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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姐看看,你今天長到哪兒了?她拉起袖子。 那原本只有半個指節(jié)大的小黑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了能夠占據(jù)半條小臂的黑線。 估計等它長到心臟的時候,就是原身口中所謂的離死期不遠了吧。 她這些天狂查資料就是想找到自己手上的玩意是什么。 托這一屋子珍惜書籍的福,她倒也沒費太大的功夫。 攝魂蠱,人族中已經(jīng)被禁止的禁術,會的人也不多,但魔族是個例外,根據(jù)記載,單單是去年就發(fā)生過兩例,受害者還都是十分厲害的三靈術者,死者死的時候渾身干枯,皮膚沒有一絲血色,身體里的靈術也全部被人奪走。 下這攝魂蠱的人,為的就是得到力量,獸人的獸元珠,人族和精靈族的靈術都是他們的目標。 裘亓伸手按按有些悶疼的胸口,確認那獸元珠還好好待在里面。 這世上如此迫切還不擇手段地想要得到獸元珠的人,除了原身也就只有被暫時封印力量的魔神。 裘亓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筆在紙上畫下一個骷髏。 答案還真是顯然易見。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知道了答案,她又該如何去做。 坐以待斃是肯定不可能的。 告訴身邊的人?不是幸災樂禍,就是無能為力,噬魂蠱之所以成為禁術就是因為它的解法鮮少有人知道,沒準連下蠱的人都不知道。 裘亓深知凡事都要靠自己的道理,所以她才廢寢忘食的翻這些書,終于,在上屆圣女云清辭留下的一疊手稿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 云清辭在手稿提到了塑造靈身的概念,這是一種能夠讓普通人族也擁有靈術的方法,只是遭到很多靈術者的反對,目前還沒有實施過。 裘亓感興趣的當然不是她們?nèi)俗宓亩鞫髟乖梗信d趣的是云清辭還提到同樣的方法,也可以為獸人重塑獸元珠。 要知道獸人的獸元珠相當于是生命,獸元珠離體,獸人的靈魂就會升入靈谷,除非哪一日她的獸元珠再次歸還身體,而云清辭卻可以在不使用原有的獸元珠的情況下,實現(xiàn)這一次復活,或者稱之為重生更為恰當。 裘亓拿手撐著下巴,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找這位大神求個重塑獸元珠的方法來保命,到時候就算真的解不了攝魂蠱也能留條退路。 她揉揉酸痛的脖子,將東西收拾好站起來,趁著天還沒黑,拿起工具去了后院。 水果糖在如意坊上架之后反響不錯,這個世界糖果是一種奢侈的食物,只有貴族皇室才能享受到優(yōu)質(zhì)的飴糖,而且裘亓用蔗糖做出來的水果糖口味選擇眾多,口感細膩有層次,關鍵是價格還便宜,除了限購沒有其他缺點,每次一經(jīng)上架,當場就能搶購一空。 裘亓嘆了口氣,扛著鐵鍋走著,背影像個步履蹣跚的老太太,快冬天了,不想干活啊。 可是她不干誰干,這一院子她能使喚的人就那么幾個,祖綿綿心情不好,裴羽卿她舍不得,嚴晚要加錢,殷慈她不敢。 折騰到最后,還是得一個人來弄。 剛折騰到熬糖漿的步驟,裘亓便又聽見身后墻壁上熟悉的腳步聲。 這幾天蘇念踩她熬糖的點比早起叫的雞還準時,她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又來了?她頭也不回,今天來太早了,還沒做完,坐那等著吧。 好。 嗯?裘亓眉頭皺起,攪動的動作停下。 這聲音不對勁啊。 她回過頭,身后站的果然不是蘇念,而是一席白衣,看起來快要和墻壁融化在一起的施洛凝。 你來干嘛? 施洛凝朝她扯出一個笑,當然是來投靠大人的。 裘亓理都不理她,你搞錯了吧,我這不是避難所,丐幫前面出門右轉那個街口,記得扔只饅頭給人家當入會費。 若我說,我不是來避難,而是來解救大人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裴姐即將攻略成功,沖沖沖!ps:裘妹不會出事,不用擔心不擔心。 感謝在20200903 18:00:22~20200904 18:00: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與人依舊 2個;胖橘 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艾草不辟邪 50瓶;槿木一 10瓶;墨小塵 9瓶;怡寶、豬豬俠、迷迭迷迭香 5瓶;羊咩咩、胖橘 3瓶;灰~泣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你自身都難保, 還救我?裘亓還是沒什么反應。 她可以感覺到,施洛凝口中的那位主上控制欲很強,而且足夠殘酷冷血, 是絕對不會對背叛自己的人手軟的。 再說了,老話說的好, 狐貍精都是信不得的。 快走吧,這可是在我的地盤, 信不信我嚎一嗓子等會兒一堆人跳出來把你摁地上揍? 大人如此討厭我是因為失蹤案的事? 我承認, 從前確實隱隱約約感覺到過主上有一些不能表露給我的陰暗面,但我相信這個陪伴了我那么久的長輩, 相信她坐在高位必須思考我們想不到的事,可我從來沒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會那么殘忍, 我雖然信任主上卻也有自己原則,我從不做殺人的事,不做傷害家人的事, 那次在合楊樓, 因為出任務的是我, 才會沒有對你下死手,而我對待那些女孩也更是用了真心。 我一直也以為主上讓大家學藝讀書是為了教大家生活的技能, 只有在個別女孩自愿的情況下,才會讓她們?nèi)ニ藕蛉?,她從未告訴我那是皮*生意,如果我知道肯定不會讓她們?nèi)サ?。畢竟施洛凝也是那自愿里的一份?nbsp;若不是女人要求她為何要拋頭露面去做表面風光的花魁,她穩(wěn)住聲音繼續(xù)說,您的一巴掌打醒了我,所以過去這些天我也并非什么都沒做, 我挨家挨戶給那些女孩送去了補償,這次來找你,也是想和你一起聯(lián)手替安安報仇,我想做我一切能做的事情。 那我還得謝謝你的不殺之恩是嗎?裘亓一語中的,還有你那不是補償,只是對自己的一種滿足,你以為填補一些內(nèi)疚,所有事情就能變得和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嗎?人心不是加減法,少一塊補一塊,這玩意是不可再生資源,補不上的,施洛凝你也是白活那么大歲數(shù)了。 施洛凝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是她對裘亓的了解還太少嗎?眼前的人太陌生了。 初見以為是個很會撒嬌求保護,有些心機的小丫頭,結果第二次見面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幾句話將她的自信抨擊成碎片,她以為那是出自于憤怒的爆發(fā),可今天再見,她卻感覺,眼前這個什么都不在乎卻又把什么都看在眼里的人,才是真正的裘亓。 她身上有一種可怕的冷靜,只屬于非當局者的清醒,好像等時機一到就會抽身離開,不,或者說,她從一開始就不屬于這里。 我現(xiàn)在不是在抨擊你或許做過或許沒做過的事情,而是單純厭惡你的愚蠢,你看不出來嗎,我院里不養(yǎng)傻子。裘亓一邊說一邊將葡萄汁兌進去,然后又加了三分之一的熱水,重新開始攪拌。 施洛凝站在原地,表情十分難看。 裘亓已經(jīng)把話說得那么難聽了,有點眼力見的人都知道自己該離開了,更何況她還是那么要面子的人。 可腳卻像生了根,拔也拔不動。 走吧。裘亓嘆氣,語氣緩和一些。 其實從另外一個角度想想,施洛凝也蠻可憐的,因為被家人拋棄才對家這個字有了執(zhí)念,從而被利用著做了許多壞事,從安安臨死前還在勸她離開主上的事來看,似乎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只有距離主上最近的她被蒙在鼓里。 誰能想到外表看起來這么精明狡猾的人,到頭來卻是最單純最好騙的呢。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再可憐也不能掩蓋她犯下的罪行,施洛凝可憐,裘亓對祖安安的死又何嘗能夠釋懷。 施洛凝嘴角費力地抬了抬,仰起頭,看那站在小梯上熬糖的裘亓,那洛凝可以向大人要一顆糖嗎? 話音剛落,一顆包著油紙的硬糖就朝她腦門砸過來。 拿去拿去,拿了就快走。 施洛凝抬手接住那顆糖,剝開了放到嘴里含著。 舌尖頂著那糖,臉頰就鼓起一個包來。 真的很甜,蘇念也就這張嘴還識貨了。 既然收了大人的信物,那我就還會再來的。施洛凝厚起臉皮說道,一次不行就來兩次三次十次,來到你心軟為止。 靠?把糖給我吐出來。裘亓跳下地沖她伸出手。 施洛凝笑笑,伸手,卻是在她手心放了一只瓷白的瓶子。 你身上的攝魂蠱已經(jīng)到了中期,按理說應該被折磨得很難受吧,這藥水每日服用一瓶,可以抑制它的蔓延速度,不過切記,中攝魂蠱的人最忌諱動用獸元,所以千萬不用試圖用獸元珠的力量去抵抗它。 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裘亓皺眉,難不成你給我下的蠱? 施洛凝搖搖頭,也掀開了自己左手的袖子,你們都猜錯了,最善蠱術的根本不是狐獸,而是魔族,我會的一切都是她教我的。 裘亓垂眼,看見施洛凝手腕內(nèi)側和自己一樣有一條長長的黑線,不過她的比自己好些,只有一根手指那么長。 裘亓猜的不錯,那個女人控制欲確實很強,報復心就更強,在施洛凝燒毀所有契約書的那天晚上,就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腕的黑線開始延長這就是她與那個女人之間的契約書,無法燒毀的契約書。 從施洛凝會第一個蠱術起,就被埋了攝魂蠱在身體里,女人告訴她那是最親密的家人才會有的牽絆,是絕對不會背叛對方的象征。 她信了,也嘗到苦頭了。 但她知道,這都是自己的咎由自取,只是想在離開前,至少再為安安做最后一件事情。 現(xiàn)在相信我了嗎? 拿回去,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毒我。裘亓把瓶子扔還給她。 施洛凝沒話說,打開瓶子自己喝了一口,再重新遞回去給裘亓,這樣,你總能相信了吧。 裘亓沒接。 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懂得衡量事情利弊的大人物,你可以厭惡我看不起我,但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吧? 行吧,裘亓承認她說的沒錯。 她研究了那么多天,最終只有重塑獸元珠那條路可以走,但這肯定不是一兩天就能立馬做成的事情,她現(xiàn)在連第一步都還沒邁出去。 說不著急肯定假的,她又沒活夠,還不能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 用了藥可以拖延兩倍的時間,不然最多一個月,攝魂蠱就會抵達你的心臟。 裘亓動作極快,拿過瓶子仰頭一口悶,然后又把瓶子遞回去,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行了,快走。再不走她怕裴羽卿順著味道找過來,然后誤會她倆在偷*。 洛凝能向大人再討顆糖嗎? 不行,剛才那顆我還指望你吐出來呢。 給我不行,對那靈人卻是大方?施洛凝走近一步,抬手似乎是想去觸碰裘亓,結果不知道從哪來突然刮來一陣風,硬生生把她整個人掀開,拍到了墻上。 裴羽卿涼涼的嗓音從天而降,我說今天院子里的花怎么都帶著一股散不去的狐sao味,原來罪魁禍首在這? 裘亓連忙跑到裴羽卿身邊站好,第一時間穩(wěn)定自己的立場,夫人夫人,她自己闖進來的,我趕她走了,她不走。 施洛凝背貼著墻,頭依舊垂著,剛才裴羽卿看起來沒用多大力氣的一擊,實則打得她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 偏偏她現(xiàn)在中了噬魂蠱,不能動用獸元自保,不然也不會落得如此狼狽的樣子。 你來這里做什么。裴羽卿用一種睨視垃圾的目光看著她,是討打得還不夠,來求一死的? 呵呵呵咳!咳咳施洛凝笑著笑著劇烈咳嗽起來,然后突然朝外面噴了一口血,星星點點灑在嚴晚剛刷過的白墻上,成噴濺狀,可惜,我現(xiàn)在還不能死。 你什么時候這么弱了裘亓驚訝。 施洛凝急促地喘了幾口氣,想要爬起來,結果卻因為動作過大扯到腹部的傷口,血滲透層層衣服透出來,她穿得又是一身白衣,所以尤其明顯。 裴羽卿放下手中止了下一步攻勢,她隨厭惡施洛凝,但也沒到要對她趕盡殺絕的地步,她看得出來這件事背后還有主謀,眼前躺著的人頂多是顆旗子。 她與裘亓對視一眼,走上去,掀開了她的衣服露出腹部。 原本只有硬幣那么大圓形傷口,現(xiàn)在被撕扯得一塌糊涂,**翻在外面,邊緣好幾處已經(jīng)開始潰爛,深色的**和血一起往外流下,看起來有點過于血腥。 即便是身體素質(zhì)良好的獸人,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估計也很難熬過去。 裴羽卿蹙起眉,她剛才那一下沒有用全力,按理說還不至于將她打成這個樣子。 裘亓當然也看到了那傷口樣子,她走過來蹲下,仔細端詳了一下,確實是她用手銃打的位置沒錯,但施洛凝這看起來,好像是被人為地二次扯開過一樣,邊緣有好幾處的不規(guī)則撕扯痕跡。 她弄的?到底還是不能習慣這樣的血腥場面,裘亓皺起眉,移開視線,沒用藥嗎,都爛成這樣了。 施洛凝費力地喘著氣,睫毛耷拉著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多大力氣說話了,但她還是費力地扯過衣擺掩住傷口,像是要掩蓋自己的不堪,大人既然說了要趕我走,又來關心我做什么。 裘亓:我??? 大人只是不想你死在這,臟了院子。裴羽卿冷冷插話。 施洛凝掀起看她一眼,呵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 她咬牙,撐起身子,但剛走出兩步,便身形一晃一頭栽了下去。 裘亓:這怎么辦? 人渾身是血躺她家院子里,她總不好當做沒看見直接把人丟大街上吧。 裴羽卿當然看懂了她的想法,走上去提起施洛凝,我來安置,大人放心。 夫人辦事,我當然放心。 裴羽卿點點頭,明天起我讓嚴管家加強周邊的巡邏,爭取不讓這些奇奇怪怪的人混進來,饒礙大人的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