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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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不近人情的小家伙。 頭一次被別人這樣冷落的花姐抽著香煙笑了笑,看著那高高瘦瘦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辦公室門口。 趕在門禁時間回來的許望川一回來就先去洗漱,已經(jīng)洗完澡的蔣南煦坐在椅子上則等她過來討論題目。 而早睡的程橙也已經(jīng)上床看書,四人寢唯獨宋薇沒有回來。 等許望川洗完澡穿著短袖短褲出來時,蔣南煦已經(jīng)給她在旁邊擺好了椅子示意她坐過來。 由于現(xiàn)在兩人的接觸也多了,蔣南煦也會時不時和許望川聊點別的。 明明在算題,蔣南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瞥了眼那空無一人的床鋪,語氣嘲諷。嘖嘖,這年頭當小三都這么高調(diào)嗎。 她興許是看著丘賽就想到了她那個前女友,繼而聯(lián)想到宋薇身上。 許望川已經(jīng)習慣了她突變性思維,沒說什么,低頭繼續(xù)算剛才那道題,這道是她最擅長的微分方程,改變一下利用公式的思維,幾下就能得出答案。 只是下一句程橙說的話,迅速打斷了她的思路,讓她的筆觸一頓。 什么小三,人家官宣了。 程橙起身無語地瞅了一眼蔣南煦,亮了亮手上還散著熒光的手機。 隱約能看見幾張圖片,蔣南煦瞟了一眼也迅速拿出手機。 剛開學(xué)那會她加過宋薇的微信,果不其然就在朋友圈找到了十分鐘前宋薇發(fā)的照片。 總共三張照片,一張燭光晚餐的照,一張兩人遮臉秀同款黑白情侶襯衫的照片,兩人脖子上種有一顆鮮艷的草莓,最后一張則是在鋪滿白玫瑰床單上兩人十指緊扣。 臭不要臉。蔣南煦罵了一句,便收起手機,不再關(guān)注這些,專心做題。 就坐在她旁邊的許望川自是看見了那些照片,她垂著眸子望著蔣南煦手中唰唰直寫的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一晚上她都有些走神,蔣南煦喊了她好幾次都沒聽見,還以為她是壓力大累了。 結(jié)束這一天所有的事情,許望川躺回床上拿著手機翻看最新的朋友圈。 上次打完架,方簡舟也沒拉黑屏蔽她,所以她也能看見新發(fā)的內(nèi)容,但估計兩人以后不會再聯(lián)系。 對于方簡舟,其實許望川并沒有太多的感覺,本來她就是一個感情涼薄之人,很少有人能真正走進她的內(nèi)心。 而沈念一已經(jīng)占據(jù)了她的內(nèi)心高地,讓她的心再里也容不下別人,有的話占比也非常少。 所以她很清楚沈念一是她的偏愛,讓她明知遙遠卻依舊甘之如飴,任何人也無法取代不了其地位。 快要睡著的時候她想,要是方簡舟和宋薇官宣了,想必她到底會傷心難過吧,但她依舊還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們之間僅維持在朋友之間,或許現(xiàn)在連朋友都做不了。 沈念一最近幾天都是十分中規(guī)中矩地上課,平時上課也是衣著簡單,頂著素顏,連班上的輔導(dǎo)員都調(diào)侃她整個人都變樸素了不像從前的她。 以前和方簡舟在一起的時候,對方喜歡看她穿比較露的衣服,所以她慢慢改變了自己的衣品只為她喜歡,現(xiàn)在既然分手了,她也就開始放飛自我。 沒有方簡舟的生活,其實和以前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照樣和程橙她們一起吃飯睡覺看電影,可能唯一讓她有些心煩的是,身邊圍繞的蒼蠅開始多了。 沈?qū)W姐,我喜歡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自以為條件不錯的籃球隊學(xué)弟捧著玫瑰花站在她上課的樓下深情表白,惹來一眾注目的眼光。 沈念一面無表情地捧著書,俏臉微寒地直接越過那個沒見過幾次面就說喜歡的學(xué)弟,一句話都懶得和對方說。 相反她身旁的程橙不住地挑眉示意她可以考慮一下,畢竟這個男生長得也挺帥,聽說家世也還可以。 只是沈念一現(xiàn)在壓根就沒有談戀愛的打算,她還沒從上一段感情中緩過來,現(xiàn)在又讓她去無縫銜接另一段感情,她自認是做不到。 當事人就這樣目不斜視地走了,徒留捧在鮮花在后面獨自落寞的學(xué)弟和一眾吃瓜群眾。 念一,我覺得你現(xiàn)在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程橙看了眼她絲毫不著粉黛的臉,有些感慨。 怪不得都說失戀對于女人而言莫過于摧毀和造就,這句話放在沈念一身上太合適了。 以前沈念一多愛漂亮,現(xiàn)在妝也不畫,衣服也不買,身上那幾件衣服都過時了,但她似乎都沒有要打扮的覺醒。 雖然她素顏抗打,但現(xiàn)在幾個女生不化妝打扮打扮。 我覺得挺好。 沈念一眉眼不跳地扒拉著碗里的面條,語氣平淡也言簡意賅。 嬌俏的少女如今變得沉默很多。 什么啊,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程橙看見她這個樣子就來氣。 你是在為那段感情難過,但方簡舟早就沉溺在別的溫柔鄉(xiāng)里無法自拔,你這般頹廢又是何必,又是做給誰看。 聽姐一句勸,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哦。 沈念一仿若未聞,有些敷衍地應(yīng)了聲,繼續(xù)挑著碗里的面條。 方簡舟和宋薇官宣了。 見她一副斷絕紅塵的模樣,程橙還是決定告訴她這個事實。 哦。 女孩握著筷子的手怔了一下,濃密的眼睫毛忽閃地眨了眨,繼續(xù)低頭挑面條,她的嗓音還是那般的波瀾不驚,卻莫名多了一份小小的隱忍和委屈。 我早就知道了。 她又沒聾沒瞎,宋薇成天背著包在眼前晃來晃去,還有那些人背地里的議論,其實她都知道也都明白。 所以你振作精神,找個更好的對象啊,我覺得追你的那個學(xué)弟就不錯,比那個渣女強一萬倍。 程橙見她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立馬乘勝追擊道。 我再想想。 知道程橙是一片好意,她沒有直接拒絕,只是斂了斂眸不再作聲。 雖然她和方簡舟分手了,但四五年的感情也不是說一下沒了就沒了,至少要給她一個緩沖的過程來慢慢消化。 即使她也不知道這個期限會是多少,大概下一段感情來臨時,這個期限就結(jié)束了。 匆匆去食堂吃晚飯的許望川沒想到,她會這么快再和沈念一見面,還是正好當面碰著。 你也過來吃飯呀。正準備和沈念一回宿舍的程橙看見正好撞上的許望川,不由得主動開口打招呼。 繼上次的太空杯事件,讓她誤以為這兩人關(guān)系還挺好,于是就打了聲招呼。 身旁沒作聲的沈念一自然看見了那黑發(fā)黑衣的人,四目相對的瞬間,她下意識地摳住了手提包帶,然后首先不自然地撇開了臉。 除了滿臉的不悅就是不耐煩。 許望川上一秒還有些亮的眼眸,瞬間就黯淡下去,她低頭點了一下頭,快步和她們擦身而過。 程橙有些疑惑地看了眼許望川匆匆離去的背影,再看向明顯不開心的沈念一,有些不明所以。 上次不是你讓我把杯子還給人家嗎?言外之意即是你們不是挺熟嗎,怎么現(xiàn)在看著這么冷漠生硬。 我們回去吧。 沈念一不太想和她繼續(xù)這個話題,俏臉微涼地轉(zhuǎn)過,她率先向前走去,自知惹了她不開心的程橙則迅速跟上沒再繼續(xù)問。 沈念一走得飛快,漸沉的夜色很好地遮掩了她出神而顯得朦朧的眸色,讓人看不分明此時她的神情。 其實她沒有很討厭許望川,只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面對她,畢竟按道理,她是應(yīng)該斬斷和方簡舟有關(guān)的一切人和事。 但在許望川的這件事情上,她有些迷茫,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她七八分猜到對方可能喜歡她,但她對她并不是同樣的喜歡。 所以她很自私的想,如果自己表現(xiàn)得很糟糕,那么想必她就會遠離自己了吧。 她知道自己的做法可能很傷她,但她不能給她希望,只能長痛不如短痛。 畢竟像自己這樣糟糕的人其實也不值得她喜歡。 第17章 那次食堂擦肩而過后,許望川大概知道她和沈念一今后怕是連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了,也聽說了管理系一直有個學(xué)弟在追她。 其實只要看著她過得幸福,開心快樂,許望川也就心滿意足了,哪怕那個給她幸福的人并不是她。 之前的所有就如同鏡花水月夢一場顯得虛幻,而許望川在學(xué)校的生活還是那么的規(guī)律而忙碌。 每天早上都是七點出門,然后晚上十一點多才踩點回來。 在酒吧工作一段時間后,她慢慢摸索出了門道和訣竅,手上的提成也成倍增長,只不過有幾天因為教授找她有事,中途的一段時間她沒去酒吧兼職。 換上藍色的制服,許望川低頭扣上類似于小西裝上身的紐扣,整理好筆直褲腿的長度。 小許真不錯呢。 倚在門框上搖著玻璃高腳杯的花姐笑意盈盈,那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上揚,牽扯出絲絲的嫵媚。 嗯。 許望川在一旁整理好衣服后,也沒說什么,便錯過花姐在擋門口的身體出去準備賣酒。 眼眸淡然地似乎看不見這個駐在門外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真有意思。 花姐也沒生氣,依然自顧自靠在門框上,美眸則滿是興致的看著那道藍色的背影沒入人群。 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什么才能讓這樣冷情冷性的人失去控制。 許望川還是和往常一樣在熱火朝天的舞池或卡座尋找她的顧客。 她不是靠色相吃飯,相反因為她對那些酒類極為了解,在這里工作一段時間后,有了一些固定的客源。 大多是一些有閑錢逸致的中年富婆,她們白天里工作壓力太大,晚上才會扎堆來酒吧緩解壓力小聚一番。 小許啊,最近出了什么新酒啊。一個常來酒吧里喝酒的中年美婦喝醺了臉,主動搭訕這個比較寡冷的推酒女孩。 她女兒也是北遠的,時常向她提到過這個來自理學(xué)院的貧困學(xué)神,眼里總是毫不掩飾的欣賞和惋惜。 果然上帝給你關(guān)了一扇門也會給你開一扇窗。 只有做父母的才知道為了培養(yǎng)女兒上北遠花了多少的精力,只是女兒仗著家里的寵愛,還是任性妄為不好好讀書,與眼前勤工儉學(xué)的女孩截然不同。 夏阿姨,最近我們出了一款來自芬蘭的伏特加,很適合您的口味。 許望川搜索了一下腦海里各種分類齊全的酒水,迅速為她搭配了一款新出的酒水。 因為許望川記得每一個客戶的喜好,總能快速給顧客推薦性價比高的酒品,比那些只管賣酒的銷售人員要好很多,這點也為她攬了很多客。 好的,那你給叫我一杯吧。夏阿姨顯然很信任她,沒說什么就直接叫了。 誒,那個小許,你也給我說一下唄。夏阿姨身旁另一個衣著富貴的微胖女人望著那清瘦少女眼神發(fā)亮,伸手示意她坐過來好好講講。 嘖,你別仗著一大把年紀欺負人小女孩啊。夏阿姨瞥了一眼自己剛離婚的閨蜜,自是知道這男女通吃的死女人來了興趣,趕忙打圓場道。 沒事,夏阿姨。那我給這位阿姨介紹一下。 許望川眸色平靜,從小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她自是很清楚一些行業(yè)的潛規(guī)則。 不過只要不觸犯她把持的一根線,能做成生意,揩油吃豆腐她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選擇無視。 等解決完夏阿姨這一行人,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許望川伸手撫了撫疲乏的眉角,心中一如既往地充斥著厭棄等負面情緒。 就那么一個多小時,她的小費提成就拿了兩三千塊錢,夏阿姨帶來的那個富婆點了不少昂貴的酒水,但也沒少言語肢體調(diào)戲。 許望川面無表情地從花姐那里拿過今晚的提成,盤算著把這段時間做完,她就準備辭職不做這行,這項工作太考驗人的心理素質(zhì),她有點堅持不了。 換上平常的衣服,許望川邁著輕快的步伐穿過混亂瘋狂搖擺的舞池,準備踩著點回宿舍休息。 眼眸就向里匆匆一瞥卻被坐在吧臺一角喝酒的女人所吸引。 她一個人坐在吧椅上,美眸朦朧,臉龐緋紅,白皙的雪臂旁碼著一摞摞的玻璃杯和酒瓶。 在本就魚龍混雜的酒吧,她穿著暴露,大片光滑細膩的雪背都露在后面,一個人坐在那里自斟自飲,全然不顧自己衣著的不當。 甚至總有幾個打扮社會的混混賊眉鼠眼地從她后邊經(jīng)過然后趁那人喝得醉暈暈地摸兩把。 許望川駐著腳步隔著一段距離望著她,眉眼冷清,薄唇更是不自覺地輕抿,下垂的拳頭緩緩攥緊,一股不知名的怒火涌上心頭,燒遍她的理智。 就在那個混混一直貼著她揩油不離開時,她大步上前一把伸出手擒住了那只咸豬手讓其脫離女孩的后背。 松手。被捉得正著的混混氣急敗露,作勢揚著另一只手要打回去。 許望川冷著眸沒說話,手腕上的力度卻猛的加深,抓著對方的胳膊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把混混狠狠地摔在地上。 滾。 她站在女孩的身后,以一種絕對守護的姿態(tài)瞇著眸斜睨著那賊眉鼠眼的流氓痞子,眉眼間有了一種名為戾氣的情緒。 你給我等著。 被這么一鬧,酒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混混咬牙切齒地撂下一句狠話,滿眼仇視地拖著被摔慘的身體匆促離開。 許望川臉色不變地轉(zhuǎn)身,眉眼間的戾氣卻悄然消退,她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女孩單薄且暴露的身體上。 今晚的她花了精心的妝容,讓那張本就精致的容顏越發(fā)地出眾,俏臉清麗白皙,美眸顧盼生輝,恰到好處的淡妝讓她本就清純甜美的氣質(zhì)愈濃。 許望川斂眸從她絕美的面孔上移開,想起她已經(jīng)酡紅的臉龐,手指便按住了她的杯口不讓她繼續(xù)喝。 你走開。 背上布料摩擦的觸感讓喝醉酒的沈念一有了一瞬短暫的清醒,但卻沒有抬起頭看來人的打算,直到那個人捂住了她杯口不讓她繼續(xù)惹怒了她。 她抬眸怒視著那個多管閑事的人,只是意外的是,那個人會是許望川。 我送你回去。 許望川拿掉她手上的玻璃杯,以罕見強勢的姿態(tài)環(huán)住她帶她出了嘈雜難聞的酒吧,哪怕懷里的人一路掙扎都沒能掙脫,反而讓那人腳下的步子更快。 耽誤了那么一會兒,她們就錯過了門禁時間,今晚估計是回不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