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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地盡頭(1v1H)在線閱讀 - 34.鴛鴦帳春風(fēng)一度(3)

34.鴛鴦帳春風(fēng)一度(3)

    馮玉殊說什么也不肯抬起臉來了。

    逐風(fēng)樓里都是男人,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晚上回到樓里,不知多少過剩的精力,多少徹夜說不完的諢話,也不避諱他年紀(jì)小,全灌進(jìn)過他耳朵里。

    比如女人舒服時(shí)腿心會(huì)流水,若是尿了似的噴出來,那才是男人的本事之類的。

    當(dāng)時(shí)以為只是過了耳,這會(huì)兒倒是蹦上心頭,還派上了用場。

    他將人圈著,淡聲解釋:“那不是你只是舒服了?!?/br>
    馮玉殊聽他還說,簡直要羞死:“別說了,再說我要惱了!”

    孟景從善如流,默默用指腹將她眼淚擦了:“你別哭了,我去打水來。”

    他下了榻。

    馮玉殊坐在床榻上,青絲披散,小衣的細(xì)帶松掛在肩上,一邊垂下來,默默看著少年骨節(jié)分明的足踏在地上,穿上黑靴。

    他的背影也好看,闊肩窄腰,高而勁瘦,每一寸肌rou和線條都凌厲,蓄滿野獸一樣的力量。

    只是上面布滿了凌亂交錯(cuò)的舊傷痕。如同方才在床榻上時(shí)一樣,他有意不讓她瞧見,很快便撩起了上衣。

    馮玉殊怔怔地看著,見他穿好衣,轉(zhuǎn)過身來,才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

    孟景端來了水和干凈帕子,她自然是不可能讓他代勞的,只讓人出去,自己含著羞,將帕子沾濕了,摸索著伸到腿心。

    涼涼的,奇異的觸感,激得她輕輕一顫。

    有些微紅腫的小嫩珠子仍怯生生地,露在花唇之外,被帕子碰一碰,美妙的歡愉,讓人回想起少年狎弄的指節(jié)來。

    那樣漂亮的一只手,將嫩珠子夾在指間捏揉,yin靡又色情。

    馮玉殊猛地回過神來,不敢再想了,腿心又吐出了一小汪水,被她胡亂地擦去。

    孟景打來了熱水,自己卻閃進(jìn)了洗沐間里。

    他解開腰帶,褪下褲子,那被困住的東西猛地彈了出來。

    性器豎起來,又粗又長的一根,貼在小腹處。圓頭上有一點(diǎn)微黏的清液,下頭兩個(gè)rou球鼓脹,早已情動(dòng)難捱。

    他把那東西撥到一邊,脫下衣褲,飛快地沖了個(gè)涼水澡。

    冰涼的水液兜頭而下,他急促地呼吸著,眼尾發(fā)紅,隨意撥弄了兩下,因?yàn)橛y解而悶哼出聲。

    馮玉殊在床榻上,等了又等,也沒見孟景回來。

    她微有些疑惑,兩道黛眉微微擰起,心想,要不然便先睡了吧

    雖是這么想著,哪怕困倦起來,小雞啄米地打著瞌睡,到底還是等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孟景毫無聲息地走了進(jìn)來,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只眼神些微飄忽,不落在馮玉殊身上。

    馮玉殊見他拾起了刀,極輕地掩過了小小的哈欠,微直起身,止住他去吹燈的動(dòng)作,輕聲道:“能把刀留給我么?我仍有些熱?!?/br>
    孟景就將刀放在她枕側(cè),看著她好似有些眷戀、安心地闔上眼。

    她長睫纖纖,在燈下纖毫畢現(xiàn),合眼時(shí),劃出一個(gè)甜蜜的弧度。

    他替她吹了燈,掩上房門。

    他還沒有意識(shí)到,一個(gè)殺手,生平第一次,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刀,到底意味著什么。

    第二日,馮玉殊直睡到日上叁竿。

    她望著窗外明亮的日頭,有些懵地起身洗漱穿衣。她人生中,還少有這樣出格的時(shí)候。

    黑金的長刀放在她枕邊,在日光下反射出鋒利的光澤,有些可怖,只是擁在懷中久了,到底也被捂出些溫度來。

    馮玉殊穿戴好走出房門,意外看見孟景睡在外間的窗臺(tái)上。

    他倚著墻沉睡著,微偏著頭,一只長腿垂在窗沿,手邊無刀,卻依舊抱著胸,顯得防備心很強(qiáng)。

    眼底也有淡淡的鴉青,好似走了很長的路,比初見那時(shí),多了許多洗不去的風(fēng)塵仆仆和疲累。

    在她未曾參與的時(shí)光里,他遭遇了什么?

    馮玉殊漫無目的地思考著,心念一動(dòng),又走近了幾步。

    他眼睫一動(dòng),下一刻,驀地睜開眼來。

    “吵醒你了么,抱歉?!?/br>
    馮玉殊有些臉熱,拿不準(zhǔn)該用怎樣的態(tài)度對(duì)待他,便只在他叁步外的地方站定,手收在袖中,有些拘謹(jǐn)?shù)馈?/br>
    孟景醒來得很快,望向她的眼中已沒有什么怔松神色,只道:“云錦應(yīng)該到了,去用膳吧。”

    他和她并肩走出院中。

    云錦果然已在院中,正在小亭中,往石桌上擺著早膳,見兩人走出來,又驚又喜。然而千言萬語在心頭,開口時(shí),卻只是一句尋常問候:“小姐,怎的起來了,也不叫我?”

    她講話風(fēng)風(fēng)火火,登時(shí)將旁邊,正仰面靠在椅背上打瞌睡的樓關(guān)山驚得一跳。

    樓關(guān)山四下環(huán)顧,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一切卻又正常,只是孟景和馮玉殊并肩來到了亭中。

    他微微笑起來,白袍玉冠,好風(fēng)流的模樣。

    馮玉殊乍見故人,自然驚喜,忍著淚意打趣道:“怎的青天白日,就在亭子里睡覺?”

    樓關(guān)山口無遮攔道:“我和孟兄一路自滄州趕過來,接近半月未睡過囫圇覺了,路上跑死了好幾匹好馬,再不睡,我也要死了?!?/br>
    仔細(xì)看他,他確實(shí)臉色也不太好,他是個(gè)沒吃過苦的,還膚白,憔悴就更明顯,跟宿醉了好幾日的情形有些相似。

    云錦聽他說得滑稽夸張,嗤笑了一聲,方舀起的雞湯,第一碗便隨手?jǐn)R在了他手邊。

    他倒不是埋怨,反而很高興,“不過,趕上了就好?!?/br>
    馮玉殊眸光微動(dòng),不動(dòng)聲色地掃了孟景一眼。后者在石凳上坐下,默不作聲,抱著刀,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

    從滄州來。

    她在心中,又默默咀嚼了一下這個(gè)信息。

    正是滿城煙柳的季節(jié),這小小宅中的煙柳也開得極盛。

    故人重逢,在這樣雅致如畫的景致中,安寧地吃一頓飯,真好似一場人間幻夢(mèng)。

    短暫敘舊之后,終于聊到今后的打算。

    樓關(guān)山從飯食中抬眼,看了一眼孟景和馮玉殊兩人,真誠道:“依我看,你們還是去滄州?!薄?/br>
    去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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