘親………和他的名字么? 如今想想,當(dāng)年他教清瑤練字的時候,別的字確實都還好,清瑤只要肯學(xué),很快就可以練的和他別無二致。這一方面自是她天資聰穎;另一方面也是她原來就沒有什么書法根底,白紙好作畫。 ……唯獨他的名字,清瑤總寫的與他不像。多練了很久才好。 “寫給我看看?!卑鬃赢嫷溃安灰7挛业淖舟E,就用你自己本來的?!?/br> “這有什么好看?!鼻瀣幗乐u翅,口齒不清道。 白子畫:“讓我看看是不是真能被人認出來內(nèi)容啊?!?/br> 這是看不起誰呢!生氣……清瑤被雞翅撐圓的腮幫子更鼓了。 將文明冊往白子畫腿上一攤,翻到空白的一頁。再從墟鼎里隨意取了支筆,清瑤寫出了“琉夏”二字。 白子畫垂眸看了一眼,很飄逸的行草,筆畫之間骨氣洞達。確實如清瑤自己所稱的一樣“不難看”。 以白子畫的眼光,也可以輕易的看出來,這字確實與今晨竹染紙上的那些字,是同出一源的。 至于清瑤為什么要把他的名字寫那么多遍。白子畫想,這個問題并不需問。 因為他自己又何嘗沒有多次、不由自主的在落筆之時,于紙上寫下清瑤的名字呢? 會這樣做,除了是因為思念,還能是為了什么? “很好看。” “我的瑤兒果然什么都能做的很好。” 白子畫喟嘆道,“所以,為什么你其他字,總是會寫成那副鬼樣子?” “……什么叫鬼樣子!” “我的道在劍上,又不在筆下?!鼻瀣幷裾裼性~道,“練字不得花時間花精力么?有那功夫多練練劍不好么?又不是閑得慌!” “話雖如此,你從前那字也實在太難辨認了?!卑鬃赢嬚f,“又不是真練不好……若是真不想花一點功夫練字,當(dāng)年又為何愿意與我學(xué)?” 清瑤理直氣壯道,“當(dāng)年那不是你主動說要教我的么?” “難得你主動要抱,不管你拿什么做由頭,我都不在意。” “學(xué)字由你,學(xué)琴由你,學(xué)香由你,學(xué)什么……都由你?!?/br> 吃豆腐吃的坦坦蕩蕩。 讓白子畫恍惚間都有了一種,其實當(dāng)年是自己太過孟浪,占了清瑤便宜的錯覺。 “就那么喜歡被我抱著???”白子畫笑著屈指在清瑤鼻上刮了下。 清瑤自從開了竅,明白了自己對白子畫的心意,就總是心心念念的想著要“得手”。 為此,除了直接給白子畫下春.藥外,真的各種色.誘手段都對他使出來過了。 可當(dāng)白子畫真與清瑤相處久了后,自然而然的就會發(fā)現(xiàn):清瑤本身情.欲其實很淡。淡的幾乎沒有。 對她而言,親吻就是蜻蜓點水般貼一下。額間、頰畔和唇齒之中毫無不同。 陪伴遠比其他的什么要來的重要。 “嗯……”清瑤含含糊糊的應(yīng)聲,玉白的小臉有紅霞暈染。 “那算第二個問題么?這雞翅味道還可以?!?/br> “不知是長留哪位后晉弟子做的,竟然有此廚藝?當(dāng)真不錯。” “這是我從蜀宮里請回來的御廚所做?!鞍鬃赢嬚f,“你覺得可以便好。” 六界事務(wù)千頭萬緒,他最近實在太忙,天天早出晚歸的尤嫌不夠。午間能抽空回來陪清瑤吃個飯已經(jīng)是極致了。真的是沒有時間親自下廚。 說著,白子畫便又捻了個雞翅喂進清瑤唇中,“來,多吃點。” 清瑤:“不是說要問問題?” 游戲規(guī)則是白子畫自己訂的??! 回答一個問題,獎勵一個雞翅。不回答就沒得吃。 “問題……你剛剛已經(jīng)全部答完了?!卑鬃赢嬚f,“我很滿意。” 雖然他知道,清瑤那筆字丑的那么清新脫俗,原因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她懶得練那么簡單。 清瑤那么貪戀他懷抱,原因也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她愛他。 可那些事情,清瑤不想說,便自有她不想說的理由。白子畫也不是非要揭開她傷疤不可。 左右,她是真心愛他、誠心待他,這就夠了。 “瑤兒……” “嗯?!?/br> “瑤兒……” “嗯。” “瑤兒……” “嗯。” “呵,瑤兒……吃完飯,午后去長留大殿陪我可好?” “嗯……不好?!鼻瀣幜?xí)慣性的打算答應(yīng),慢半拍才反應(yīng)過來白子畫說了什么,立刻便拒絕了。 “這件事情,我們前幾天不是已經(jīng)商量好了嗎?你怎么又提起來了?” “長留大殿,你去那辦公,我去那做什么?又沒什么好玩的?!?/br> “萬一要是不小心睡著了,落枕還好說,被摩嚴(yán)師兄訓(xùn)幾柱香就很難熬了?!?/br> “你又不許我揍他!” “師兄是我兄長,待我素來友愛。你自然不可對他不敬,更不可對他動手。”白子畫道。 “這幾天……你叫竹染過來長留,他可沒少讓師兄堵心?!?/br> “是么?我以為摩嚴(yán)師兄會很高興,能有個機會與兒子相處的。”清瑤笑道,“據(jù)說當(dāng)年竹染作為長留大弟子時,可是得了三尊四閣共同屬意,被視為下任掌門的不二人選。風(fēng)光了得。” “后來哪怕挑起六界大亂,犯了重罪,也沒有死或是受什么重刑。” “而只是,被流放到了蠻荒?!?/br> “可見摩嚴(yán)師兄沒少為他費心?。 ?/br> 流放……蠻荒固然荒涼,可竹染害死琉夏。若是沒去那里,恐怕早死在殺阡陌手上了。 “師兄昔年確定很疼竹染?!卑鬃赢媷@道,“當(dāng)年竹染犯下重罪,我本有意殺了他的。怎奈師兄護短太過,寧死不肯。” “最后師兄主動把竹染流放去了蠻荒,言稱要讓他在蠻荒呆一輩子。” “我無可奈何下,也只能認了?!?/br> 清瑤笑道,“畢竟是親兒子……” “……我們?nèi)粲泻⒆?,無論他犯下了再大的錯,云郎難得舍得重罰?”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犯了錯,就該受罰?!卑鬃赢嬂潇o道,“縱是我們的孩子,也與普天下生靈并無差別?!?/br> 清瑤:……還好她沒想為他生孩子。 “不過,子不教,父之過。”白子畫想了想,又道,“如果有一天,我們的孩子犯了錯。我愿意為他承擔(dān)一切罪責(zé)?!?/br> “所以,瑤兒這是想要孩子了么?” 清瑤:“不,我不想。” “為何?”白子畫疑惑道,“你那么疼愛琉夏,又那么看重花千骨,總愛和漫天、幽若她們一起玩兒……我以為你是很喜歡孩子的?!?/br> “我只喜歡不需要自己生的孩子?!鼻瀣幍溃八追Q,別人家的孩子?!?/br> “別人家的孩子再好,又怎么可能及上我們的骨血?!卑鬃赢嬢p聲道,“瑤兒……” “你不想有個既像我,又像你的孩子么?” “如果是男孩,就讓他和你學(xué)劍……如果是女孩,我可以教她琴棋書畫、侍花、調(diào)香、醫(yī)理……” 清瑤:糟糕,有點心動! 白子畫描繪出的未來太美好,一個孩子,一個既像他、又像她的孩子…… 那是他們骨血造就的小生命,是他們愛情最完美的果實。 但…… 【“我算什么?你告訴我、我算什么?母親不要我,你也不要我……都不要我……又為什么要生下我? 我生來只是為了銘記你們的愛情有多至死不渝么?”】 清瑤目光漸冷。 正抱著她暢想美好未來的白子畫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看著剛才分明已經(jīng)心動,并一直笑容明媚的清瑤不知為何突然就喪失了全部溫度的如玉容顏,白子畫想了想,換了口風(fēng)道: “不過自古生產(chǎn)最傷身,我哪里舍得你去受那種苦?” “罷了……” “別人家的孩子,縱然再不好,至少也有一點——他們不會讓你痛。” “那就夠了?!?/br> 清瑤咬了咬唇。 “好了……時辰不早了?!卑鬃赢嬌駪B(tài)自若道,“和我一起去長留大殿,陪在我身邊好不好?” “我保證不讓師兄訓(xùn)你?!?/br> “嗯?” “……嗯?!?/br> ※※※※※※※※※※※※※※※※※※※※ 絕情池是竹染自己跳的,摩嚴(yán)完好的保下了犯重罪的竹染,讓他即便在蠻荒也過的很好。(半神器匕首,應(yīng)該是外面帶進去的) 可是,比摩嚴(yán)強那么多的白子畫讓自己徒弟受了銷魂釘、斷念劍。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