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不要,便這般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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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師弟,言師弟?醒醒!你醒醒!” 宛若從天邊飄來的聲音打亂了楚言的思緒,他望著頭頂上方,投以迷茫的目光,忽而,他轉過頭,便看到慧明一臉擔憂,見他清醒,慧明還長舒了一口氣,握著佛珠道了聲“善哉?!?/br> 楚言撐直身子,朝慧明微點了點頭,“煩擾師兄了?!?/br> 自中了那毒后,楚言每每在疼痛到達頂峰時,身體便會涌現一股殺戮的欲望,也不知是不是這回毒性被師兄壓制了的緣故,他竟在疼痛過后,做起了夢。 真實而殘忍的夢境。 “你既還喚我一聲師兄,就別說什么煩擾了。言師弟,你體內被人下了噬心蠱,這,你可知道?我頭先為你把脈,發(fā)覺這蠱蟲在你體內,已潛伏了十余年。按時間來算,豈不是你從師門辭去后沒過幾年便被人下了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你的武功修為,怎么會?” “噬心蠱啊,原來這毒,叫這個名字。呵,怪貼切的?!?/br> 慧明見楚言一副淡然的口吻,不由蹙眉,“現如今蠱蟲已成年壯大,你發(fā)作的間隔只會越來越短,毒性更是越來越強。若再不尋得解藥,只怕師弟你,沒幾年好活了。噬心蠱的蠱蟲喜食鮮血,聞血味便歡欣,幼年期有十年,然成熟期,卻只有短短兩年。兩年后,蠱蟲便會衰敗死去,屆時,被寄生的宿體,則心脈破損,七竅流血而亡?!?/br> “死相這么丑,看來,是不能讓她看到了?!?/br> “言師弟!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講話!” 楚言抬頭,朝慧明笑了笑,“自是聽了啊師兄。我快死了,對么?” “你中蠱十余年才來尋我,為何不當初一中蠱便來?拖到如今,便是我也,也......” 楚言擺擺手,面上渾不以為然,“我來此尋師兄,并非為這。師兄之前說畫皮鬼與凡人交歡后皮囊會受損,不知師兄可有法子改善這一狀況?” 話說到這,慧明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這師弟,怕不是遇到了個畫皮鬼,甚至,還對那鬼上了心。 “她去鬼界好生休養(yǎng)一番,皮囊自會修復。”慧明話畢,看著楚言若有所思的面龐,心下卻想到,若是與尋常男子交歡,那畫皮鬼皮相自當修復,可是與楚言這純陽之體結合,只怕那鬼在承受他時得忍受非一般的痛楚。皮相就算修復了,內里大概也免不了折損。 除了純陽之體,畫皮鬼還受不住的,便是帝王之氣。想到這,慧明不知為何,心頭無端一緊。 楚言得了回復,知道蘇瑾那歡后的狀況可以調整,壓在心里那塊石頭便暫且擱置了。他伏了伏身,不顧慧明的挽留,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了法華寺。 從法華寺回到楚府后,楚言第一時間趕到了蘇瑾房中,此時日光西垂,夕陽的紅暈透過窗映射在地板上,楚言看到內室床幔掩著的美人,見她整個身軀包裹在被褥中,只留給他一個拱著的形狀,眉眼不由彎了彎。 她大概是方從地府回來吧?回想先前她同自己說,早已身處地獄,原是這般。 楚言探出了手,有些想撩開床幔,可想到外面還未落全的太陽,還是止了手。楚言走到窗旁,將窗簾拉上,接著便向外走。 柳鳴泉看到楚言從房內走出,愣了愣,這還是主子頭一回待的時間這樣短促。 怕是主子,終于知道累了吧?也對,昨夜動靜那般大,今天又一大早趕去外面辦事。至于蘇姑娘,估計也還在休息。只是不知這休息,怎么能這般靜,半點聲響都無。難不成,睡了一整天嗎?柳鳴泉怔怔地想。 楚言走后不久,蘇瑾便醒了。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被楚言察覺了的,亦不知道楚言在她白日遁去地府時經歷了些什么。 這一日,在蘇瑾看來,與以往每一個她同楚言行歡后的日子,并無不同。但不知為何,她心里自這日起,便潛伏下了不安。 這股不安在隨后的日子,經由楚言行為的變化,在蘇瑾心里得了驗證。 楚言依舊每夜會來蘇瑾房中,但他既不下棋亦不尋歡,只是坐在一旁,靜默地看著蘇瑾。他的面色是沉冷的,但眼神卻帶著灼人的溫度。蘇瑾因著楚言這番眼神干擾,當下是做什么都覺得別扭。 “阿言,你,是不是還在生氣???下次,要不下次你休沐時,咱們一塊去逛夜市吧?”蘇瑾一邊說著,一邊探出手去扯楚言的袖子。 令蘇瑾訝異的是,楚言在她手還沒碰到他袖子時便迅速地往回縮了。 似是后知后覺自己的反應不對,楚言難得地在面上流露了笑容,他沖蘇瑾搖了搖頭,回道,“沒生氣。不過,逛夜市這提議不錯。阿瑾既想去,下次便帶你?!?/br> 蘇瑾低垂著眸,直愣愣地瞅著楚言的袖擺。 楚言順著蘇瑾眼神望去,十指微屈,向內扣了扣,但沒過一會兒,又伸直,狀若無意地抬起臂肘,用手在蘇瑾眼底揮了揮,“想什么?” “想,你怎么不要我了......” 堪稱大膽的問話從蘇瑾口中吐出時,她仰起頭,便覺楚言眸子愈發(fā)幽深了。男人將蘇瑾纖腰把住,帶入懷里,微含上她的耳垂低問,“阿瑾說的,是怎么個不要?” “不把你抵在身下狠狠地入一入,便算作不要了么?是這樣么?嗯?” 蘇瑾低下頭,埋入楚言胸膛,她沒說話,露出的耳垂泛著粉,一派羞意。 美人這般羞怯,怕是任誰都料不到,她這般,竟都是試探。 楚言受了傷。蘇瑾可以肯定這一點。 方才楚言為了掩蓋他前面的異狀特地揮袖時,蘇瑾便看到了他手腕間的疤痕。層層疊疊,顏色還鮮艷,似是人為地在那白皙的肌膚上劃了一刀又一刀。 誰能夠這樣傷到楚言呢?蘇瑾想不到。她覺得最合理又最荒謬的解釋就是,這是楚言自己動的手腳。 蘇瑾依偎在楚言懷中,感受到他胸口心臟跳動的頻率,以及隨著他擁她時間越久,身體越發(fā)僵硬的狀態(tài)。 阿言受的傷,看樣子不單單停留在手腕上。蘇瑾想,她得扒開他衣服看看才行??v是被他調侃自己成了個“欲女”,也非得看。 懷中佳人緊緊相擁,偏楚言因著身上的傷,無福消受這美人恩,他正想不動聲色地松開蘇瑾,不料蘇瑾將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挪到了他的脖頸。 她踮著腳,唇貼上自己,眸光盈盈,透著引人深入探究的邀請。 “幾日不要,便這般想嗎?”楚言微低了低頭,腦袋后移,空出縫隙問蘇瑾。 蘇瑾對此的回應是再度吻上楚言,同時還撕扯起他的腰帶。當外裳被褪去時,楚言握住了蘇瑾作亂的手,并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放至了床上。 身子甫一陷進綿軟的被褥,蘇瑾便發(fā)覺事情的發(fā)展完全超脫了她的控制。她原是想借口尋歡來看楚言身上的傷口,熟料這衣服沒扒成,倒是她自己被剝了個精光。 “阿......阿言......不,嗚......不是,你......” 蜜xue突臨異物,男人修長的指深入進去,或深或淺地攪弄,蘇瑾嗚咽了一聲,不甘地望著楚言,楚言則在蘇瑾小臉上啄吻了一下,對她道,“不喜歡這樣弄你么?” 體內被擴充著又加入了兩指,三指齊入抽弄,甚至在隨后不久還屈起變化了角度,蘇瑾遭楚言這樣玩弄,勉力抵抗情潮小聲開口,“不公平。”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只有我......”赤裸著身子? 楚言見蘇瑾一派委屈,只兀自堵上她的唇,調動她更多的感官融進情潮。 唇齒交纏和指尖的撩撥雙管齊下,當滅頂的快感從頭顱中傾瀉而下時,蘇瑾已是渾身虛軟,只能無助地喘著氣。她難以置信,自己就這樣被楚言送上了高潮。 “睡吧?!蹦腥说穆曇魩еc沙啞,似摻雜了情欲的味道,聽得蘇瑾當下是不止身子綿軟,耳根子更是軟得一塌糊涂。 眼皮子逐漸打起架來,蘇瑾被困意席卷,只朦朦朧朧感知到楚言在自己額上落下了一吻,接著便從房間離開了。 “主子,您......” 楚言剛踏出蘇瑾的房門,便迎來柳鳴泉擔憂的目光,他覷了一眼,威逼柳鳴泉止住后面的話語,以免將他好不容易哄睡的蘇瑾給吵醒。 待二人走出數十米之遠后,柳鳴泉才被允許重新開言,一開言,柳鳴泉便忍不住奉勸,“主子,您不能再這樣傷害自己了!” “不這樣還能怎樣?!鳴泉,你不是不知道那發(fā)作起來的后果?!?/br> 柳鳴泉聽著楚言咬牙切齒的低問,心中百般情緒纏繞,再開口時,語氣近乎是央求了,“主子,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做,不行嗎?” 不剝人皮,連后山的猛禽也不再打,所有嗜血的欲望,全施與在自己身上,主子,您這樣,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抗不了多久??! “閉嘴!” “主子!” “柳鳴泉!我讓你閉嘴!現在我做事還要你來置喙了不成?!” 楚言既已說到這份上,柳鳴泉自是再想勸說,也沒膽開口了。楚言見他安分下來,也不耐再看他,便揮手著他離開。 四周突然沉寂下來,楚言撩開袖擺,看到自己手腕上那可怖的傷痕,思緒有一瞬間的放空。待他回過神后,袖擺也已放下,唇則抿成了一條直線。 師兄勸誡時,楚言心頭還存著絲僥幸心理,怎料這從法華寺回來后,他體內這蠱毒,便像師兄說的那般,不僅發(fā)作越來越頻繁,甚至毒性越來越強。每日遭受的疼痛都在加劇,楚言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或許哪一天他再也忍不下去,要么自我了結,要么,就徹底臣服于殺戮的欲望,淪為一個怪物。 他有些想死了??墒敲恳箍粗K瑾時,這念頭又會消下去。 他不敢確定,自己死后到了地府,還能不能得到蘇瑾的青睞。七竅流血,這樣臟污的死相,依她對皮相的癡迷,她還會接納自己么? 再者,死后魂魄飄蕩,萬一蘇瑾不肯等自己,不肯找自己,而轉身尋覓下一個皮相俊美之人,那他呢?他該怎么辦? 他受不住的。 現在每夜噩夢不斷,夢到她恨之入骨的眼神,夢到她飽含血淚的泣訴,便是這般,便是這般他已經要受不住了。如果夢境成了真...... 不,楚言,停下,別想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得活著,活著擁有她,活著,占據她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