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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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一過,前院廳里的熱鬧也就淡了下來。 夜涼如水,燈火照例是一夜不滅的。 明鸞打了個哈欠,問趙睿之睡不睡,他道:“你先睡吧,我這一時反而清醒,走了困,去母親那里坐坐,回來再睡?!?/br> 明鸞小雞啄米似地應(yīng)了。 趙睿之便信步往外走,石森雖勉強喝了幾杯,酒量卻還尚可,連忙扶著小徒弟的手追上去。 趙睿之回過頭來看他,難得的體貼:“你不用跟著,在王府里頭,難不成我還能走丟了?” 石森:“王爺還是叫奴婢跟著吧,要不奴婢回去,更是不放心,還不如就這樣跟著王爺,眼里瞧著王爺呀,奴婢心里就安穩(wěn)了?!?/br> 趙睿之笑:“等你老了,跟不動了怎么辦?” 石森:“那奴婢便去照看小主子。” 他倒是接得流暢,人到了年紀(jì),自然而然的就想孩子的事,趙睿之也在所難免,一時間眼底變得溫柔起來。 “小孩子更能折騰人?!?/br> “那奴婢就盼著小主子隨王妃多些。” 趙睿之呵呵的笑了兩聲,搖搖頭沒有再說。 他們走的不快,石森酒醒了些,吩咐小徒弟跑快點,去東院那邊提前告訴一聲。 趙睿之道:“著什么急,大不了到了我在外頭多等一會兒。” 東院里,趙嬤嬤怎么都睡不著,她怕自己在外頭礙眼,于是躲回屋里,吩咐侍女:“有事立即叫我?!?/br> 說著就閉上了眼睛,打算先打個盹。 誰知才迷瞪住,就被劇烈的搖醒了:“趙嬤嬤!不好了?!?/br> 大年節(jié)下,要說吉利話,她下意識的就“呸”了一聲,睜開眼,說著話就要站起來:“什么事?” 侍女:“王爺帶著人過來了?!?/br> 趙嬤嬤一下子就重新跌回了床上:“你說什么?”額頭的汗珠瞬間冒出,急得抓不住什么。 侍女剛張嘴要重復(fù),就被她一把抓住胳膊:“你說王爺帶著人來了?!” “這,”她大喘著氣,“這可怎么辦?” 侍女:“嬤嬤,快使人攔一攔吧?!?/br> 趙嬤嬤:“怎么攔?”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這時候也顧不上吉利不吉利了,她在屋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轉(zhuǎn)念一想,攔王爺這邊是不好攔的,但主院那邊可以把王爺追回去。 “快,你找個腳程快的,叫王妃把王爺喊回去,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王妃務(wù)必辦成此事!要快!” 否則這遼東就要變天了啊! 侍女:“可……眼下年節(jié),各處都是人多眼雜,告訴王妃,日后豈不是王爺也一樣會知道?” “對,你不提醒,我險些忘了,不,不能直接跟王妃說。” “跟小路子說,叫人去找路公公,他若是問究竟,就說明日我親自跟他解釋,先把此事圓過去?!?/br> 將人打發(fā)走了,趙嬤嬤坐立不安,心頭鹿撞,再也睡不著了,剛要合十拜拜菩薩,一想這事兒冒犯了,又趕緊放下手,假裝無事發(fā)生。 冬日里路子騫得了一場風(fēng)寒,痊愈后落下個咳嗽的毛病,一時不好治愈,他便沒有去前頭,不過行了禮就回到住處了。 因此一接到傳話,他什么都沒問,直接提了燈籠往正院去了。 春白正值夜守著,見了他迎上來:“要通傳嗎?” 路子騫搖頭:“我自己進(jìn)去?!?/br> 廳中燈火輝煌,雖然有休息打盹的,可燈火都是不滅的。 春白一想,王妃雖然睡覺,可是衣裳鞋子都穿著,就隨著他往里頭進(jìn),才轉(zhuǎn)過屏風(fēng),路子騫突然轉(zhuǎn)身:“你不要跟進(jìn)來?!?/br> 春白看他一眼,見他目光凜凜,似有寒冰在其中,不由的就止住了腳步,垂頭站在外頭。 明鸞才做夢夢見一條小蛇盤踞在自己手腕上,她嚇了一跳,剛要動,就感覺那蛇威風(fēng)凜凜的湊到她眼前來,伸著蛇信子像是要咬她。 她在夢中叫了一聲,感覺地動山搖,天地變色,一下子睜開眼。 小路子飛快的收回剛才捂住她嘴的手,沒等她詫異,就附耳飛快的說了幾句話。 明鸞跟他目光一對視就飛快的收回,要下地穿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就沒脫:“走?!?/br> 等她出去到了外頭,又停下腳步,對小路子說:“你留下照應(yīng),叫春藻跟我走一趟。” 春白張了張嘴,又閉上。 春藻本來在廳外,一聽連忙堆著笑容趕到明鸞身邊。 明鸞腳下恨不得安了兩個風(fēng)火輪,春藻連忙叫打燈籠的人跟上,再回頭一看王妃已經(jīng)走出去老遠(yuǎn)了。 一出院子,干脆跑了起來。 小路子站在春白一旁,低聲道:“今日我來之事,不要再叫旁人知道?!?/br> 春白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直覺不是好事,就同樣低聲問:“若是有人議論?” 路子騫:“殺一儆百。” 他臉上平靜無波,仿佛正在跟人說一句無關(guān)要緊的話。 春白微微顫了一下:“是。” 他見她臉色煞白,就道:“要不然你以為王妃留下我是為了什么?” 自然是為了保全更多人的性命。 有些事,即便猜到,也要假作不知,免得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幸好趙睿之走的慢。 也幸好傳話的中間沒有耽擱太多時間。 明鸞跑的急,身后跟著的人自然焦急的發(fā)出動靜:“王妃慢一點,別跌了?!?/br> 趙睿之聽見聲音扭過頭來正打算看是誰這么冒失,石森笑道:“聽聲音像王妃。” 果然沒多久,就見一個衣衫單薄的身影疾奔過來。 明鸞幾乎是撲到趙睿之懷里的。 趙睿之?dāng)堊∷蟊?,皺眉:“怎么伺候的,連件披風(fēng)都沒有穿?!?/br> 再一摸她腦袋,就感覺到頭發(fā)也濕了,頓時要解開自己披風(fēng)給她披上,誰知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將臉貼在他胸口上了。 趙睿之只好先用披風(fēng)裹一裹她,低聲問:“怎么了?做噩夢了?” 明鸞:“沒有。就是突然想你了,你陪我回去吧,好嗎?” 趙睿之低頭看她,她正仰著臉等他允諾,雙眸含水,波光盈盈。 他心里其實已經(jīng)同意了,只是偏要逗她:“可我已經(jīng)打發(fā)人去跟母親說了,要不咱們一同過去,說完話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