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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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組成靠山村的大環(huán)境,他們是善惡不分的。 李元深切地知道這一點,因為他曾經(jīng)反抗過,然后被那些人說教,讓他認錯。 周圍的那些人并沒有善惡,他們對于李元來說,都是灰色的,有時候可以變白,但有時候會變得非常黑。 而權(quán)利可以讓我去影響他們的善惡,這真是太恐怖了。李元輕聲道。 最初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李元心中有著無限狂喜,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權(quán)利很誘人了,可明白過來之后,他心中又有了巨大無比的恐慌,他害怕自己會沉迷其中,以至于做出試圖cao控環(huán)境的行為。 到了牛車那邊,李元把牛奶、酸奶,以及買的rou和水果什么的都搬上牛車,自個兒爬上牛車,一路沉默。 回到靠山村,李元把東西都搬下來,獨自去找許錦棉,說了自己心中的所有想法。 許錦棉抱著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很是贊賞地看著李元,你能有敬畏之心是好事,繼續(xù)保持。 再多的,老佛爺就沒再說了。 眼瞅著邊上齊長青單獨拿出山楂準備清洗,許錦棉就道:看看家里有白糖沒,熬點山楂吃。 有白糖。李元趕緊站起來,我知道放什么地方,阿青你去洗山楂,我去拿白糖。 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有了許錦棉的肯定,和他給的方向,李元就覺得特別安心。 山楂需要燙一下,去核去皮,再重新放白糖熬,而且還不能用鐵鍋,最好是用鋁鍋,也不能熬地太爛,等湯汁粘稠冒泡的時候就可以關(guān)火,單獨盛出來。 現(xiàn)在外面冷,直接拿出去不多久就直接冰涼冰涼的。 再拿回來舀一小碗,一邊烤著火熱的爐子,一邊吃著冰涼酸甜的山楂,愜意。 快天黑了,你不是還要回家。許錦棉就說,買的rou割一塊拿過去吧,山楂也拿點給小元琳。甭管怎樣,孩子出生在那她自己又不能選擇,至少在她還是孩子的時候,應(yīng)該多給一些寬容。 知道了。李元輕聲道。 盡管小元琳現(xiàn)在脾氣就已經(jīng)很不好,見了他不是要錢就是要吃的,但就像許錦棉說的那樣,孩子自己又不能選擇出生,他愿意給予小元琳最后的仁慈。 割了一塊牛rou,又用塑料瓶裝了一些山楂,李元這就出門了。 齊長青早早地站在院子里等著了,一見李元從堂屋出來,就溜溜達達的湊過來,十分自然的跟李元一起出去。 李元也沒覺得哪里違和,尤其是現(xiàn)在齊長青也喊鄭叔鄭嬸爸媽,跟他的關(guān)系自然而然又近了一層,現(xiàn)在再一塊來李不群這邊,似乎也沒有什么違和的地方。 到了李不群這邊,堂屋燒了爐子,煙囪嗚嗚嗚冒著煙,張梅鑫和李晶瑩在廚房忙活,里里外外都燈火通明。 李元拿著rou和山楂進了堂屋,炕上于天成蓋著被褥四仰八叉的躺在一邊睡覺,李不群板著臉坐在一邊,小元琳正在看動畫片。 如果是平時,小元琳是不能看動畫片的,因為遙控器在李不群手里,但現(xiàn)在于天成來了,遙控器就到了于天成手里,而現(xiàn)在于天成睡了,于是遙控器就又到了小元琳手中。 這遙控器似乎代表了家里每個人的地位,反正李元從小連靠近電視都會被呵斥,李不群會恐嚇他電視會爆炸,只要他靠近就會被炸死,反正是從來都沒有摸遙控器的機會的。 小元琳,給你拿了山楂,你去拿個勺子吃。李元道。 一大塊牛rou擺在那里,看著就知道得好幾斤,至少得一百多塊錢。 李不群只用眼角余光瞥了下牛rou,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電視,并不看李元,似乎他擺出這樣的姿態(tài),李元就會繼續(xù)討好他,以尋求他這個家庭的統(tǒng)治者給予的寵愛似的。 他還真就是這樣想的。 李晶瑩拿著勺子進來,自個兒舀了山楂吃,就道:比上回咱爸媽熬的好,爸媽熬的吃起來不黏糊,酸甜比例不行,吃起來還有渣子似的。元元,你這山楂用的什么配方?怎么都不給爸媽說? 只放了糖。李元就道。 李晶瑩自然不信。 跟你姐說說。李不群終于發(fā)話了,回頭多熬點山楂,小元琳愛吃。 就算小元琳再愛吃,跟讓李元叫配方也沒有前后邏輯關(guān)系,但在李不群這里,他說的話就是道理就是不能反抗和違背的王法。 第38章 在李不群眼中,李元是家庭財產(chǎn),是他可以搓圓搓扁的財產(chǎn),而李元自己是不能也不配擁有任何比如配方,知識等東西的。 所以無論李元學(xué)習(xí)成績有多么優(yōu)秀,在學(xué)校取得什么樣的成績,李不群都一定要讓李元明白,成績再好,他在這個家里也依舊一無是處。 而像是配方,盡管熬山楂的方法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但在李不群看來,李元都不能私藏,這是大逆不道,這是足夠李元意思謝罪的行為。 李不群擺出這樣的姿態(tài),試圖讓李元就范。 羊排呢?李元懶得跟這些人計較,直接道,不是說晚上讓我來吃羊排嗎? 鍋里呢。李晶瑩就說。 廚房那邊也確實是飄出羊rou的香味了,不一會兒張梅鑫就端著一盆羊排過來,這是煮好了。 除了羊排,還有一盤炒蒜薹,一盤炒魷魚,還有一盤炒藕片,大冷天的難得見到這些新鮮菜,而且還有海貨,這一桌子也算是十分豐盛了。 于天成自然而然地睡醒了,把被褥往旁邊一扔,再上前一挪,這就靠桌子邊上了。 碗筷都端上來。 李不群給于天成舀了滿滿的一碗羊排,湯不多,又給自己舀了小半碗羊排,湯稍微多一些。 勺子重新放回盆里,李晶瑩拿過來,給小元琳舀了一碗湯,又給自己舀了一根羊排。 輪到張梅鑫,她只給自己舀了一碗湯,嘴上說著牙口不好,啃不動rou。 最后還有一個空碗擺在桌子上,但一張桌子圍滿了人,并沒有李元坐的地方,更沒有齊長青坐的地方了。 飯桌上飄出香味,大家都沒說話,也沒人拿筷子吃菜。 于天成就跟剛睡醒似的,懶洋洋道:元元還沒吃,擠擠,能擠下。 你舀碗湯蹲地上喝。李不群就說,是沒打算讓李元上炕上桌吃飯的。 張梅鑫和李晶瑩靠著盆最近,但是兩個人都沒動。 李元就輕輕嘆了口氣,何必呢,現(xiàn)在誰還差這一口吃的,我也不稀罕上桌,我去老師、干爹干娘那邊吃飯不好嗎?何必要在這里找不自在。我過來是要問問你們,大張旗鼓的找我來,恨不得全村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你們到底是有什么事? 以前李元確實很渴望得到李不群和張梅鑫的關(guān)注,那畢竟是他的父母,他從小學(xué)的道理就是要尊重父母,但是現(xiàn)在,看著眼前鬧劇似的場景,只覺得這些人費盡心機的玩這些讓他作嘔的手段,實在是可笑的很。 不過李不群是面不改色的,他并不在乎李元有別的什么反應(yīng),事實上他只需要一直堅持去費盡心機控制李元,不怕失敗,只要成功一次,那就能有下一次。 倒是于天成臉色變了變,趕忙道:你快給元元盛碗湯。 李晶瑩這才拿起勺子,盛了一碗清湯寡水的湯,然后動作特別慢,又故意送到小元琳嘴邊,小元琳張口就喝碗里的湯。 沒事我走了,那邊還等著我吃飯。李元有些皺眉,他被眼前的一幕給惡心到了。 偏偏李晶瑩還哈哈大笑,元元,快過來喝湯。 她試圖用這種惡劣的法子埋汰李元。 李元狠狠地皺眉。 怎么,你嫌棄小元琳?爸媽都不嫌棄。李晶瑩就說。 你少說兩句。于天成看著李元臉色不好,就抬高聲音。 李晶瑩立刻不敢說話了,轉(zhuǎn)手就打了小元琳一下,責(zé)怪她亂喝湯。 小元琳不明所以,被打的委屈,張嘴就開始哭。 元元。于天成根本沒把小元琳哭這件事放在心上,就沖著李元道,我看你這邊生意很不錯,出貨什么的也都很順利,不如直接擴大生產(chǎn)規(guī)模。山間村那邊距離這里也不算遠,回頭你給我種子,我把山間村那邊給你收拾好,你直接去拿貨就行了,也不用cao心。 你姐夫這些日子在鎮(zhèn)上接活,賺了十幾萬。李不群就說。 李元笑了下,問:爸,那我姐夫拿的那一萬塊錢還給你了嗎?還有你之前投給我姐夫的錢,他還給你了嗎? 李不群板著臉,不說話了。 這個錢很明顯于天成不會還,李不群也覺得理所當(dāng)然不用還,但這樣的態(tài)度卻不能在李元這邊表現(xiàn)出來,畢竟李不群給李元設(shè)定的性格是:李元必須不斷掏空自己,把所有的錢都要奉獻出來的。 想代理種菜倒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準備好山間村的所有相關(guān)材料,具體什么材料你得去環(huán)境資源局問問,可能還要去農(nóng)業(yè)局等地方問問,因為他們都要看這些材料。 于天成就不說話了。 李不群接過話茬,靠山村怎么申請成功的? 這我怎么知道。李元翻了個白眼,還有一件事,姐夫,回頭叫你朋友老實點,不要在外面總是盯著別人的卡看,別到時候惹了不該惹的人。下次我再看到他跟蹤,可就不會放過他了。 先前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于斌一路上緊盯著李元,等他付款的時候,要不是齊長青擋著,他還想看李元卡的密碼。 這么明目張膽的偷窺的人,還真是少見。 于天成臉色一變,反駁道:我跟他不認識。 真的認識不認識,到時候說給警察聽,說給我聽沒有用。李元甩下這么一句話,實在是不想見這些人,趕緊走。 齊長青就默默地跟在李元身后,一直都跟個木樁子似的也不說話。 等著從李不群那邊出來,齊長青才道:原來是覺得靠山村的村民種菜賺錢了,你姐夫就像獨攬山間村的生意,打的一手好算盤。關(guān)鍵是明明他有求于你,怎么還要故意打壓你? 先打壓我,如果我真的上趕著把生意給了,他會繼續(xù)打壓我,直到我覺得給他生意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不要回報了,到時候他就會進一步打壓我,壓榨我的價值。 以前我上中學(xué)的時候,考了第一名,得了一個很好看的本子,回頭我爸就拿走了,變成了他的本子。 后來我再得到獎勵的時候,就主動拿回來給我爸。我這種行為是不是很恐怖? 也還好后來上了大學(xué)離家遠,輕易不會回來,再加上有許錦棉在,李不群也就不知道李元在學(xué)校不但不缺錢,甚至是還小有存款。 不過直到現(xiàn)在,李不群也都是以為李元上大學(xué)的時候沒吃沒喝,手頭根本沒錢,而且還有貸款的,否則一旦他知道李元手頭有余錢,那一定會不擇手段的要過來,變成只有他可以支配的錢,也就是把錢攥到他手里。 一個人可以壞到什么程度?是你完全想象不出來的。而且像我爸那樣 ,他還會偽裝,他對我姐非常好,而且對鄰居什么的也都非常好,很會經(jīng)營自己的名聲。 我們也可以經(jīng)營名聲。齊長青就道。 李元笑著搖頭,我現(xiàn)在攥著全村的經(jīng)濟命脈,已經(jīng)不需要經(jīng)營名聲了。 兩個人沒再去二彪子那邊,而是回鄭叔鄭嬸這邊吃飯。 飯菜都是炒好了的,只等著李元一回來,就直接端上桌。 油炸的過橋排骨,大米粥,辣白菜炒五花rou,一盤蒜苗,這就是一頓晚飯了。 吃著飯,李元就道:今天買了不少菜,回頭我拿一點過來。都有蒜薹、包菜,還有魷魚,那個我不會做,干脆都拿過來。 魷魚炒著吃、煎著吃都行,還能烤著吃。鄭嬸說著,見著李元很嫌棄魷魚的樣子,就干脆道,那玩意處理起來也麻煩,干脆你都拿過來,回頭我做好了你拿過去給老師嘗嘗。 行。李元趕緊點頭。 直接買了一整箱魷魚,凍在冰箱里。 鄭嬸這邊原本是個老舊的破冰箱,制冷能力不太行了,冬天都是直接放在屋子外面凍著,不過這回李元直接搬過來一個冰柜。 方方正正的冰柜往屋子里一擺,就能裝不少東西。 怎么還搬過來一個冰柜?鄭嬸直接嚇了一跳。 阿青先前買多了,一直擺在二彪子那邊沒用。李元就道,統(tǒng)共買了好幾個冰箱、冰柜。那冰箱有的好幾扇門,速凍的、保鮮的,冷凍的、保溫的,花樣多得是,阿青全都買了。 反正當(dāng)時買電器的時候,因為急著回靠山村,齊長青就沒多考慮,一看各種功能,直接全都買下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鄭嬸也就沒再說什么。 魷魚處理起來確實是麻煩,而且生鮮的味道也并不那么好聞,鄭嬸都給處理好了,直接煎炒烹炸給折騰了好幾盤。 鄭叔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就像是古代影視劇中才能看到的食盒,一層一層地打開,鄭嬸就把盤子一個一個地放進去,除了炒好的菜,還有昨天蒸的饅頭。 這東西可稀奇。李元繞著食盒轉(zhuǎn)圈。 是老物件了。鄭嬸就道,這還是你阿爺?shù)臓敔攤飨聛?,前陣子你阿爺給送過來,說是你天天漫山遍野的跑,吃飯不方便就用這個。 我這陣子都沒去阿爺那邊。李元有點不好意思。 甭去,回頭過年了再說。鄭嬸就道。 按理說李元認的是鄭叔、鄭嬸為干爹干媽,也只需要孝順他們倆就好,是不必要連帶著阿爺那邊一塊兒孝順的。 不過很明顯阿爺那邊對李元很上心,盡管沒見面,但已經(jīng)私底下折騰好幾回了。 李元也沒急著去阿爺那邊,聽從干媽的安排。 提著沉甸甸的食盒去二彪子那邊,許錦棉自個兒坐在飯桌前面,桌子上空蕩蕩的啥都沒有,老佛爺還板這一張晚娘臉,見著李元進廚房忙活著熱菜,就輕輕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