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你也不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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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凜醒過來,趴在床上迎著暖陽,覺得脊椎要酸斷了。 臥室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雪球跑了進來,可憐兮兮地用自己毛茸茸的腦袋拱云凜搭在床沿外面的手。 云凜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聽見雪球喵~地叫了一聲,似乎是在控訴什么。 但是云凜實在是太累了,頸后那道暗香已經抽去了他大部分的氣力,手腳多余的力氣一點都使不上。 毋庸置疑,昨晚,他又暈過去了。 而這個罪魁禍首這會兒端了一碗熱粥,圍著圍裙,被guntang的碗邊燙的嘶嘶倒抽著氣,一路小跑進了來。 這個已經惡名在外的家伙一進來,雪球當即嚇得朝后翻滾,直到撞上柜子的門才停下。 可見嚇得不輕聽了自己主人挨了一晚上揍,不害怕才奇怪。 沈頌看都沒看雪球一眼,把熱粥放在了床頭柜上,這才輕輕攬過云凜的肩頭,昨晚辛苦了,喝點熱粥好不好? 這柔聲哄著,就好像昨晚作惡的人不是他一樣。 云凜眼睛閉了閉,又睜開,眼珠略斜過,混蛋。 他一出聲,才發(fā)現嗓子有些啞了。 沈頌低頭在云凜臉上啄了一口,語氣帶著寵溺:好好好,我是混蛋,主要哥哥昨晚過于頑強,怎么都不服軟,以后不要這樣了,自己遭罪。 這么一說,還是他有理了? 云凜收回目光,后悔看這個厚臉皮的家伙。 沈頌看自己確實把人折騰狠了,連忙趴在床邊裝大狗狗。 主人別生氣了,小云朵開恩,喝了奴家為你做的這碗熱粥吧。 云凜的目光朝床頭柜挪過去,看見那白粥上面浮著一層莫名的焦糊,干脆閉上了雙眼眼不見心不煩。 沈頌大概也知道自己的粥煮了個什么德行,自覺地把碗往一邊推了推,我手藝確實不好,要不然我扶哥哥起來洗漱,我們出去吃? 沈頌的手藝何止是不好,簡直是噩夢,云凜嘆了口氣,閉著眼睛說話:我今天要去一趟劉校長的茶室,幸虧約的是下午 而且幸虧今天是周六,項目組安排進度也很輕松,多睡一會也沒什么關系。 沈頌手指摩挲著印了紅痕的肩頭,我送你去。 云凜抬起略有無力的手腕,輕輕拍開了沈頌的手,不了,我自己去吧。 沈頌眼眉一挑,是約了其他人么? 不得不說沈頌的嗅覺和敏銳度比一般人強很多,甚至可以合理懷疑他是狗這件事。 云凜也料想到沈頌會猜出來什么,于是也不打算隱瞞,對,劉校長叫我和林忘一起去他的茶室喝茶。 劉校長酷愛飲茶,家里有一間玻璃房子,專門放他的古木茶海還有一些寶貴的茶葉,約人去自己家喝茶,也說明是不把他當外人。 可是還有林忘這個覬覦云凜的人,沈頌眉頭就皺了起來,真的不讓我陪你嗎? 云凜無力地閉著眼睛,點點頭,林忘應該不會在劉校長面前做什么的,這不用擔心。 沈頌堅持:我是怕他對你 云凜一身紅痕,玉體裹著被子,還是可以看得出修長美好的體態(tài),他已經全心全意、全身心屬于一個人,但還是讓對方少了一些安全感。 不會,云凜覺得頸后的那道暗香已經沉溺了下去,又猶如一片死水,心中判斷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放心吧,林忘不傻。 沈頌都已經把云凜折騰成這樣了,一身都是alpha信息素的殘留,哪怕洗澡了也不會輕易沖刷掉。 林忘也是alpha,對另一個雄性的信息素的雷達特別敏銳,怎么會不知情。 更何況,云凜不信林忘看不出來自己和沈頌的關系。 沈頌明白云凜話里的意思,但是明顯不想領林忘的情。 他又輕輕啄了云凜的臉頰一口,又是哄又是求的:哥哥就讓我送你去吧,我遠遠的看著,就在車里等你出來,好不好? 云凜輕輕睜開了雙眼,看向沈頌:真那么想去? 沈頌對劉校長家住哪、茶室門對著哪個方向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纏著要去,純粹是為了保護云凜。 嗯,想去,你去哪我就想去哪。 云凜垂眸想了想,要不然我?guī)阋黄鹑ズ昧恕?/br> 他不想沈頌在樓下等那么久,枯坐在車里想想也挺無聊的。 沈頌握住了云凜的手,包在掌心里細細研揉,就像是覆著美玉在把玩。 我沒興趣和他們喝茶,再說我在場,估計劉校長還有話不好說。 沈頌從小和父母見過一些應付的聚會場合,深知單獨約見可能要談論什么內容。 哪怕只有二十歲,也知道自己的存在會使交談不方便,更不好給云凜添加額外的麻煩。 他笑笑,我就不去了,讓我在樓下守著你就好。 云凜無力多說什么,他點點頭,重新閉上了雙眼。 嗯,我睡一會,一會中午叫醒我。 被折騰了一夜實在是太累了,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說休息,云凜很快就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呼吸清淺,身體起伏輕柔。 冬日暖陽里,像一片薄薄的白羽,肌膚輪廓反著柔和的光。 沈頌俯身印了一個吻在云凜的唇上,低聲說道:哥哥,辛苦了。 我會幫你找回信息素的。 下午約定的時間,車輛開到了劉校長家樓下。 這里離京大不遠,可以說是京大的家屬院。劉校長的家是個紅磚的三層小樓,頂樓那間玻璃茶室,哪怕是在樓下也可以看見一個尖尖的小帽子,很有特色。 沈頌給車輛熄了火,轉過頭看著副駕駛上精神頭還沒完全恢復的云凜。 哥哥,你還很累嗎? 嗯。 云凜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略白了幾分的臉色襯得唇瓣愈發(fā)紅潤。 那濃密的眼睫半斂著,掩住了眼波的水色。 之前云凜就發(fā)現了自己特別容易疲憊,就好像身體的精血都流向了一個無底洞,醞釀著什么巨大風暴似的,況且處在暴風眼的云凜昨晚還被沈頌和alpha信息素折騰了一晚上,這會更是有些精神不濟了起來。 對不起哥哥。面對老婆的疲憊,沈頌本能地開始認錯。 云凜解開了安全帶,往鼻梁上推了推金絲邊眼鏡,抬了抬眉頭,語氣倒不再冷硬,是我身體出問題了,而且昨晚反正也不怪你。 云凜一不小心差點就說出來昨晚是我自己的想要的。 這是身體的本能,像是個慾與妄的深淵,帶著轟轟烈烈的力量席卷而來,把人拖下去,沉入洪澤。 等一下,看著云凜的手伸向了車門把手,沈頌急忙叫住了他,哥哥,你頸環(huán)戴了嗎? 云凜的西裝領口綴著一個墨蘭色絲巾,打了一個隨意的舌套結,塞在襯衫的領子間,這是為了遮吻痕的,也順便將沈頌送的頸環(huán)遮住了。 嗯,戴著。云凜修長的手指探入了絲巾下方,抬了一下手指,露出了玫瑰色貴金屬的頸飾。 那就好,沈頌抬手,替他整理好了領口,哥哥去吧,不用著急,我就在車里等著,你忙正事要緊。 沈頌難得這么乖,大概也是覺得昨晚折騰云凜有點過火,于是想彌補虧欠與挽回點好感。 更何況,這頸飾后面有緩釋的藥物,可以安慰那時不時就躁動一下的信息素。 云凜打開車門下了車,又拉了拉領口,朝著劉校長的三層小樓走了過去。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有人叫他。 云教授。 云凜站定了腳步,緩緩地回身,看見了一身商務西裝的林忘,他的體型不胖不瘦也不高大,是普通身形,一身筆挺的西裝套在身上,顯得精神矍鑠。 就好像知道要見到什么人,特意收拾了一番似的。 只是穿著這一身來喝個居家下午茶,實在顯得過于隆重了一些。 云凜對林忘點了點頭,林研究員。 林忘看見云凜,眼睛不自覺亮了起來。 目光落在云凜領口的絲巾上,由衷贊嘆:您的這套穿法,真好看。 云凜淡淡一笑,走吧,劉校長應該在等我們了。 林忘抬眼往云凜身后望了一眼,看見那輛囂張跋扈的越野車就停在不遠處,像是個金屬的猛獸,一臉兇煞地盯著人。 他收回目光,是,劉校長應該會給我們烹了最好的茶,不叫你小男朋友一起上來喝一杯嗎? 云凜眼眸抬了抬,本來猜想林忘知道些什么,眼下更是挑明了。 不必了,他在車上等我。 林忘微笑,笑容里藏著一些苦澀:沈頌同學和云教授的感情還真的是好,令人羨慕。 面前的人,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alpha信息素的氣味,還很新鮮,有主兒的信號不言而喻。 可云凜明明是beta,AB戀在帝國不被禁止,甚至所有性征都可以去領證。 只要沒有領證,beta也不存在被alpha標記的可能性,那么自己應該不是全無機會的吧! 云凜瞥了林忘一眼,私事,不方便討論。 說完,抬腳就走進樓里,多余再不看林忘一眼。 林忘又回頭望了望那輛越野車,舉步跟上,云教授別擔心,我不會亂說的。 哪怕是你圖新鮮想和年紀小的學生交往,我也不會說出去一個字的 云凜不是好相與的性子,聽見林忘這么說,他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趕上來的人。 你要是愿意出去說,嘴長在你身上,我管不了。但是你在我面前這么說,我也明確告訴你一點,我并不愛聽。 林忘連忙想找補兩句:云教授,我不是那個意思 可是話沒說完,就被云凜抬手打斷了。 我們沒有直系師生關系,如果非要雞蛋里挑骨頭挑一個理,我可以辭職,不會擋別人的路。 林忘眉頭挑了起來:你愿意為了一個小男孩放棄辛辛苦苦打拼起來的事業(yè)?放棄京大生科院學術金字招牌的美譽? 沈頌是我男朋友,云凜目光含了冰霜之色,看著人的時候有種銳利的鋒芒,他一字一頓地說:不是什么小男孩。 林忘眉目間都是苦澀:可是我希望云教授聽我說幾句話 實在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云凜打算繞開林忘上樓梯,結果林忘斜刺里上前,擋住了云凜的去路。 稍等一下,我還有一句話沒說完。 云凜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下文。 林忘:我之所以這么說,是不希望你輕易放棄,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你和沈頌的關系公開了,意味著什么? 停了停,林忘繼續(xù)說道:意味著你和他任何一方,有一個要離開京大,這樣也沒關系嗎?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會主動放棄一切離開的吧?這是我不愿意看見的,所以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我嗎?我愿意為了你,承擔下這一切。 林忘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強調:難道云教授不知道,我此次回國不是為了院長的位置,我的目標只有一個 我為了你! 第92章 幕后黑手 我這次回來,是因為你??! 林忘說完,靜靜地看著云凜的反應。 但是云凜眉目冷淡,恰恰沒有給他反應。 只有一句沒有什么感情波動的話:你說完了嗎? 林忘噎了一下,他自詡也是長得還算看得過眼的類型,雖然和沈頌那種頂級alpha的長相沒辦法比,但在普世大眾里也算是出眾的那一款,在國外交流學習的時候,也有不少異性以及Omega對他示好,他心里揣著人,都沒有接受。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回國以后這么深情的告白,會得到這樣冷淡的回應。 于是林忘有些無奈地垂下腦袋,壓下眼睛里的涌動的光,我說完了。 云凜點點頭:好。 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個字,他就要離開。 林忘連忙挽留,上前一步堵?。涸平淌?,等一下,你覺得我剛剛說的話有道理嗎? 或許有,云凜慢慢地將視線挪到林忘臉上,眼眸里一點情愫都不曾流露,看得林忘心口一慌,但我不想聽。 ? 林忘設想過很多種自己告白失敗后的情境,但是卻想不到一向清冷端方的云教授竟然會說出這樣略有些耍賴的話。 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林忘張了張嘴,那個云教授,我只是希望您能考慮一下我,我也是為了您好。 面對糾纏,云凜淡然極了,他眼尾微挑,周身氣質寒涼如刃,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推拒了眼前的熱情,仿佛與旁人劃清了界限。 哪怕不說話,就已經讓林忘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 此刻,云凜還是想提醒林忘一句:林研究員,你越界了。 對別人好不好,不是自己認為好就是好的,要對方認可,如若對方不認可那就是強加的負擔。 林忘垂下頭,苦笑一聲,還想說什么,云凜卻沒有給他機會,抬腳就上樓去了,把林忘一個人丟在樓梯拐角。 他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著那清矍的背影消失在回字形樓梯的視覺死角里,深深地嘆了口氣。 云教授,你什么時候才能看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