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你也不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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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越野車里,沈頌放斜了靠背,懶洋洋地攤在座位上,大長腿翹著,左腳踝搭右膝,這么沒型沒款地晃著。 手機上突然鉆進來一個電話,沈頌看了一下名字,接了起來:喂?徐凌。 徐凌那邊剛開始有點吵,似乎是走到了安靜的地方,才說話:沈子,你在哪兒呢? 沈頌順道抬眼看了一眼三層小樓的玻璃房子屋頂,我等媳婦呢。 嘖,徐凌:打個電話都要被你噎一嘴狗糧,真是夠了。 沈頌撥弄著頸項上的金屬頸飾,懶懶散散地說:行了,直接說,找我什么事兒? 徐凌哈哈一笑,說道:我不就問問你考試復(fù)習(xí)的怎么樣嘛,上次你過完生日我就沒顧得上聯(lián)系你,怕打擾你和教授的春宵一刻,哎呀扯遠了我就問問四六級資料你在宿舍里有放么? 沈頌想了想,四六級要什么資料? 徐凌還沒弄清楚沈頌話里的意思,自然而然地說:復(fù)習(xí)的考試資料??! 沈頌更是納悶:四六級這樣的考試,還需要資料? 這一擊凡爾賽讓徐凌幾乎嗆出一口老血來,行行行,我忘了,我這個人類為什么問你這樣的考神考試資料,簡直是自取其辱。 沈頌被徐凌吵得捏了捏額頭,別吵吵了,我記得書架上第二格,有一本朱成搬走的時候遺落的□□,你看看能不能補救一下。 徐凌如獲至寶,連連拍手:好嘞!我一會回到宿舍找找去。 沈頌嗯了一聲,就聽徐凌繼續(xù)叨叨:對了沈子,我今天在家里陪我爸媽,他們拉我出來在外面吃飯,你知不知道我遇見了誰了? 沈頌興趣不大,你想說還是不想說? 大有你說不說隨意的意思。 得得得,我說,徐凌敗下陣來,我今天來春盛和吃飯,看見之前倒閉公司的那個宿清暉了。 沈頌眼睛睜大了一些,卻沒有接話。 徐凌就繼續(xù)開始闡述所見所聞:本來出來吃個飯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但是一來我聽說宿清暉為了躲債一直不見外人,二來就是陸家都和他劃清關(guān)系了,沒想到今天看見宿清暉和陸家老爺子約在了春盛和包間。 沈頌:還有誰? 這個就不知道了,徐凌:我過去的晚,不知道包間里有沒有其他人在里面,但是宿清暉和陸老爺子見面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和你說一聲的,畢竟陸家現(xiàn)在只剩殼子,雖然海外注冊的公司用佚名的名義兼并,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陸鋒也進了研究所出不來,還是小心為上吧。 倒是沒想到,這個宿清暉,還沒死心呢,看來是攀上新大戶了。沈頌抬眼看了看空蕩蕩的樓門,看見門口墻壁上爬著的一片爬墻虎已經(jīng)枯黃,萎縮在一起,眼睛瞇了起來。 沒關(guān)系,藤蔓在首市這樣的北方城市,過不了冬天。 什么?徐凌沒聽懂沈頌說什么,沈子,你這是又打什么啞謎,我要是承認聽不懂是不是證明你凌虐我智商成功了? 沈頌修長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側(cè)臉上,食指頂著嘴唇,按得局部失去血色。 他不回答,徐凌卻忍不住繼續(xù)叨叨:哎呀算了,我一個凡人和你這樣的反人類alpha計較什么,我媽和我說了,過幾天一定讓你來我家吃飯,你賞個臉啊! 沈頌嗤笑一聲,把手指挪開,陪媳婦呢,不一定有空。 嘖嘖嘖!我說沈子,你做個人吧,剛剛那么冷淡,一提起教授語氣軟得和什么似的,你還真的是變了啊。 徐凌是沈頌兒時一起長大的好友,一開始就只是認為沈頌是覺得有意思靠近云凜,沒想到一番折騰之后沈頌真的和云凜修成正果,卻背負著不可公開的壓力,他一直摸摸支持,也不曾對外透出半點消息。 沈頌也知道自己這個朋友靠得住,于是輕笑一聲。 秀恩愛也不避諱。 嗯,怎么了。 徐凌:不不不,沒什么,我就是看你這么幸福,想談戀愛了,給我這個寡王介紹個對象吧。 左右無事,沈頌也就不著急掛電話,你想要什么樣的?說來聽聽。 嗯就想要那種有修養(yǎng)、有見識,有自己的主心骨,話不用太多畢竟我話不少,還有他不粘人我可以黏著他絮絮叨叨一大堆,最后,徐凌膨脹地說:最好像教授一樣漂亮!高高瘦瘦的那種美人! 感覺完全是比著云凜的標準說的。 沈頌冷笑一聲:那我勸你省省,做個夢,夢里什么都有。 徐凌: 云凜和劉校長在茶室里喝下午茶,期間劉校長一直提點說生科院需要一名新院長的事情。 不光云凜沒有接話,連林忘也沒有接話。 劉校長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十分穩(wěn)重見好就收,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輕松的氛圍上來。 說起來二位都是生科院的學(xué)術(shù)金字招牌,也正是青春年華,實乃京大之幸,怎么樣,都有對象了嗎?需不需要我這個老家伙幫忙介紹一下?撮合撮合? 人吶,年紀一大,就喜歡做點兒保媒拉纖的事情,好像這樣人生才過的有滋有味,其實只是想沾沾年輕人的喜氣兒,讓自己顯得也不那么垂垂老矣。 劉校長說著,繼續(xù)低頭洗著茶餅,沒留意二人的神色。 壺水咕嘟咕嘟的,倒不顯得氣氛尷尬。 水燒開了,熱水注入冰裂紋的小壺里,劉校長給云凜滿上了一杯,笑瞇瞇地說:對了,說起來我上次就覺得云教授似乎有點苗頭,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云教授可有交往的對象了? 云凜接過茶杯,禮貌地頷首:是。 承認的很大方,并沒有打算隱瞞的意思。 劉校長一拍腦門,你瞧瞧我,剛剛還說給你介紹對象,也是我老糊涂了。 云凜修長的手指轉(zhuǎn)動了杯沿,將其放在了秀氣的藤編杯墊上。 哪里,劉校長是好意,心領(lǐng)了。 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笑得中氣十足,他點點頭,也給林忘續(xù)了一杯茶水,就是不知道是誰這么有運氣,能獲得云教授的青睞,林老師知道嗎? 林忘突然被問這個問題,坐了坐直,接過茶杯還灑出來了一些,熱茶濺到了手。 沒事吧?劉校長連忙問。 林忘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指,沒事,劉校長不用擔心。 我就問問云教授的個人情況,看林老師緊張怎么突然緊張了,劉校長笑著重新?lián)Q了一杯茶,替林忘擱在了杯墊上,是不是怕我知道你單身,催著給你介紹對象啊,哈哈,你把我老頭子想成什么人了。 林忘捏著發(fā)紅的手指,低頭笑笑,那怎么會。 他說著,抬頭悄悄看向云凜。 依舊是俊美無儔的容顏,半側(cè)的臉迎著陽光,五官顯得柔和了不少。 只是這一眼,就叫林忘看呆了。 就和失了魂似的注目。 直到劉校長叫他:林老師,林老師? 林忘恍然回神:啊,什么? 劉校長的眼神在兩個人之間游走了片刻,心里大概明白是個什么狀況。 當年林忘追云凜追的是多么轟轟烈烈,劉校長自然是有所耳聞,如今云凜有了伴侶,獨留一個林忘,想來也是尷尬。 他有點后悔自己剛剛提起這個話題,畢竟剛開始還以為云教授也是單身,自己說的那句想撮合的話,也想將云凜和林忘撮合在一起。 這樣一來,京大生科院的院長,這個位置誰來坐就都一樣了。 劉校長繼續(xù)用鑷子將茶杯在沸水里轉(zhuǎn)著,沒什么,其實叫二位來的用意,二位都是知道的,那我就不贅述了,具體后續(xù)如何選拔院長的人選,也需要一系列的考量,我們今天就安心品茶就行。 林忘端起茶喝了一口,聽組織上安排吧,我都行。 云凜倒是志不在此,他只想做自己的研究,真的做了生科院的院長,有了許多行政上的事宜需要處理,卻真不是他的所長。 劉校長笑笑,半開玩笑地說:其實我剛剛說的這些也不是全然和選拔沒有關(guān)系,二位個人因素也會被計入考量范圍。用一個不怎么恰當?shù)脑~來說,就是要潔身自好??! 我并不希望京大這么優(yōu)秀的老師,被風言風語所中傷,所以以長者的身份提個醒,期待大家都有良好的表現(xiàn)。 林忘:放心吧,我相信云教授目前感情穩(wěn)定,我也是一片赤誠虛位等待,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劉校長將目光看向云凜:那云教授覺得呢? 云凜點點頭,感情與工作,兩個層面的事,會平衡好的。 劉校長聽聞,滿意地笑著,繼續(xù)開始了喜愛的烹茶活動。 從喝茶開始,云凜的話就不多。 剛剛劉校長提起選拔院長的事情,也沒有給他的內(nèi)心掀起什么波瀾,反倒是提起感情生活的時候,云凜本能地看向了林忘。 林忘是知道自己和沈頌的關(guān)系的,如果借著這個發(fā)難,別說生科院的院長了,估計京大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吧。 但是沒想到,林忘根本沒有說,這倒是讓云凜有幾分意外。 他收回目光,第一次有一些看不懂林忘了。 如果是因為競爭或者其他的原因要揭發(fā)自己與沈頌的戀愛關(guān)系,剛剛就是最好的時機。 可他卻沒有,那這個人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與劉校長喝了一下午的茶水,告辭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華燈初上。 冬天天黑得早,路邊的路燈節(jié)次亮起,照亮了四季常青的冬青與松柏。 云凜剛走到樓洞口,林忘就趕了上來,云教授當心,腳下還有臺階。 云凜略低頭,看清腳下,邁步走了下去,謝謝林研究員。 林忘撓了撓自己頭發(fā),云教授,不必和我這么客氣。 云凜站定腳步,不,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感謝你一下,畢竟剛才,你沒有當著劉校長的面說我和沈頌的關(guān)系。 林忘平視著云凜的雙眸,云教授,我知道如果揭開關(guān)系,對你意味著什么,我不希望這一天到來,沒有比京大更合適你做科研的地方,希望我剛剛的話你可以慎重考量。 沒想到繞到最后,又回來了。 云凜淡淡一笑:我決定的事情,就不勞煩他人費心了。 林忘點點頭,我會慢慢讓云教授懂的,說著,他抬頭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越野車,嘆了口氣,就算不是我,我也希望云教授考慮別人,真的,我希望云教授一直在京大。 云凜鳳眸泠泠,在京大工作不是唯一實現(xiàn)自我價值的途徑,這點,也不需要林研究員cao心。 已經(jīng)暗淡下來的天空低沉沉的,將墨色一般的底色逐漸鋪滿背景色。 樓下的路燈年久,昏黃了一些,散發(fā)著沒什么溫度的暖光,照不亮太遠的距離。 他們兩人在說話,那邊越野車的車門開合了一下,有人跳下了高底盤的車。 沈頌走過來,將一件外套罩在了云凜肩頭,順勢將人虛摟進懷里,怎么手有點涼,不冷吧? 夜冷,這一件衣服披在肩頭,確實驅(qū)散了冬日的嚴寒。 云凜搖搖頭,沒事,不冷。 林忘看著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眉頭皺緊了又松開,他笑笑,不由自主地就插嘴道:二位,感情真好。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么說了。 沈頌撩起眼皮,露出一個你還不瞎的眼神,說話倒是假模假式的客氣,還行,林研究員有事兒就先走吧。 林忘噎了一下,非但沒走,還笑著說道:你就是沈頌了,我一直聽說你的事情,你是以第一名的身份考入的項目組成為云教授助理,還是個本科生,沒學(xué)過都能考第一名,實在是了不起。 這句話似乎有些意有所指,就好像一向正直不阿的云凜向他透題了一般。 沈頌單邊嘴角勾了勾,還不行,相比較我哥哥25歲就當了京大教授,我這個不算什么。對了,林研究員,您今年貴庚? 第二擊窩心腳也踹得林忘有點尷尬,我今年31了。 31了?沈頌后半句話收在嘴里不說出口,就好像細細琢磨,卻仿佛更有殺傷力。 片刻后,他低頭看云凜,哥哥,晚上回家我們喝奶油蘑菇湯,好不好? 一想起沈頌要做飯,云凜前額的青筋都快繃出來了。 下午喝茶多,晚飯從簡。 沈頌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可我菜都買好了,奶酪也是空運剛送過來的。 這么賣力的演出,實在是有效果,故意氣林忘都快把林忘氣死了。 看著這一幕,林忘心里又被重重的一擊看來都已經(jīng)同居了。 沈頌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于是輕輕攏了攏云凜的衣衫,哥哥上車等我吧,我和林研究員說兩句話。 云凜抬眸,你們有什么說的? 在他印象里,沈頌和林忘,八竿子打不著,有什么話可以說的。 沈頌只是捏了捏云凜的耳垂,柔聲哄道:小云朵乖,去車上等我,聽話。 云凜25,沈頌20,這么一哄,倒顯得一米九的青年,比他這個京大生科院的教授還年長似的。 云凜眉頭皺了皺,低聲說道:你別胡鬧,萬事有個限度。 沈頌笑得溫和,手抬起理了理云凜的鬢發(fā)。 昏黃的路燈下,那溫柔的手心里都是寵溺,被蒙上了淡淡的光影,指尖輕柔地劃過細白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