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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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的人生都是這么無聊的好不好,”我翻了個白眼,“就像在這個機構(gòu)里,體質(zhì)能到你這種變態(tài)程度的人寥寥無幾,志愿當(dāng)搜查官的大部分人都會被淘汰。身為被淘汰的一員,我寧愿選擇平庸也不要強行去當(dāng)搜查官——就像涼子說過的,平凡地活著并不是一件壞事?!?/br> “涼子是誰啊?” 我垂下眼回答他:“嘛,算是我的jiejie、養(yǎng)母、老師、人生導(dǎo)師一樣的角色吧。” “哦哦?!彼麤]有繼續(xù)追問下去,而是似乎思考了我剛剛的一長串話,“確實哦,真子你跑步真的太慢了,好弱好廢柴,當(dāng)了搜查官肯定很快會被喰種殺死吧?!?/br> 我習(xí)慣了他用著最無辜的天使臉龐說出最離譜的話語了,甚至已經(jīng)免疫了。即使他說話總處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狀態(tài),但次數(shù)多了之后,我發(fā)現(xiàn)這家伙是真的不會說話,以及他并不懂得真話是傷人的這個道理。實不相瞞,我還蠻喜歡他直來直往的性格,外加姣好的臉蛋以及從不追根問底的個性能讓我勉強原諒他。 不過原諒歸原諒,此刻的他依舊刺痛了我脆弱的自尊心。上一次我跑了四圈他跑完十圈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于我而言簡直是提及就想抹淚啊。 于是,我鄭重地對他說:“鈴屋?!?/br> “嗯?” 他偏過頭看我,幾縷白色的發(fā)絲不知為何粘在嘴角。 “你剛剛的話讓我有點生氣,所以明天我不想給你糖了?!?/br> 鈴屋先是撇撇嘴,又突然笑了起來:“真子,你好幼稚啊?!?/br> 我試圖狡辯著:“才沒有。” 可惡,他這么一說我確實覺得自己好幼稚啊。 第4章 “貓咪死了哦?!?/br> 鈴屋有一天突兀地和我說。 我當(dāng)時還在看期末考復(fù)習(xí)資料,反應(yīng)慢了幾拍才想起他在說什么。 別過眼,只見他正百無聊賴地踢著拖鞋:“我今早去小樹林看了,它還在原地,但是沒有呼吸了?!?/br> 內(nèi)野老師那件事后,我們把它放在較為安全的地方后,每天會去給它喂一點水和食物,除此以外也無能為力了,畢竟宿舍不可以養(yǎng)寵物。 “這樣啊?!?/br> 我整理好資料,拍拍褲子站起來,“那我們?nèi)グ阉窳税??!?/br> 他還是坐在地上,聞言仰起頭看我,面露疑惑:“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嗎?它都已經(jīng)死掉了?!?/br> “又不是做每件事情都需要目的和意義,”我撇撇嘴,“我只是單純地想做而已,你去不去?不去我走了啊?!?/br> 他想了想:“那就去吧?!?/br>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們又回到了那片樹林的枝丫下。貓還安靜地躺在那兒,與之前的差別是腹部再也沒有了起伏。 我琢磨著去哪里找個鏟子挖坑,走神了兩瞬間后突兀地發(fā)現(xiàn)鈴屋這個狠人已經(jīng)開始徒手挖土了。 我大受震撼,握住鈴屋的手腕試圖阻止他:“你不疼嗎?” 他依舊習(xí)慣性地露出一個笑容:“不疼啊。” 這兒地面的泥土并不松軟,甚至可以說很堅硬。他手腕的觸感很涼,我低下頭,看到他的指甲有幾個已經(jīng)裂開了,露出了粉紅色的嫩rou。 嘶,看著都疼。 我一臉正色地對他說:“鈴屋,你知道人與動物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嗎?” “什么?” “是使用工具?!?/br> 我對他說,“先去洗個手,然后我們?nèi)フ野宴P子。” 有了鏟子后,為了讓他的指甲不繼續(xù)崩裂,我主動承擔(dān)起了挖土的職責(zé)。鈴屋則是蹲在旁邊托著腦袋,注視著我吭哧吭哧地在泥土里挖出一個小坑。 “然后呢?” 我指揮著他:“把小貓放進去,然后我把土埋上?!?/br> 他乖巧地照做了,再我努力填坑之時發(fā)表了感想:“果然很無聊呢,真子。” 鈴屋喃喃地說:“無論是參加人的葬禮,還是幫貓咪做一個墳?zāi)?,都很沒有意義呢,他們都已經(jīng)死掉不是嗎?” 我停下來扶著鏟子休息了一會兒,回答他說:“葬禮與墳?zāi)沟囊饬x并不只是為了死去的事物,也是為了活著的人與物,可能是......為了紀(jì)念、為了宣泄、或是為了讓留下的人更有動力活下去?!?/br> 從他的雙眼里我能看見大大的四個字“我不理解”,但我也并沒有試圖讓他理解這類關(guān)于死亡與生命的宏大主題,畢竟鈴屋是一個十分缺乏常識的人,能知道這兩個詞語用日語怎么寫就謝天謝地了。 我舉了一個例子:“如果有一天,一個人身邊親近的人死去了,他會感到難過,所以會選擇去紀(jì)念吧。” “嗯?那我并不會感到難過啊——死掉了就是死掉了啊,為什么要難過呢?” 我想了想問他:“如果是我呢?鈴屋你會難過嗎?” 天使臉龐的白發(fā)少年歪歪頭,聲線飄渺有如圣音,吐出的話語就依舊殘忍十分:“要講實話嗎?應(yīng)該不會哦?!?/br> “哇,好冷漠啊?!?/br> 我也算是預(yù)料到他的反應(yīng)了,低下頭繼續(xù)填坑,“如果鈴屋你不幸身亡了,我還是會難過一會兒的?!?/br> 他半響才“嗯”了一聲。 . 涼子說過的一句話:世界上的大多數(shù)事情并不會達成預(yù)設(shè)的完美結(jié)局。 就像是小時候渴望一對溫柔的父母卻從來沒有得到過;努力救助的小貓最后只能奄奄一息地躺在濕潤的泥土上慢慢死去;即使一起埋葬了貓咪,我與鈴屋最終還是沒有在死亡這個話題上達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