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半夜逃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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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鸞坐在馬車門口,鄰居就攀著車轅與她說話。 “你們走了也好,這地兒就不適合嬌弱的女人生存?!?/br> 不遠處,兵器揮舞,鮮血迸濺,明鸞想起自己第一次見趙睿之換藥都要暈血窒息的事來,扯扯嘴角,覺得自己也算很有長進,可見人的神經(jīng)也是個很有彈性的存在,并不是一時接受不了,就永遠接受不了的。 鄰居又說:“你比才來那會兒看著可好多了,那時候都沒個人樣子?!?/br> 明鸞知道,他這話其實意有所指,是說骨圖起碼沒有再害他,而是養(yǎng)了她,是希望能挑動她的惻隱之心,不要對骨圖痛下殺手。 她想了想對鄰居說:“那個躺椅是不是你家老爺子的?” 鄰居:“對,我們老爺子的心愛之物呢,賣掉之后我好不舍得,生怕老爺子托夢給我追殺我?!?/br> 明鸞:“你把它放到老爺子的墳上燒了吧。” 鄰居:“???為啥?” 明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自然是老爺子給我托夢了。” 鄰居故作吃驚地捂住自己的嘴,眼角帶著一抹狐貍般的笑意。 他長相普通,面目平凡,卻有種看透世事的精明。 明鸞說老爺子托夢并不是真的,只是那躺椅的扶手內(nèi)側(cè)刻著一行小字,的確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頭子的心愛之物,希望九泉之下還能有它陪伴的那種感情。 他們的交流其實十分短暫,鄰居很快就竄回了家中。 明鸞這邊許言嘉本來負傷還未包扎,手臂失血都有些發(fā)麻了,好在長盛那邊的掌柜也帶人拿著鋤頭鐵锨的過來了。 “我們要盡快離開。”許言嘉的刀都卷了刃。 眾人上馬的上馬,王誠就喊許言嘉:“許大人,先上馬車包扎一下吧。” 明鸞從包袱里頭拿出一件中衣,直接給王誠。這都是王誠叫人買的,沒被穿過,倒也干凈。 外頭的情況也不敢保證就樂觀,他們現(xiàn)在是出官州,然后往閭州去。 “快的話三四天能到?!?/br> 可若是期間再遭遇什么,那就不好說了。 言嘉說完問王誠:“有酒么?” 王誠拿了酒囊扔給他,言嘉擰開蓋子先喝一口,然后往傷口上咕嘟咕嘟倒了一通,用牙撕開布自己纏了起來,最后打結(jié)的時候王誠伸手幫了一下。 言嘉斜倚著馬車看著王誠笑:“最早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豆丁呢,這一晃好幾年都過完了?!?/br> 說完這話,才敢看一眼角落里頭的王妃。 王妃閉著眼似乎在睡著。 言嘉看著她那脖頸下凸出來的鎖骨,臉上笑容又漸漸消失了,伸手抹了一把臉,卻不妨手上有酒,辣的自己一下子流出淚水。 他坐了一會兒就出去。 這邊官府的官兵們正四處搜尋北番流匪,見了他們要他們都下馬:“所有人都下來接受檢查?!?/br> 王誠在馬車上暗罵該干的事不去干。 言嘉直接拿出侍衛(wèi)令牌:“皇差在身,恕不能奉陪了。“ 官差還要再說,王誠的隨從直接塞了一塊銀子過去,這才把事情了了。 誰知馬車才過去不久,那邊又緊急著追了上來,言嘉鞭子一揚:“快走?!?/br> 本以為進了閭州會好一點,誰知這邊亂兵更多,大家也都聽說了義安軍的事,可完全不知道這支隊伍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明鸞心里倒是隱隱約約的有個猜想,不過馬車顛簸,別說說話了,要不是緊緊的抿著嘴唇,都能吐出膽汁來。 幸虧言嘉對此地還算熟悉,可是他們?nèi)耘f碰上了一隊數(shù)百人的北番兵。 這個人數(shù),雙方正面交鋒是完全沒有勝算的。長坂坡趙子龍七進七出,是因為曹公沒有下令放箭,北番兵可不會對他們網(wǎng)開一面。他們這邊就是算是明鸞,也才十幾個人而已。 言嘉果斷帶著他們往北走了一段,然后投宿在一戶農(nóng)家里。 可是天不從人愿,沒想到那些北番兵也往北來了。 閭州地廣人稀,因?qū)覍冶槐狈趾Γ圆o什么富庶奢華之處。 眼下他們投宿的這個山村里,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十戶人家。 北番兵對天熙朝恨之入骨,看見百姓就想殺之而后快,連夜趕路,很快盯上了這邊的零星燈火。 言嘉王誠等人一日疲憊,都深深的陷入了夢鄉(xiāng)。 明鸞則更痛苦些,顛簸的感受像是要將她的骨頭都粉碎了,夜里也睡不著,是她先聽見外頭傳來驚呼悲鳴聲。 小孩子的啼哭,叫她猛然間睜開眼睛,才從床上起來,就見下面打地鋪的言嘉已經(jīng)起身,伸手在嘴邊沖她“噓”了一聲。 他悄無聲息的走到門邊,猛地拉開門,那門外正抬腳要踹的北番蠻子猝不及防的就摔了進來。 言嘉手起刀落,北番蠻子的尸體留在這里也顧不上管,他邁出門,順手把門關(guān)嚴實。 明鸞:“……” 王誠跟言嘉說定了,一個上半夜守著她,一個下半夜守著,這虧了是上半夜,否則王誠的話,她也不敢保證就有言嘉這么利落。 其實這是她誤會了,王誠是不想在她面前露出野蠻的那一面而已。 王誠也并不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 外頭的喊殺聲越來越大,明鸞睡不著,就開始收拾東西,飛快的收拾完,看見外頭火光沖天,知道這是有人放火了,只不知道是哪一方干的。 她借著火光看向底下的人的尸首,那北番兵正瞪著眼,似乎難以想象自己竟然有這樣一個結(jié)局。 她正打算割一塊他的衣角蓋住他的眼睛,誰知一掀開他的衣擺,看見那腰上掛著一個牌子。 這牌子是木頭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木料,應(yīng)該有了年頭了,外表有了黑漆古,她小心的摘下來,翻看一下,看不懂上頭的文字。 雖不知道這個牌子有什么用,但仍舊將它收了起來,又從這兵身上搜了一圈,其余什么也沒找到,連個錢都沒有,不由失望。 言嘉提著刀推門而入:“王妃!我們得趕緊離開,不是他們的對手?!?/br> 這現(xiàn)在還是趁著天黑,要是白天,更不好走脫。 明鸞連忙抱著包袱走過去。 言嘉的長刀已經(jīng)卷得很厲害了,上頭猶自在滴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