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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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屋認真聽完后,變得像一只沾染郁氣的貓,窩在沙發(fā)的角落里不安地舔舐著傷處,唇角像是掛了重物那般垂下。 他悶悶地說:“對不起,是我的問題?!?/br> “當然不是!” 我挪過去,揉揉他的臉頰rou,“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以前黏的時候什造很高興,現(xiàn)在的你好像很焦慮?!?/br> 即便得到了回應,仍然想要證明自己被愛著,不會被隨意拋棄。 鈴屋一反常態(tài)地開始沉默,連最愛的甜點都擱置在一旁。 半響,他輕聲開口:“是、我有些焦慮,恐懼,還有期待......總是想要確認一下正確的,真實的愛意是什么樣的。” 焦慮、恐懼、期待、愛意...... 摻雜著這樣多的情緒,我忽然有了不妙的猜測,甚至有些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往下說。喉頭的話語卡住了片刻,我終究換了一種委婉而心照不宣的問答。 “是最近的搜查工作?” 近日來,東京的治安急轉直下,青銅樹、黑山羊、美食俱樂部......幾乎每個都是各個部門的心頭大患。我依稀記得他前些天和我提過,目前十三區(qū)的鈴屋班聯(lián)合了佐佐木上等的庫因克斯班,負責的是對a級偏食喰種胡桃夾子的搜查。 倘若并不想將自己的過去完全展開,他可以順著我避開這個話題,隨便說一些搜查不順之類的抱怨。 但是—— “搜查行動很順利,已經(jīng)找到了胡桃夾子的躲藏處,也理清了人口販賣的產業(yè)鏈與相關人員......” 接上我未盡的話,鈴屋拉長聲調,故作輕巧地述說起工作詳情,“只是啊、我有一種預感。” 我捕捉到鈴屋的神情極快地閃爍過一瞬空蕩的茫然。 他抿了抿唇,擠出的詞句有輕微的滯澀感。 “說不定,我快要見到'mama'了。” 第49章 十六歲的鈴屋什造認為,痛楚等同于愛意。 凌虐鞭打是喜愛的體現(xiàn)。 枷鎖與項圈是好感的標準。 他說自己也記不清被圈養(yǎng)了多久,從記憶起就一直呆在陰暗潮濕的牢籠中,被打扮成女孩,訓練馬戲表演,進行廚師游戲。被選中培伴mama的時光是最幸福的,因為那里有暖和的床鋪與溫熱的懷抱。 “只要我足夠懂事,聽話,好看。mama說他就會永遠愛著我。” 他徐徐笑開,眼睛里毫無陰霾,看上去真的是這么認為的。 我卻感到那么虛假。 虛假得像是條件反射,被訓練出來的笑意,獨留皮rou表層的扯動,平常那雙光點躍動的眼眸是無反光的暗色。 口中說出的,天真而殘忍的言語間蘊含著我無法理解的,被刻意灌輸?shù)呐で壿?,甚至我認為他自己也不懂背后的意味,只是一味的重復。 “哦,是嗎?” 只是那時的我與他并不熟稔,性格也異常冷漠,絲毫沒有拯救他人的圣母想法。看書的間隙之余瞥了他一眼,平鋪直敘而殘忍地陳述現(xiàn)實,“據(jù)我所知,在白鴿闖入的時候,他把你拋下了?!?/br> 隱含的意思是:你被拋棄了。 他揪著手上的紅線,一段一段地從腫脹的皮膚表面拔出,他沒有被戳中痛腳的憤怒與惱意,仍然在快活而爛漫地笑,每一句話的尾音都在俏皮地上挑:“哼哼——是啊,mama拋棄了我呢——應該是我那天解體的時候太過粗糙的,沒有人mama和客人們滿意吧?!?/br> 都到這個地步了,竟然仍然在為那所謂的“mama”尋找自以為是、強行慰藉的借口。 我本想開口諷刺,但思索片刻后還是放棄了。 人與人之間很難感同身受,能夠做到的不過是保持距離與尊重。 “真子,你覺得mama還會來接我嗎?” “不會。” “好冷漠吶?!?/br>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勾起嘴角,“雖然我也覺得不會?!?/br> 他在微笑著,渾身卻散發(fā)著一種濃重的悲哀,仿若有一團黑色的霧氣跟隨在身后,久散不去。即便同是被“拋棄”的孩子,鈴屋比我更為凄慘。我是自愿被拋棄的,還能不時收到?jīng)鲎拥膩硇?,他只能盯著身上的縫合線懷念虛無縹緲的過去,在接收常識的同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切都在被否定。 真是可憐。 潛意識里冒出了這個念頭。垂下眼,視線凝固在一行行的油墨上,我努力讓自己的聲線變得涼薄,顯得不那么在意,不露出分毫的同情或者憐憫。 “那就,去找他不就好了。” 我冷靜地給出方案,“他是喰種吧?過兩年畢業(yè)了,鈴屋你成為了搜查官,總有機會見到的?!?/br> “是嗎?好期待呢?!?/br> 少年彎起眼睛,淡淡地應了一句,說著期待面上卻沒什么特別的神情,維持著虛假的笑意,但還不如我平日里給他一顆糖果來得開心。 “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會不會要親手殺死m(xù)ama呢?” . 原本只是無意說出的對話,如今在腦海中回想起來竟帶有幾分預言的意味。 “我已經(jīng)知道'mama'對我的情感并不是普通人類意義上的愛?!?/br> 二十二歲的鈴屋什造這樣說著,“是喰種眼里的愛意?單純的扭曲?以喜愛為借口的謊言?其實是什么都無所謂,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依賴'mama'的小孩了,即便與他相遇,要殺死他,也只是工作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