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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田的古代生活 第95節(jié)

    還有就是兩條油汪汪的燒雞腿兒,以及兩串兒銅錢,這是用來給許老三打點(diǎn)獄卒的零錢。

    這牢里頭,啥不得花錢?。?/br>
    想喝一壺開水都得花個(gè)銅板。

    不過那是以前,現(xiàn)在是丁田在管理,他將雞腿兒切碎,牽了一條狗過來,骨頭給狗吃了,許老三饞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愣是沒敢吭聲。

    等狗吃完半天沒事兒,丁田才將那盤碎了的雞腿兒遞給許老三:“你吃吧,這東西不能隔夜,一頓吃完,放第二天壞了,你吃了該鬧肚子了?!?/br>
    “哎,哎!”雖然牢房里的飯菜也不錯(cuò),平日里農(nóng)家也就這樣了,但是油水還是不如許老三在家吃的那么好,他早就饞rou了。

    在他家,一頓沒rou都不行的!

    剩下的東西,丁田就讓許祥子帶回去了:“衣服和被褥,牢里都有,永不了你家的東西,

    帶回去吧,錢給他留下,他要是想自己買著吃,我們也給他代購?!?/br>
    “這……?”許祥子看向了許老三。

    許老三一邊吃飯一邊點(diǎn)頭:“都拿走吧,我這里不需要,牢里啥都挺好的,就是吃的太素了,沒rou,下次來,帶點(diǎn)rou?!?/br>
    “唉,知道了!”許祥子點(diǎn)頭哈腰:“那老爺,小的就走了。”

    “去吧,去吧!”許老三倒是不擔(dān)心,自己的家里會(huì)如何。

    許祥子走了,帶著人走的,不過到底是不放心,尋思著回去跟夫人說一說,給老爺每天送一盤rou菜來?

    等人走了,丁田也離開了,他要下差了。

    回到家里,王佐早就來了,手里提著好大一塊……。

    第一百五十三章 牛是誰的?

    好大一塊牛rou!

    “大夏天的你吃牛rou么?”丁田看到王佐一副等待表揚(yáng)的樣子,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牛rou好吃啊!”王佐故意提起手里的牛rou:“做個(gè)鹵牛rou,可以切成片,涼拼。”

    “不好意思?。 倍√锬税涯槪骸拔艺娴闹皇菚?huì)一些家常菜,糊弄一口吃飽肚子而已,真心不是什么美食大家,調(diào)鼎高手啥的?!?/br>
    丁田說的是真的,牛rou他就會(huì)燉牛rou,還不一定燉的好吃。

    鹵牛rou……他只買現(xiàn)成的好么。

    從來不自己鹵,因?yàn)椴粫?huì)啊!

    “是么?”王佐懷疑的看了看他,以為丁田想偷懶不做飯。

    “聽說真正的鹵牛rou做得好的人,一鍋鹵牛rou的湯料,可以用好幾代!”丁田想到后世什么“百年老湯”之類的傳說,總覺得好厲害的樣子。

    結(jié)果王佐一臉的嫌棄:“用好幾代?他們家用的是泔水么?”

    丁田:“你這樣的聊天方式,很容易聊死的……?!?/br>
    王佐將牛rou丟給王富貴:“回去讓廚房,好好的鹵一下,每天送二斤過來?!?/br>
    “是,王爺?!蓖醺毁F板著臉,將牛rou拎走了。

    他早就說過,王爺這樣不像是送禮的,倒像是來找事兒的,偏偏王爺還不信。

    現(xiàn)在還不是要拿回去做好了給拎來么。

    丁田進(jìn)了門:“今天吃點(diǎn)清淡的吧,我有點(diǎn)上火?!?/br>
    “你又怎么了?”王佐問他:“有人欺負(fù)你了?”

    “沒有,就是衙門里的那個(gè)案子,挺有意思的……。”丁田進(jìn)了屋換了一套衣服,好么,工字背心大短褲,草拖鞋一穿上,要不是頭發(fā)盤起來是個(gè)小揪揪,他看起來就跟現(xiàn)代人沒什么兩樣了。

    走出臥房之后,王佐看他這打扮就不高興:“露胳膊露腿兒的想干啥?”

    “大哥!”丁田都被他的這種氣話給逗樂了:“大夏天的不穿成這樣,難道要裹成粽子嗎

    ?,,

    他這一身打扮,是夏天的標(biāo)準(zhǔn)打扮,涼爽透氣又省布料。

    再看王佐,雖然衣服料子極其輕薄,可是你穿著長褲,外面罩著一件長衫,舒服嗎?再輕薄透氣,也會(huì)讓人覺得悶啊。

    可是王佐就是能風(fēng)度翩翩的往那里一站,周圍溫度自覺降了五度,保證你涼颼颼,或者冷汗直流。

    “你……哼!”王佐嘴上哼哼,可是看著丁田小白胳膊小白腿兒的在眼前晃,心里不自覺的就美了那么兩下。

    “你也換上吧,穿上涼快,你那絲綢的容易汗?jié)窈箐馄つw。”丁田指著旁邊柜子道:“里頭有你的一套,試一下,還有草拖鞋?!?/br>
    說完,丁田就去了廚房,留下王佐,想了半天,身邊的王富貴還不在,也沒個(gè)商量的人……于是,他狂野了一把。

    將身上的全都扒下來,打開柜子門,掏出里頭的衣服……自己竟然穿上了!

    非常值得美一把!

    “王爺?”王富貴偏偏在這個(gè)時(shí)候進(jìn)了門……他看到了什么?

    王爺自己穿衣服了?

    王爺會(huì)自己穿衣服,這很正常,但是不正常的是,王爺這穿的是什么衣服?

    那褲子為啥剩了半截?膝蓋往上倒是有,膝蓋往下的褲腿只有一半!

    還有那衣服……怎么看起來,沒袖子也就算了,為啥連肩膀頭子都露出來了?

    腳下一雙草拖鞋,全身無一美飾,什么玉佩、香囊、荷包的,通通都沒有。

    倒是旁邊有一堆看著眼熟的衣服,還有一雙薄靴子。

    “嗯?”王佐晃悠了一下胳膊:“去把衣服收起來,今天就穿著一身了,還挺舒服?!薄巴鯛敚@合適嗎?”王富貴眼皮子瞅了半天,總感覺那不像是王爺?shù)钠肺丁?/br>
    “挺合適的……嗯,穿著這一身回去,讓繡娘準(zhǔn)備好,好好瞅瞅,照著這個(gè)樣子,做兩套,我打算給京里送過去,皇上想必也能喜歡,他最耐不得夏熱,每年都要苦夏。”王佐摸了摸

    身上的衣服料子:“嗯,用京里送來的貢品精細(xì)麻布做,繡花……就繡祥云紋好了。”

    祥云紋不犯忌諱,而且看著也清爽。

    “是,您看,京中可要給……二爺也……?”王佐不提,王富貴不能不提,這種事情,王爺不愛想著,可他卻不能不想著。

    因?yàn)檫@關(guān)系到王爺?shù)拿?,在外面,人人表面上看的都是王爺?duì)幼弟愛護(hù)有加,二爺對(duì)王爺也十分崇敬,可是老太妃那里卻不這么想。

    維護(hù)這份名聲,是為了王爺,而不是為了什么二爺。

    “他?”王佐想了一下:“嗯,你說的對(duì),給他也做一套,但是告訴他,這是跟皇帝的差不多款式,敢往外傳,當(dāng)心腦袋!”

    “這個(gè)您放心!”王富貴jian笑道:“那位最怕的就是皇上,只要有這么一句話在,他就是想往外說點(diǎn)什么,也不敢了!”

    只要閉緊嘴巴,不給王爺添亂,就行了。

    “那就去辦吧!”王佐背著手,慢悠悠的去了餐廳等飯。

    丁田就是在自家的菜地里摘了幾根茄子,又挑了兩根青椒,挖了倆土豆,他做了個(gè)地三鮮

    曾經(jīng)的東北名菜,他倒是會(huì)做,雖然不如人家飯店大廚做的那么好,可也相當(dāng)?shù)牟诲e(cuò)了。

    而且他用的并非時(shí)下流行的葷油,而是素油,也就是菜好油、豆油。

    他這個(gè)是豆油兌的菜籽油,味道更好。

    再拍個(gè)黃瓜,大白米飯端上來,這就是一頓飯了。

    王佐看著盤子里的菜:“這就是你給我做的?”

    “是?。 倍√镏钢耍骸暗厝r,土豆、茄子和辣椒,過油瀝干后下鍋爆炒?!?/br>
    “哦?!蓖踝艨戳税胩?,才下筷子吃了兩口:“挺好?!?/br>
    “挺好吧!”丁田倒是對(duì)自己的這道菜非常喜歡,吃的不亦樂乎,可惜,王佐只吃了幾口,他更喜歡丁田的拍黃瓜。

    雖然不是那么涼的菜,可他還是喜歡吃這個(gè)。

    席間丁田又說了今天許老三家的來人,然后跟王佐分析:“我看他們倆啊,八成都不是偷牛的那個(gè),只不過不知道牛去了哪兒,如今兩個(gè)人都說對(duì)方是偷牛的,官司沒法兒斷,杜大人也頭疼呢!”

    “這有什么好為難的?一邊兒五十大板?!蓖踝魠s沒覺得有什么可猶豫的:“他們這牛本身就來歷不正,賭博雖然不犯法,但是用牛做賭注,這就過了,還有,這頭牛的分屬問題還沒搞清楚,那就一切按照律法來,牛在誰的名下,誰負(fù)責(zé),另外那個(gè),也不能說全無過錯(cuò),繳納點(diǎn)罰款,回去老師的務(wù)農(nóng),再有賭的行為,重重責(zé)罰!”

    “這個(gè)……倒也說得過去?!倍√镉X得王佐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一切按照法律條文走下去,這倆人還真是各打五十大板的料。

    丁田第二日,喜滋滋的跟金甲說了王佐的話,金甲卻有些猶豫:“可是他們倆當(dāng)時(shí)是在四海賭坊的場子里立下的契約,中間人可是四海賭坊。”

    “四海賭坊怎么了?”丁田撓頭,他對(duì)賭坊并不熟悉。

    “四海賭坊據(jù)說是個(gè)有大靠山的賭坊,遍布四海之內(nèi),靠山強(qiáng)硬,各個(gè)州府都有他們的場子,一般人都惹不起咧!”金甲道:“就連前任知府,也對(duì)四海賭坊避而遠(yuǎn)之?!?/br>
    “是么?”丁田頭一次聽說這個(gè)地方:“難道連寧王殿下也不行?”

    “那倒是不知道行不行,聽說寧王殿下連皇子都揍過,還不止一次,最多也就是被禁足倆月,出來之后,好像是又把那皇子揍了一頓,反正寧王是所有一字并肩王里最牛的一個(gè)!”金甲掏出來抵報(bào)給丁田看:“這是我抄下來的朝廷抵報(bào),上面說了,寧王鎮(zhèn)守東北三府,為東北總督,一切軍政大權(quán),一人決斷,皇上給的特權(quán)!”

    丁田看了看上面,的確是手抄本,但是上面也的確是朝廷的消息:“我知道,但是一個(gè)小小的賭場,就拉上寧王,總覺得是……?”

    “殺雞用牛刀。”金甲的嘴巴還是那么犀利。

    “對(duì)!”丁田點(diǎn)頭:“我不想事事都要依靠寧王,那樣的話,對(duì)寧王殿下也不好?!?/br>
    “那就只能靠自己了?!苯鸺讌s很滿意丁田的決定:“您能這樣想,真的很好,寧王殿下是您的護(hù)身符,殺手锏,但是不能總用。”

    如果事事都找寧王殿下做主,將來寧王殿下會(huì)不耐煩的。

    “不是,我是覺得,不能老是麻煩他……。”丁田倒是沒他想的那么長遠(yuǎn),也沒那樣的深

    度。

    “好吧?!苯鸺子X得丁田還小,不明白這里的彎彎繞,所以也沒跟他明說,只是同意他的

    觀點(diǎn)。

    “不過,這件事情也挺有意思的……牛去哪兒了沒人知道,賭坊又大有來頭,難道他們敢來作證不成?”丁田比較好奇的是,為什么金甲將賭坊單獨(dú)提出來說?

    “我是怕,到時(shí)候,有人不服氣……。”金甲無不擔(dān)心。

    結(jié)果丁田真的去跟杜大人說了王佐說過的話,杜大人還覺得不錯(cuò):“就這么辦!”

    于是,第二天就真的開堂問案,原因也很簡單,牛的歸屬問題,總該是要鬧清楚的……不過丁田要主持牢房大清洗的工作,因?yàn)樗麄兂跻皇宥家髵叱?/br>
    金甲去旁聽的,半路上金價(jià)就回來了。

    “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丁田看他那樣,這也不像是來說案情的,反而氣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