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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前夫有只白月光在線閱讀 - 第71頁

第71頁

    我就想起第一次給他煮面的時候,他嘴上嫌棄得不行,卻也還是吃完了。

    后來還去了一趟藥局。

    我也拿起筷子嗦了一口,還行,長進了,只是煮過頭有股子稠膩,不至于咽不下去。

    我開口道,“閻恪,你是個念舊情的人。我想你來找我,如果有可能的話,也可能是還記掛著我們過去的歲月?!?/br>
    我埋頭使勁吞了一口,繼續(xù)道:“但也許就像這壽面一樣,你記憶里覺得多美好呢,實際上,你要是再回去,就會發(fā)現(xiàn)像這樣,難吃得不行?!?/br>
    所以。

    讓一切該在哪里結(jié)束,就在哪里結(jié)束。

    第61章 鬼姑娘·備胎

    閻恪沉默著吃完了整整一碗面。

    我眼巴巴等著他說話,見他慢條斯理地放下了筷子,抽出一張面紙拭了拭嘴,“還成,算有進步了。”

    我瞪他,“誰問你這個了?”

    他不搭話,起身又取了洗臉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這廝在折磨人這方面的造詣還是爐火純青,絲毫不減當(dāng)年。

    我就要急眼了,他忽然道:“我想在鎮(zhèn)上買一套房子,你對這兒比較熟,有沒有推薦的?”

    “你買房子干什么,難不成還要在這兒定居?”

    他云淡風(fēng)輕地放了毛巾,“嗯?!?/br>
    我立刻接嘴反駁,“你別逗了,你在這兒定居,天君的位子你不要了?當(dāng)年你可是——”我急急地剎住車,讓自己不要那么激動,轉(zhuǎn)了個快彎,才道,“你可是好不容易才當(dāng)上的?!?/br>
    他似乎是沒有察覺,只說,“不妨礙?!?/br>
    天上地下,現(xiàn)在通訊是太發(fā)達了些。

    我不甘心,繼續(xù)擊問:“那寧淺舞呢?跟你一塊搬來?”我撇撇嘴,“依她那脾性,難不成愿意隨你住在這山窩窩疙瘩里?”

    說完之后我覺得這話還是聽起來不大對勁,又給自己補上一句,“并不是我有什么想法哦,我就是順著你的話這么一問?!?/br>
    閻恪手上停頓了一下,回頭看我,目光忽而變得很認(rèn)真,“寧淺舞嫁去南海了。”

    我徹底愣住。

    當(dāng)年讓閻恪愿意放棄天帝之位的寧淺舞,竟然嫁給了除閻恪以外的第二個人?他竟然還這么云淡風(fēng)輕像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一樣?

    我忍不住又拔高了音調(diào),“為什么?”

    我心中有股忿忿的郁氣,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得來視若珍寶的東西,被別人輕而易舉的搶走,又隨手扔進垃圾簍子里,“還有人比你更適合她?”

    他微微挑了一下眉,“你覺得我跟她合適?”

    我看到他眼底隱藏的謔意,心里磨著牙怒罵了句。呸,渣男賤女,可不是合適么。

    我面上壓平了聲音,“合不合適又不是我說了算的?!?/br>
    閻恪也沒糾著說下去,顧自道,“大抵是我沒當(dāng)上天帝,嫌我沒出息吧?!?/br>
    我想起他是為了寧淺舞才放棄了一步之遙的天帝之位,一時不知道該說活該還是說報應(yīng)。我該極度痛快才對,可我總覺得提不起勁。

    我努力使自己爽利了一下,又聽他道:“所以,我就來找你了?!?/br>
    聞言,起初,我愣住了。

    醒過味來時,怒氣鋪天蓋地而來,嗓子眼兒都要噴出火了。

    一個甘愿當(dāng)過替補的人,并不代表她喜歡做替補的滋味。

    “憑什么?憑什么?你憑什么覺得,你來找我,我就一定還會看得上你?”我以為自己粗大的嗓門會為我?guī)砟蟮臍鈩?,出口卻明白我拔高聲音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輸了。

    閻恪看著我,像當(dāng)年一樣,走過來把毛巾遞在我手上,“你若是看不上我,為什么收留我?”

    我哪里還有閑心擦手:“哪里是我收留你,明明是你死皮賴臉留下來的!”

    “你若是成心趕我,我縱然死皮賴臉,也留不下來?!?/br>
    我立刻就要接嘴,他已然截斷了我的話,聲音依舊無波無瀾,“孟宜。你一直說你變了,其實你一點兒都沒變。”

    我惱羞成怒,腦袋冒煙,幾乎就要掀桌子了,順手取了墻角的笤帚揮過去,“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

    閻恪淡笑著躲過了我揮過去的笤帚,人影一閃已然化作青煙不見了,空氣中留著他的笑聲?!拔一靥焐咸幚睃c事,馬上回來。”

    “你別回來了!”我把笤帚朝著那抹煙的方向一扔,啪地掉在進門人的身上,糊了一臉的灰。

    高壯的男人踢過了掃把,一打眼朝我望了過來:“周紅紅……”

    來人風(fēng)塵仆仆,甚至于可以說些微狼狽,長得高壯魁梧,約莫三四十歲的年紀(jì),一臉的胡茬沒有收拾。

    他叫的是我這寄主原先的名字。聽這口氣,關(guān)系似乎還頗為熟稔。我仔細搜尋了下周紅紅的記憶,卻記不起這號人物來。周紅紅在金灣鎮(zhèn)住了這么多年,認(rèn)識的也無非就附近鄰舍。

    我收拾好跟閻恪吵架的嘴臉,客氣地笑了笑,“你是……”

    “你不記得我了?”他朝我走過來,“我是周強?!?/br>
    我愣了下,分明看到門口終日一動不動的周紅紅魂身,突然抬起頭來。

    我記起這個人了。

    周紅紅原先是有個家庭的。她丈夫是個泥匠,在外頭混了兩年外流有兩三下本事,當(dāng)了個工頭,掙了點錢,養(yǎng)了個女的。周紅紅氣過哭過鬧過,后來只能假裝視而不見。過了兩年,外室給他生了個兒子,他便鐵了心思撇了周紅紅,再也沒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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