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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很快到了金灣鎮(zhèn)。 我拿了桶子臉盆下來,開了門。孟阿諛搖著尾巴跑過來,扒拉住瀟瀟的腿,一人一狗玩成一團。 我放了東西,看著空蕩蕩的后屋,我想起被扣押的那輛摩托車,有些rou疼。 本來這個小縣城對摩托車管制并不嚴格,偶爾逢節(jié)假日,三三兩兩的交警站在路邊攔兩下。 我這摩托車平日里也就在鎮(zhèn)上開開,并不開到城里。昨天我等車左右不來,心急如焚,一時沒管顧,然后連人帶車被截在紅綠燈口,還被開了罰單。唉,一千塊錢。 我游神著掃了地,總了垃圾兜進塑料袋子里扎好。恰好收泔水的李大伯推著車子在吆喝,便趕緊去廚房提泔水桶。 “我把車停在后院門口了,”閻恪進來了。是我說他把門停在門口影響我做生意,可我的意思并不是讓他把車換個地方。 我念叨道:“那里是公共用地,別人會有意見。” “我停在那塊平地上。” 我張嘴就要反駁,他似乎清楚我要說什么,嘴比我還快了一步,“我剛剛碰見隔壁周家人了,已經(jīng)跟他打了招呼?!?/br> 我要說的全被他堵住,竟然找不到茬頭兒。 我只好不再理會他,提著泔水桶轉(zhuǎn)身往外走。手里的泔水桶一輕,我正想推說不用,閻恪人高馬大的已經(jīng)一個人提了過去,走到墻邊拎起垃圾袋子。 他穿著汗衫黑褲,左手提著油漬斑斑的舊紅橡膠桶,右手拎著一大袋垃圾,不急不緩地出了門,往對面岔路邊李大爺?shù)幕厥哲囘呑?,還十分隨意的打了個招呼。 我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兒。 怎么跟九天仙女突然變成隔壁大媽似的。 我不再看他,回了正屋,剛拉起卷匝門,就有人來買東西。 我放了鑰匙在貨柜里,同來人打招呼,“林嬸,你來了?!?/br> 林嬸的視線在我臉上停留了兩秒,把手里的兩塊錢放在柜上,“大妹子,給我拿包鹽?!?/br> 食鹽避光存在貨架子后頭,我讓她稍等,去后面取了,回來時卻見她拉著瀟瀟在說話。 “瀟瀟,這么熱的天你帶著帽子不熱啊?” 瀟瀟吃了昨天的教訓,緊了緊帽子:“不熱?!?/br> “你這孩子,都出汗了還說不熱。” 眼見著林嬸抬手去摸她的頭。 孫青青使我心有余悸,三步并作一步上前拉開了瀟瀟。擔心這般行為顯得過激,我又笑了笑,不著痕跡地道,“瀟瀟剛剛出院,別把病氣過給您?!?/br> “哎呦,小孩子有什么病氣?再說了,我這把老骨頭硬得很?!绷稚┱f著起了身,接過鹽,又邊往外走邊閑聊,“大妹子,你家瀟瀟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生病了?我前兒還見她活蹦亂跳的。” 我故作訴苦似的嘆了口氣:“可不是,她一貫身子就弱,還不長記性。天天追在后頭喊加衣喊不聽,昨兒個在外面受了風,下午就感冒發(fā)燒了?!?/br> “小孩子嘛,都這樣,我家大寶不也是,天天不著四六的,屁股影兒都見不著,”她道:“不過你也別光捂著她,叫她到外頭活動活動,多少曬曬太陽,總有好處的咧?!?/br> 我面上應下來,“您說的是?!?/br> “窩著窩著容易窩出病來,”林嬸伸手就招呼瀟瀟,“瀟瀟,去林奶奶家玩不?大寶他們支了網(wǎng)子,在坪里抓麻雀呢?!?/br> 瀟瀟有些心動,抬頭征詢我的意見,我摟過她,勉力笑道:“她病剛好,還是改天再去吧?!?/br> 林嬸又看了我一眼,笑容也朝臉上掛上去,點了點頭,“那也成,也成?!?/br> 她游神地往外走,我拿起她落在柜臺上的鹽叫住她,“林嫂,你的鹽。” 她拍拍腦門,尷尬地笑笑,“哦,哦,瞧我這記性......” 瞧著她的背影。我的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很快到了飯點。 我站在灶臺前,盯著案板出了一會兒神,還是打開煤氣罐生了火,把飯做出來。 我把碗端上桌,擺好筷子,叫瀟瀟洗手吃飯。 瀟瀟看著面前的碗,眼里充滿困惑,更多的是為難:“mama,咱們今天中午怎么吃面?” 我把筷子遞給她,柔聲勸說道,“mama今天忘記去買菜了,湊合著吃點兒吧?!?/br> 瀟瀟提著筷子夾了兩根,把一張小臉擠得根苦瓜似的。對于我煮面的水平我自己心里也有底,不愿意為難她,叫她到開水壺里拿兩個過了滾水的雞蛋,跟孟阿諛去后院玩。 閻恪也洗了手,拿帕子左右擦干了,走過來,“瀟瀟呢?” 我答:“她吃完了?!?/br> 他淡淡應了聲,又道:“摩托車給你放后院了,這車子騎著危險,往后少騎。” 我訝然,往外面一瞧果然靠墻放著,“我車不是被扣了么?你怎么弄出來的?” 他不以為意道:“我叫思七去打點了一下?!?/br> 我嗟然。果然有權(quán)有勢的神仙就是不一樣。 這是我認識的閻恪。 他已然走近桌子,看清楚碗里的東西,神色些微詫異。也有點復雜。 “家里沒什么菜了,將就一下吧?!蔽艺泻糁?,又道,“今兒不是你的生辰嘛?!?/br> 他怔怔看著我,一會沒說話,眼底明明滅滅,默默地接過了筷子,坐下來開始吃。 行云流水,仿佛吃的不是難吃的面,是藝術(sh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