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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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季閑整個人都怔住了,原來方才竟不是他的錯覺,他當然不會忘記蕭祈說的是什么時候當年在無盡海,季閑便是用那把帶著血的墨陽劍,插入了蕭祈的胸口。 我季閑下意識地想要辯解,卻發(fā)現整件事情比較復雜,一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 季閑伸手抓住蕭祈的衣袖,心中沒來由地有些不安。 蕭祈察覺到季閑少有的慌亂,不禁笑了笑,將人攬入懷中,柔聲道:別想多了,當時是挺痛的,不過我現在早已忘記那時的感覺了。 蕭祈這話自然只是說來安慰季閑的,事實上,被打入無盡海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內,蕭祈都是非常痛恨季閑的。而當他后來得知季閑便是兒時救過自己的仙君后,心情更是復雜無比,一時間竟是分不清他對季閑的感覺到底是恨更多,還是愛更重。 季閑半晌沒有回話,蕭祈以為季閑還在介意這件事情,于是思索片刻后,故意岔開話題道:說起來,我也是看了魔族史書后才知道,原來仙君你的真名叫季閑,以前從未聽過有人這么喊你。 季閑怔了怔,沒想到蕭祈會突然說起這個問題。確實,自從封神之后,大家都是叫他閑云真君,連他自己都許久沒聽過有人喚他的原名了。 季閑開玩笑似的道:你們魔族史書上記載的東西還真多。 蕭祈沒有回話,他握住季閑的手心,沉默片刻后,突然開口喊道:季閑。 聽見蕭祈這般溫柔地輕喚自己的名字,季閑心頭莫名生出一絲奇異的感覺,怔了怔后,道:你再喊一遍。 蕭祈將人拉起,漆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盯著季閑的眼眸,像是要把對方整個人都吸進去一般,隨后薄唇輕啟,緩緩道:季閑。 你再 還未說完,蕭祈便湊上身去,以吻封緘。 蕭祈的動作非常輕柔,只輕輕含住季閑溫熱的唇瓣,并沒有更深一步的動作。然而僅是這樣,季閑都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好似不再由自己掌控,快要窒息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祈才慢慢松開季閑,抵著對方的額頭,啞聲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當初為什么一句話不留地就消失不見,又為什么明明知道我在四處尋你,卻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 還有你今日同離辰星君打的那些啞謎,什么窺天鏡什么命中劫數,到底是何意思? 今日的蕭祈太過溫柔,溫柔得季閑都有些不適應,直到方才他提起離辰,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終于才讓季閑找回幾分熟悉的感覺。 季閑無奈地笑了笑,道:你一下子問了這么多問題,是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好。 都是因為你瞞著我的事情太多了,蕭祈哼了哼聲,同季閑拉開些許距離,望向對方的目光中帶著輕微的不滿,今日你別想再逃避,都給我一個一個地說清楚了。 蕭祈說這話時,根本沒有想到其實季閑并沒有義務要向他報備自己所做的一切。 不過季閑也沒有在乎這些細節(jié),他沉吟片刻后,緩緩開口道:窺天鏡你還記得吧?當初我奉命下凡,便是為了尋回窺天鏡。 蕭祈沉聲回道:自是記得的。 事實上,當年蕭祈成仙后,還向人打聽過窺天鏡的下落,希望能通過窺天鏡尋到季閑的蹤跡,然而始終無果,天界那群整天無所事事的神仙甚至連窺天鏡早已流入神界多時都不知道。對此,蕭祈也曾非常疑惑,若季閑真是神仙,他下凡執(zhí)行任務,那為何天界的其他仙君卻連半點消息都沒聽說過? 直到今日,蕭祈才從季閑口中得知了答案。 當初天帝單獨向我下達尋回窺天鏡的命令時,特意囑咐我要秘密進行,所以我才幻成普通凡人的模樣,還隨口取了個假名字。 蕭祈并不在意為什么天帝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只追問季閑道:但是后來我們住在一起兩年多的時間,你卻從未想過要告訴我真相。你傳授我修煉方法,卻始終不愿收我為徒,甚至連真實姓名都不愿讓我知道你那時候,到底把我當作什么了? 蕭祈看向季閑的目光灼熱而guntang,季閑似是有些不敢與之對視,他輕咳一聲,默然垂下眼眸,張了張口,卻沒回話。 事實上,那兩年的時光對于當初還是凡人的蕭祈來說,或許足以影響他的一生,但對于季閑來說,那只不過是他漫長歲月中的一道小小漣漪,轉瞬便會被無盡的時間長河吞沒,甚至可能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 而且若不是那日季閑意外發(fā)現蕭祈體內藏有魔族血脈,或許那短短兩年的相處時間他們都不會有,蕭祈的性格并非季閑喜歡的類型,季閑還是更喜歡像安和那種乖巧溫順,聽他話的徒弟。 當然這些話,季閑是絕對不敢告訴蕭祈的,若讓蕭祈知道,恐怕他又要亂發(fā)脾氣了。關鍵是季閑現在打不過蕭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至于那兩年里季閑到底把蕭祈當作什么,連季閑自己也不知道。 沉思許久后,季閑才軟軟道:你還要不要聽我說了。 蕭祈知道季閑這是在逃避問題,卻也沒再為難他,你繼續(xù)講吧。 季閑輕聲道:我應該給你說過,窺天鏡里能看見未來才發(fā)生的事情吧不過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窺天鏡里能看到一個人的命劫。 我離開桃源村的那天晚上,將自己的鮮血滴入了鏡面,然后看到了我的命中劫數。 蕭祈心頭隱隱猜到了季閑接下來會說什么,沉聲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對我做了一些很過分的事情,然后我殺了你季閑似乎有些不忍說出口,聲音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季閑殺了他? 蕭祈心下一驚,表情有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又回過神來,伸手抱住季閑,柔聲安撫道:別怕,都是假的,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季閑緩緩搖了搖頭,不,都是真的,已經發(fā)生了。 蕭祈整個人一怔,思索片刻后,脫口問道:你是說無盡海?頓了頓,隨即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面色變得格外難看,你不會就是因為在那面破鏡子里看到那些畫面,所以那幾百年來,才對我避而不見的吧? 什么破鏡子,窺天鏡好歹是上古神器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他確實太蠢了。季閑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弱弱辯解道:我也是怕自己會傷害你,所以才會說到最后,季閑的聲音越來越小,卻是連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蕭祈: 蕭祈真是又怒又氣,然而季閑一服軟,他就發(fā)不出火來。他恨恨道:所以你到底是在窺天鏡里看到我對你做了什么,才會似我如蛇蝎,唯恐避之不及? 我沒有似你如蛇蝎,我只是想到當年在窺天鏡里看到的那些畫面,季閑不禁面上一紅,含糊答道:我看到了就是那次,你強迫我與你 季閑只說了一半,不過見他這副模樣,蕭祈瞬間就懂了,整個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他記得兩人第一次歡好是他強迫季閑的,動作非常粗暴,完全沒有考慮身下的人感受,甚至想著越痛越好,就算讓季閑恨他,也要讓他永遠記住他。 而且當時他還問季閑,在無盡海刺他一劍時,可想過有今天。 季閑怎么回的來著,他不后悔。 原來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啊。 忽然得知真相,蕭祈真是又驚喜又生氣,驚喜的是原來季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氣的是季閑從未想過要把這些事情告訴他,而且還毫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還有那面窺天鏡到底是什么破鏡子啊,能看到未來之事也就罷了,顯靈時就不能給人放個完整版?這沒頭沒尾的,豈不是誤導人嗎? 蕭祈不禁想到,倘若當初季閑沒有似乎窺視天機,他們是不是就能躲過這一切呢?兩人不會分開這么久,也不會經歷這么多苦難。 但世事難料,倘若沒有這一切,季閑會不會就不會喜歡上他呢? 世人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有些事是命中注定,不可違背,不可強求。但蕭祈不信這些,他曾經遭受過的一切,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的命,他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季閑說自己不會后悔,他也不后悔。 蕭祈的心情極其復雜好半晌后,他才回過神來,直勾勾地望著季閑,啞聲問道:那你為何還要救我那天在潛龍淵,你就應該跟我徹底撇清關系,放任我自生自滅。 違背天令的后果,你最清楚不過了。 你是我剛一開口,季閑卻猛地頓住了,他忽然發(fā)現自己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解釋他同蕭祈的關系,沉吟片刻后,硬生生地改了口,你我相識一場,我如何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在我面前 聽見這話,蕭祈心頭莫名不悅,冷哼了聲,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真不愧是心懷蒼生菩薩心腸的閑云真君,隨便一個認識的人遇到麻煩,你都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對方。不過我很想問,你這樣忙得過來嗎? 季閑早已習慣蕭祈莫名其妙地發(fā)脾氣,但這一刻,似乎是福靈心至,季閑居然隱隱察覺到了蕭祈心生不悅的原因。 其實連季閑自己都說不定清楚當初他對蕭祈到底是什么感覺,最開始肯定只把蕭祈當作小孩看待,后來得知蕭祈為了尋他,盡力辛苦修煉成仙若說心底沒有觸動也是不可能的,但說喜歡吧,好像也談不上。 但他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是在意蕭祈的,所以才會暗中關注蕭祈的信息,才會得知蕭祈有危險后,不顧一切地去救人。 當然不是隨便一個認識的人都值得我冒著危險去幫他,我只有對他朝蕭祈眨眨眼,柔聲道:非常重要的人才會這樣。 蕭祈的眼眸又黑又亮,像是要直直看進季閑心底,那什么樣的人對你來說,才算是非常重要? 就像離辰,還有安和吧,一個是我多年老友,一個是我唯一的徒弟看著蕭祈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季閑竟覺得很有趣,忍不住笑了笑,繼續(xù)捉弄他,他們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了。 蕭祈咬牙道:那如果是離辰或者安和,你也會容忍他們對你做這樣的事嗎? 季閑疑惑地望了蕭祈一眼,正欲問對方是怎樣的事,就見蕭祈湊過身來,狠狠堵住了他的唇 蕭祈的指尖帶著陣陣涼氣,季閑下意識地就想往后退,卻又被他牢牢按住。 季閑想避開蕭祈的動作,蕭祈察覺到季閑的意圖,退開身來,但仍將季閑圈在自己雙手范圍內。 季閑身上沒了壓制,正欲長舒一口氣,然而下一瞬,整個人又緊張起來,身體有些僵硬,卻不敢亂動。 季閑忍不住推了推身上的人,低聲抱怨道:蕭祈,你不要這樣 恩?蕭祈微微抬頭,重復問了一遍,你也會容忍他們這樣對你嗎? 季閑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他們、他們才不會對我這樣 聞言,蕭祈狠狠瞪向季閑,怒道:你這時還想著別人? 我季閑覺得自己非常無辜,明明是蕭祈先問的問題,他老老實實回答了,對方怎么還是不滿? 蕭祈真是太不講道理了。 季閑有片刻地出神,但隨即他又感覺到蕭祈往上蹭了蹭,正直勾勾地望著自己,啞聲問:他們不會對你哪樣? 季閑: 到底是誰一直在提其他人! 然而季閑還沒來得及抗議,就見蕭祈湊上前來,吻了吻他的唇,他們會吻你嗎? 如蜻蜓點水般,又輕又柔,卻讓季閑的心隨之顫了顫。 不、不會,只有你吻過我。 那有其他人碰過你嗎?蕭祈動作輕柔,聲音中也帶著nongnong的誘惑,擾得仙人也被亂了心神。 季閑身子一僵,略為慌亂地回:怎、怎么可能 堂堂閑云真君,季閑也不可能隨意讓其他人觸碰。 意料之中的回答。 不過蕭祈還是滿意地笑了笑,道:這些事,都只準和我一個人做頓了頓,平靜望著季閑,緩緩開口道:仙君,我想你了。 雖然兩人已經做過那顛鸞倒鳳之事,但蕭祈這樣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欲望,卻是頭一次,而且?guī)е蝗莘瘩g的堅定。 聞言,季閑整個人一愣,難得感覺自己的面頰有些燥熱,他躲閃地偏過頭,你、你輕點 蕭祈勾了勾唇,俯在季閑耳邊低低回道:會讓你舒服的。 作者有話要說: 滾上來證明我還活著QAQ 第32章 季閑醒來后只覺得渾身酸痛, 四肢快要散架了般,不過身下的觸感絲滑柔軟,應該是已經被送回他自己的屋子了。 所以自己什么時候被抱回床上的他竟沒有一絲印象, 他的警覺度竟已降到如此之低了?季閑仔細回想了番, 腦海中卻只是閃現出他和蕭祈最后在海邊斷崖上纏綿的畫面季閑連忙打斷思緒, 不禁感到一絲窘迫。 季閑努力撐著身子試圖坐起來, 剛一動便發(fā)現蕭祈就躺在他身側, 雙眼緊閉, 似乎是還沒有醒,于是季閑頓時放輕了動作,擔心將身旁的人驚醒。 熟睡中的蕭祈面上十分平靜安詳, 似乎是夢到了什么愉悅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揚,連平日里冷硬的線條輪廓也變得柔和起來, 分外溫柔。 季閑望著蕭祈俊逸柔和的面容, 竟莫名感到非常安心,他小心伸出手,想要將蕭祈額上搭著的散亂發(fā)絲撥開,卻又唯恐驚破這片刻的寧靜美好。 季閑的眼角余光掃過蕭祈敞露的胸膛, 純白絲綢邊緣,一抹異色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季閑心頭沒來由地一緊,他輕輕拉開蕭祈松散的褻衣, 一條猙獰丑陋的傷疤赫然映入眼簾!像一只無形的大手,猛地掐住季閑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