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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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兼職生的話還沒說完,平日里文文弱弱的宋川一把把一個陶瓷的托盤,給生生掰成了兩段。 兼職生瞬間嘴瓢:宋哥不是你怎么了這是 宋川抬眼,扯出來一個笑:沒什么,手滑。 神他媽的手滑! 你別以為笑了我就看不見你眼底的殺氣了?。。?/br> 女郎被男人整得一陣尷尬,自討沒趣地離開了。男人在原地坐了一會兒,朝柜臺走過來,對宋川囁嚅道:其實我并沒有 先生想要點什么?宋川端著一張禮貌客氣又疏離的臉,笑著問道。 男人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默默地嘆了口氣:美式。 宋川在柜臺做咖啡,忽然兩個小姑娘紅著臉湊上來,小聲地對宋川請求道: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宋川端著服務(wù)生的架子,溫柔地沖兩位笑道:可以,請說。 兩個女生往男人那邊看了一眼,眼冒桃心,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懇求地對他說道:你能不能幫我向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要個聯(lián)系方式? 宋川握著咖啡壺的手瞬間繃緊了,可憐的咖啡壺猛地一晃,里面的水直接灑了幾滴出來。他暗暗地壓制住心里一陣莫名的火氣,差點端不住臉上的笑,他咬著后槽牙,從牙縫里擠出來兩個字:當(dāng)然可以。 宋川端著新做好的咖啡去往男人身邊,男人的目光順著他的身影一路過來,宋川放下咖啡,手勁兒帶著火氣,大了些,咖啡灑出來些許。 男人絲毫沒有在意,目光癡癡地落在宋川身上。 宋川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來一個笑容:這位先生,請問您現(xiàn)在方便嗎? 男人沒有料到宋川會主動跟他說話,先是一愣,唇角大大地勾起來,眼底是欣喜若狂:宋川,你對我說話了。 宋川心意一抽,背在身后的拇指狠狠往手心里一掐,疼痛讓他的理智回籠,重復(fù)道:請問先生,您現(xiàn)在方便嗎? 方方便。男人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唇角的笑容都帶著顫抖。 宋川從口袋里掏出來便簽和筆:請問您可以給一個聯(lián)系方式嗎? 男人以為是宋川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激動得在紙上寫來劃去,一連寫錯了好幾次,劃了半天才把那張紙遞給宋川然后他就眼睜睜地看著宋川把那張紙條給了一旁的兩個姑娘。 男人的笑意凝結(jié)在了唇角 垂在身側(cè)的手握緊了,許久,又重重地松開。果然,宋川還是沒有原諒自己 晚上宋川關(guān)上門離開店,男人就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宋川路過商店去買了些東西,男人就在玻璃門外看著,他出門路過廣場,碰到帶著若若出來散步的蘇雅,他就在不遠處看著。 若若的目光越過宋川,落在跟他身后的那個男人身上,停頓了許久,神神秘秘地貼在宋川耳邊說道:那個壞人在跟著你。 宋川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身影隱匿在霓虹燈下,孤獨而又寥落。 小姑娘也盯著看了許久,臉紅紅的,捏著衣擺,囁嚅著說道:但是壞人好好看。 宋川癟了癟嘴,故作生氣: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小女孩掙扎了好久:他好看。 ??? 這失寵得還真快。 小姑娘又悄聲說:我感覺他長得像嚴景庭唉。 宋川一頓,笑得勉強。蘇雅看出了他的臉色不好,哄著若若回家,跟宋川告了別。 宋川一路溜達著回家,身后的人就這么不緊不慢地跟著,拐過一個巷口,宋川停下了腳步,身后的人也停下了腳步。 他終于忍不住回過頭:嚴景庭,你還要跟多久。 嚴景庭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黑燈瞎火的小巷子不安全,我看著你回家就好,我不會打擾你的。 宋川冷冷地說道:這條路我走了三年,怎么會不安全? 嚴景庭道:Z國不安全,我怕會有變態(tài)sao擾你。 宋川被這一句話給氣笑了:我一個大男人,誰會來sao擾我? 但是你比女人還好看。 嚴景庭說道,他的臉是分外的真誠,真誠到宋川都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 宋川氣極,無奈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也不管他,他愿意去跟著,就隨他跟著。 宋川上樓,嚴景庭就在樓下站著看他上樓,宋川回到家里,鬼使神差地把客廳窗簾掀開一條縫兒,就看到樓下路燈下站著的嚴景庭。 這里晚上很安靜,幾乎沒有幾個人,他就這么孤零零地在燈下站著,陪伴他的只有地上被拉得長長的影子。 他本來有些失落,但是看到宋川從窗簾后露出來一個腦袋,還是對著他揚起了大大的笑容,還揮了揮手。 宋川被逗得噗嗤一聲笑了,腹誹道:真傻。 忽然覺得嚴景庭變了,變了很多。 他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渾身戾氣,陰鶩心機的男人,現(xiàn)在的他從內(nèi)到外都散發(fā)出一種溫柔儒雅,眉眼間滿是清潤,他好像用了三年的時間洗滌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戾氣。 換做了一個宋川不認識的人。 嚴景庭就這么看著宋川,看著這個他心心念念了三年的人,三年里他恨不得翻遍了全國都找不到的人。他怎么都想不到,宋川一個內(nèi)向又怕生的人,居然跨越了這么遠,來到了這里。 原來他們一直隔著一道大洋,隔著兩個大陸,隔著杳無音訊的三年。 天知道他得到宋川的消息的時候,是多么激動,他的心仿佛就要跳出來一般。哪怕是這個捕風(fēng)捉影的不確定的消息,他都要親自去看一看。 因為來找宋川,他推了一切公務(wù),登上了去Z國的飛機,在路上他一遍又一遍地企盼,企盼自己這一次不再是像之前那樣,懷著滿心的激動最終化為一攤泡影。 那天他在廣場上看到宋川的身影,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人在最激動的時候是說不出來話的。在見面之前所有的暢想都是假的,所有準備的話都沒有用上。他只會傻傻地盯著那個人,看著他笑,看著他玩鬧,看著他熱得滿頭大汗的樣子,看著他騎著自行車搖搖晃晃地朝自己過來。 等到他撞到了自己身上,嚴景庭這才后知后覺地說了一句:宋川。 果然,面前的人周身一震,像是個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飛速地跑了。 嚴景庭的心狠狠地一疼,他沒有去追,他不敢去追,他怕自己再沖動,把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兒,嚇跑了怎么辦。 他真的不能再失去一次宋川了。 第75章 過夜 饒是在商戰(zhàn)上戰(zhàn)無不勝的他,卻在宋川的身上察覺到了什么叫手足無措。他不敢打擾,生怕自己會被宋川討厭,但是心里想見到宋川的想法就像是針尖一樣扎著他的心。自那之后的每一天,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每天都去咖啡館里,固定的位置,固定的角落,一直在那里坐著。 三年的分隔已經(jīng)讓嚴景庭嘗遍了什么叫魂牽夢縈,什么叫思念如泉涌,不舍不滅。但是他更是知道了什么叫愛,他知道了宋川嘴里說的愛他就是希望他開心是什么意思??v是他很想,想到發(fā)瘋,想到自己心里如被刀絞,但是他還是選擇不打擾,默默地守護著宋川。 嚴景庭看著宋川的臉,唇角的弧度揚起,眼尾卻濕潤了,他心里疼得發(fā)慌,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之前的每一次主動靠近,都只會成為宋川無休止的厭惡。 現(xiàn)在的他他只能遠遠地看著他,隔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就這么遠遠地看著他。 宋川房間的窗簾被拉上了,人影消失在窗口,只剩下嚴景庭一個人在樓下,還呆呆地看著那扇窗戶,孤零零地唱著獨角戲。 遠天的濃云壓得沉沉得,天空悶得發(fā)慌,終于在一聲突如其來的轟隆聲中,大雨就這么劈頭蓋臉地倒了下來。 嚴景庭被突如其來的雨澆了個淋頭,他懵懵地看了一眼天空,開始還是豆大的雨點打在臉上,很快的,直接就匯成了暴雨。 他被淋得跳腳,急忙小跑幾步到房檐下,無奈房檐太短,這大雨混著烈風(fēng),把他淋得無處可逃,本來好好的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俊美男人,瞬間就成了落湯雞。 宋川被突如其來的雷聲給驚了一下,外面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到玻璃上,他忽然一陣心慌:嚴景庭他會不會被淋了? 很快他就把這個念頭給壓抑了下去:怎么可能,嚴景庭又不是傻子,下雨了他難道不會離開嗎? 但還是耐不住心里的擔(dān)心,宋川悄悄地掀開一道簾子,只露出一雙眼睛,原地已經(jīng)沒有了人,他的心毫無預(yù)兆地沉了一下。 果然,嚴景庭他已經(jīng)走了。 這個想法還未升起來兩秒,宋川的目光一轉(zhuǎn),瞟到了對面房檐下那個被大雨砸得無處可逃的男人。 嚴景庭被大雨給攔在了原地,眼見著這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而他已經(jīng)從外到內(nèi)指了個透徹,衣服黏糊糊地貼在身上,風(fēng)一吹,透心涼。 他恍然抬眼,隔著厚厚的雨幕,一個撐著傘的人搖搖晃晃地跑過來,大風(fēng)吹著傘恨不得把那人連根拔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風(fēng)吹傻了,嚴景庭的腦子有些迷惑:他是誰?宋川嗎? 怎么可能。 嚴景庭自嘲地笑笑,宋川怎么可能會在意 你是傻子嗎!這么大的雨為什么不走?! 嚴景庭怔忡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宋川,對方手里的傘還不如不打,他從頭到腳都在滴水,身上穿的一件薄薄的T恤已經(jīng)濕得黏在了身上,隱隱勾勒出他纖細清瘦的身材。 嚴景庭張了張嘴,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會傻傻地盯著面前這個似是跨越了千難萬阻來解救他的男人。 宋宋川,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 他笑得開心,在雨幕中的眼睛亮晶晶的,似是在閃光。嚴景庭此時簡直高興瘋了,什么大雨,什么狂風(fēng),都隨它去吧,他只知道宋川在關(guān)心他,宋川還是不忍心看他淋雨的。 現(xiàn)在的嚴景庭只要抓住了一丁點兒的希望,他就能順著這個希望爬上去。 宋川看著他笑得開心的樣子,實在是搞不懂到底淋個雨有什么好高興的,還能高興到一臉的智障樣兒。 他把嚴景庭扯到傘下,強拉著他去到自己家樓下,兩個濕漉漉的人在樓梯道里躲雨,只不過一個是滿臉煩躁,另一個笑得跟個癡呆兒似的。 宋川,嚴景庭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不是在關(guān)心我? 宋川白了他一眼:別自作多情,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我也會出手相助,熱心腸罷了。 嚴景庭撇了撇嘴,還未說話,一個響亮的噴嚏先一步而出。 外面的雨越發(fā)的大,根本就沒有任何要停的趨勢,宋川插著腰看著他,正想張口,嚴景庭先一步阻截了他的話。 我自己來的,沒帶助理,所以沒人會來接我;我住的地方離得遠,這里叫不到車,我也沒傘,所以 嚴景庭眨了眨眼,抖落了睫毛上沉沉壓著的雨滴,可憐巴巴地扯著宋川的胳膊:所以,我現(xiàn)在無家可歸。 宋川一口氣沒上來。 合著嚴景庭這是打定主意了要賴上他? 嚴景庭垂下眼簾,看著比他低了大半頭的宋川,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還在往下滴著水,從宋川這個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他眸底的水光瀲滟。不知道嚴景庭從哪里學(xué)來的撒嬌戲碼,潤紅的唇邊微微癟著,居然讓宋川看出了些楚楚可憐的意味。 不是這算是 你這是色誘嗎?嚴景庭不說話,表示默認。 宋川無奈地嘆了口氣,做出了最大讓步,起身上樓:只準呆一晚上,明天早上走人。 嚴景庭笑得眉眼彎彎,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后:所以這算是色誘成功了嗎? 宋川嘴上死不承認,撇過去的臉微微紅了。 不算,這只能說明我心地善良。 嚴景庭靠著厚臉皮換來了在宋川家里住一晚上,宋川先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等出來的時候嚴景庭已經(jīng)打了好幾個噴嚏。 宋川看了他一眼,嚴景庭把即將打出來的噴嚏又給憋了回去,換成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我沒事。 誰管你有沒有事,去洗澡。 嚴景庭被他推到了衛(wèi)生間,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感冒沖劑,宋川用骨節(jié)叩了叩桌面,沖他揚了揚下巴:喝藥。 就差把傲嬌倆字寫臉上了。 宋川說罷就去打開了電視,斜倚在沙發(fā)上,眼尾卻撇在了嚴景庭的身上。 這藥很苦,嚴景庭卻喝得美滋滋的,從眼尾到唇角無一不透著高興,宋川斜眼撇過去,又分外嫌棄地收回來。 怎么這三年不見,這人就傻了呢? 宋川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嚴景庭就自己搬了個小板凳看宋川,兩個人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和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川的眉頭皺得越發(fā)的緊,終于忍不住沖他道:看夠了沒? 嚴景庭頓了頓,悻悻地把頭歪在了沙發(fā)邊上,臉雖然朝著電視,但是眼尾還是忍不住朝著宋川瞟。 宋川看電視看得無聊,哈欠連天,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蹭了過來,貼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精神一下子就清楚了,嚴景庭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到了沙發(fā)上,本來好好地坐在身邊看電視,現(xiàn)在居然睡著了。 嚴景庭的臉就貼在自己的臉側(cè),腦袋枕在了宋川的肩膀上,睡得很沉,頰側(cè)兩抹暈紅,眉頭微微皺著,似是睡得不安穩(wěn)。他穿著宋川的大號睡衣,頭發(fā)梳成了順毛,成了軟趴趴的鍋蓋,再加上乳白色的睡衣,顯得他整個人都軟軟的。 宋川的心窩里像是被人狠狠地戳了一下,先是一酸,繼而就像是跌入了漫天云彩里,軟得都化了。 嚴景庭的腦袋晃了晃,宋川因為他要醒了,急忙把目光移到了電視的上面,誰知道嚴景庭的腦袋只是一顛,順著宋川的前胸一路而下,到最后歪倒在了宋川的大腿上。 又沉沉地睡過去了。 宋川想要推醒他的手垂在了半空中,終究還是沒落下去,反倒是伸手把一旁的毯子拿了過來,蓋在了嚴景庭的身上。 夜色也深了,外面已經(jīng)是一片寂靜,只能聽到電視里播放的電影對話,宋川長長地打了個哈欠,終究還是抵不過困意,歪頭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