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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一點煙火在線閱讀 - 一點煙火 第159節(jié)

一點煙火 第159節(jié)

    “他讓我想辦法安排他出境,”八字眉瞥了陳牧雷一眼,“帶著你那個小丫頭,我答應了?!?/br>
    “多謝征叔?!?/br>
    陳牧雷不卑不亢地回道,八字眉沒從他臉上看出什么,悻悻然地下了車。

    回到市區(qū),陳牧雷把情況報告給y市警方后轉身出去了,沒心思聽他們的部署安排。

    簡繹追了出來,在樓梯間找到了陳牧雷:“你怎么了?”

    陳牧雷和他要了支煙,銜在唇邊。

    “你很久沒抽了?!焙喞[掏出打火機,卻發(fā)現他根本沒有點燃的意思,“你到底怎么了?”

    陳牧雷咬著過濾嘴,突然扯起嘴角笑了下。

    那是一個沒比哭好看多少的笑容,簡繹聽到他聲音哽咽地說:“周云錦還活著……”

    陳牧雷把煙捏在手里,煙葉攥碎:“她還活著?!?/br>
    第151章 他的溫柔     你這語氣還真像陳牧雷?!?/br>
    位于y市不遠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zhèn), 山路難走,貧困偏僻,這些年搬離的居民過多, 鎮(zhèn)上已經空了一半。

    賀采琳在白家的日子過得太奢靡, 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在這樣落后的地方待過了,趙令宇不在, 她的抱怨就沒斷過。

    賀采琳喋喋不休,郭四的小弟勝五懶得理會, 便躲到了里間趙令宇的房間。

    他開門進來, 周云錦覺得有一雙令人作嘔的視線粘在自己身上,然后那人就坐在她旁邊,伸手摸上她的小腿。

    “小姑娘, 你的腿怎么那么好看?”

    勝五一開口,周云錦立即想起來他就是她和陳琰剛被綁架時在車上對她動手動腳的那個渾蛋。

    周云錦收回腿, 人往后縮。

    幾經輾轉, 周云錦的衣服已經四處殘破,衣領敞著, 露出好看的鎖骨和內衣的邊緣, 看得勝五心里火燒火燎的。

    郭四平時和賀采琳眉來眼去, 他眼饞可是沒膽子和老大搶食,再說賀采琳也看不上他,而這小姑娘又整日被趙令宇關在房里。眼下終于有了機會,勝五頭腦一熱,一不做二不休, 把周云錦整個人抱到床上。

    預感到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事,周云錦拼命掙扎。

    勝五猥瑣地壓住她的身體,不懷好意地勸著:“你就別折騰了, 看這回誰能幫你,上次那個小子說不定已經被徐立哲捅死了。不過你別怕,我也不干什么,摸摸,摸摸總行吧?”

    周云錦手腳被縛,眼睛看不見,嘴還被堵著,只能發(fā)出聊勝于無的呼救聲。

    勝五沒想到這女孩子看起來瘦,力氣卻不小,自己還被踹了兩腳,頓時火起來,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撕她的衣服。

    賀采琳聽到里面的聲音,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一過來就看到勝五欺負人,不由得鄙夷地笑了笑:“老板的人你也敢碰?”

    勝五動作一頓:“她不是陳牧雷的女人嗎?”

    賀采琳:“到誰手里不就是誰的了嗎?”

    勝五嘴一咧:“是啊,那現在老板不在,她到我手里了不就是我的了嗎?”

    “你別到時候怎么死都不知道?!辟R采琳事不關己地說。

    勝五一直鉗制著周云錦,絲毫沒發(fā)現她呼吸困難。賀采琳看出她臉色不對,掙扎得也越發(fā)用力,便道:“你小心點兒,別把人掐死了。”

    勝五猶豫了一瞬,周云錦趁機又踹了他一下,還打了個滾兒,從他手底下逃到床的另一邊,噗通掉到地上。

    賀采琳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嗤笑,勝五被惹惱了:“我還治不了你了?”

    勝五擼起袖子,把周云錦拖拽到衛(wèi)生間,扔到浴缸里,掐著她的脖子把她往擰開的水龍頭出水口下壓。

    水掩住口鼻,幾近窒息的瀕死感讓周云錦本能地恐懼起來。

    就在她幾乎嗆死的時候,勝五松開了手,空氣重新灌入周云錦的肺里。她趴在浴缸邊緣使勁呼吸,勝五的辱罵聲似遠似近,已經聽不真切。

    勝五一邊罵著,一邊解開褲腰帶:“不識好歹,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學不會老實。”

    他用解開的褲腰帶往周云錦身上抽打了幾下,然后撕開她嘴上的膠帶,就想撲上去親她。

    疼痛已經是最低的折磨,周云錦只知道在浴缸里奮力抵抗,撲出來的水濺了一地。

    趙令宇一回來就聽到里面的尖叫聲,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郭四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人,一看趙令宇這臉色立即沖到里間。

    賀采琳聽到外面的開門聲,趕緊裝模作樣地向衛(wèi)生間里喊了兩句:“勝五,你還是別隨便動老板的人了?!?/br>
    勝五根本聽不進去,郭四把他從浴缸里揪出來的時候他褲子都已經脫完了。

    “你腦子進水?”郭四把他踹倒在地。

    勝五還想反駁幾句,轉眼見到趙令宇,突然就啞了火,后知后覺地害怕起來。他的短褲支著小帳篷,窘迫不堪。

    周云錦眼睛上的布條在掙扎中掉了,紅著眼睛在浴缸中蜷縮著身體,死死地瞪著趙令宇。

    “這還真是你帶出來的人?!壁w令宇冷冷地說。

    生怕被遷怒的郭四對勝五拳打腳踢,勝五毫無招架之力,臥在地上哀嚎。

    趙令宇又掃了眼賀采琳:“你就這么給我看著人?”

    賀采琳吞吞吐吐地為自己辯解:“我、我勸過他的,可是他不聽?!?/br>
    趙令宇無心拆穿賀采琳:“都給我滾出去!”

    賀采琳腳底抹油溜得倒快,郭四踢著勝五低聲呵斥:“還不快滾!”

    勝五顧不得疼,拿回自己的褲子連滾帶爬地從趙令宇眼前消失。

    房間里安靜了一瞬,趙令宇關掉水龍頭,從上至下地打量了一番這個狼狽得渾身發(fā)抖卻還一臉倔強的女孩,用沒受傷的那只手去攙她,反被周云錦躲開。

    “你要在水里坐一晚上?”趙令宇問。

    周云錦渾身濕透,衣服也被撕破,堪堪蔽體。

    趙令宇把她扛回臥室的床上,借著燈光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指印。周云錦避開他的碰觸,趙令宇道挑眉:“我剛剛救了你?!?/br>
    “怎么,莫非你指望我對你說聲謝謝?”周云錦虛弱地譏諷道。

    “你這語氣還真像陳牧雷。”趙令宇把被子甩到她身上,轉身出去了。

    ……

    小院子里,趙令宇抽著煙,對郭四和被揍得直不起腰的勝五說道:“鄭征那邊會安排我們出境。”

    郭四:“老板,我們跟著你?!?/br>
    趙令宇吐了口煙霧,思忖著:“我?guī)Р涣诉@么多人?!?/br>
    郭四思索了片刻,反應過來什么,愣了愣,然后偏頭看了看勝五。勝五擦著嘴角的血,渾然不覺危險已降臨。

    郭四對上趙令宇那雙極其冷漠的眼睛,確認了他的意圖,幾乎沒什么猶豫,轉身把勝五叫到一旁。

    “勝五,”郭四搭上勝五的肩,“剛才我打了你,你怪我嗎?”

    勝五哪敢,齜牙咧嘴心口不一地說:“大哥,你這說的什么話,別說你只是打我?guī)紫?,就算你把我命拿走都行。?/br>
    “是嗎?”郭四拍著他的肩,“那我就不客氣了?!?/br>
    勝五還沒明白這話中的含義,郭四那條粗壯的胳膊就在下一刻自后緊緊勒住他的脖子。

    郭四高大健壯,勝五瘦小枯干,在郭四手里,勝五幾乎沒有反抗能力,不敢置信地做著無畏地反抗。

    院子里沒有燈,只靠屋內傾灑過來的些許光線。

    趙令宇聽著幾步之外衣料悉悉索索的聲音和鞋底蹬地的聲音,置身事外地抽著煙。

    不多時,那些聲音停了,院中恢復平靜。

    勝五的手無力地垂下去,還真讓賀采琳一語成讖,死得倉促又不甘。

    郭四把勝五的尸體拖到墻角,往他身上堆了些雜七雜八的舊物作為遮掩,然后回到趙令宇跟前:“處理好了?!?/br>
    趙令宇那支煙還沒抽完,他掏出煙盒遞給郭四。

    郭四拿了一支煙別在耳朵上,聽趙令宇問:“你喜歡賀采琳?”

    郭四垂下眼:“談不上,很久沒碰女人而已?!?/br>
    趙令宇頷首:“那就好,她就隨便你吧?!?/br>
    郭四摸不透趙令宇的意思:“老板,你是說……”

    “我不是打斷了你們的好事,你憋著不難受嗎?”趙令宇扔了煙蒂,用鞋尖一碾,“反正我們帶不了那么多人?!?/br>
    ……

    賀采琳不知道他們在院子里談些什么,想偷聽又不敢,心中惶惶不安。直到郭四回來了,賀采琳才上去悄聲盤問?!霸趺戳??老板說了什么?勝五呢?”

    郭四沒應聲,進去衛(wèi)生間沖了一把臉,盯著自己濕淋淋的雙手愣怔了一會兒。

    這雙手,剛剛親手了結了跟了自己幾年的兄弟。

    “你說話啊,聾了?”賀采琳懟著郭四追問。

    郭四任她聒噪,默默地抽完趙令宇給的那支煙,拉過賀采琳就親了一口。

    賀采琳抵不過他上下其手,沒一會兒就喘個不停:“人家問你話呢,你這是干什么呀?”

    “還能干什么,干你唄?!惫拇秩舜终Z,把賀采琳推倒在床上,撥云撩雨,繼續(xù)上次未完的勾當。

    盡管兩個人一再克制,但過薄的墻板隔音極差,尤其是在夜里。

    周云錦裹著被子,困極了也不敢睡,被迫聽著隔壁折騰了一晚上,不堪入耳的動靜充斥著她的耳朵。

    趙令宇反而不受任何影響,安穩(wěn)地睡著。

    直到隔壁終于消停下來,周云錦猜測也許天都快亮了。

    身上的衣服還潮著,粘膩在她的皮膚上,被皮帶抽打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著。她靠著墻,把頭埋在被子里,苦中作樂地回想著和陳牧雷初相識。

    她翻、墻偷進他的家被抓到,那人也曾惡劣地把她按在浴缸里嚇唬,最后不但什么都沒做,還給她一件外套怕她著涼。

    多慶幸她遇到的人是陳牧雷,那人嘴硬心軟,狠話說盡,卻也從來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頭,妥帖地保護著她作為女孩的尊嚴。

    越是處境艱難,周云錦便越能記起他的好,她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默念著他的名字,試圖從中汲取一些勇氣。

    她不是不害怕,只是一想到有個人正在趕來救自己的路上,一切似乎就沒那么難以忍受了。

    一個心中藏著無限溫柔的男人,亦成為她堅強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