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向奔赴的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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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繁的發(fā)病使楚言沒法再安然出現(xiàn)在人前,他不得已向天子請假從而不理朝堂政事。楚言沒料到,就在天子收到他請假的折子后不久,便不顧親信的阻攔,毅然出宮來楚府尋他。 天子入得楚言房間時,楚言正斜臥在榻上,他的額上不住地沁出汗水,唇色發(fā)白,五指緊緊扣著身下的軟墊,眼皮半掀著,顯而易見的難受姿態(tài)。 忽而,榻上之人似乎忍到了一個限值再也支撐不住,他渾身緊繃,手背上青筋盡顯,一彎腰,便吐出了一口鮮血。待他重新躺回榻上時,袖擺恰好下垂,露出了他的手腕,那交錯的淋漓血疤讓天子不由自主地睜大了雙眼,他湊上前,握住楚言的手腕,質(zhì)問他,“你這是干什么?!” 沉在噩夢中的楚言反握住天子的手,喃喃低語,“別離開我,阿瑾?!?/br> “我不殺人了,不剝皮了,求你,求你別走。你別怕我,別這樣看我?!?/br> 天子聽到這話,當即甩開楚言的手,掐住他下巴低斥道,“楚言,你看清楚朕是誰!” “你給朕好好地看清楚!” 滿含怒意的低吼讓楚言從噩夢回歸了現(xiàn)實,他眨了眨眼,原本模糊的世界在他眼底重新清晰,楚言轉(zhuǎn)過頭,屈身朝天子行禮,“讓陛下,咳,見、見笑了?!?/br> “楚言,誰讓你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的?!你別忘了,朕當初愿意把權(quán)柄交付你手,是因了什么?!” “楚言,自不敢忘?!?/br> “不敢忘?呵,依朕看,你是沒什么不敢的!楚言,你性子這般乖戾,行事莫測,你可知道,朕每天都會收到多少彈劾你的奏折?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偏愛剝皮這般血腥,就你這一點,若不是朕替你扛著,你早被那群言官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了!” 楚言靜靜地聽著天子訓斥,他面上呈恭謹之態(tài),心里卻在嗤笑。若他不是這樣,如何遭群臣懼,又如何,做天子孤臣? 衣領(lǐng)被人揪起,楚言看著天子逼近的面龐,下意識蹙起了眉,“陛下?!?/br> “你很喜歡那個女人呀,楚言,是么?” “陛下問這,是何用意?” “看你先前折損了那么多美人,朕還以為你不喜美色,沒想到,呵?!?/br> 面前人臉龐湊得越來越近,楚言覺得十分不適,他猛地側(cè)過了頭,同時用手推開了天子,“臣亦不過一介俗人,自不能免俗?!?/br> 天子被推開,倒也沒惱,只是復又探手揩去了楚言鬢邊的細小汗珠,語含深意道,“是啊,朕也沒能免俗。” “楚卿這等容顏,緣何不是女子呢?這可讓朕,嘖,真是倍感惋惜。”天子說著,嘆了口氣后又繼續(xù),道,“能被楚卿放進眼底甚至心底的美人,當是有傾城之貌吧?只是不知,她的容貌,較之楚卿你,孰勝孰???” “望陛下,慎言。” 天子聞聽此言,面色旋即一沉,他掐上楚言的脖子,與他額頭相抵,目光復雜,緩緩道,“要朕慎言?也得楚卿你慎行才是啊。蠱毒發(fā)作的滋味,楚卿你,覺得如何啊?” 楚言默然,十指悄然叩成拳,天子注意到楚言這反應,笑了,“沒料到是朕給你下的毒吧,嗯?楚言,說真的,你這皮相,生得當真是好啊,讓朕每每看了,都忍不住心動。朕有時候,都忍不住怕,怕哪天受不住你這皮相誘惑,便做了那污臟之事?!?/br> “太奇怪了,呵,這太奇怪了,看著你虐殺那些美人,朕這心里竟十足的快慰,如今看你心儀她人,這心啊,又開始發(fā)酸了。” “你說,你怎么就不能是個女兒身呢?嗯?你說你啊,要虐殺美人不解情愛,為何不一直這樣下去呢?真是,讓朕好生煩憂啊。” 天子一連串話下來,正說得起興,怎知楚言突然干嘔了起來,待他取來手帕要為他擦拭時,卻被推開,得來二字,“惡心?!?/br> 被臣屬評價惡心,天子震怒,他威逼楚言,命他將府里那美人進獻入宮,不然,他永遠不會把噬心蠱的解藥給楚言。 楚言被威嚇,只是笑,他揚了揚手,不再維系表面上對天子的恭敬,直言道,“陛下當真是,惡心透頂!” “楚言,你好,你好得很!”天子怒極甩袖,赫然摔門而走。 惹怒了天子的楚言,日子過得愈發(fā)難受了。如今的他,不僅要忍受一次次的蠱毒發(fā)作,還要防備時不時的暗殺。也是這時楚言才知道,原來之前天子不止幫他擋住輿論攻擊,還派遣了暗衛(wèi)護佑他。 楚言覺得胸口悶悶的,他又想嘔了。太惡心了,天子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把他惡心了個透。 利用他,監(jiān)視他,偏還對他存了絲那種心思。 虛偽又多疑,還真是帝王本色。 “阿言呢?他在哪?他為什么不肯見我了??。?!柳鳴泉你讓開!別擋著我!我說了讓你讓開!你聽不懂話嗎?!” “主子不在這,姑娘又何必執(zhí)著。” 蘇瑾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柳鳴泉,見他望著自己的眼神頗為復雜,心頭一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為什么......為什么手腕上那么多刀痕?為什么不再上朝?你......” “姑娘心慧,大概已察覺主子如今處境不妙。只是不知,姑娘若是見了主子,若是知了主子現(xiàn)下的情狀,會如何?” 楚言處境不妙,蘇瑾自是知道?,F(xiàn)如今楚府時不時冒出的刺客,便已然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 “你未免太過小覷我了,柳鳴泉。我會怎么做?我能怎么做?你覺得我該怎么做,???!我難道會不管他么?他都這樣了,我,我怎么可以不幫幫他?”蘇瑾說著,聲腔中不覺流露了哽咽之態(tài)。 柳鳴泉斂眸,心道這樣便好,不然,他可能會動用手段強行把她送入宮。主子喜歡她,他也樂得接受,可現(xiàn)在她只是主子的負累,除了給主子痛苦再無其他。對不起了,蘇姑娘。為了主子的性命,不得不犧牲你了。 “主子在地下室里,姑娘隨我來吧?!?/br> 地下室......蘇瑾咬了咬唇,楚言他,自與她關(guān)系親密起來后,便再沒去過那兒,如今...... 當柳鳴泉用鑰匙打開地下室的門,蘇瑾隨之看清室內(nèi)的景象時,她整個人便渾身一震,步子不由倒退,雙手也捂緊了嘴。 地面上那個近乎全身都是血污的男人,那個喉中不斷發(fā)出疼痛至極后嘶啞的吼叫的男人,還是那光風霽月,隨意一笑便攝人心魄的如玉公子么?他到底正在承受著怎樣的痛楚?他又能繼續(xù)忍受這樣的折磨多久? “他......阿言他......” “主子,中了噬心蠱。這么多年,我一直四處尋藥,可都沒所獲。以往這毒發(fā)作極有規(guī)律,但如今卻......”柳鳴泉止了話,見蘇瑾淚水糊滿了臉,心下震顫。 他原先一直以為蘇瑾只鐘愛楚言的皮相,他甚至做好了準備蘇瑾看到楚言如今的模樣會打消與他共患難的念頭,熟料,竟是他眼皮子淺了啊。 門口依稀浮現(xiàn)兩個人影,楚言看不清,他的眼睛被冷汗蒙住,四肢更被不住襲來的疼痛折磨得顫抖不已,“鳴泉,是你和柳佳么?” 柳鳴泉適時地攔下了蘇瑾欲上前的動作,接著點頭應允了一聲,“主子?!?/br> “她,怎、怎樣?” “蘇姑娘無礙。陛下也并沒使人強硬擄她入宮,怕是,還在等著主子服軟?!?/br> “好,好,你們,護、護好她。”楚言咬牙勉力說完這番話后,唇角又溢出了鮮血。他抬手拂去血漬,轉(zhuǎn)過身背對門口的兩人,掩去了他面上的苦澀。 他想護著她,可實際上,他讓人放她走,才是對她最大的護佑。她已是鬼身,凡人的武器,又哪是等閑傷得了她的?是他癡妄啊。楚言越是這般想著,心里的疼楚便增上幾分。 蘇瑾聽著柳鳴泉和楚言這一番談話,心下已有了猜測。待柳鳴泉合上地下室的門后,蘇瑾便連忙質(zhì)問他,“現(xiàn)在的情況到底是怎樣??。?!” “姑娘看不出么?主子被這蠱毒折磨得,已經(jīng)危在旦夕?!?/br> 蘇瑾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柳鳴泉,你不用再同我打馬虎眼了。我該怎么做,才能幫上他,你直說便是?!?/br> “陛下有解藥。但換取解藥的條件,是姑娘你。主子,他......” “他拒絕了,于是失去了天子的支持,也惹來了敵對之人不停的暗殺,是么?” “正是如此?!?/br> “所以,只要我進宮,便能給他拿到解藥,是么?” 柳鳴泉點頭,“姑娘愿意?” 蘇瑾對柳鳴泉投以極不認同的目光,“你該早點告訴我的,柳鳴泉。不然,何至于讓阿言疼成那般?” 她是鬼,雖只是個法力低弱的畫皮鬼,但利用鬼身的便利在皇宮中探尋并偷走解藥,并非難事。不過,柳鳴泉不知她身份,不信她能力,也是正常。 柳鳴泉見蘇瑾非常果斷地應承了入宮替楚言換取解藥,當即撩開長袍就地跪下,“姑娘對主子的大恩,我柳鳴泉定終身銘記!” “阿言他定是不準我去的,咱得瞞著他行事才行,柳鳴泉,我入宮那日,最好讓阿言熟睡一場。” “這......”柳鳴泉遲疑了,為楚言體內(nèi)這蠱毒。頻繁發(fā)作的蠱毒讓楚言近乎時時處在痛楚中,這樣的他,如何能熟睡? “罷了,這交給我了,你只需要勸服他暫且拋卻心頭顧忌,來見我一面,即可?!?/br> “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