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受害人2號】:又有新的受害者了? 【受害人3號】:又有姐妹被蠱王蒙騙了? 【受害人4號】:又有姐妹要和我們一起痛罵蠱王了? 【受害人5號】:姐妹,心動不如刑動,我們這里有最好的法學院高材生,就算鯊人也能做無罪辯護,要不要和我們一起拼刀刀,你一刀我一刀,明天蠱王變鬼王! 王瀟瀟: 王瀟瀟抱著手機一臉迷茫。 她到底進了一個什么群啊,這不是首都大學女同學互助協(xié)會嗎,怎么看上去像是首都大學女鯊手互助協(xié)會啊。 眼看又有一個學妹暈暈乎乎掉進了俞躍的陷阱,許沫凡頭疼極了。 許沫凡說:小魚,別人集后宮,是按照十二星座集。你集后宮,都快湊齊百家姓了吧? 俞躍趕快叫停:別胡說八道,什么就后宮了?那些都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姐妹,沒拉過手,沒摟過腰,沒親過嘴,也沒說過任何曖昧的話! 許沫凡:但是你今天陪這個去逛街買衣服,明天陪那個去cao場看星星,后天又換人去圖書館和食堂能怪那些女生想多嗎,明明是你釣完就跑,撩完就溜,實在太不負責。 我怎么負責?。坑彳S雙手一攤,我是一個beta,沒有腺體,我哪分得清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的情潮期。我只不過稱贊了一下她們的信息素好聞,她們就自詡我的女朋友。 他哪是蠱王,他明明是冤王吧! 他說話時,語氣一派自然純粹,仿佛是降落在這顆星球上最無拘無束的小王子;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明明是這天底下最有心機的家伙,同他打交道,要時刻小心掉入惡魔的陷阱。 希望學妹自求多福吧。 許沫凡說不過他,他拿過王瀟瀟面前的新生入學資料,唰唰狂翻,沒事找事:這最后一個新生怎么還不來?有沒有點時間觀念? 俞躍隨口問:你們這屆多少人啊,這新生什么來頭? 這屆招了28個。他具體什么來頭不清楚,但是這人家里不是有錢就是有權。許沫凡語氣有些不屑,看看,家庭關系一欄填的是保密,而且院長特別叮囑我要好好照顧他。 首都大學是全國最頂尖的學府,成績不排到全省前幾是進不來的。能在首都大學就讀,學生們都帶著一股傲氣,自然看不起這種花錢塞進來的二代子弟。 俞躍說:喂喂喂,你這話怎么聽著那么酸?就算他家里有錢有權,也不代表是個不學無術的混蛋吧? 許沫凡:我去公開資料庫查了他的名字,各省高考前一千里,都沒這個叫陸厭青的家伙。 原以為俞躍還要再杠兩句,沒想到一分鐘過去,beta居然一聲沒坑。 許沫凡轉(zhuǎn)頭看他,只見俞躍傻傻坐在地上,血色先一點點爬上臉頰,又迅速褪去。 許沫凡奇怪:怎么不說話?你是中暑了還是中邪了? 俞躍呆呆問:你剛才說,你們系那個新生叫什么名字? 陸厭青,這名字還挺獨特,會有哪個家長用厭這個字給孩子取名?。吭S沫凡嘀咕了兩句,見俞躍遲遲不回應,突然反應過來,怎么,你認識他?不會他也是你這位蠱王的受害者吧? 俞躍蹭一下從地上跳起來,也顧不上吹冷風了,慌里慌張說,那什么,我先走了,我們系迎新工作還挺忙的 一邊說,他一邊昏頭昏腦地往帳篷外面走,結(jié)果因為沒看路,居然一頭撞進了另一個人的懷里。 也是巧了俞躍往外走,那人往里進,迎面撞個滿懷,俞躍的額頭正巧撞在那個人的下巴上。 那是一名個子很高的年輕人,他背后背著一只巨大的提琴琴箱,筆直修長的雙腿被包裹進牛仔褲中。即使被撞著了,他也只是輕微晃動了一下,不僅很快就站直了身子,還有余力扶住冒失的俞躍。 兩人距離如此之近,若有似無的茶香味撲面而來。 兄弟抱歉啊,我走路沒看路俞躍齜牙咧嘴地揉揉額頭,話還沒說完,剩下的句子就僵在了肚子里。 他抬頭怔怔望著對方,視線對撞間,那些數(shù)不清的回憶在剎那間就涌了上來?;貞洑v歷在目,回憶里的人近在眼前。 三年了原來已經(jīng)三年了。 原以為那段一個月的短暫相遇會永遠停留在那個夏天,卻沒想到他們會以另一種方式,再度相見。 你俞躍開口,喉嚨微微發(fā)緊,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倒是這個年輕人沖他大方一笑,恍惚間還是三年前第一次見面時的模樣。他出落得比俞躍想象的還要好看,五官精致,隱隱有陸慈的影子,但又多了幾分舒朗英俊俞躍想,難道這就是分化成男omega的魅力嗎?只是男omega個子普遍都不高,為什么他長得怎么這么高? 俞躍哥哥,好久不見。陸厭青輕輕側(cè)了側(cè)頭,聲音清澈干凈,重新介紹一遍,我是陸厭青,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學弟了。 咔嚓。 一聲輕響,喚醒了四目相對的兩人。 俞躍下意識地往后一跳,離開了陸厭青的臂彎里。 他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發(fā)出的方向咫尺之距,王瀟瀟正舉著手機,偷偷拍下了他們的照片。 可惜王瀟瀟忘了關拍照的聲音,這一響吸引了兩位當事人的注意。 聽到聲音,陸厭青眉頭微蹙。要說美人就是美人,即使蹙著眉毛,依舊讓人心神波動。 陸厭青看向王瀟瀟,問:為什么要偷拍我們? 啊呃王瀟瀟答不出來。 俞躍最是憐香惜玉的,他忙打圓場:瀟瀟,麻煩你把照片刪除。 畢竟陸厭青可是陸慈的兒子,隱瞞身份進入他們學校,還是別留下什么照片比較好。 對不起我沒辦法刪除王瀟瀟尷尬地說,我發(fā)在群里了。 俞躍頓時生出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什么群? 就是你拉我進的那個群啊,王瀟瀟說,有學姐說,她給你發(fā)消息你經(jīng)常已讀不回,她想知道你是死了還是殘了還是被車撞了,我為了證明師兄你沒死沒殘也沒被車撞,就發(fā)了張你的照片在群里。結(jié)果一不小心就把陸學弟拍下來了。 俞躍:!?。?/br> 俞躍拿過王瀟瀟的手機,只見短短一會兒的功夫,群里已經(jīng)刷出了99 的消息。 王瀟瀟:師姐你誤會了,俞躍師兄沒死沒殘也沒被車撞,他四肢健全,活蹦亂跳。 王瀟瀟:不信的話,我給你拍張照片。 王瀟瀟:分享照片.jpg 【受害人1號】:蠱王還活著? 【受害人2號】:蠱王為什么和男人抱在一起? 【受害人3號】:蠱王的業(yè)務范圍怎么又增加了,現(xiàn)在連男人都蠱? 【受害人4號】:這學弟沒見過,我可以放棄蠱王選擇他! 【受害人5號】:同行十二年,不知蠱王是女郎。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俞躍頓時頭大,他把手機往王瀟瀟懷里一扔,拽著陸厭青就跑。 在旁邊沉默許久的陸厭青:? 陸厭青問:為什么要跑? 俞躍:不跑的話,一會兒就有一百個女鯊手來鯊我了??! 第8章 (千錯萬錯都不可能是哥哥的...) 俞躍慌不擇路,拉著陸厭青一路狂奔,一直跑到學校的湖心亭旁,才堪堪松了一口氣。 他的體育水平一般般,每年體測三千米都快要了他半條命。他俯下身,雙手撐住膝蓋喘了好半天,感覺嗓子里一股鐵銹味兒。 和他相比,身旁的陸厭青卻連汗都沒出兩滴,看著還是那樣清清爽爽的。他也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一瓶礦泉水,礦泉水還帶著絲絲涼意,貼在俞躍臉上,緩解了俞躍臉上即將爆炸的熱度。 謝了?。∮彳S接過水,敦敦敦喝了大半瓶,余光瞥見站在身旁的高大男孩。 三年沒見,陸厭青又長高了不少,之前顯得瘦弱纖長的身體變得結(jié)實許多。他明明比俞躍年紀小,但是他同俞躍站在一起,卻像是年長的那個。 俞躍喝水一方面是為了解渴,一方面是為了拖延時間,腦子里拼命轉(zhuǎn)著該如何開口。剛剛事態(tài)緊急,他連聲招呼都沒打,所以待會兒第一句是嗨,你怎么長得這么高了還是嗨,變成omega之后哥罩著你? 不等俞躍的小腦袋瓜轉(zhuǎn)清楚了,旁邊的陸厭青先開口了。 哥哥,你要是渴,我再給你買一瓶去。陸厭青垂眸看著他,認真地說,空氣進胃會肚子疼的。 ?俞躍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他手里的水瓶已經(jīng)喝空了,他像個傻子一樣捏著空瓶子在喝空氣呢! 俞躍尷尬。 他把空水瓶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然后才僵硬地轉(zhuǎn)過身,抬頭看向面前的陸厭青。 淦他居然長得這么高了抬頭看他脖子好疼 俞躍沒話找話:那什么,你現(xiàn)在得有一米九了吧? 還沒有,陸厭青乖乖回答,還差兩厘米。不過家庭醫(yī)生說我還在發(fā)育,有可能以后會超過。 俞躍幻想了一下身高一米九的omega天,本來男omega就很少見了,孩子還長這么高,以后怎么找對象?。?/br> 想到這里,俞躍不免擔心起來:長這么高很不方便吧? 沒有不方便。出乎意料的,陸厭青居然抬手向著俞躍的頭頂伸了過來,俞躍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根本來不及躲,就被他輕輕一指點在了頭頂?shù)奈恢谩?/br> 年輕人的指尖略有些冷,輕輕壓下去俞躍的一縷頭發(fā):現(xiàn)在我比哥哥高了,才能發(fā)現(xiàn)哥哥的發(fā)旋居然在這里。 被他觸碰的那個位置不知為什么有些癢,俞躍有些別扭地把他的手打開,粗聲粗氣地說:不要亂摸男人的頭,會長不高的! 可是哥哥以前也經(jīng)常摸我的頭啊? 呃,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俞躍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你能不能別叫我哥哥了?以前年紀小,你叫我哥哥也就罷了,現(xiàn)在你都成年了,還總是哥哥來哥哥去的,聽著太奇怪了。 一瞬間,陸厭青的眸中閃過一絲低落,仿佛是一只向主人祈愛的貓咪卻被主人冷酷拒絕了似的。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委屈:那我叫你什么? 俞躍:我研一,你大一,你就和新生一樣,叫我?guī)熜謫h。 哦陸厭青喃喃自語,原來在哥哥心中,我和那些新生都是一樣的。 俞躍: 淦,這種縈繞在胸口的愧疚是怎么回事?。。?!陸厭青,你不要用那么漂亮的一張臉做出那么弱小無助的表情,你以為你是omega我就會憐惜你嗎? 俞躍:你要不想叫我?guī)熜值脑?,那就叫我哥吧?/br> 好吧,俞躍承認,他確實拜倒在omega的美色之下了。 從哥哥變成哥,雖然少了一個字,但是親昵感更勝以往。陸厭青傻乎乎地盯著俞躍笑,他明明個頭很高,但笑起來卻依舊像是當初那個脆弱纖瘦的少年。俞躍被他的笑容帶回了三年前的那個夏天,原以為已經(jīng)忘卻的細節(jié)從回憶里翻涌而出,仿佛他們從來沒分開過一樣。 俞躍瞥了眼陸厭青身后的琴箱,問:我剛才就想問了,你背得是什么?。看筇崆??原來你會拉提琴啊,以前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 陸厭青反問:哥也沒跟我說過,你根本不戴眼鏡啊。 俞躍想起自己當家教時,為了顯得老氣橫秋一些,他特地戴了一副土掉渣的黑框眼鏡,其實他視力特別好。后來眼鏡在被綁架的時候壞掉了,他就再沒戴過。 算了算了,不談那些讓人心虛的話題。 俞躍領著陸厭青在學校里散步,太陽毒辣,他們便縮在林蔭路的樹影之下。 俞躍是校內(nèi)名人,而他身旁的陸厭青又高又俊,兩人并肩而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過對于周圍人的目光,他們兩人早就習慣了。他們坦坦蕩蕩地走在校園中,俞躍給陸厭青介紹學校的各項設施。 陸厭青說:這里和三年前相比,沒什么變化。 俞躍聳了聳肩:能有什么變化?草坪是這樣,花園是這樣,cao場和教學樓總不能推了重建吧?啊,要說變化,還是有的!他略帶炫耀地說,你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們學校的宿舍樓又老又破?八人間上下鋪連空調(diào)都沒有! 陸厭青:當然記得。 俞躍神秘兮兮地說:結(jié)果就在第二年,學校不知道得到了哪個有錢人的捐款,居然把宿舍樓拆了重建!現(xiàn)在的新宿舍條件可好了,四人間上床下桌,每一層都帶浴室,每一間宿舍都有空調(diào)! 陸厭青聽到他對新宿舍的夸獎,輕輕笑了笑,眼睛瞇成一道格外好看的弧度:那哥你一定很開心吧,新宿舍還住的慣嗎? 誰想到俞躍雙手一攤:新宿舍好雖好,但是我一天都沒住過! ? 俞躍:宿舍管的太嚴,每天晚上十點半就要熄燈,我實在受不了,從大二開始,我就搬出學校獨立租房住了。 俞躍:你怎么表情這么難看?他恍然大悟,你別擔心,你們藝術學院有錢,宿舍樓都是單獨一棟,二十四小時供電,不會拉電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