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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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只是覺得,審神者似乎很強大。可是在修煉以后,他上了一層臺階,在這層臺階上,他可以高高的俯視著時之政府,然而他回頭一看,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山矗立在臺階上。 而眼前的審神者,就是那座山。 此時,這座山,要造神了。還是要制造時間溯行軍的神明。雖然知道審神者和時間溯行軍那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聯(lián)系,可是直到現(xiàn)在,他真正明確的感受到了威脅。 連時間溯行軍那種異體,在審神者的手里,都可以成為神明,那他們這些時之政府制造出來的刀劍付喪神,甚至連付喪神都談不上的分靈,對于審神者來說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呢。 一旦所有的時間溯行軍刀劍付喪神制作完畢,那他們是不是就要 頂著三日月宗近外殼的審神者踩著草叢,在鶴丸國永身前停住,距離近的已經(jīng)超乎了安全范圍,如果他有一振短刀,那么這個距離,完全可以瞬間突擊,連刀柄都沒入。 審神者緩緩抬起了手,一滴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龐滑落。鶴丸國永緊緊盯著審神者,對方帶著新月的眼睛滿是平靜,也靜靜地看著他。 鏘 他感覺到腰間一顫,急忙低頭看去,審神者的手握在刀柄上,而自己的本體,已經(jīng)安穩(wěn)的回到了刀鞘里。 這一瞬間,他居然感覺到感激,感激審神者沒有就此把他碎刀。鶴丸國永簡直想要嘲笑自己,明明自己的刀就是被審神者搶走的,可是,對方在戲弄了他一番后,僅僅是將刀劍歸還,自己就劫后余生一般的感激。 他看著審神者若無其事的收手,我會給你想要的。 什么鶴丸國永嘴唇動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三日月好脾氣的重復了一遍,你想要的自由,我會給你的。 這是他的目標,也是他給鶴丸國永的承諾。時之政府的罪惡已經(jīng)在他眼底暴露,就算是刀劍們想要繼續(xù)留在這里,他也不會同意。 所以,你更要配合我。 鶴丸國永剛剛被嚇得不輕,還沒從所謂的自由中脫離出來,就聽到審神者這句話,立即發(fā)現(xiàn)不對反駁道:配合你制作時間溯行軍的付喪神么? 金色的眼睛滿是質(zhì)疑和警惕。雖然他知道要和審神者合作,就是和時間溯行軍與歷史修正主義者合作,可是他可沒有想到,這個合作的項目,居然還涉及到了造神。 三日月看著再一次戒備起來的白色付喪神,嘆了口氣。他實在是不喜歡進行解釋,他本來想讓鶴丸國永一點點的知道時之政府的真相,好盡快提高力量成為幫手。 但是現(xiàn)在看來,鶴丸國永一下子接受了一部分真相,有些接受不了。 既然這樣,那就干脆全知道好了。 他可以等待鶴丸國永一點點接受真實,但是,他不接受每一次透露一點訊息,都要重新適應一波。那既然已經(jīng)收到了刺激,那就刺激到底一點。 然后,三日月掏出了那振時間溯行軍,現(xiàn)在,應該叫做刀劍付喪神云切香取的本體。 在三日月掏出短刀的瞬間,鶴丸國永就繃緊了渾身的肌rou。 審神者就像是沒有注意到鶴丸國永的異常一樣,靈力緩緩輸入,月華散去,一振黑發(fā)紫瞳的付喪神出現(xiàn)在的原地。 三日月拿過云切香取身上的本體,遞到鶴丸眼前,我并不是憑空制造出來了一位神明。 目釘被他卸下,時間溯行軍的本體刀拵被震動,就在鶴丸國永眼皮子底下進行拆除。 鶴丸國永身上越來越冷,感覺可能要聽到什么恐怖的消息。 刀劍終于被審神者磕到松動,沒有目釘?shù)墓潭?,刀身很容易的就被拆出,一振堪稱美麗的短刀完整的出現(xiàn)在鶴丸國永眼前。 美麗的直刃,完全不同的銘文,可以傳世的刀劍完全的無名,只有云切香取四個字刻入金色的眼底。 他聽到審神者平靜的說:不是憑空制造,只是,將曾經(jīng)隸屬于時之政府的刀劍付喪神復原。 什么哈哈哈哈,這一點都不像真的,太過驚嚇了。騙人的吧。鶴丸國永干巴巴的說著,可是審神者的眼底依舊平靜。 他閉上了嘴,怔怔的低頭,看向?qū)徤裾哌f到他眼前的短刀。片刻后伸出手,接過短刀,撫摸上云切香取的刀銘。這種工藝不可能默默無名,然而事實就是如此,除了此時的名字,這振刀劍沒有任何存在的痕跡。 靜靜地看了一會,雪白的刀劍付喪神聲音有一絲喑啞,你說他是,曾經(jīng)隸屬于時之政府的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時間溯行軍么。 哈哈哈,這個嘛,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三日月抬手,拿回短刀,將刀拵重新安裝好。他曾經(jīng)和大家一樣,是隸屬于時之政府,和時間溯行軍進行戰(zhàn)斗的刀劍付喪神。 鶴丸國永突兀的一抖,艱難的開口,那他是墮落了,還是因為和時間溯行軍在一起才變成這樣的。 審神者為什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難道這些刀劍就是曾經(jīng)被時間溯行軍所誘惑,和時間溯行軍同流合污的刀劍付喪神么。那么,他,還有本丸里面的大家,難道也會因為投奔時間溯行軍,變成時間溯行軍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完全搞錯了呢。審神者收好了本體,收回時間溯行軍的刀劍付喪神。在越發(fā)昏暗的夕陽中,湛藍色的眼睛望過來,里面的新月在暗紅色的夕陽里,散發(fā)著明亮的光。 是因為他和時之政府在一起,才會變成時間溯行軍的。 鶴丸國永有些不信,哇哈哈,你總不會說,是因為我們總是在和時間溯行軍戰(zhàn)斗,所以最后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吧。 是一直給時之政府維護歷史,不停穿梭空間造成世界線崩潰,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還沒明白么。審神者背對著夕陽,說出來的話簡直如冷風入骨一樣的恐怖,不停穿梭歷史,和時間溯行軍戰(zhàn)斗的過程,導致了世界的崩潰,而失去世界線的神明,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色付喪神猛地退后一步,扭頭看向之前,那個時間溯行軍召喚出來的付喪神所在的地方,那里只有一處草地上的凹陷,證明那個曾經(jīng)的神明出現(xiàn)過。 鶴丸國永的聲音極其干澀,我記得,審神者大人之前說,我們刀劍付喪神以后會被毀滅,所以你來改變我們的歷史,說的,就是這個嗎? 三日月沉默了一下,是。 但其實不是。 當初他和鶴丸國永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倒不是這個意思。當時他還不知道時之政府的機密,只是知道,時之政府會拉著刀劍付喪神一起完蛋,他只想把刀劍們的本體好好弄出來,在和時之政府算賬。 可沒想到,結(jié)識了異世界的兩個人之后,會得知這種時之政府的機密,世界的毀滅,是時之政府刻意造成的。而世界破碎以后,對于刀劍付喪神們來說,可怕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失去世界線的神明失去了神位和神格,沒有理智,但是會記得仇人,一直追隨著時之政府來到新世界,本能的記得時之政府對于時間線的保護,他們會揮起手中的刀,與時之政府對著干。 然而這落入了時之政府的下懷。新的刀劍付喪神就此被創(chuàng)造,不停的在時間點上穿梭,產(chǎn)生的平行世界被時之政府收集打碎,世界線的碎片被他們收集走。 而一旦這個世界也承受不住時之政府的收割,那么,新的時間溯行軍就形成了。 樹林里,三日月安靜的守在鶴丸國永身前,沒有再繼續(xù)說話。這已經(jīng)是他的溫柔,年幼的刀劍付喪神需要安靜。 沒錯,就是年幼。在被時之政府召喚之前,完全沒有人的形體,直到和時之政府結(jié)締契約召喚出來以后,才有了人的形態(tài),之前千年的記憶全是作為刀存在,完全沒有自主選擇的經(jīng)歷。這樣的神明,在作為人形的刀劍付喪神三日月宗近的眼里,完全就是幼小的像是花圃里的苗苗,需要他的精心照料。 可是他對照顧其他人完全不在行呢。所以三日月只好看著白色的付喪神頹然的坐在地上,手撐在額前,沉默半天后,終于自己緩了過來。 鶴丸國永張開雙手,看著自己的手心,有些自嘲,神明這種東西,原來這么弱小的么。 哈哈哈,一定要說的話,不是神明弱小。 鶴丸國永露出啞然的神情,還不夠弱小么,被時之政府這樣玩一弄拋棄。 三日月?lián)u搖頭,神明并不弱小,弱小的只是這些刀劍付喪神而已。 鶴丸國永:喂。 沒關(guān)系,我會讓你們強大起來。三日月朝坐在地上的鶴丸國永伸出手,走吧。 鶴丸國永頓了一下,抬手握住審神者的手,借力站起來。沒有穿著三日月宗近出陣服的審神者,沒有帶著手甲,手心的溫度傳到他的手上,熱乎乎的。 審神者再一次在前面開路,鶴丸國永這一次沒有再逃,靜靜的跟在審神者的后面,踩著高高的木屐,在古代的草叢里穿梭。 他從來沒想過世界的真相居然是這個樣子的,而且聽起來太過離奇,保護著時間和世界的時之政府,居然才是世界毀滅的真兇什么的,他應該懷疑一下。 可是回想起在最初的本丸里,遭遇過的事情,時之政府對于刀劍付喪神們的態(tài)度,在自家審神者毀了54地圖以后,時之政府對于這種永絕歷史改變后患方法的態(tài)度,鶴丸國永輕松的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過是從被蒙蔽cao控的刀劍改變了身份,變成為自己奮斗的刀劍而已。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 為了自己和伙伴奮斗嗎,鶴丸國永金色的眼瞳在昏暗的樹林里熠熠發(fā)光,里面是久違的斗志和堅定 哈哈哈哈,今天的驚嚇聽起來真不錯。付喪神大步跟上審神者,拉近了距離,看起來重新恢復了活力。 我們現(xiàn)在要干什么,研究更多的時間溯行付喪神?還是殺到時之政府的總部,難道是要幫助時間溯行軍是改變歷史嗎,好像每一樣都不錯啊。 三日月信步走在前面,先去找人類聚集的村莊。 跟在身后的付喪神腳步停了一刻。 覺得一點都不驚喜嗎。三日月回頭看了一眼付喪神,我們先要知道現(xiàn)在的時間點,然后才好通過歷史戰(zhàn)場回到本丸去。 鶴丸國永的腳步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夕陽已經(jīng)落下,月亮當空,樹林里一片月白。雪白的刀劍付喪神站在草地上,沒有繼續(xù)走。 又怎么了么。三日月看著這振讓人頭疼的雪白太刀,不知道對方又怎么了。在審神者部屋里的時候,他就有古怪的預感,一定會發(fā)生什么不在預料之中的事情。 結(jié)果,云切香取的本體被撞進沒完成的藥液里,鶴丸國永突然掉進他的空間通道,時之政府在他回到本丸前,封鎖了所有的空間點。 他突然覺得,鶴丸國永再鬧出點什么意料之外的動靜,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畢竟是鶴丸國永,出現(xiàn)任何的驚嚇都是正常的。 三日月就見鶴丸國永側(cè)轉(zhuǎn)了身體,似乎在向后面回望,然后回過頭來,遲疑并且茫然的看著他。 審神者大人要去附近的村落? 哈哈哈,是啊。 那是怎么認路的? 木屋里面不是有個地圖么。 就是那個地圖么,我知道了。 所以,一起走吧。三日月伸出手,說好帶你變強的。 不要。鶴丸國永冷漠的拒絕了他。 在三日月的注視中,鶴丸國永充滿疲倦的抹了一把臉,你走反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日月:哈哈哈,不是神太弱,是你太弱 鶴丸國永(冷漠臉):你認得路么 三日月:我會帶你變強 鶴丸國永:所以,你認得路么 三日月: 鶴丸國永:你知道怎么做飯洗衣服認路,在古代經(jīng)歷平民的生活么 三日月天天溝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宗近: 鶴丸國永(得意洋洋的給三日月洗衣服):審神者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么哈哈哈哈 第51章 五十一個月亮 在這一刻,鶴丸國永得到了升華,審神者再厲害管什么用呢,沒由他帶路,還不想大幅度的動用力量,從而引起時之政府的注意。那么就靠自己兩條腿的審神者,恐怕能在這個樹林里面轉(zhuǎn)到天荒地老。 于是,帶路的人變成了鶴丸國永,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心滿意足。 不說其他的,就說審神者跟在他身后面乖乖的走這件事情,有誰能帶領(lǐng)他的審神者么?沒有! 時之政府都不敢保證有這個實力,讓這個異世界來的月君大人乖乖的跟在身后,讓去哪里去哪里,可是他做到了,這簡直是超級大驚喜。雖然只是帶路,但是看著審神者那張頂著三日月宗近的臉,恍惚給了鶴丸國永給刀劍付喪神帶隊的錯覺,一股成為審神者的隊長的優(yōu)越感從心中升起。 雖然我的審神者能造神,但是他現(xiàn)在依舊在我后面,沒有我不行。 鶴丸國永趾高氣昂,露出得意的微笑,一點都沒有之前的瑟縮,準備大發(fā)神威,找到之前在木屋里看到的村莊地點,然后用輕松寫意的狀態(tài),來表達一下對審神者路癡的嘲諷。 但是,這只是個美好的錯覺。 因為夕陽落山了。 夜戰(zhàn)能力低下max的鶴丸國永瞬間被打回原形。 雖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雪白的太刀本體已經(jīng)埋入體內(nèi),各項被時之政府規(guī)定好的數(shù)值早就已經(jīng)打破,可是天生的弱項無法更改,就算以后,鶴丸國永可以通過修煉,改變掉自己在夜間的夜視能力,那也是遙遠的未來了,至少現(xiàn)在,雪白的付喪神依舊成為了睜眼瞎。 在月亮被一朵云彩遮起來以后,樹林里一下子昏暗了不少。 鶴丸國永還在按照既定的方向,帶著審神者前進,只聽到草叢被分開的沙沙聲,隨后就是彭的一悶聲。 ?。?/br> 雪白的付喪神驚叫一聲,和一顆粗壯的樹木做了親密接觸,瞬間抱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