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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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我明明希望是某位老師得到懲處,卻被關進了陰暗的禁閉室。 我并不是這里的???,也并不喜歡這種地方。 只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我在這兒遇到了個熟悉的面孔。 他舉起右手歡快地朝我打了個招呼:“嗨!真子!” ......我并不是很想和他“嗨”。 我嘆了口氣在白發(fā)旁邊坐定,問道:“鈴屋你怎么進來的?” “我?”鈴屋一臉興奮地說,“有幾個人找上我,說要教訓我,我就把他們全打了一遍?!?/br> “不過最后不小心被教官發(fā)現(xiàn)了......” 好家伙,這種簡單粗暴的手段也就只能他用了。 我正感慨著,邊聽他問我:“真子你怎么進來了?” 我“啊”了一聲:“我打了鎮(zhèn)田老師?!?/br> “唔?!?/br> 他托著腦袋,“我還沒有打過老師呢......下次我試試?!?/br> 我噎住了:“無緣無故的,你就別去瞎打了。” “那你為什么要打鎮(zhèn)田老師?” “我本來去辦公室里問他題目,結果他把手伸進了我的褲子,所以我打了他?!蹦欠N惡心的觸感還黏在身上,但我試圖將語氣放輕松,“不過我打不過他,所以跑去找其他老師告狀了。嘛,結果你也看到了——我就被關進來了。” “為什么伸進褲子就要打他?” 我瞬間痛苦面具。 哇,連這個問題也要我?guī)退a課嘛。 我想了半天,總覺得說的太露骨會很尷尬,剛想憋出一句“因為這不好”,結果他下一句話說:“以前’mama’把手伸進我褲子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打過他呢?!?/br> 我感覺自己的重點跑偏了。 不是,為什么“mama”是用“他”稱呼的??? 我緩緩撓頭,這已經超出我的知識范圍了,于是我提出了一個奇怪卻異常合理的假設:“你的’mama’是男的?” “是哦?!彼[起眼,似乎很開心的模樣,“每次他獎勵完我,都會把手伸進我的褲子,只要我不動就會夸我是好孩子哦?!?/br> 嘶,我是不是一不小心得知了他不為人知的悲慘過去。 “不對,這是犯罪,是不好的事情。” 我試圖糾正他因過去經歷而產生奇怪的觀念,“以后再有人莫名其妙這樣做,你就打他,就算是你’mama’,你也要打他。” “如果是真子也要打嗎?” “首先我才不會這么變態(tài)......” 我嘴角抽搐,“其次,鈴屋你得有自己的判斷,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該不該打,打的話程度是多少。” “好麻煩啊?!?/br> 他把自己癱在地上,“為什么不能像人類和喰種一樣區(qū)分呢,有赫眼的喰種就打,沒有的就不打?!?/br> “非要說的話,是因為人類社會有及其復雜的道德界限與法律法規(guī)。” “那為什么真子你會被處罰呢?你明明沒有做錯什么吧。” 我沉默了一會兒,而后言簡意賅地表示:“因為學院高層是一群傻逼,而我不得不從這個該死的學院里畢業(yè)才能找到高薪的工作。” 當然,我還咽下了一句話。 除了這里以外,這個喰種與人類交織的社會也是爛透了。 鈴屋看著我說:“真子,你好弱哦?!?/br> 我苦笑著著禁閉室灰色的墻壁,沒有反駁他而是喃喃自語著:“沒辦法啊?!?/br> 為了不辜負他人的期待,我還是得在這個垃圾世界怯懦地好好活著。 第5章 禁閉時間結束后,學院依舊希望我不要出聲,而鎮(zhèn)田老師被悄無聲息地開除了。只是我無意間又聽到了一個傳言。 “是鈴屋把鎮(zhèn)田老師打傷了,所以他才離開的?!?/br> 我拍了拍那個說閑話的男生的肩膀:“什么?” 他似乎受到了驚嚇——我很驚訝,我有那么恐怖嘛——男生支支吾吾地說:“鈴屋不是又進禁閉室了嘛......然后有人看到鎮(zhèn)田老師纏著繃帶一瘸一拐地離開了?!?/br> 我繼續(xù)問:“然后你們就覺得是鈴屋的原因?” 他別過頭:“是的?!?/br> 我想了想,公事公辦地解釋了一句后扭頭就走:“學院是因為鎮(zhèn)田老師對學生進行了不正當行為才開除他的,不是因為鈴屋?!?/br> 不過,打傷鎮(zhèn)田是不是鈴屋做的,我就不知道了......畢竟以他的個性,還真的很有可能。 我嘗試了很久才爬上禁閉室的小窗口,敲了敲鐵欄桿:“喂!鈴屋!” 里頭的白發(fā)少年仰起頭看我:“呀,是真子啊,怎么了嘛?” “你打傷了鎮(zhèn)田嗎?” 他微笑著回答:“是哦?!?/br> “為什么?”我盯著他問。 “我去找他問問題,然后他笑得很丑陋,還想要把手伸進我的褲子。” 他一邊說一邊跳起來,膝蓋貼在墻壁上,雙手穩(wěn)穩(wěn)地扒住了鐵欄桿,兩只眼瞳與我隔著欄桿對視。 “真子你不是說,如果有人那樣做就要打他嗎,我就照做了?!扁徫菟坪踹€沒有到變聲期,聲線細細的,語調總是很粘膩,前一句的末尾總是黏著下一句開頭的音節(jié),“我做的對嗎?真子。”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雖然他這么做確實很大快人心,但我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所以我糾結了半天說:“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