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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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也很無奈,是只小狐貍,不適合入境。 要不給我?齊長青就上前。 試試。 等齊長青拉開衣服,李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小狐貍,迅速塞齊長青衣服里,幫他合上衣服。 小狐貍驟然換了個地方,反應了一下才嚶嚶嚶叫,忙不迭扒拉開衣服沖著李元伸爪子,大眼睛還眼淚汪汪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行,拍吧。李元狠心不看小狐貍。 小狐貍叫的聲音就越來越小,最后只是眼巴巴地看著李元。 木星凡看著這樣的小狐貍,下意識就像把鏡頭挪過去,那邊齊長青忽然看過來,提醒道:小狐貍品種特殊,暫時不適合上鏡。 哦,抱歉。木星凡趕緊挪開鏡頭。 接下來只要忽略眼巴巴的小狐貍,走流程的話就簡單多了。 基本上是這邊齊長青聲音出演,問一些問題,李元在鏡頭里按照稿子上提前商量好的回答,一套流程下來,基本上就完成了百分之九十,剩下的就是補拍環(huán)境相關的鏡頭,跟李元關系不大了。 很快拍完,李元趕緊過去抱小狐貍,安慰道:我不是一直在這邊,而且阿青對你也不差,你還矯情什么呢。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但李元還是很快把小狐貍放自己懷里,天天懷孕似的揣著這么個比巴掌大一點兒的小家伙都習慣了,一時半會兒的不揣還覺得很不習慣。 這邊忙完就基本沒有李元什么事了,他繼續(xù)忙課題有關的事情。 木星凡這邊忙了一天,第二天果然是準備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木星凡私底下找李元 ,小元元,你能不能跟我拍張合照?姜琛很喜歡你。 來。李元不排斥拍合照,我記得你跟姜琛分手了不是?那會兒學校里鬧得沸沸揚揚的,我都有所耳聞。 已經和好了。那時候我去老師試驗田那邊幫忙,姜琛以為我喜歡你木星凡壓低聲音,心有余悸地說,小元元你是不知道,消息一傳出來,姜琛還好,還有那些喜歡你的粉絲,差點沒瘋了。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李元有點不好意思。 木星凡也不在意這個事兒,就說:沒啥,都是那些喜歡你的人自己鬧著玩。 等所有人都準備好,李元就見著不少人都除了帶來的行李,還又多了大包小包的在村里買的土產,其中也有一些花錢買的特殊品種的菜。不過先前李元也并沒有讓村里人種菜只能賣給他,或者說只能買不能自己吃什么的,基本都是自己家吃也行,要是真拿了賣給別人,李元暫時也不會去管。 直接叫上幾輛牛車,大家一塊坐上去,到了鎮(zhèn)上就有大巴車坐,甭管是去市里坐火車還是搭飛機,都可以。 李元和齊長青只送他們到鎮(zhèn)上,又在鎮(zhèn)上買了些煤炭用牛車拉著,這就回來了。 牛車一路直接到了二彪子家門口,李元喊了二彪子出來幫著卸煤炭。 許錦棉又跟平時一樣,泡了熱茶,擺著老佛爺?shù)目?,在院子里曬太陽。苗杏這幾天都神出鬼沒的,幾乎不跟木星凡他們碰面,現(xiàn)在倒是大大方方地出來曬太陽了。 這邊齊長青一看許錦棉,就頓時有點忐忑。 眼瞅著煤炭搬完,李元去隔壁忙了,二彪子也不見了人影,苗杏回屋了,院子里就剩下許錦棉和齊長青。 過來。許錦棉道。 齊長青就一機靈,慢吞吞過來,主動道:這次我是沒想到。原本我想著學校那邊想給元元做專訪,給學校帶來些人氣,也能給元元帶來一些人氣 這才幫著找許錦棉和李元傳話。 這事早晚得來,不怨你。許錦棉就道,誰說學校就是象牙塔的,總歸是會有那么幾個不入流的人,不過這件事總體來說對小元子還是好處多。 回頭你多注意網(wǎng)上有關小狐貍的消息。 等齊長青點頭答應了,許錦棉忽然笑了下,慢吞吞道,我這邊炕上可是空著了,你不能叫老師做空巢老人吧? 許錦棉今年也才三十出頭 ,撐死了都比李元大不了十歲,臉上白白凈凈的半點皺紋都沒有,這哪兒就空巢老人了? 但齊長青也只敢心里頭想想,嘴上可不敢直接說出來。 小元子今晚就搬過來,隔壁種子需要我倆輪流盯著,晚上也得起來,住在這邊更方便一些。許錦棉就道,別一副我棒打鴛鴦的樣子,你倆現(xiàn)在還不是鴛鴦呢。 遲早是。齊長青小聲道。 許錦棉笑著反駁,為師不死,爾等永遠是第二位。 甭管怎么說,甭管齊長青再怎么努力,在李元的心目中,他的良師益友,人生的指路明燈,人生中最最最重要的人,都是許錦棉,永遠都是。 這一點齊長青也是發(fā)自內心的認同,并不反駁,只是默默地幫李元搬東西,反正現(xiàn)在李元的衣服什么的也基本都是他給打理,搬起來也方便。 對于搬過來住這件事,李元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忙著課題的事情,都沒空去廚房燒飯,還是鄭嬸每天過來幾趟給燒飯。 好容易能種子培育完,李元又馬不停蹄的跑去大棚種下。 李虎在邊上幫忙,見著李元再一次重復前段時間的動作:小西紅柿育苗。就好奇道:上回的小西紅柿分株后我覺得長得挺好的,怎么不合格? 恩。李元點頭。 我還以為一次就能成功。李虎不好意思地說,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李元笑了笑沒說話,不在這個專業(yè)的人可能覺得這不就是種田,隨便一個人都能種得很好,可種田種得好有很多影響因素,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 等第二批小西紅柿分株,岳豪杰又來了。 第二批菜已經可以出貨,一回生二回熟,這次還是跟以前一樣,大家都熟悉了,來領了塑料筐去自家田里,拔了青菜放塑料筐里,再來找李元定品質、稱重、開條子、拿錢。 這也幾乎是每個人都高興的合不攏嘴的時候,還有不少先領了錢,也不走,就站在邊上看熱鬧的。 看熱鬧的,一是想看看別人家種的菜質量如何,要是質量好,這就得打聽打聽經驗,要是質量不好,就得打聽打聽原因,回頭好避開,再一個就是,大家都等著看李不群和張梅鑫。 李不群也種了菜,每天去田里侍弄,倒是種得不錯。 來領了塑料筐之后,再拿著菜來,李不群來了,不過這回李晶瑩也跟著來了。 李元按部就班的定了品質,稱重,開了條子,還是像上次那樣把條子往自己懷里一揣,錢我?guī)兔κ罩?/br> 晚上來家吃飯。李不群瞪眼,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到底是沒說什么,只甩下這么一句話就走了。 李晶瑩就笑道:元元,你看這有什么需要叫你姐夫來幫忙的? 他不是在鎮(zhèn)上給人裝修嗎?李元問。 都裝修完了。李晶瑩就說。 李元就不說話了,于天成本來就不在鎮(zhèn)上上班,他一直在城里上班,既然鎮(zhèn)上沒活了,就繼續(xù)去城里賺錢唄。 你姐夫買了羊排,晚上來家吃飯啊。李晶瑩見著李元不說話,臉上也還是笑瞇瞇的,一副特別包容的樣子,見著村里看熱鬧的,就笑瞇瞇地說,我弟弟讀書讀傻了,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看著也木愣愣的,你們多擔待啊。 怎么說呢,自從上小學的時候李元回回年級第一,而以前李晶瑩上學的時候回回倒數(shù)第一之后,每回李元拿著成績回家,李不群就會對李晶瑩說,你弟弟念書念傻了,見了村里的長輩都不知道喊人。 李不群見了村里的長輩,往往都是不等李元說話,就按頭說:元元念書念傻了,不知道見了長輩喊什么,靦腆。 并不給他喊人的機會。 甚至是李不群從來都不會教李元見了村里的長輩應該是喊七叔還是八爺,反而會私底下教李晶瑩,好叫李晶瑩見了人就喊,嘴甜,名聲好,以此來抬高李晶瑩在家里的地位。 第37章 現(xiàn)在李元跟以前不一樣了,他見了村里的長輩,要么點頭喊聲阿爺、阿奶,或者直接喊大眾化的叔、嬸子,大爺、大娘的,也不會像以前李不群給他設定的人設那樣表現(xiàn)的十分木訥。 只不過盡管他變了,李晶瑩也還是沉浸在以前的家庭環(huán)境中營造出來的李元的那種性格中,并且試圖跟周圍所有人打成一片戰(zhàn)線,讓大家都接受李元不好的一面,以此來抬高自己的地位。 不過周圍的人表情都有些麻木,或許在沒有利益沖突的時候,大家愿意跟著起哄,也愿意跟著去排擠一個弱小的人,但眼前的情況顯然并不能讓大家釋放心中的惡意。 李元攥著他們種菜的經濟命脈,所以無論李晶瑩說什么,大家的表現(xiàn)也都是麻木的,不得罪李晶瑩,但更不敢得罪李元。 眼瞅著齊長青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李元就沖著他擠眉弄眼的。 齊長青有些莫名,不過也沒當著這么多人就直接問出來,心里只覺得難得看到李元這樣鮮活的樣子,感覺很有趣。 平時的李元臉上總是很少有表情,要不是他實在是太好看,單單是喜歡他模樣的人就有不少,就他那副面癱模樣,背地里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吐槽。 李元很少像現(xiàn)在這樣擠眉弄眼,嘴撇著,一邊腮幫子鼓起來,閉著一只眼睛,故意讓自己的臉看上去很扭曲。 等徹底忙完收貨的事情,跟岳豪杰交接完畢,再用牛車把所有的塑料筐都送去鎮(zhèn)上,幫忙裝車,事情這才算是徹底告一段落。 難得來鎮(zhèn)上,李元打算買點東西再回去,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 兩個人一塊兒去了鎮(zhèn)上最大的超市,這時候齊長青才問:先前是有啥好事? 啊。李元也還記得這件事,就又忍不住笑,我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原來權利的滋味是這樣的,當真是妙不可言,我都差點迷失在其中。 以前無論什么時候,只要李元在靠山村,李不群、張梅鑫,李晶瑩都要想法設法的打壓他,比如說李元感冒了,總是流鼻涕,需要用紙巾擦,有時候會擤鼻涕弄出一點動靜,李不群就會說:有些人感冒也會死。你這樣擤鼻涕,肯定會大腦缺氧。 因為感冒用紙巾多,張梅鑫就很心疼,會拿粗糙的報紙給李元擦鼻涕,并且說:你姐感冒也用這個。 而李晶瑩,會對李不群說:爸,我弟不舒服,給我點錢我去買零食給我弟。 等拿了錢,李晶瑩去買來零食,就特地跑到李元面前一邊炫耀一邊吃零食,并不會給李元一星半點。 而李晶瑩這樣的表現(xiàn),李不群和張梅鑫看見了,是特別合不攏嘴的。 李元很小聲地說著以前發(fā)生過的事情,我那時候就想,我是不應該感冒的,用紙巾會被責怪、感冒也會被責怪,而因為感冒本應該給我的零食,結果成了我姐的。 還有其他的,比如說家里來客人了,我媽就會說:元元,你怎么不喊人? 我媽會責怪我不跟客人家的小孩玩,然后我媽會拿一些吃的給我姐,讓我姐招待客人家的小孩。 以前不懂,我以為是我自己每次都做不好,幾乎每天每天都很難過?,F(xiàn)在再回想,其實不就是我爸媽在拼命的打壓我,他們明明在拿著劊子手的砍頭刀一下一下的磨我的脖子,然后還要一臉慈悲的喊著是為我好嗎? 李元沒說這些事情都是他最近才想明白的,在他以前的人生中,一直都以為自己真的很無能,真的不會察言觀色、待人接物,他擁有的,也只有脫離父母和家庭,來到學校,跟著老師和課本學到的知識,僅此而已。 沒有哪個人天生就懂那些,孩子是需要教導的。齊長青指了指自己,我從小就有家庭教師教導,似乎要比你幸運一點。 至少他父母不會在什么都沒教他的時候,開口就說他哪兒哪兒都是錯的。 權利的滋味。李元輕聲道,我爸在家里只手遮天,他說一不二,我媽和我姐都需要依附他生存,都需要捧著他。我爸其實很幸福,而他為了自己的這種幸福,就需要不斷的不擇手段的維護自己的權利。 即便僅僅只是在四口之家中的那么一丁點兒權利,也可以讓李不群沉迷其中,以至于可以讓他舍棄對李元的良知,一次來獲得權利中的巨大快感。 權利真的令人無比著迷,以至于沉浸其中,可以為此舍棄能舍棄的一切。 鎮(zhèn)上的超市賣的東西比起城里,有的貴一些有的實惠一些,不過就算比較出價格,有些剛需也不得不買。 李元拿了一些冷鏈運輸?shù)亩瘫K崮?,又拿了幾箱純牛奶,瞅著牛rou很不錯,直接買了一塊,又砍了很大一塊排骨。 這會子天冷的厲害,本地水果幾乎沒有,超市里的水果也貴,但總不能因為貴就不吃了,李元直接拿了一些橘子、橙子和好些個蘋果,還有一些大棚種植的草莓,進口的車厘子什么的,基本上都沒看價格,直接買了。 兩個小推車直接堆滿,兩個人一人推一個去排隊付款。 收銀員妹子動作利索,很快給算完價格,說:總共八百零三。 刷卡。李元直接拿出卡。 邊上有個人一直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尤其是李元按密碼的時候,齊長青干脆走過來整個擋住對方的視線。 刷完卡,李元推著東西往外走,一邊還在說先前的事兒,如果是以前,我爸、我姐他們教育我的時候,周圍總會有人一邊看熱鬧一邊附和,如果我反抗,他們就會幫著我爸來說教我。 各家自掃門前雪,別人家發(fā)生了什么,孩子究竟是什么性格,誰會真的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呢?都是人云亦云罷了。 如果李元反抗,那在別人眼里就是他不尊重長輩,甚至是在一些老頭老太天眼里,他這是不孝的行為,必須得幫忙壓制李元,把不孝的種子扼殺在萌芽里,讓李元變得孝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