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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已是我最后的稻草。天君扶起我,告訴我他聽聞了噩耗倍感痛惜,可惜他也已經(jīng)無能為力。這世間,可逆轉(zhuǎn)生死的,只有天地共主。 誰會是天地共主? 天君似乎是無意地提起,閻恪的劫數(shù)已經(jīng)只剩最后一個。 我那時像一個高速運轉(zhuǎn)的機器,沒有時間停下來琢磨與分析,只是讓自己不要停下來。我也許已經(jīng)弄得神智不清,我把同閻恪往日的不快拋之腦后,我覺得他會幫我的。 芳華殿的門口鋪了十里的紅毯,大紅的雙喜字還貼在玉柱上。閻恪歷來討厭在清凈嚴(yán)肅的議事之地弄這些,這是誰的手筆便不言而喻。 仙衛(wèi)也換了新面孔,“沒有諭令不得擅入?!?/br> 我拿了元風(fēng)殿的門牌:“放我進(jìn)去。我有事見你們殿下?!?/br> “原來是娘娘,”仙衛(wèi)仍是擋住我,神色冷漠,“請您在門外等候?!?/br> 有人進(jìn)去通傳,過了許久才出來。他道,“殿下說,他并不想見您?!?/br> 我有些急了,“我有要緊事找他商量,你同他說了沒,你告訴他——” 仙衛(wèi)已然有絲不耐煩:“殿下說了,不想見您,娘娘請回吧?!?/br> 我被轟出芳華殿外墻,不甘心就這樣回去,決心大鬧天宮也要見上一面:“閻恪,閻??!我真的有急事找你,你出來見見我,我求求你……” 我那時也是急昏了頭腦。閻恪只有情劫未了,他為了寧婉風(fēng)放棄天帝之位,難不成會為了我殺掉寧婉風(fēng)么? 我在芳華殿大鬧一回,又找了許多關(guān)系去尋人,閻恪行蹤不定,只是不見人影。 孟銅錢追著我出來,想把我抓回去,我還犟在玉階前不肯走,一直到阿爹阿娘挫骨揚灰,陰冥封鎖,整個凡間收入了極樂山的天下。 那日是上元夜,我被孟銅錢封閉靈力,坐在天門口俯瞰陰冥與塵世。 那夜,月上桂枝,我看見閻恪月白錦袍,謙謙君子面如冠玉,攜著佳人,提燈相照,于云影下笑而歸之。 第89章 番外-風(fēng)雨瀟瀟,雞鳴膠膠 陰差陽錯,我附身了南楚的太子楚紇。 本來我只是替一個女鬼還愿,去紅袖閣打一個叫顧衍的負(fù)心漢,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說來這世間緣分也真是巧妙,恰好撞見梅嗣音被選進(jìn)東宮做了太子的侍妾。 聽說她被太子妃為難體罰。 此時扮作小廝的小太監(jiān)牽著一輛馬車“嗒嗒嗒”過來,我安置了原身,他跳上車?yán)\繩,我一路便急急往北武皇宮趕去 太子?xùn)|宮律陽宮。偏殿。 一個熟悉的身影跪在那里,似乎隨時就會倒下去。旁邊一個嬤嬤兇神惡煞地死死盯著,她忍受不住微微一側(cè)身,手里的針就落下去。 “住手!”我?guī)缀鯊男厍焕锱鸪鰜?,沖過去將那嬤嬤拽開。 梅嗣音循著聲音抬頭看我,她的臉虛弱得不成樣子,袖口下沒有傷痕,卻是一碰就嚇得彈開,仍強撐著笑,“殿下……” 我心里像被鞭子狠狠一抽。她意識已經(jīng)有些不清,我急忙叫了旁邊的人去請御醫(yī),抱起她走出偏殿,一個華貴端莊的女子迎面走來,嬌柔地喚了聲“夫君”,我冷冷地掃她一眼,衣袍一擦而過。 御醫(yī)終于趕過來,最前頭的上前替她診了下脈,跪下來向我稟告,“殿下,梅小姐并無大礙,只是睡著了而已。” 昏迷成這樣了還無大礙?我定定地睥睨著地上跪著的一眾太醫(yī),為首的那個目光開始閃躲瞟向別處,那個喚我夫君的女子就靜靜立在他視線的落腳處。 我有點了然了。冷哼一聲,露了個陰戾的笑,道:“既是院正都如此說了,那孤當(dāng)然信得過。不過,孤還是把話放在這里,今日若出了什么差錯,你們的腦袋也不必呆在自己的脖子上了?!?/br> 那太醫(yī)汗意涔涔,顫抖著又爬到床邊,“臣突然想起適才察看到梅小姐脈象微亂,臣……臣請復(fù)診。” 由于女醫(yī)要替她檢查身上的傷勢,我便出了律陽宮,看著候在外殿的一眾宮女嬤嬤以及一身宮裝華服的女子,等著她醒過來。 “殿下,梅姑娘怎么樣了?都是臣妾的錯,不知她身體差,同她計較這些個小事,不過就是頂撞不敬,臣妾……” 我沉聲打斷她:“既然知錯,太子妃就去跪著吧?!?/br> 她愕然地抬起頭,身旁一眾宮女嬤嬤惶然下跪。 “跟著太子妃的兩個嬤嬤,明知太子妃心性沖動,不僅不加勸阻,還在旁煽風(fēng)點火。念在你們打小服侍太子妃,各領(lǐng)五十個板子遣去浣衣局,以儆效尤。其他人,就先跪著待梅小姐醒來罷?!?/br> 我口氣凌厲,殿內(nèi)一片靜默,那女子盈盈秋波,泛著淚漣,咬了唇輕輕拉住我的衣擺,欲語還休。我不理會,甩著衣袖轉(zhuǎn)身便走。 走到門口我頓住腳步。 我這樣的舉動無非是增加她對梅嗣音的嫉恨。我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慢慢又往書房調(diào)頭:“太子妃隨孤進(jìn)來?!?/br> “膝蓋還疼不疼?”我坐在書房的椅子上,作了半分關(guān)心的樣子,見她抿著唇輕搖頭,方嘆了口氣,拉了她的手語重心長地道,“你與孤夫妻多年,你的心思孤豈會不知。不愿別的女子入孤的眼,也不過是因你待孤情意深重?!?/br> “只是帝王家不似尋常百姓,你貴為太子妃,如此只會被人指摘為善妒不能容人。梅小姐到底是梅丞相的嫡女,梅松賢如今位高權(quán)重,孤為太子不久,不宜樹敵,亟需他一臂之力。你向來聰慧,這些事理應(yīng)當(dāng)是明白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